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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是好?!
“逆子!”君羽宸恼怒的望着君贤齐。君贤齐一向懦弱无能,他早就有心废了君贤齐,只不过君贤齐虽然怯懦,但还算规矩,也不曾有什么错处,又有柳氏一族的扶持,他一直动不了君贤齐,如今君贤齐居然在大殿之上做出这样的事情,着实叫他恼怒。
此刻正是废了太子的大好时机!君羽宸心中暗暗想到。
柳芯惠看到这一幕,也是露出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原本君贤齐想要纳侧妃她就是极力反对的,可是君贤齐一意孤行,她也没有办法。想着身为一国太子,总是要娶妻的,加之宋灵的身份地位也的确不错,也就同意了。
却没有想到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她和柳远征虽然是亲兄妹,可是毕竟多年不曾在一起了,更何况,兄妹之情如何能够比得上父女之情呢?!只怕经过这件事,柳远征必然和君贤齐生出嫌隙,只盼最近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可是,却总是事与愿违。
君鸿枫看着现场的情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上前一步,表情似乎是有些犹豫,说道,“儿臣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君羽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已经够心烦的了,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当讲不当讲?!
君鸿枫抿了抿唇,眼光直直的射向君贤齐,君贤齐立刻觉得全身冰凉,只听见君鸿枫一字一字的说道,“儿臣听闻大哥私藏龙袍!”
一句话,不啻惊雷。
私藏龙袍可是大罪。即便是太子,私藏龙袍也足够定下死罪了。四皇子在这个时候说出太子私藏龙袍,那可不是要了太子的性命么?!
君贤齐只觉得全身都已经冰凉透彻,只是本能的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啊。父王明鉴。父王明鉴啊…”
柳远征只是冷冷看着君贤齐,一脸不准备出手相助的样子。柳芯惠听到这话,脸色一白。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君鸿枫却在这个时候提出太子私藏龙袍的事情,分明是早就设计好的。
“鸿枫你所言属实?!”君羽宸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了。任何一个帝王对于这样的事情都是极为忌讳的,更何况君羽宸对于君贤齐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儿臣不敢有半句虚言。”君鸿枫信誓旦旦的说道。
洛倾凰闻言,只是淡淡瞟了君鸿枫一眼。君鸿枫设计的当真是滴水不漏。如此一来,只怕君贤齐是百口莫辩了。非但保不住太子之位,只怕连性命也难以保得住。
可是,为了争夺太子之位,害死一个无辜的孩子,未免太过阴狠。君鸿枫机关算尽,却想不到,自己也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吧。
果然,君乾翎挑了挑眉毛,望着君鸿枫,似乎是在等待君贤齐被处死之后,再来替君贤齐翻案,让君鸿枫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候,太子之位就是属于他君乾翎的了。
君羽宸听了君鸿枫的话自是震怒,立刻派人去搜太子府邸。而此刻,柳锦绣也是虚弱的醒了过来。
“锦绣,你怎么样?”柳司澈握着柳锦绣的手,关切的问道,墨黑的眸子里面含着三分关切七分杀伐之意。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柳锦绣看到大殿之上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君鸿枫立在一边,君贤齐则是一脸惶恐的跪着。
“四皇子说太子私藏龙袍。”柳司澈冷漠的重复着,君贤齐虽然是他的表兄,但他对君贤齐并无多少感情。甚至说,他并不喜欢君贤齐。
若不是因着君贤齐的太子身份,他又何须背负如此之多。若不是君贤齐,柳锦绣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被伤得如此?!
“什么?!”柳锦绣脸色苍白的看着君贤齐,又是恼恨又是着急,那神情,分明还是没有对君贤齐死心。
殿中寂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皇后娘娘的寿辰,竟然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不敢多言,唯恐马上就有祸事降临到他们自己的身上。
被派出去搜查太子府邸的人很快便回来。
君贤齐已经在大殿上跪了半个时辰。这个半个时辰对于他来说如同凌迟处死一般难熬。他虽然没有私藏龙袍,但是君鸿枫竟然如此提出来了,必然不会是空穴来风。若是真的在太子府邸搜到了龙袍,那么他只怕是完蛋了。
“回皇上。这是在太子府邸搜到的龙袍。”侍卫手里捧着一件龙袍,恭敬的禀报道。
听了侍卫的禀报,众人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尤其是太子一党的人,脸色大变,一脸错愕与担忧。
皇后娘娘的身子摇晃了一下,险些要昏厥过去。
君鸿枫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君贤齐,这太子之位你已经霸占的太久了,就乖乖把它交出来吧!
看到龙袍,君贤齐立刻惨白了脸,他立刻慌忙的磕头,不断的说道,“父王明鉴,儿臣真的不知情啊。舅舅…救我!”
