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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万中难寻的一个魔脉者就在自己眼前,花迟开哪有不惊的?
好在当初去得早啊!
想想,老头又心花怒放了,也倍加为宁城墨家人叹息,那一姓的人脑子肯定被驴踢了,连绝世鬼才般的人才在眼皮子底下都没发现,现在好,这人才落到自己手上了,以后还何愁大事不成?
终于吓到老家伙了!
看到老头跳脚的模样,图形之内的墨泪大乐,牛哄哄的斜眼相视:“老头,懂不懂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瞧你还一副大惊大怪的模样,我鄙视你。”
得瑟一下,又纠结了,苦修近一个月,才修出脉气,都没到巅峰,怎么就升阶了?是不是每次累得虚脱时可以得到力量?
哼哼,鄙视就鄙视吧。
老头正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而心情愉悦的,浑不在意挑衅与叽嘲,反正这些日子以来两人斗嘴斗成习惯了,对那种不痛不痒的鄙视,他直接无视。
稍稍一刻,六角形内的血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焕然一新的绿,六角形外的空格仍是血色,绿与血色相混,滟潋出一种妖艳的美。
妖艳的光芒与图案只停顿片刻即隐没。
早蓄谋已久的老头,飞奔过去,一手一探,捉住人的后衣襟,像拎小鸡仔似的揪提至空中,一边大踏步往屋中走,嘴里直哼哼:“现在是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于是,在这个冷瑟瑟的冬天,又出现曾经上演过无数次的情形:一老一少年坐在屋内长谈,说着说着就是拍桌子,外加怒吼,然后又相互心平静气。
那一谈也谈了足足一个时辰有余,最后少年抱着黑白一团的小兽兽,黑着脸离去。
从第二开始,小屋之外的空地上,林子内,天天光芒乱闪,人影飘飘,哀叫连天,一片兵荒马乱,便每到下午时,小屋内则时时传出鬼哭狼嚎,痛心疾心的惊叫。
岁月匆匆,旧年去,又到正月。
冰雪开始融化,雪水汇成溪,四散奔流,哗哗之声不绝于耳。
这一天老头大发善心,终于不再将某人追得满地跑,从一早开始炼药,也因此药房中又老戏上演,老人低头苦干,少年坐一边自得其乐的做自个的事。
“老头,如果你不想这一炉又成废品,最好别丢你手里的东西。”日至夜幕时分,埋首看书的少年,慢条斯理的抬头。
?
花迟开看看手中的一把金不换,很冷静的不耻下问:“何时才合适?”
“你想这炉成废品那刻。”
“呃?”老头愕然而视:“你的意思是药方有问题?”
“我可没说,”耸耸肩,小人儿十分淡定的伸指指向另一边的柜子:“这些日子太忙,忘记跟你说,那些药材我帮你处理掉一大半,至于药丸么,都在最边儿的格子里,还有,你今天炼的这种那边也有,单子也在,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瞧瞧。”
“呃?”老头惊疑不定的望向所指一角。
“你慢慢看,我睡觉去。”少年打个呵欠,抱着缩成一团的小兽宝宝,扭头出门,飘然离开。
直到人走得没了影儿,花迟开才飞奔到柜子前一把将所有柜门全部打开,检查一番后连嘴唇都哆嗦了起来,待检验过几只装着药剂的瓶子时,脸色一阵黑白变化后再也忍不住的咆哮了起来:“该死的小丫头,你赶紧给老子滚到大陆上去祸害苍生!”
祸害苍生,嗯,听起来好似不错哪。
听到楼下的狮子吼,已逃回住处,正悠闲闭目想安睡的墨泪,笑咪咪的望天花板,不过,她才舍不得离开呢,这里有人参啃,有糖豆吃,还有人陪着吵架,小日子过得多舒爽,再说书都没看完,那么早跑出去干吗?。
门窗已关,防贼防狼。
她很淡定,更不怕老头冲进来揍人,老头偶尔很火爆,可对他的小屋可是十分珍爱,从不做破窗破门而入的那种事儿。
老头也确实没去找人麻烦。
时光在太平中又一晃过去三天。
朝阳东升,晴空万里。
空地上,一老一少两人对峙而立,老人麻袍不改,虎着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十万八千两银子;他的对面,少年一身黑色衣袍,头发束成公子装,活脱脱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公子哥儿,少年怀中抱着一个圆鼓鼓的包袱,背上还斜背着一个长包袱。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闪跳出点点金光。
天气很好,而墨泪的心情却不怎么好,甚至可说是十分郁闷,瞪着对面板着面孔的老人,发出当天的第十次询问:“喂喂,老头,你真要赶我走啊?”
“哼哼,你个混小丫头,短短数月害老子损失几百千亿,难不成留着你继续祸害老子不成?”还在为自己的药材心疼着的花迟开,冷哼着,又绕着俏生生的小人转圈儿,相当满意的点头:“嗯嗯,不错不错,若非是知情人,真分不出是男是女。”
觉得没有破绽,站定,一脸认真:“戴好护手,不可轻意让人瞧你右手背,想当爷们儿就万不可让手腕上的东西离身。”
哟,这是下定决心要轰人了啊?
