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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有错,请公主惩罚!”今日,是小公主生辰,不是奠祭太子太子妃之日,他们痛哭失态,致公主于何地?
“大家何错之有?先父先母已逝十五年,本国臣民始终未忘,父亲母亲若地下有知,也定会含笑九泉,红莲有何资格惩罚心惦先父先母之众?各位但请勿悲,本国当上下齐心,共扬国威民风,壮我莲国,让他人再不敢欺!”
叮叮当当的声音,似清泉流淌,流过人的心尖,令人心旷神怡。
“是!”高昂的回应,整齐简洁。
声如震鼓,直撼人心。
旁观者心神紧凝。
看着一张张激昂的面孔,莲皇欣然微笑,泪宝宝已长大,有足够的魁力统领莲国群臣,再过三五年,他这把老骨头便可以无牵无挂的退位。
不妙!
墨知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他那弟弟,只怕是下定决心要传位给孙女,这,可万万不成!
经历一场小周折,众人情绪慢慢趋向平静,而白子智还懵懵的,满脑子空空的,目光空洞空虚,心神都不知飘去了哪。
白子赢眼角余光像刀子一样狠戳着自己的兄长,心头怒意腾腾,红莲公主,那人本来是他的,如今却被撇清了关系,那样的美人将属他人,这快到口里的肥肉就这样飞了,他如何不怒?
白子智这个蠢货,傻傻的送去被人玩了一回!
他怨怒难消,白子智若有点理智,不主动送出婚书,驸马之位无人敢抢,不管将来红莲公主是丑是美,都是他的,丑,他完全可在事成之后不动声色的换一个,若美丽,可以留着欣赏。
如今,机会就那么没了。
有那么几次,他真想将傻瓜似的哥哥给丢出去,以消心头怒火,奈何莲皇与皇太孙时不时的瞧着自己,他也只好按捺住燥动的心情,只狠狠甩眼刀子。
魂不附体似的白子智,恍然未觉。
一旁的桑椹,满心暗然。
大殿内莲国本土人士将自己收拾好,重整心态后,与远客们又望向莲皇,满目期盼,期盼今天最重要的主题到来。
莲皇心知,却闭口不提,那是阿棋决定的事,他可不会乱插手,要不到时会被兄妹俩怨恨的,所以,他聪明的当隐形人。
墨棋微笑不语,这事儿,还是泪宝宝决定,嗯,他是不会管的。
众人一见,满头雾水。
“哪位是木圣女阁下?”没见莲皇祖孙有所表示,却听到了最醉人的迷人嗓音。
好戏开锣!
始终镇定如坐钟的花烬,小小的兴奋了一下,这气氛太闷,要来点乐子才活跃。
唰-
不明所以的人,视线嗖的投向上席那块地儿。
众女性成员则满心的嫉妒,木圣女也太好运了,竟然被红莲公主记住了。
木大长老与随从,眸子微微暗沉。
黯然不已的桑椹,身子不由一下,坐得笔直。
“上席座上绿衣女子即是木神殿圣女。”没人回答,钟期自告奋勇的给小表妹解说。
上席几十人,唯有桑椹一个女性生物。
墨泪哪有不知的,不过是装腔作势,闻之,转眸,望望自家表哥,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她当然心知肚名,微微一笑,眨了眨眼。
咦?
钟期满头雾水,表妹对他眨眼,难道表妹早见过自己?
跟自家表哥打过招呼,墨泪抬起一只手,后面的莲一立即上前,准备扶起小公主,然而,不等她上前,戴着面具的花烬先一步抢过,将人扶起来。
大家眸子里闪过好奇。
慢吞吞站起来的墨泪,理理薄纱,扶着花烬的手,轻扭腰肢,款款离席,没有束缚的发丝无风飘动了起来,额前碎发划动,朱砂图若隐若现,那一幕,看花了人眼。
男女老少们看着她莲步轻抬,看着她如烟移动的身姿,舍不得错眼儿,直到看到她走到了上席,走到了木圣女面前,才霍然惊觉,一个个立即抑着乱跳的心,小心翼翼的等候。
坐成一排的白子赢兄弟两人与桑椹微微仰头。
眼前的一张脸如此美丽,深深的刺痛着三个的眼,三人眼神有些不控制的躲闪飘忽,几乎不敢与其对视。
“你就是木神殿圣女桑椹?”俯视着木神殿的形象代表,墨泪眸子里弥满笑意,这女人够胆量,在雾国被扇了巴掌,还敢光明正大的跟白世子坐一起,这是挑衅小药师还是挑衅莲国公主?
无论哪一种,她都乐见其成。
没有任何势威,然而无形中却有一股女王般的气场压在面前,令人喘不过气,只一瞬间,桑椹感觉眼前站着的不是红莲公主,而是一座山,无法攀越的一座大山,只能仰望,不敢以身相试。
“嗯。”一丝茫然闪过,她机械似的应着。
“去年白世子不惜万年迢迢来莲国,说心中有意中人,要求解约婚约,本宫还好奇究竟是何等人间绝色能令白世子抛弃长辈定的婚盟,今日一见,不过如此,除有木神殿这个后盾,长相平平,资质平平,白世子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本宫佩服。”
轻轻柔柔的一句,并无掩饰贬谪之意。
白子智差点晕倒。
白子赢脸色一阵青铁。
他脸色不好,木神殿两位亦好不到哪去,眼神阴阴的,说白世子没眼光,何曾不是木神殿没眼光?
