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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无数人的心一弹,高高的悬了起来。
那声音,那声音分明是金铃宫乐!还是特殊情况才使用的开道宫乐!
那种声音,莲国的人民再熟悉不过,但,也有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了,也因时间太久,他们乍听之下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猛然想起那乐声是何音时,人声,乐声忽然低了下去,那绵绵不断的铃声也越来越清晰,隐隐约约的还有其声音也一并传来:
“啊,是红莲宫使!”
“皇太孙殿下!”
“快快,快让道!”
随着各种声音,远远的大街另一端的地方的人群向两边退,他们呼啦啦的往边退时并没有出现混乱,每个人都是以稳妥的方式向后,然后便站成一排一排的,将中间的大道空了出来。
附近的人们看着那一方人群让道的方式,也纷纷开始往街边让,让出一条宽宽的大道,随之,那大道上的情形一日了然。
前方骑来了两排人马,男左女右,男子清一色的绿色衣袍,头束于顶,系绿色缎带,别一支红宝石玉簪;女子清一色的绯红宫装,绾着同样的望仙鬓,缀绿色叶子形的花胜出;
男女脸上皆戴着一张白色面具,其中,男子所戴面具的左脸上雕着一朵鲜艳的红色莲花,女子一排则是右脸有一朵红色莲花,两队人马并驰而行,男子左手平伸,女右手平伸,各自摇着一只小巧的金色小铃。
纯黑色的鹿马高矮统一,连步伐亦是出奇的一致,同时迈左腿,同时扬蹄,步调协一,踏出的声音好似是一匹马所出。
马匹奔跑的速度,不特快,也不慢,以小跑的步伐奔行,马背上的人稳坐于山,那只只袖子随风舞动,似一朵朵飘浮的云。
“红莲宫使!”
当那两排人影映于眼帘,就算已略有心理准备的人们仍然惊得心跳骤然加快,忍不住纷纷惊呼。
红莲宫使,那是个特别的存在,是莲太子曾为爱女所选侍卫,只属于红莲宫,但,至十五年前小公主离宫之后,宫使也从没出宫,以至让人差点忘记了他们。
今天,在阔别十五年后,红莲宫的专属宫人,却出现了,出现在莲都的大街上,这,意味着什么?
大街上的人忽然激动起来。
红莲宫使出,是不是意味着去年的传言纯实,离宫的小公主真的要归来了,归期就是现在?
噗嗵噗嗵……
霍然想通,人们的心跳频律再次加快,眼神也热切了起来。
红莲公主,莲国的唯一的小公主,那个带着祥瑞出生的小公主,在音讯全失消失十五后终于要回来了!
这,又怎么不令人激动?
对于等候已久的人来说,那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
大街上的人安静下来,喜乐队也不走了,哪怕大道明明那么宽,完全可以过去也没走,全部心甘情愿的给红莲宫使让道。
整齐的蹄声,整齐的两排人马,由远而近,两排人马也十分的体贴人们,并没有大肆占道,而是并行着,两马之间距仅容人的腿放置,空余的地方不到一拳之远。
当排成两列的人自眼前经过,人们终于看清了,红莲宫使已全部出动,男女各五十人,一个不少!
宫使之后,是一辆马车,紫檀色的马车由九匹马拉着,还没行进,那飘逸着淡淡的檀香味已先一步钻进人的鼻子,告诉人们它是谁。
马车的窗帘全部挽起,透过窗格子,人们隐约看到了里面的人,一身紫色衣袍的皇太孙。
紫檀马车由两列铠甲男子护着,满面萧杀的护卫亦刚好百人。
“皇太孙殿下!”
“皇太孙殿下!”
街上的人激动的低呼着。
“皇太孙殿下,小公主真要回来了么?”
欢呼声中夹杂着高高低低的疑问。
“公主殿下已至城外,即将回宫,请各位父老勿急。”
皇太孙的近身护卫的声音平平稳稳,却足够声传一二里。
“小公主回来了!”
“小公主归国啦!”
“小公主真的回来了!”
两旁的人兴奋了,有如听闻自己家亲人们将归来的消息般的喜悦。
金铃声一阵一阵的传扬,红莲宫使队走过一段又一段的路,大街的人一个路段一个路段的往边让,于是呼,相似的情形一回又一回的重复。
“快快,赶紧的乘公主未进城前去接新娘子!”
“快快,赶紧的寻地儿坐着!”
