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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带她们一行五人转入了内院,最后进入了一间房子,廖夫人说:“小二哥,行了!你去忙你的好了!”
“是!夫人。”
店小二走了后,婉儿更愕然:“方姐姐,我们今夜在这里住下么?”
廖夫人笑了笑:“四妹,在这里住一夜不好吗?”
不错,这处小家庭院似的住处,设备样样齐全,最适合富豪人家一家几口人了,楼上楼下,有一处独立的花园,有客厅与书房,专供富豪人家带着家眷投宿,当然价格是非常的昂贵,就是一般中等有钱人家也住不起。一般来往商人和旅客不敢问津。它是客栈中的小别墅,与外面的客房隔一道墙,也隔一个院子,闲杂人等根本不可以进来。内院这样别墅似的小院,有四五间。但廖夫人进来的这一栋,是不供外人住的,只供幽谷大院一些来往人居住,如聂十八夫妇、廖大总管等人。
婉儿问:“我们干吗要在这里住的?这不太花钱了吗?”
滴翠笑着说:“四小姐,我们真的要住下,一个钱也不用花。”
“哦?这家店老板这么好?让我们白住?”
“因为这家客栈,就是我家老爷开的,老爷会向四小姐收钱吗?”
婉儿一下愣住了:“什么?是姐夫开的?”
廖夫人笑着说:“四妹,我们为了摆脱掉暗暗盯上了我们的人,所以不得不来这间客栈了!现在我们回家吧!”
“什么?我们再转出去回家?”
“用不着转出去,从这里就可以回家。”
“方姐姐,你不是在逗我吧?从这里怎么回家呵!”
“你们随我来吧!”
廖夫人带小神女、婉儿来到一间杂物房,一按机关,一面墙壁慢慢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婉儿看见了,又是惊愕万分,原来这处还有机关呀!
廖夫人对滴翠说:“你在这里留一会儿,真的没事了,你才回来吧。”
“是!夫人。”
廖夫人带着小神女、婉儿步入洞内,左弯右转,最后推开一道闸门,仿佛穿过一座岩洞,一出岩洞口,婉儿在月下一看,这里已是廖府里的后院了,洞口是在一座假石山中,她们住的那处楼阁,就在前面不远。
婉儿又是惊喜:“原来有这么一处地下通道,从假山岩洞可通到客栈里,实在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廖夫人说:“四妹,由于我们是武林中人打扮,在枇杷山又与人交过锋,为防万一,不得不像武林中人投宿住店。要是我们从廖府大门回来,一来引起江湖中人注意,怎么重庆一位富商人家,会与武林人士来往的?二来,万一让盯踪者盯上,更会给廖府带来麻烦。”
“方姐姐,我们从出去的侧门回来也不行?”
“那里是一条小巷,所住人家不多,只要跟踪者一见我们进了小巷,不用跟踪,只要略一打听,便知道了,所以我们还是从客栈里回来好!”
“方姐姐,真的有人盯上我们了?”
“我也不知道,但这样做,以防万一而已。”
小神女说:“方姐姐,你可以说是一个十分机警的人了!”
廖夫人一笑:“为防万一,不得不如此,这算什么机警了?三妹、四妹,你们回楼阁休息,等会我过来和你们一起用饭。”
婉儿随小神女回到楼阁后,心中的一个疑团始终解不开,既然没发现有人盯踪,方姐姐干吗这般的小心谨慎?这般的防范?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她忍不住将疑团向小神女说出来。
小神女反而问:“丫头,你不感到这两个人的突然出现,有点奇怪么?”
“奇怪?什么奇怪了?”
“他们的傲慢,不可一世,向我们提出侮辱似的条件呀!”
“这又有什么奇怪了?看来他们是自以为武功了不起,恃艺凌人罢了!这样的人物,在江湖上还少见吗?”
“不不!你没注意他们一个带刀,一个用剑么?”
“他们一个用刀,一个使剑,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用注意了?”
“丫头,记得我们从綦江来重庆的半途上,当我们击溃满天星这一伙山贼后,不是又出现了两个人,他们也是一个用刀,一个使剑,还自称什么刀客、侠士的,同样也是傲慢、自大,恃艺凌人,找我们交锋。”
婉儿一下愕大了眼:“他们是一伙人?”
“事情总不会这般的巧合吧?”
“他们是冲着我们来?”
“说是也像,说不是也像。总之,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用这种神态,逼人与他们交锋。”
“三姐,他们不会是一伙疯子吧?”
“但他们的举止、神态,半点也不疯。”
“那他们干吗要这样做的?”
“试探对手的武功,尤其是对使剑的人来说,更不会放过。我感到,这样带刀使剑的两个莫名其妙的人,不但我们碰上,恐怕其他人也会碰上。”
“他们干吗要试探别人的武功了?”
