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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一紫两道人影极掠着射入空中,凌空飞向镇外。
莲一不敢迟留,飞身跟上。
三点人影似三点流星飞过,在空中留下一道虚影,影子的另一端延向山谷。
杜家镇虽是一个镇,居民有限,就算家家皆馆也容不下前仆后继涌来的人流,镇外的农田旱地庄稼还没收割,也不能搭帐,那些后来者便移到镇子所对的山谷山脚下扎营。
晴日的天空下,但见谷外山脚以及山谷往内二里之内皆处处可见营帐,一座座颜色不一的帐蓬隐在树荫中,只露出其中的角。
远处山鸟鸣啾,近处溪水哗哗,倒也别有一番雅致。
山谷内,临山岭边的一座隐在一片茶树间的青色大帐帐门高挽,里面铺着青色的地毯,中间搁着茶几,一男一女相对而座,男子俊美异常,只着一件斜领白袍,乌发全部束起,戴着一顶前面是扇形状的玉冠,手中摇着一把白折扇。
他的对面,一个小姑娘正吹胡子瞪眼的望着他,她娇美如花,肩头一边各趴着一只血红的小血猫儿,两小猫老老实实的伏着,不敢乱动。
“老头子,越卿究竟有没来?”小姑娘狠狠的翻白眼。
“我哪知道。”斜一眼,斗会长对于自家宝贝的没大没小没辙。
“你……”小魔女差点爆走,说要来的是他,说不知道的也是他,他究竟什么意思?欺负她小,偷听不到别人说话是不是?
哼哼……
暗哼几声,气鼓鼓的小姑娘狠瞪眼,现在欺负她,等她将越卿打败,再捉他一起来教训这老头,那时定教他好看!
斗会长闲闲的摇扇,自家女儿那点小性子他哪有不知道的,由着她气,气过了自然就消了,哪怕记仇也没事儿,她再厉害也反不过当老子的。
这边父女两个各怀心思,另一边一处帐内的两男子则冷汗泠泠,噤若寒蝉。
帐营扎在临水不远的一棵桐树下,一片碧绿,为方便通风,帐门挑起,窗也全部开着,里面铺着绿毯,对着门摆着桌几。
小几前,一边坐着两个男子,一色白袍,三十左右,另一面坐着个老者,他留着山羊须,精神抖擞,这当儿正在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茶。
是的,就是灌,不是品,一盏一口一盏一口的狂饮着。
两男子看着老者,冷汗直流,满心的疑问,三长老几时到的,为什么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不对,不是说三长跟圣主在一起么?
想起三长来时的情况,他们就阵阵后怕,那时他们正坐着,猛然间一点白色一闪而至,待他们看清时,吓得差点没叫爹叫娘-三长来了!
他来的如此忽然,让他们措手不及,以至现在他们还惊得心魂未定。
管三长老一口气狂饮下半壶茶,总算解了渴,瞟一眼俩人,掂着胡子,闲闲的开口:“小子们还愣着干啥,赶紧的另泡好茶去,老子还渴子呢。”
“呃……长老,这,是!”两人打了个颤,满脑子的晕乎,连话都说不太清,支吾几下,才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向后面。
“一点也经不起玩,没趣。”眼皮撇撇,管三长老无聊的嘘气。
他那口气才嘘半口,又卡住,神色微凝。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斗会长亦顿住摇扇的动作。
有异?
感知着那人的靠近,两人暗中揣思。
空中,那自杜家镇飞出的三点人影,先后飞越过大道,飞至山谷前,落在一片玉米地的上方,二男一女足踏玉米穗尖,沐阳而立。
三人身姿绰绰,迎风而动,煞是美丽。
远远近近暗里明里的人,敛息屏声以待。
也在这刻,从山谷一角飞出一道人影,迎向三人,那人影一身普通猎户打扮,外衣长至双膝上方,下着长裤,在小腿处扎着绳子,穿着芒鞋。
年约四十的男子,身似长风,凌空而飞,几个晃闪飞至三人对面,他朝着黑衣美少年微微颔首:“烬公子,有何吩咐?”
驯兽馆早有安排?
不对,阿烬不是说驯兽馆不掺和么?
看着来者,墨棋心思便转了好几转。
“最近可有人进山?”花烬微微点头,还了一个彼此才知的眼神。
“有。有两拔,是分别行动的散修。”
“你们可……”
花烬才吐出几个字,一声尖刺的唿哨拔地而起,直冲云啸。
莲皇太孙,莲一脸色一凛,眼眸霍然阴沉,那是隐卫暗号,情况有变!
莲一应声唿哨。
中年子与花烬也中止对话。
几人转眸,声哨所来那方,一点黑色向众人所在处极掠而来,浮光掠影的一抹黑似离弦的箭,无限接近,几个闪忽间,唰的飘近。
拼力赶回的红一脸色惨白:“烬公子,三日前有一骑白马少年在行至前方二十余里时从前面一条山谷入山脉。”
“你说什么?!”
