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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放心,有我在暗中护着你,你大胆行事好了!”
“好的!”
婉儿蒙了半边面孔,从树林里一跃而出,站在小道上,等候东厂四条汉子的到来。走近了,这四个汉子一见道上站着一个梳着丫髻的蒙面小家伙,一时间,四条汉子都愣异了!这小家伙在干什么?难道他还敢拦道打劫不成?这不可能,除非这小家伙是一个疯子。
一个豆沙喉的汉子首先喝问:“小东西,你站在道上干什么?”
婉儿仍带童音说:“我在等着你们呀!”
“等我们?等我们干什么?”
“收买路钱呀!”
“什么!?你要收买路钱?”
四条锦衣汉子简直不敢相信,有的更以为自己听错了!
婉儿说:“我当然要收买路钱啦!不收买路钱,我站在这里干吗?”
“你真的要收买路钱?”
“当然是真的啦!你们要是没钱,别想过去!”
一个沉重嗓门的汉子大怒:“小东西,你敢向我们收买路钱,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哦!?你们是什么人了?”
“我们是专门打发人去见阎王的人!”
“哎!我还以为你们是玉皇大帝跟前的四大天王哩!原来是阎王手下的四个小鬼。对不起,就是四大天王,也得要交买路钱才能通过。”
一个阴声怪气的锦衣汉子说:“将这小杂种砍了!别跟他罗嗦!”
一个汉子骤然出刀,朝婉儿头顶直劈而下,婉儿闪身避开,顺势一招连环救命掌拍出,不偏不倚,“嘭”的一声,正好拍中这汉子的章门要穴,他“呀”的一声惨叫,身躯横飞了出去,摔在路旁乱草中,早已一命呜呼,到阎王面前报到去了!婉儿这一掌的确是无情力,这条东厂的走狗,内力还没有追魂剑独孤燕那么深厚,焉有不断气的?
三个锦衣汉子一下全傻了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东西,居然能将一个牛高马大的成年人拍飞了出去。豆沙喉的汉子慌忙奔过去看,惊叫一声:“老八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
重嗓门和阴声怪气的汉子一时间又全怔住了!一个小孩能一掌拍死一个大人?这可能吗?
婉儿一时间也怔了一下:“不会吧?他怎么会死的?”
豆沙喉一下纵了过来,凶神恶煞地说:“老子要你的命!”
婉儿说:“哎!你别乱来,他的死不关我的事,要是你们交出买路钱,不是没事了吗?”
“你要钱,老子给你!”
豆沙喉举刀就劈,婉儿来不及拔剑,一连轻巧地闪开了他的两招,豆沙喉第三刀又早已劈到,婉儿身形一闪,然后一招救命掌拍出,“嘭”的一声闷响,同样也拍中了他的要穴,一下将豆沙喉拍飞了,摔下来时,又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重嗓门和阴声怪气看得不禁心头凛然,这个小东西是哪里来的怪人物,掌法奇异奥妙。他们相视一眼,一个拔刀,一个出剑,分左右向婉儿进攻。
婉儿也拔剑了:“哎!你们别过来,不然,我会杀了你们的。其实,你们交了过路钱,我不是可以让你们走吗?”
重嗓门汉子喝声:“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打发你来这里?”
“我因为没钱用,才来这里收过路钱呀!又有谁打发我来了?”
“你不说,等老子活擒了你,用尽百般酷刑,看你说不说。”
“我不是说了吗?你还想我说什么了?”
重嗓门一刀横扫过来,婉儿以剑挡开,阴声怪气的汉子一支利剑,又从左边刺到,婉儿只好一招白鹤冲天跃开,闪过了左右两面的刀剑进攻。
婉儿刚才所以能一下将两个人拍飞拍死,主要是出其不意,对手没防备才侥幸得手。论真正的武功,她顶多能和一个人交锋,同时应付两位东厂高手,就不能了。幸而她学的是慕容家的初步西门剑法,内力虽然不足,却以精奇的剑招取胜,一时间仍能应付七八招,十多招过后就难以招架了,而且也会力不从心。小神女在树林中用密音入耳之功说:“丫头!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逃进树林里来!”
婉儿一听,急忙闪身跑进树林中去了!重嗓门一见,吼道:“快追!别让这小子跑了!”
婉儿在树林里说:“哎!我已不收你们的过路钱了!你们还追我干吗?”
婉儿这么说,更气得这两个东厂的高手暴跳如雷。他们想要将婉儿活擒过来,磨折得婉儿不成*人形才解恨。这么一个小东西,竟敢在太皇头上动土,拦路打劫,还打死了自己的两位同伴。
至于那个白衣书生,给眼前的情景吓得呆若木鸡似的站在小道上,连跑也不会跑了。要是其他的人,早已没命地飞快逃命了,可是他仍然呆在那里木然不动。书生就是书生,什么也不会,除了会用嘴巴说话,用笔写文章之外,百无能耐,连逃命也不会。
阴声怪气的汉子首先飞身进入了树林,准备拦截逃跑的小子,可是,他感到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蒙面的青衣人蓦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身形似幻疑真。他一时惊愕:“你是谁?”