“……”
待队伍一过,行人叽叽嚷嚷的嚷着叫着,火速做出决定,自动疏散,以防堵道。
奔驰而去的一队人并不知,一旁待道上的一家客栈的三楼间房内,有几双眼睛隔着窗,目迎着他们近前,又目送他们渐渐远去。
那客栈大气豪华,房间亦精雅舒适,隔窗眺望的几人所在的一间,是一间临街的小雅厅,室内并不像是客栈的房间,倒像是私人的琴房,搬着一面琴,还搁着一个书架子,逸出丝丝书香。
临窗的地方,站着四人,一个是面如桃李,美艳无比,乌鬃中染有丝丝的白发的少女,她的左手边站着二个俊美男子,右手边是一个少年。
四人竟是一色的白色衣裳,只有袖口与衣边以彩线勾勒着花纹,样式很简洁,却被四人穿出了高贵大方之气。
“论道,真的是红莲要回了么?”当金铃之声远去,街上的行人又一次将街道淹没,貌美如花的少女才收回目光。
其人,正是北境钟家的钟傲世老太君。
她左手边的两人,正是钟家两兄弟,排第一的老大钟论道,另一个,则是排第二的钟问道,钟家老二同样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基因,面容与老大钟论道一样的俊,两人在一起,与钟论道与钟证道站一起人会让人误认是孪生兄弟,唯一不同的是,老大阳光,老二则冷酷。
老太君右手边的,正是钟家第三辈的钟期。
红蔷薇商行遍布天下,钟老太君在钟家的影响力自然不消说,同样在大陆上也有举足轻重的重要性,若红蔷薇有一天要做出某向决定,大陆的各势力少不得要谋思三番以猜其用意,所以,无论其走到哪,钟家必有紫尊相随。
此际,其他三人尚好,心中虽激动却不现于外,唯手中柱着根华贵玉制拐杖的钟老太君神情激动,眼中流光盈动,似要抑不住的涌出眼眶。
等这一天,她等得太久了。
“母亲,烬公子从不打诳语。”伸手挽住母亲,钟论道言辞确确,以安抚老母之心。
他知道,母亲对那个孩子有着怎样的执着,他不会忘记当初母亲满腔怒意离开北境,意欲倾覆莲国时忽知那个孩子还活在人世时的模样,那样的喜之不尽,竟没有任何犹豫的将一切行动搁浅,就此返回北地。
母亲,她是再也不能经受那个孩子有任何意外的可能了啊,所以哪怕那消息并无百分之百令人信服的实据,她都愿意相信,因为,她怕当真的覆了莲国,若那个孩子真活着会怨她,会伤心。
他也不会忘记,当听闻那个孩子即将归来的消息时,母亲又是何等的激动,竟然不顾一切反对,再次南下东往,还毅然而决然的来到曾经说有生之年都不涉足的莲国都城,也只为等那个不知何时要归来的人。
母亲思念那个还未见面的小外孙,他,他们兄弟又何曾不想念那个小外甥?
从去年等到今天,心,经历等待的洗磨已沉静平稳,但,当等待真正要实现时,他同样有些忑忑。
唯愿烬公子所言不假。
在安抚母亲时,钟论道禁不住暗中祈祷,他一直相信烬公子,现在也不是质疑,而是事关重大,难免瞻前顾后似的心生浮燥。
“祖母宽心,小表妹必会安然无恙。”钟期忙凑前,与父亲一起扶着祖母,站着,总不是装事儿。
“母亲,小外甥一定平平安安的归来,你且放心。”钟问道一向少话,也频频附合。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钟老太君抓着孙子的手,即是安慰自己,也让自己平静。
室内的气氛,反而因她的话略显出几分紧张与压抑。
楼上几人内心忐忑,红莲宫使与皇太孙则正奔向东城门,也因还在城中,铃声还没传至城门,那些守城的卫兵则一派平静。
莲国安稳,卫兵们守城也不过是例行公事,除了值岗,以防有意外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事可做,进入城门的行人也是不必检查的。
太阳缓缓上升,光华普照,正照着东城门,阳光下的卫兵们的铠甲闪亮着晶光点,一切都是那么的安然。
于此时,据城门一里之外的地方,却正有一辆马车施施然的奔莲都那高大巍峨的城门而来。
马车由双马拉车,赶车的是个憨憨的中年男子,马车也极为普通,正前方的车窗拉着帘子,从外往内也可窥视一二。
马车真是普通马车,里面也很普通,右手边除了车门还一个座,左手可四人,正方约可坐两人,此当儿那正座上坐着一男一女,男子身穿绸质绣牡丹暗纹的白袍,戴着面具,女子则穿紫色的华丽宫装,偏偏面戴黑纱。
白袍男子搂着女子,那戴着面纱的女子则望着窗外,嘴角微微上翘,显得心情颇好,两人的前面还放着一只封着火漆的密封箱子。
“在想什么?”男子伸手,隔着黑纱揉了揉女子的脸。
“阿烬,你别动不动就捏我的脸。”又一次被捏脸蛋,墨泪没好气的将伸来的魔爪给拍开,那家伙老是爱捏她,当她是面团子么?
“不捏你,你会一直沉浸在骗尽所有人的美梦中不肯醒,连马上就到自家都不知道。”低眸,正看到一张气恼的眼睛,花烬忍不住暗笑。
小家伙生气的样子比绷着脸可爱。
当然,小家伙在想什么,他不用猜都不知道,那自然是因打着闭关炼药的幌子,实际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