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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女和婉儿来到了恶毒双仙隐居的高山峻岭之上,只见柴门紧闭,四周宁静异常,小神女感到暗暗惊讶。小神女曾经两次来拜访过恶毒双仙,自己刚上山峰,恶毒双仙便开门出来迎接了,他们老远就察觉自己到来,可是为何现在纹风动也不动的?不会是这两老不在家?还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小神女扬声高喊:“恶公公,毒婆婆,我来看望你们啦!”
柴门“呀”的一声打开,走出来的不是笑哈哈的恶毒双仙,是一位约五十岁左右的老汉,眯合着眼打量着小神女和婉儿,困惑地问:“你们是谁?”
这位五十岁上下的老汉,正是恶毒双仙忠心耿耿的仆人,也可以说他一生都伴随恶毒双仙,和他妻子伺候恶毒双仙,从没离开过万峰山。小神女说:“松叔!是我呀!”
“你是谁呀?”
“松叔!你不会连我也不记得了?我是侯三小妹呀!”
松叔愕然:“侯三小妹?人称为小神女的侯三小妹?”
“是呀!松叔!是不是我变得难看了!你认不出来。”
“不不!三小姐长得神采逼人,光华夺目,想不到七年多不见,三小姐长成了如此美丽,我几乎疑是仙子下凡了!”松叔看了看婉儿,问,“这位姑娘……”
“松叔!她是我的妹妹,叫婉儿。”
婉儿上前拜见说:“松叔!婉儿向你问好了!”
“不不!婉小姐千万别这样,老奴应向三小姐、婉小姐请安才是。”他又看了婉儿一下,对小神女说,“三小姐,看来婉小姐又是一个小神女了!”
婉儿说:“松叔,我跟姐姐比可差得远了,不及姐姐十分之一。”
小神女问:“松叔,恶公公、毒婆婆不在家吗?”
松叔一听,顿时神色黯然,长叹一声:“三小姐、婉小姐,这里风大,请到屋里坐下再说。”
小神女和婉儿不由相视一眼,似乎预感不妙,难道恶毒双仙病倒了,还是遭到了不幸?她们跟随松叔走进屋里,抬头一看,只见堂上的神台上,供着两个灵位牌,一个是恶公公的灵位,一个是毒婆婆的灵位。小神女几乎不敢相信,擦了擦眼睛再看,自己并没有看错,供着的的确是恶毒双仙的灵位。小神女惊问:“松叔,恶公公、毒婆婆已不在人世了?他们是怎么逝世的?”
对小神女来说,恶毒双仙内力异常的深厚,人也并不算老,就是活到现在,也不过八十多岁而已,哪能这么快就双双逝世了?
松叔悲伤地说:“主人和主母,在一年多前,就双双仙逝了!”
这时,松叔的老伴,小神女称为云姨的老妇也从后院里走出来了。他们夫妻两人,都是恶毒双仙在三十岁那年抚养的孤儿孤女,长大后,又让他们结为夫妻,并传授给他们武功。虽然他们两人的内力不及恶毒双仙深厚,但将他们两人放到江湖上去,也是一流的上乘高手。过去,凡是在万峰山为非作歹、杀人放火的凶徒山贼,几乎都是他们收拾,恶毒双仙极少出手,恶毒双仙给他们取名为青松、白云。
青松向白云说明来人是小神女和小神女的妹妹婉小姐,白云听了十分的惊喜。的确,在这云封雾锁的高山上,除了小神女,几乎没有人来过,一般凡夫俗子,根本来不了,就是武林中人,没有极好轻功,也上不了这山顶。
白云要忙着给她们斟茶倒水,小神女说:“云姨!你先别忙着招呼我们,我想知道恶公公和毒婆婆是怎么逝世的!”
青松白云说:“主人和主母,在一夜之间,双双无疾而终。”
小神女“哦”了一声:“他们怎会这样?”
青松说:“这一点,连老奴也不知道,逝世的前一天,主人和主母精神还很好,告诉老奴,他们要走了!”
白云说:“当时,我还以为主人和主母要下山走一趟,还给他们打点行装。谁知第二天一早,主人和主母双双坐在床上,合目而逝。”
“云姨!俩老之前没向你们说过什么话吗?”
“主人主母说,他们走后,要我们好好看守这间屋,他们的事,千万别让人知道。当时我还以为主人主母的行踪,不想让人知道,谁知他们竟然是仙逝了!”
青松补充说:“主人主母逝世前,老奴隐隐察觉到,他们似乎散去了不少的功力,行动没以前那么敏捷轻灵。老奴当时也不在意,以为主人主母,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行动自然是不如以往了!”
小神女又是疑惑:“他们事前散去了不少功力?是不是得了一种怪病?”
“老奴看不出来。”
“那有没有与人交锋过?”
“主人主母在逝世前的一年半载中,从来没下过山,又与何人交锋过了?再说,就算有人敢大胆来犯,也不需主人主母出手,老奴就可以将他们打发掉。何况还没有人来犯过。”
小神女听了一时不出声,暗想:这么看来,这两老是已知道自己天年已尽,散尽功力而逝了!的确,在当今世上,又有几人是恶毒双仙的对手?便问:“松叔!云姨!他们葬在哪里?”
