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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这里应是又上演了一场人蛇厮杀的惨剧。
在喜怒无常的上官青玄身边做事,要比刀尖上舔血更危险几分!
轻抬眼眸,上官青玄收回投在青色小蛇身上的视线看向山洞一侧的红衣,言道:“今日一大早本尊便是派人去寻找红衣,为何红衣迟迟未曾过来,难道说,红衣心中已然没有了本尊,还是说,红衣的心已是随着夜祈冥归顺了望月王朝呢?”
轻柔的话语仿若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微微勾勒起的性感薄唇也是总是让人有一种‘他心情愉悦’的错觉。
跟了上官青玄这么多年,红衣却是清楚的很,每次他想要杀人喝血之时,邪魅的嘴角便是这般微微勾起。
大红色的衣衫一阵翻飞,红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声音带着些许惊恐和慌乱的道:“红衣惶恐,十几年来,红衣对尊上是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望月王朝的贪官污吏杀了红衣的家人,让红衣流离失所,是尊上收留了红衣,对尊上的恩德,红衣一直感恩在心,绝不敢有丝毫的忘却。请尊上明察!”
惊吓、恐惧、慌乱、瑟瑟发抖再加上忠心表白,这一切才是上官青玄要的吧!
跪于地面,红衣低垂着狭长的眼眸,心中暗暗地想到。
暗色镶金边的衣衫微动,上官青玄大手一伸,喘息间,已是将红衣修长柔软的身子拉入了怀中。
嘴角斜斜的勾勒起来,上官青玄轻低脸颊,高挺的鼻子在红衣白皙秀美的脖颈上嗅了嗅,尔后,又是满足的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手指扶上红衣如玉般毫无瑕疵的脸颊,状若痴迷般的喃喃道:“本尊听闻红衣好似恋上了那个半死不活的夜祈冥呢!”
语落,红衣娇柔的身子在此时微微一阵僵硬,白皙的纤手在此时也是
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大力使得手指的关节处微微泛白开来。
她知道,以上官青玄的精明,瞒不了多久,却是未曾想到这般的快。
如若死,她愿用命保他平安无事。
这番苦难本就不该是那个如阳光般明媚的少年该承受的,她不愿他再受到丝毫的伤害。
修长的眼眸紧闭许久方才徐徐睁开来,红衣沉吟片刻,心中复杂的情感已然收拢彻底,娇艳的红唇轻启,言道:“尊上,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对那个夜祈冥的关注皆是为了尊上的计策考虑的,红衣对那夜祈冥绝无任何私情可言的!”
望月圣上御驾亲征,虚则为了打压边关侵扰叛乱,实则是为了将十五王爷夜祈冥从这里带回到望月王朝。
红衣知晓夜祈冥对此件事情的重要性,上官青玄对此更是心知肚明。
夜祈冥是他上官青玄的一张王牌!
如若现下和上官青玄撕破了脸,即便拼了性命也是无法护夜祈冥周全的吧?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维持现状,等待望月王大军的到来,一举将夜祈冥救出去。如若不然,现在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只会打草惊蛇。
心中打定主意,红衣一双狭长的眼眸一动不动的和上官青玄邪魅的双眼对视着。
许久,暗色镶金边的衣摆一阵翻动,大手一扬,上官青玄冷着一张脸,毫无怜香惜玉将红衣修长娇柔的身子朝外扔了出去,邪魅的双眼中有些冰寒的看着有些狼狈落地的红衣。
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动,纯白色的真丝手绢拿捏手中,上官青玄轻轻地擦拭着本就一尘不染的手指,许久,方才抬起眼眸,看着身前不远处的大红色身影,淡淡的问道:“为了本尊,呵呵呵呵,这点倒是让本尊有些迷惑了,你倒是讲讲,此话何意啊?”
前一秒,让你沉浸在他编织的柔情蜜意中,下一秒,冰冷的刀已是决然的穿透了你的胸膛。这或许便是上官青玄的真实写照吧!
时日久了,他这些把戏,红衣已是有些不屑一顾了。
“回禀尊上,虽用蛊操纵夜剡冥失败,然,望月王朝圣上御驾亲征,夜祈冥仍是可以牵制望月王朝的一张王牌,在开战前,一定要保证夜祈冥不至于断了气息,这般,也是对尊上为了响应您的计策,红衣前去不过是去查看夜祈冥是否存活罢了,绝无私情可言。”
落地,大红色的身影就势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红衣语气恭敬地解释给上官青玄道。
任由细长滑腻青蛇在身上游走开来,上官青玄这才微微勾起嘴角,淡笑道:“真的吗?”