墨泪哀怨致极,她犯啥天神共愤的大事了?不就是浪费了一点点药材,外加啃了几百糖豆和嚼掉几十根人参么,用得着将她发配大陆吗?
嫉妒啊,老头是嫉妒她天赋卓绝,嫉妒她无师自通就会炼制药剂,唉,早知道就不展示自己的才华了。
知道无力改变,翻个白眼,摸了摸右手手腕上老头给的隐形手镯,说来很神奇,手镯一粘身自动隐形不说,竟让胸前的两个小笼包变成小豆子,如果不脱光,她就是一个男娃子。
“老头,好歹给点糖豆之类的让我带着当干粮呀,要不给点钱也行,没吃的没用的,人家还怎么活?”发配大陆没关系,吃穿用度可不能不给是不是?
“欠揍的小丫头,就凭你现在这小药师的身份,你出去还怕赚不到钱?”老头气吼吼的瞪眼:“损失几百千亿的东西只让你赔我二十千亿,还想问老子要丹药?你给老子好好记着,按老子的吩咐……”
唉……
仰天一长叹,墨泪闷声接话:“诶诶,我记得,不就是揍人还债吗,揍十大巨头各后辈新秀一人减十万;揍各名门世家之新秀一次减一万;揍莲国帝尊家族子孙一人减一万,揍莲皇太孙一次减一亿,是这样吧?”
二十千亿,那是多大的一笔钱啊,数都数不过来,得揍多少人才能全部抵消?不说揍其他人,就是只揍莲皇太孙也会揍到手抽筋哪。
“记得就好。”老头怒气未消,垂手而唤:“虎兄,出来。”
一片红光一闪,一个巨型外圆内六角形图案从空降临落于地面,六角形中现出一只小巧可爱的红毛花斓老虎,它一晃即长大,威风凛凛,刚猛异常。
好……
本想夸它可爱,一转而瞧着那壮硕的体形,到嘴的话就此咽回,墨泪盯着它看了几眼,又望向老头,这个,老头不会是想让老虎送自己出山吧?
“小丫头,赶紧给老子为祸大陆去。”老头一掠,一手抓住人的衣襟,一个甩手将人抛至红纹花虎背上。
红虎一跃跃至空中,向着一方风驰而去,眨眼间便化为一个小点儿,远远的传来悲愤的高喊声:“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二十六章
极目一望,远处是连片的森林,山依势变,先是平坦连绵,再之高低次进的延向更远方,山峦叠嶂,一眼望不着边。
近处,荒野无垠,之间偶有小片树木,或一些坑洼之地,那些生长在荒野的草没能承受住严冬的打击,枯败凋零,散落倒地。
新生的草儿从折倒的叶茎中怯怯的冒出头儿,有些还掩在枯叶之底,形成这一儿一簇那儿一簇的局面,居高临下一望,像是一块一块补钉钉在一块大布面上。
在这山接荒草草连山的地方,一条大道从荒野里穿过,一端淹没于森林,这里,正是北陆通往南、东二地的必经之地。
早春二月之末,春光明媚。
大道一边的一处水洼边,停着一辆红漆马车,双驾之车精巧轻便,两匹健壮的高头大马正低头啃食青草嫩芽儿,它们的样子与马不同,长着马的头,蹄和尾,身躯则是鹿身,正是大陆人用来拉车代步的鹿马。
鹿马是马和鹿的后代,集合了马和鹿的优点,它有马的速度和耐力,又有鹿的轻巧和轻盈,奔跑时比纯马更快,在不进食的情况下能支持的时间也更长。
两匹鹿马形态安闲。
稍不远处,烧着一堆火,以枯草和树枝为柴,旁边立两树叉,上面横一杆,杆上悬着一个双头挂钩,挂着一只水壶。
旁边的炭烬堆边,则悬烤着几样肉品,一串串烤得流油的肉串儿正冒着香味儿。
火堆旁边摆着张小茶几,上方摆了碟碗,杯盏,小桌的一端蹲坐着一个女子,约二十出头,穿水绿衣裙,盘起的花鬓上只饰着一支银钗儿,模样周正大方。
她一边照看着火,一边时不时的望望洼边。
水洼边坐着一个小姑娘,约十三四岁,梳着个简单的发样,余下的发丝披散于肩,小巧的耳垂上挂着一对水滴型的晶亮耳坠,红衣红裙,粉妆玉琢,惹人怜爱。
可爱的小姑娘坐在一扎草垛上,手拿一钓竿在垂钓。
她,可不是寻常家的小姐,来自北方水神殿,姓月,名如其人,叫小小。
她正在钓虾,北方的虾不同南方,它们在冬雪融化后就会出来寻食,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但凡常年有水的洼塘里都会有虾。
“姑娘,茶烧好啦。”守着火堆的年青女子,取下水开的茶,唤了一声。
“我马上就来。”月小小应了一声,拍衣站起,正准备走时那没在浅绿色水草中的线轻轻的晃了晃。
“又有一只笨虾上钓喽。”她欢笑一声,提钓。
那钓一甩,离水飞空,线端挂着一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