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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装呵!可惜我没有带那鬼面具出来!”
“我有!我带来了。”
“你几时有鬼面具了?”
“因为我见你和三姐姐有,所以我也买了两副面具带在身上,现在正好用上了。”
“那你快给我吧!”
不久,剑痴的药性发作了,浑身无力地颓然坐了下来。六个汉子一齐狞笑起来。剑痴恨恨地说:“老子死在你们这几个小人手下,实在太冤枉,也太不值得了!”
一个汉子说:“你死后去向阎王诉说吧!谁叫你好奇多事,去跟踪那一男一女。”说完,他一刀就向剑痴当头劈下。“当”一声,这个汉子手中的刀,不知为什么,竟然从手中震飞了,人也震得站不稳,不但连连后退,最后仍站不稳,仰后翻倒了!
五个汉子看得愕然不已,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要干掉的剑痴反而无事,而自己的同伴却莫名其妙地翻倒了!就连浑身无力,毫无反抗能力的剑痴,也惊奇起来。
他们再定神一看,剑痴身边,不知几时多了一个披头散发花面小鬼似的小矮人,剑痴手中的剑转到这个花面小矮人的手上了。五个汉子骇然地问:“你是什么人?”
婉儿故意放重嗓门说:“我是玉垒山中山神爷爷手下的镇山小太岁呀!”
“什么?你是镇山小太岁?”
“是呀!你们干吗在我的地方杀人?”
为首的汉子跳了起来,喝着众人:“给我将这个什么小太岁干掉!”
他们刚想动手,凌空又飞来了一个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小鬼,以幻影魔掌神功,一下将三个冲上来的青衣劲装汉子全摔了出去,将他们手中的刀也夺了过来。
为首的汉子更加骇然:“你、你、你又是什么人?”
小怪物手中拿着三把刀说:“他是花面小太岁,我是青面大太岁呀!”
“大太岁?”
另一个汉子惊愕:“怎么有两个太岁了?”
小怪物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玉垒山有一座二王庙,难道山神的手下就没有两个镇山的太岁了?”一边说,小怪物一边又看看手中的刀,又说,“这是刀吗?不对吧?”说着,暗运内力一抖动,这把杀人的刀,竟然一段段地掉了下来。
小怪物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原来是一把泥塑的刀,用来吓唬人!”说着,又把手中的两把刀朝一棵大树掷去,两把刀碰了大树,不但没插入,反而一段段地全散落下来了!其实小怪物将刀掷出时,早已用内力暗暗将刀震断了。他又说:“这两把刀更不管用了。是面粉捏成的吧?”
这六个汉子更惊得大眼瞪小眼,他们哪里见过这等的武功?以为这是法术,四个摔倒爬起来、手中没有刀的汉子,惊恐地对为首的汉子说:“难道他们真的是山神手下两个镇山太岁?”
小怪物说:“什么?难道你们认为我们两个是假的?要不,你们用刀朝我身上砍下试试,要是能砍死了我,那我就是假的了!”
为首的汉子惊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小怪物叉腰挺着胸说:“什么真的假的,你用刀砍呀!”
“你真要我砍?”
“你只管用劲砍好了!朝我胸上砍,或者朝我肩上、肚皮上砍也行。”
“我一刀砍死了你怎么样?”
“那我这个大太岁便是假的了。要是你砍我不死,那你也得站着不动,让我砍一刀。”
“我是凡夫俗子,让你砍一刀,那不死了?还活得成吗?”
“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你要我们全部都死在这里?”
“谁叫你们在我山上杀人?”
为首的汉子骤然一刀向小怪物拦腰横劈过去,心想:你这个戴鬼面具的小子,想恐吓老子,以为老子不敢砍,老子现在就砍给你看。他这一刀刚砍在小怪物的胸口上,霎时之间,他连人带刀,整个身体横飞了出去,撞在一棵树干上,又唰啦地摔了下来。手脚都撞断了,人也痛得昏迷了过去,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不能动了!
其他五个汉子看得魂飞魄散,转身没命飞逃。小怪物叫着:“你们还想逃呀!别逃!别逃!”小怪物闪身去追赶。
小怪物要是真的追赶他们,恐怕他们一个也跑不掉!小怪物只是想将他们吓跑,假意的去追赶,看着这五个汉子连滚带爬地滚下山,异常狼狈地往灌县方向逃去。
小怪物追了一会转回来,见那个卧在地上为首的汉子醒了过来,想挣扎逃走。小怪物出手点了他的晕睡穴,让他在那里再躺着了,对婉儿说:“你看,我不是将他们全吓跑了?好玩不?”
婉儿说:“还好玩哪!刚才那恶人一刀向你劈去,几乎将我吓死了!”
小怪物嘻嘻笑着:“我是大太岁,自然有一身护体的神功了!要不!我敢叫他劈吗?”
一直在惊愕、讶然而不出声的剑痴说:“小兄弟是少林门下的弟子?”
小怪物一怔:“我是山神手下的镇山大太岁,怎么是少林弟子了?”