“属下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匍匐在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冰冷地面上,红衣恭敬地对上官青玄回答道。
她知道,冷酷残忍的上官青玄所做这些不过都是为了让人敬畏他、害怕他罢了。对上官青玄的熟知,红衣不用上官青玄有任何动作,已是将这幅姿态做的十足十的完美。
暗色镶金边锦袍微动,上官青玄从黄金铸就的王座上站起身来,踱步来到红衣身侧,弯腰,修长的手指轻扶上红衣放于身侧的胳膊,将红衣从冰冷的地面上拉了起来,银白色的面具即便是在这昏暗的山洞里仍旧发着有着寒冷的亮光,将上官青玄脸颊上的一切变化皆是隐匿其中。
“红衣跟了本尊十年有余,十年不是一个短暂时日啊,十年里,本尊也已是习惯了红衣的侧旁陪伴。九公主和无情叛变,这是本尊意料之中的事情,即便想到,本尊还是没有压制心中怒气,因为属于本尊的东西被人窥视夺取了。”
言语至此,上官青玄仿若呻吟般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来,修长白皙的双手收拢身后,这才接着说道:“既然离去了,那便不再是属于本尊的东西,本尊没有得到的,即便是在喜爱、再留恋,那她也是没有必要存在世间了。正因为熟悉,本尊才知晓留着她会给本尊带来多么大的隐患。”
语落,上官青玄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抬,将不知何时缠绕到他脖颈上的青色小蛇拿于手中,邪魅的双眼虚眯着,白皙的手指不由加重力道,一声闷响声在山洞间回荡开来,片刻,一截没有头颅的冰冷青色蛇身掉落在红衣红色的靴子边,流淌出来的鲜红血液仿若和红衣大红色的衣衫融为一体般。
洁白的真丝手绢擦拭间已然被鲜血染了一个
透彻,修长的手指一甩,带着血污的真丝手绢掉落一侧,暗色镶金边的锦袍随着脚步的走动间一阵翻飞,回身坐在黄金铸就的王座上,这才轻抬眼眸,看着一脸苍白的红衣,淡淡的说道:“吩咐下去,解药不必再送去,等让她们尝尝苦头之后,送她们一程!”
“是!”
不敢有丝毫异议,红衣躬身应答下来。
山洞归于寂静,血腥在这沉静和昏暗的掩盖下仿若消失殆尽。
良久,上官青玄站于闪闪发亮的王座前,背对着红衣轻挥了挥白皙修长的手,示意红衣出去。
早已压制不住胃里的不停干呕的红衣在得到上官青玄的示意之后,大红色的纱衣一阵翻飞,红衣转身有些急切地对着山洞外面走了过去。
匆忙的步伐里,红衣甚至没有看到银色面具下上官青玄邪魅般斜斜勾勒起来的嘴角,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在上官青玄的阴美的脸颊上扩散开来。
良久,上官青玄对着阴影中招了招手,一身纯黑色锦袍身影出现在山洞里,躬身站于一侧。
“传信给夙沙焕,押送粮草人选,举荐周浦!”
清冷的话语不带丝毫感情的从上官青玄邪魅的唇间发了出来。
“是!”
阴冷的回答声仍回荡在山洞间,再抬头,黑色锦袍身影依然消散在昏暗中,仿若从未出现在山洞间。
奔出山洞,再难压制胃里不停地翻滚,大红色的身影趴在洞外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不停地干呕起来,良久,苍白的精致脸颊轻轻抬起,红衣有些贪婪的吸取着温暖和煦的阳光,恍若隔世般的温暖围绕周身。
皇都大街小巷。
一夜间,被丞相夙沙焕紧密封锁的消息仿若长了腿一般传遍了大街小巷,短短时日,几乎整个皇都的人都知晓了‘丞相府二小姐夙沙宁,望月王朝第一才女,是厄运毒体’的消息!
熙熙攘攘的丞相府周侧顷刻间变得门可罗雀,一些大商贾更是连夜将宅院空了出来,远离了瘟神般的丞相府。
“真是可惜了,那般清秀又有才气的女子竟然会生了那般恶毒的体制!”
“谁说不是呢,可惜也是没用的,赶紧远离才是正道啊。”
“是啊,听说这种东西沾染上就会死的,甚至在她周遭的东西也是会受到牵连的。”
“要我说啊,该将这丞相府给封禁起来,如果毒素流了出来,那整个皇都不是要更这遭殃了吗?”
“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那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上怎会因此将他囚禁起来呢?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议论了,等下被丞相抓起来,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
几个聚拢的人群嘀嘀咕咕半天,末了,皆是有些忌惮敬畏的看了看丞相府,一股脑的散开来各自做事情去了,但众人离开时皆是远远地绕开了丞相府门前宽敞平坦的大道,选择了有些难走去离着丞相府更远的小道。
远处角落里,一顶装饰豪华的轿撵,淡紫色的轿帘随着人群的散去轻轻地放了下来,琉璃般的眼眸轻含笑意。
费了这番功夫,也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丞相府前厅。
名贵的瓷器喘息间已是化为一地碎裂的瓷片,凌乱的厅堂里昭示着刚才主人怒气的宣泄。
暗黑色的锦袍随着夙沙焕大幅度的呼气而不断起伏着,有些苍老的手紧紧地握着身下椅子的扶手,大大的力道仿若要将这上好的红木捏成碎末一般。
面对夙沙焕这暴风雨般宣泄的怒气,大夫人陈氏却仍安安稳稳的坐在了夙沙焕身侧的木椅上,待得房间里的夙沙焕终于消停下来,大夫人陈氏轻抬白皙圆润的手指,抚了抚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