“主人主母就葬在后院之中。”
“松叔!云姨!麻烦你们给我准备些香烛纸钱,我和我妹妹要在他们坟前拜祭,以尽心意。”
“是!老奴马上去准备。”
小神女和婉儿随松叔云姨来到后院,果然见有一座大墓,是恶毒双仙合葬之墓,小神女和婉儿神色庄严,点上香烛,焚烧纸钱,洒下祭酒,恭恭敬敬地拜祭。小神女说:“恶公公,毒婆婆,我今日带了妹妹,前来拜祭你们了!”
婉儿也说:“两位前辈,婉儿和姐姐本来是前来拜望你们,向你们请教一些事,想不到你们已仙逝了,婉儿望前辈泉下有知,最好托梦我姐姐,告诉我姐姐想要知道的事情。”
小神女听了感到好笑,这个丫头,在胡说些什么?人死如灯灭,还会托梦吗?这真是孩子说的话。
她们拜祭完毕,松叔云姨便招呼她们在大堂坐下,奉上茶水,云姨便去准备饭菜了。
松叔问:“三小姐,婉小姐,你们前来想问些什么事?能不能让老奴知道?”
“我正想向松叔请教。”
“三小姐,别这样,老奴可受不起。”
“松叔,你知不知道,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位神秘莫测的高手,一连三年,在江湖上干了几件轰动武林的大血案。”
松叔摇摇头说:“老奴夫妇从不下山,对江湖上的事,也从不听闻,这位神秘的高手是谁?”
“杜鹃!”
“杜鹃!?”
“是!因为他干了血案之后,往往留下一束杜鹃花,所以人称杜鹃,但他的真实姓名,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看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松叔说:“杜鹃之名,老奴也是第一次从三小姐口中听到,恐怕主人主母在世,也不知道,因为他们两老从不过问江湖上的事。”
小神女说:“松叔,因为这个杜鹃杀人的剑法,是千幻剑法。”
松叔一下愕然了:“什么?千幻剑法?”
“是呀!据我所知,当今武林,除了恶毒双仙会这门少见也少有的剑法外,就只有松叔和云姨会这门剑法了,此外,再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人会这门剑的。”
松叔一怔:“三小姐,你不会说这几桩大血案,是老奴夫妇所为吧?”
“松叔,你和云姨这三年中,没有到江湖上走动过?”
“没有!”
“那么说,这几桩血案不是松叔和云姨所为了?”
“老奴夫妇怎会无端端的跑到江湖上杀人了?老奴谨记主人主母的教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不可到江湖上招惹是非。”
“松叔,你和云姨有没有收过弟子?或将剑法传给什么人没有?”
“老奴夫妇俩敢收弟子么?主人主母在时,老奴想也不敢想,更不敢将剑法乱传给别人。三小姐今日一说,今后老奴倒想收一两个弟子了,以免主人主母的武功在武林中失传。就是收,也收一些没父母的孤儿,像老奴一样,永住万峰山,不准到江湖上逞能好胜,惹是生非,更不可胡乱杀人,只能健身强体和自卫。”
“这就奇怪了!杜鹃怎么会这一门千幻剑法的?”
“三小姐,你会不会看错了?”
“松叔!我会看错吗?”
“三小姐,你与杜鹃交过锋了?”
“我连杜鹃的人影也没有看见过,怎会与他交锋了?”
“那三小姐怎知他使的是千幻剑法?”
“我是从死者身上的剑伤看出来,不是从一个死者身上看出,而是从几个死者的身上看出,这总不会看错吧?”
松叔不由惊愕起来:“世上谁会主人主母这一门剑法了?”
“松叔、恶公公毒婆婆在生前,有没有向你们说过,他们有没有同门师兄弟的?或者他们有没有传过别人这一门剑法?”
松叔摇摇头说:“主人主母从没向老奴说过,除了传给老奴夫妇的武功外,似乎没传过别人。至于主人主母在外面有没有传过,老奴就不知道了。主人主母没说,老奴也不敢动问。”
小神女暗想:看来在万峰山是问不出杜鹃什么线索了。她从松叔说话的神态中也看出,松叔是一个本分的老实的人,而且几十年来,也没听说过他们在江湖上走动过,像山神似的,只守护着万峰山。在江湖上,几乎没人知道他夫妇两人。
小神女和婉儿在万峰山住了一夜,与云姨的谈话,同样也问不出任何线索。第二天,小神女和婉儿便告辞而去。小神女来万峰山,主要是寻找神秘杜鹃的来龙去脉,就算杜鹃不是恶毒双仙的弟子,但也可以知道当今世上,还有谁会这一门剑法。可是恶毒双仙与世长辞,什么线索也断了,也无从打听,不免有点失望而归。
婉儿说:“姐姐,看来我们是白走一趟了,什么也没问出。”
“丫头,我们也不算白来,起码可以知道恶毒双仙已辞人间,特意为他们祭奠,也算尽了朋友之情。”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