花烬墨棋惊惶顿现,几乎失态。
红一惊得倒退一步,泠汗瀑流:“那匹白马太显眼,隐卫曾有关注,至前方二十里时忽然失踪,隐卫无异中得知一人一马曾在小树林里被人拦截,之后便进入山谷。”
“糟!”几人同时暗叫。
“速去查经过,任何一点痕迹都不得放过。”墨棋咬牙,他没说明白,隐卫们会懂,他要查的不是痕迹,而是所有相关的人。
红一仰天长啸,发出暗号,他不可能再离开,此时此刻,无论如何必须要守在皇太孙身侧,彻查之事自有专人负责。
“戾戾……”花烬仰首,发出尖哨。
啸音急促,声声有序。
烬公子怎知本家暗号?
中年男子暗中大骇。
而那一阵长哨声绵绵不绝,声声远扬。
也在那一刹时,四面八方响起低低短短的啸声。
“阿棋,追!”一哨传音之后,花烬一闪身,一手揽住相隔几步的莲皇太孙,身形爆闪。
墨泪,你要撑着,等我!
想到那人孩子,他的心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慌乱,几乎是拼尽全速的狂飞,身形一晃即去几十丈。
红一莲一与中年男子几乎是机械般的转身,朝着远去的一点狂追。
花烬携着人,一边狂掠,一边冲空长喝:“越卿已被人挟持进入云泽,危在旦夕,请管三长老援手相助!”
什么?!
将其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正暗琢磨着的管三长老,一个忽跳弹起,嗖的蹿出营帐,一头冲至天空,一边飞一边狂吼:“混帐王八蛋,是哪个天杀的干的,老子撕了他!”
那一声长吼传出,其人已化为白光消失,徒留声音在传播。
越卿被劫?
同一刻,斗会长心中闪过惊诧,动作却半分不迟,飞快的取出一方面具将脸遮住,一伸手捞住自个的女儿,一掠离帐,朝山脉内方向猛飞。
只一个弹身,人已离营帐所在地数十里,极快无比。
越……
小魔女呆住了。
她呆呆的任自个老爹挟着,满脑子空空的,过了一刻,被风一吹,总算清醒点,当即尖啸:“呜呀……”
尖刺的啸声,似寒鸦声,含悲带切。
当她那声尖厉的啸音传出,那片小森林旁边的荒野的小土包一角一拱,矮小的小老头从中钻出,一边弹衣衫一边侧耳倾听。
下一刻,他化做一点绿光一闪,就此无踪,那速度与斗会长不相差上下。
他已离去,那荒野里的小土包还静静的保持着原样儿,周围也是干干净净,连点土渣星都没有,好似它本来就长样子。
小药师被挟持?
当花烬那声长喝传开,远近的人皆呆住了。
一息二息……
“啊啊……”
“不可能!”
“怎么回事?”
……
待过了数息,太阳光下的人,发出阵阵尖叫,那声时此起彼落,处处一片哗然。
喧哗中,无数人往空中一跳,化做颗颗流星,射向云泽山泽,小药师被人挟持,那是多大的事啊,这个时候谁能坐得住?
于是乎,通向云泽山脉内的山谷,在沉寂几个月后,再次热闹了起来,人影幢幢,前仆后继,令人目不暇接,看得眼花缭乱。
当云泽山脉外情况骤变时,山脉内却仍如既往的安静,它实在太安静,安静的可怕,甚至能听到腐叶碎化的细微声响。
山脉山形一贯是变化多端,或陡陗或平坦,或高或低,全无规律可言,依如眼前,原本是斜倾着朝向变化的山谷,却在转间两峰并接,将前路阻断。
那两座山蜂实际并没有连接在一起,中间空着一条缝隙,约一丈来宽,远看一条亮光成一线,谷称一线天。
一线天中两壁如刀削,光滑似镜,而它上方则看不到天,到千丈左右时一片云雾盘绕,遮住山峰,其的地面也并不平坦,凸凸凹凹,坑坑洼洼,有些地方还散着些大小一的石头。
呼呼-
一阵风涌进一线天中,立即变成狂风怒号。
四周没有任何鸟兽的声音,只听见风号声。
疾-
忽的,一点黑色从林中蹿出,荡过空气,落在一线天的入口。
我的娘!
探头一看,墨泪忍不住拍了拍胸口。
这地方,她上次来过,走过这里,那一端即是奇宝出世的地方,但,这一线天可不短,足足有二十余里远。
其实也可以走天上,可惜,估计没人敢,因为云雾层中也有可能藏有魔兽,如果冒然挺进,说不定会被偷袭。
她是不敢走的,第一次来时即是从空飞行,若不是有熙熙,说不定早被潜伏着的魔兽围攻,现在起来还有心有余悸。
奇怪,怎么没有人类气息?
该不会是被里面的兽兽们啃了吧?
嗅嗅空气,摸摸有些乱跳的心,墨泪皱眉,甭说她嘴臭,那里面可不是个好地方,若可以,她还真的不太想进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