剑痴虽然是浑身无力,仍笑了笑说:“小兄弟不过是戴了一副鬼面具而已。小兄弟要不是少林弟子,这一身刀剑不入的铁布衫功夫,从何而来?”
剑痴并不知道小怪物身穿了一套祖传的刀剑不入的铁甲鳞宝衣,却十分惊奇小怪物这样小小的年纪,却练成了少林寺铁布衫的护体神功。小怪物说:“我这是法力,不是什么铁布衫神功。”
剑痴说:“在下知道小兄弟是真人不露相,也不便多问了!想两位出手救在下,大概想知道在下到底是什么人了!”
小怪物说:“你真爽快!你真的不是那神秘的杜鹃?”
“在下绝对不是。”
“那西门锋夫妇的死不是你所为了?”
“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若是在下所为,绝不否认;不是在下所为,也不想背这口黑锅。再说在下与西门堂主无仇无怨,没有任何情由要杀西门堂主。在下一向心好各门各派的上乘剑法,不喜欢杀人,只想寻找用剑高手,比试武功。”
婉儿问:“那杀害西门堂主的,是那一男一女了?”
“在下却不敢肯定,我去到时,他们双双从西门堂主的卧室跃出而去。在下闻到一股血腥气时,进房一看,西门堂主夫妇双双遇害了,现场只留下了一束未开放的杜鹃花,这才怀疑这一男一女是神秘的杜鹃。在下感到这是一块是非之地,便悄然离去。在下本想去追踪他们,但一上鹅岭,便失去了他们的踪影,更不知道他们朝哪一个方向而去。”
婉儿又问:“你看清那一男一女的面目没有?”
“看不清楚,他们都蒙了半边面孔,身穿黑色夜行衣,身手十分的敏捷。但我从他们的说话声音听出,是一女一男,年纪大约在三十岁上下。”
“这一男一女真的是杜鹃?”
“他们杀人留花,难道还不是杜鹃?”
小怪物问:“你干吗去暗暗跟踪他们?”
“因为在下太好奇了!何况他们身上都佩带利剑。”
“你只是因为他们身上佩有利剑,才好奇去跟踪他们?”
“不!是在下在重庆一间客栈投宿时,听到他们二人在房中说话,说什么杜鹃花快要开放了!又说什么喜庆之后,正是一个下手的好机会,要不头儿就不会叫我们干了!不久,他们双双从窗口跃上瓦面,所以在下才好奇地悄悄跟踪着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是去行刺西门堂主。”
“你要是知道,会不会去阻拦他们?”
剑痴摇摇头说:“不会。”
“哦?为什么?”
“在下一心好剑,不想卷入江湖上的恩怨仇恨中去,更不想去多管闲事,要是知道,在下顶多在暗中提醒西门堂主多加小心而已。”
婉儿问:“那你干吗不去提醒西门堂主?”
“在下不知道,又怎么去提醒呢?万一弄错,白龙会人不怪在下造谣生事、无事生非吗?”
婉儿和小怪物一想也是,一时间无话可说可问。他们也相信,剑痴不是杀害西门堂主夫妇的凶手,他只是好奇,莫名其妙地卷入到这场是非之中,令人疑心他也是杀害西门堂主的凶手之一,使得白龙会和江湖上的人以及官府的捕快们,都在四处追踪他的下落。
婉儿说:“既然不是你所为,你干吗不去白龙会说明清楚?”
剑痴神态傲慢地说:“没有这个必要。”
“什么?没有这个必要?你知不知道,现在江湖上的人,都在追踪和捉拿你哩!”
“在下现在去说,白龙会的人都在悲痛、愤怒之中,他们会相信吗?说不定说在下是做贼心虚,想开脱罪行,嫁祸或推脱给别人。在下也不屑去说明,是就是,非就非,日后自然会真相大白。在下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行了!事情往往是越去解释,越是弄得糊涂,还是听其自然的好。”
“要是江湖中人追到了你怎么办?”
“在下自然说不是在下所为,信不信只好由他们了,要动手,在下只好奉陪!”
“那你不杀害更多的人吗?”
“在下自问,用剑极有分寸,只伤他们,而不会要他们的性命。这样的事,在下已遇上两起了!”
“哦?你在什么地方,碰上追踪你的人了?”
“一次在顺庆府西充县的南岷山中,一次在保宁府剑州的小剑山上,我向他们声言在下不是他们所谓的杜鹃,也没有杀害西门堂主。”
小怪物问:“他们不会相信吧?”
“他们当然不会相信,逼在下跟他们走,最后在下不得不出手,击伤了他们,然后离开。想不到这些人阴魂不散,竟然又在这里碰上了,还使出了下三滥手段,在飞刀暗器上淬了毒。要不是两位,在下恐怕早已死在他们的刀下。”
小怪物说:“看来你大难不死,今后必有大福!”
“什么大福,今后他们不再死缠在下就算好的了!”
婉儿问:“这些追踪你的是些什么人?”
“在下看他们没一个是正道上的人物。上两次,他们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