“追寻他们所要寻找的人,极有可能是为了追寻神秘的杜鹃。”
“什么?他们是为了追寻杜鹃?”
“不然,他们干吗无端端逼人非与他们交锋不可?”
“他们这样做,不是瞎胡闹吗?”
“杜鹃直到现在,仍然没人看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所以他们只好这般瞎胡闹了,希望能找到杜鹃。”
“他们这样瞎胡闹,能找到杜鹃吗?”
“丫头,人的面目,可以改容换貌,但他的武功,怎么也改变不了,一出手,武林人士便知道他是哪门哪派的武功了,十有八九,不会看走了眼。所以那两个人,一见方姐姐身边的两个丫头出手,立刻知道这是武当一派的太极剑法。”
“他们知道杜鹃的剑法了?”
“极有可能知道,不然,他们就不会采取这胡闹的办法了!”
“三姐,他们是什么人?不会是丐帮、武当派的人吧?”
“丐帮和武当派,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怎会用这种方法来追踪杜鹃!”
“那他们是什么人了?”
“丫头,你想想,他们是什么人?”
“三姐!我知道,他们是东厂的人。”
“只有东厂的人,才会有如此广大的人力、财力,四处派出人手,来追踪杜鹃的下落!”
“他们这样四处逼人交锋,那不够他们忙的了?他们要派出多少人才够?”
“这种所谓的刀客、剑士,他们不会乱找人交锋的,起码在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他们就不会去找,因为不用交锋,他们已知道了对手的武功门路,也知道他们的行踪。”
“那他们找什么人了?”
“找那些江湖上没有露面而又用剑的人,就像丫头你和方姐姐她们。不过,他们一旦知道你们的武功门路,他们就不会再找你们了!”
“原来这样,是不是方姐姐已看出他们是东厂的人了?”
“方姐姐看出看不出,我不知道,但方姐姐是一个十分冷静、沉着的人,处理事情不但老练也圆滑,有常人不能忍之忍,不会留下任何后患。尽管她不能确定那两个是什么人,但她可以猜想得出来,绝非一般的江湖中人,背后一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为靠山。”
“方姐姐从什么方面看出了的?”
“从他们的言行举止和武功等等。名门正派的人士,绝不可能是这样。黑道上的人物,也不可能在重庆这般的胆大妄为。更不可能是当地的恶霸人物,也不像是什么打家拦劫的强盗。既然都不像,那他们是什么人了?只有东厂或锦衣卫的人,才可以在白龙会的地盘上大胆放肆胡为,全无任何顾忌。”
“怪不得方姐姐那么容忍,不想杀害他们了!也那么防范他们的盯踪。”
“丫头,方姐姐的处理方法更十分高明。”
“哦?怎么高明了?”
“她叫我们看在西门堂主五十大寿的情分,不可伤害了他们,言外之意,说自己是前来给西门堂主拜寿的武林人士,不是本地人,事后又带我们去投宿客栈,令这两个家伙根本无法知道我们是廖府中的人,顶多知道我们是武当门下的俗家弟子,前来重庆拜寿而已。”
“三姐,是不是他们真的有人盯上我们?”
“我略为注意了一下,似乎没有,但可以肯定,这两个家伙上枇杷山要找我们试探武功,他们在暗中的同伙一定知道,东厂的耳目在四川甚多,没有不知道我们一行五人在重庆出现的。要是我们在枇杷山上杀了他们,事情就会闹大了。东厂的人不但会逼官府下令封城搜查,也会找白龙会的人,要他们交出凶手来。幸好方姐姐叫我们别这样干。”
“这样,东厂的人就不会来追踪我们了?”
“他们追踪我们干吗?他们主要追踪的是杜鹃。何况他们已知道了方姐姐的武功门派,不是他们所要追踪的人,说不定那两个家伙,心里还感激方姐姐放过了他们哩!要是我们一怒之下杀了他们,事情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起码他们在暗中的同伙,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我们是前来给西门堂主拜寿,会认为我们是杜鹃或者是杜鹃的同伙,大肆在全城搜查,从而不知连累了江湖上多少使剑的女子,令她们代我们受过。”
婉儿听了心中不禁悚然:“三姐,我知道了!方姐姐的确对这事处理得十分的高明,也教会了我今后千万别鲁莽行事,贪一时的快慰和高兴,而误了大事。”
“不错!对东厂的人,我们千万不可与他们面对面的硬碰,在不得已非杀他们不可的情况下,也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任何手尾,不拖累别人。”
“三姐,我们今后,会不会再碰上这样带刀佩剑的两个人?”
“极有可能碰上,只要我们不带剑,他们就不会注意我们,也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那两个在枇杷山出现的人,是不是看见了滴翠、飘红两位姐姐腰挂佩剑,才来故意生事?”
“恐怕是这样。”
“怪不得他们说容不了别人佩剑,叫滴翠、飘红姐姐将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