小神女一笑:“我和你们是一条道上的人物。”
“什么?一条道上?”
“是呀!你们不是专门打发人去见阎王的吗?我也是一样,只是方向不同。”
“什么方向不同?”
“你们是打发人去见阎王,我可是专门接人去见西天佛祖的,一个上天堂,一个下地狱,你看同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先别问我,我问你,望城柯家血案,是不是你们干的?”
“你——!”
“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竟敢假冒杜鹃的名,杀害峨嵋的弟子。”
“你是杜鹃?”
“你看我像吗?”
“原来你就是杜鹃,老子正要寻找你。”
“我要是杜鹃,你还能活着说话吗?”
“什么?你不是杜鹃?”
“现在我是不是杜鹃,已不重要了!你说,你想怎么死法?”
“老子跟你拼了!”
阴声怪气一剑飞快刺出,小神女闪开后说:“你这是杀手之剑,怪不得你杀人与杜鹃那么相似了!但火候欠了一点。”
阴声怪气不答话,又是一剑飞快刺出。小神女接过了他二三招后,玉掌轻轻拍出,“砰”的一声,玉掌印在他的膻中穴上,这一掌虽是轻轻拍出,足以令这东厂高手五脏六腑全碎,倒下来时,已是一具尸体了!
小神女杀了阴声怪气后,放眼一看,那一边婉儿与重嗓门交锋十分激烈。论武功,婉儿是不及重嗓门,婉儿全靠一身轻灵的身手,以树林为闪身的屏障,往往躲开了重嗓门凌厉的刀锋,一时间他奈何不了婉儿,急得他大呼阴声怪气赶来。
小神女提起阴声怪气的尸首扔了过来,说声“来了”!
重嗓门以为自己的同伴真的赶来了,一见,竟然是阴声怪气的尸体,一时间呆若木鸡,不知是怎么回事,婉儿早已飞快地赶了过来,一剑不但砍下了他的一条手臂,还加上救命的一掌,将重嗓门拍得飞到了林外,刚好摔在白衣书生的跟前。
白衣书生一见一具没有了一只手臂的血淋淋的尸体摔在眼前,吓得他大喊一声,转身向东面的山林里飞跑而去,一边还喊叫着:“一具血尸!一具血尸!”
婉儿叫他:“喂!喂!你别走呀!”
谁知这个书呆子,反而跑得更快了!正应了岭南的一句俗话:崩嘴人叫狗,越叫越走。婉儿说:“这个书呆子怎么了?怎么越叫越跑的?刚才他还呆着不会动,现在却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不是以为我们连他也要杀了,吓得没命地飞逃?”
小神女看了说:“不会是这个书呆子给这具血淋淋的尸体吓疯了?”
“不错!他的确是吓疯了!嘴里还说什么一具血尸!一具血尸!小姐,我要不要将他追回来?”
“别去追了!看来刚才的打斗、叫喊,已将豹子岭下的一些官兵惊动了,他们正朝这里走来,我们快离开。”
“那个疯了的书呆子,我们不管了吗?”
“不要紧,他现在不会怎样,也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世上多了一个疯子而已。快走!”
小神女拉了婉儿,施展轻功,迅速离开了这一片树林,在茫茫的暮色之中,飞进了长沙城,神不知鬼不觉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当然,只有覃十二郎暗中知道了她们的事。
覃十二郎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恐怕当今武林,没有人能跟踪得小神女,有!小神女也会察觉,早将盯踪者打发了!但小心提防,总比不提防的好。
小神女和婉儿回到了住处,立刻换过了一身衣服。婉儿似乎仍担心那个疯了的白衣书生,问:“小姐,那个书生真的没有什么危险了吗?”
“哎!他当然没有什么危险,因为抓他的四个东厂的鹰犬,全部死掉了!东厂的其他人,又怎知他们曾经捉到了一个书生?既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东厂的人自然不会再去追捕他了!”
“要是东厂的人到临江楼去查问,那不是知道了吗?”
“先别说东厂的人不会去临江楼查问,就是去,东厂的人也问不出什么来,东厂的人一向横蛮霸道,他们在百姓们的眼中,已成了一堆神台猫屎,神憎鬼厌,人人走避不及。就是知道,酒楼上的人也不会说出来,他们不害怕说了出来,会惹祸上身么?少一事不比多一事更好。就是去问洪捕头,洪捕头也说不出什么来,何况他也不知白衣书生这回事,那个书呆子有什么危险了?”
“小姐,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你这丫头,什么不担心,却担心这书生的?你还是担心东厂的人,现在正在紧张的追查杀害他们的人的凶手,我看他们准会在今夜里,在城里城外戒严,严密盘查一切来往的生面人。”
“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你安心睡大觉好了!今夜里我们哪里也别去,让东厂的人去胡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