千挑万拣出来的圣女被人当堂贬得分文不值,他们若还能面无异色,那绝对不可能。
其余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管三长老眼中一片了然,那小丫头为何故意找碴,自然是因为自家小师兄呗。
“你……”桑椹涨得满面潮红,几近吐血。
呼-
她的话还没出口,一片红色飞扬了起来,几十层重叠相缀的紫衣,似片片紫色的花朵,迎风飘忽。
“啊-”
瞧到那一只抬起的手臂,无数人惊得低低惊呼出声。
那手,一忽飘过。
“啪-啪!”紫色之中一只白嫩的小手掌,似雪花扬了扬,先后印在木圣女的左右脸上,拍出清晰好听的声响。
第一掌落,木圣女的脸歪向了右边,第二下,又将她的脸拍得歪向左边。
嘶-
男女们惊呆了,口里发出蛇吐信子般的嘶嘶声。
还真的动手?
钟期再次被自家小表妹的举动给震撼到了。
墨棋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他就知道,泪宝宝绝对不会安分,她若能容忍看不顺眼的人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有问题。
木神殿两紫尊,好似有几分反应不过来,拧着眉,没说话。
桑椹被拍懵了,机械似的转头,眼神呆滞。
收回手的墨泪,轻轻活络手腕,笑容如花:“白世子那样的男人,本宫本看不上,他若不解约婚约,本宫也会休夫,你捡了一个被人嫌弃的男人还有什么好炫耀的?哼哼,曾经不要脸的跟着男人屁股后面跑,现在还跑来本宫面前,想寒碜本宫,就凭你也配?来人,给本宫丢出去!”
底下的人们脑子似被重物撞了一下,一阵阵眼花,他们必定是听错了,小公主要将木圣女给丢出去?
甭说其他,连管三长老都愣了愣,这场合,莲国的一个公主都敢将木神殿圣女丢出去,也太意外了。
只一刹,偌大的地方再次落针可闻。
“什么?”
白子赢白子智被那段休夫之言给震住了,几乎不敢置信,两人低低的呓语一句。
“是!”红莲宫使则响亮的应了一声,准备行动。
“出去吧!”不容他们身动,花烬袖子一甩,轻淡描写的甩出一袖。
“啊-”还没来得及愤怒的桑椹,被那一袖子一扫,身子飞了起来,尖叫才出口气,人如一支绿箭,呼啸着自右边席位人们的头顶飞过,撞向殿门。
不作死就不会死。
望着一抹绿光,墨泪挑眉。
啪哒-
绿光越宫门而出,飞过廊道,飞过台阶,飞过排排宫女内侍,飞过红莲宫使守着的莲花步辇,摔落在道路石面上,摔了个背朝黄土面朝天,落地时成大字形躺地不动。
殿外的禁军宫女内侍们宫使们额间渗出一层薄汗。
木大长老脸黑如浓墨,青筋一鼓一鼓的跳着。
商行会大总管揉揉额心,又当睁眼瞎。
赛大小姐小嘴微张,美眸圆瞪。
水大长老与火大长老,土大长老几人,垂目低眉,形如老僧入定。
“没看到没看到……”管三长老闭着眼儿,嘴里念念有词。
他声音虽少,但在座的可不是聋子,哪有听不到的?一干紫尊们嘴角狂抽。
好在没让钦儿来。
墨知为自己的先见之名庆幸了一把。
将木圣女甩飞,花烬优雅的甩甩袖子,一副随时准备甩人的姿势。
咳-
那动作,让老少爷们只有瞪眼的份儿。
成功将看不顺眼的丢了,墨泪心满意足,至于白家的兄弟,就让他们坐着吧,坐如针毡,心神不安,比被丢出躺着的滋味或许更好。
“雾国火国的皇帝还算聪明,知晓自家儿女惹了我小师兄不喜没来丢人现眼,否则,本宫必定会部丢出去,我小师兄看不顺眼的人,本宫自然看不顺眼。”
闲闲斜视上席几眼,潇洒走人。
火大长老眼角狠狠的跳动了几下,那话是对雾国与炎国使团说的,又何曾不是在说他们?火神殿圣子曾被小药师从空打落,也算是小药师看不顺眼的人之一。
看着孙女终于收拾完异类,莲皇才笑呵呵的吩咐:“传膳!”
内侍立即代传。
“当-”长长的一声才落,传来悠长的钟鸣。
食钟鸣响,宴席开始。
随着食钟声起,左右偏殿门开,一列列手捧食盘的宫女鱼贯而出,走向座席,每人手中的食盘内都是配的酒食,一人负责一桌。
“宫宴开始了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