柳远征听到君贤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一来,因着柳锦绣的缘故,他并不愿意帮助君贤齐。二来,这私藏龙袍可是死罪,如今铁证如山,他就是想要救,也没有办法!
看到柳远征的模样,君贤齐心灰意冷。
“爹,女儿求你,救救贤齐!”柳锦绣虚弱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大,但却足够柳远征,柳司澈,洛倾凰,甚至是跪在不远处的君贤齐听见了。
君贤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锦绣,愧疚道,“锦绣。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柳锦绣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悲痛的神色,她虚弱的笑了笑,道,“君贤齐。自我柳锦绣嫁给你那一日起,便已经决定与你同声同死。现在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纵然恨你怨你,却也不会弃你于不顾。何况我与你夫妻一年,相识十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柳锦绣一番话说的君贤齐脸上大为动容,他望着柳锦绣,眼中是满满的愧疚。与此同时,宋灵却是连忙撇清关系,说道,“皇上,太子殿下私藏龙袍的事情,奴家可是一点也不知情的,还请皇上明鉴!”
“灵儿,你…”君贤齐看了宋灵一眼,眸中是惊讶和失望。
宋灵厌恶的看了君贤齐一眼,虚与委蛇道,“太子殿下,您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叫灵儿失望。你总不能叫灵儿陪着你去死吧。既然太子妃愿意陪着您去死。那便让太子妃陪着吧。”
君贤齐听了宋灵的话,竟然笑了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指着宋灵说道,“我真是可笑之极!我愿以为你懂我爱我,却不想,不过是我的一番空想。我竟为了你,伤了真正爱我的人啊!”
柳锦绣虚弱的靠在柳远征的怀里,听到君贤齐的话,眼眸中漾开一丝光彩。
“锦绣,你要救他?”柳司澈墨黑的眸子直视柳锦绣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道。
“他生,我生。他死,我死。”柳锦绣淡淡的吐出八个字,态度却是出奇的坚决。
洛倾凰也不由侧目。她看着柳锦绣坚决的脸色,心中不免感慨。要多深的感情,才能够让柳锦绣在经历丧子之痛之后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君贤齐听到柳锦绣的话,也是极为动容,他爬到柳锦绣的面前,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说道,“锦绣。对不起。我真不是人!”
“贤齐,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柳锦绣握住君贤齐的手,虚弱无力的笑着。
洛倾凰看到此情此景,眸光一闪,冷冷的看着宋灵。
柳司澈似是有些无奈,望了柳锦绣一眼,淡定自若的走至侍卫手里取过龙袍,手轻轻抚摸过龙袍的每一个地方,清雅无双的开口,“皇上明鉴。这并不是龙袍,而是蟒袍。”
“怎么可能?!”柳司澈话音刚落,君鸿枫就质疑道。
柳司澈缓缓的转过脸去,高深莫测的望着君鸿枫,清雅一笑,问道,“四皇子为何如此肯定。莫不是这袍子是四皇子仿佛太子府邸的?”
掷地有声的质问,惊得君鸿枫脸色微微一变。君乾翎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柳司澈果然不是简单的人。
柳司澈缓缓收回目光,将龙袍递给君羽宸,温文尔雅的说道,“皇上请看。这龙分明是四爪,而不是五爪,这分明是蟒袍而不是龙袍。只是看起来有些像龙袍罢了。”
君羽宸仔细一看,果然如此,狠狠的剜了君贤齐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不肖子,是蟒袍为何不早说,只会哭喊!”
君贤齐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太子府邸并没有这样一件蟒袍。方才看到的时候他只以为是有人栽赃陷害,因此便急着分辨,哪里想到这不是龙袍呢?!
君乾翎的眸中深意更浓。这柳司澈真是好手段,也不知他对这龙袍做了什么手脚,怎么会无端端变成了蟒袍呢?!这龙袍是君鸿枫用来陷害君贤齐的,怎么可能是蟒袍呢?!看来想要杀了君贤齐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经过此事,君贤齐的太子之位只怕也是保不住了。而君鸿枫,想必以柳司澈的谋略,君鸿枫必然吃不了兜着走。虽然失态的发展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完美,不过对于他而言,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儿臣知错了。”君贤齐立刻认错。
柳芯惠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幸好柳司澈及时出手相助,否则只怕是大难临头了。虽然不知道柳司澈用的什么办法,但是她敢肯定,这件一定是龙袍而不是蟒袍,而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地里陷害的。
如此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君鸿枫!
“哼。传朕旨意,太子不肖,无德无能,不堪任太子之位。今日起,废黜其太子之位。”君羽宸想要废掉君贤齐已久,就算这事情被柳司澈隐瞒过去,不至于杀了君贤齐,但这太子之位,却是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