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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懿轩挣扎着身子,怎奈浑身无力。
“司大哥,司大哥……”远远看着跪立在地上的司懿轩,怜卿心下一紧,急呼出口。
司懿轩晃晃头,苦笑蔓延,“怎么会听到卿儿的声音,看来这次自己伤得还真是严重啊。”
见司懿轩没有回应,怜卿更是心急了,脚下不稳,要不是因为有夜剡冥扶着,怕都是要跌倒了,“司大哥……”推开夜剡冥,怜卿踉踉跄跄地向着司懿轩跑去。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久了,是真的可以有心灵感应的。在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上的怜卿一时喘不上气来,不好的预感顿生。怜卿的第一反应就是司懿轩出事了,连忙要求赶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怜卿不断地回想着和司懿轩告别时候司懿轩前前后所说的话和神色,想起司懿轩在跟自己说要去取东西的时候神色的不自然。懊恼起自己只顾着羞涩,没有反应过来。
想着司懿轩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一直没有来得及调整,怜卿实在是不敢想象司懿轩再有重创的后果,“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这是怜卿在回去找司懿轩的路上不停默念着的。
这时候,像是有听到了怜卿的心切一般,这时候司懿轩抬头看向怜卿的放下昂,司懿轩嘴角的笑意更甚,他看向怜卿的目光里面满是深情。原来不是幻听啊,原来他的卿儿是真的回来了啊。这样想着,司懿轩意欲起身的动作还未来得及发作,整个身体就是后仰倒地了。
在司懿轩倒下之前,看到怜卿严重的泪水,幸福袭来——他,终于是等到了呢。这是司懿轩倒下去的时候最想说的一句话。
怜卿这下是真的慌了,如果说之前看到司懿轩跪地的姿势的时候她还可以稍微放点心,司懿轩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怜卿是真的听到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破碎了。这几年以来两个人相处时候的点点滴滴,逐一在怜卿的脑海之中放映,她只觉得,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走起来却是那么遥远——咫尺天涯,也莫过于如此吧。
不知所措的怜卿此时甚至是忘记了自己会医术的事情,她只是留着眼泪唤着司懿轩的名字,甚至是她都不敢伸手去触碰到,生怕他哪里疼了、痛了,哪里还记得司懿轩其实已经是昏迷失去了知觉呢。
这样的怜卿,对于夜剡冥、紫玉、轩辕漠视、墨紫臣来说,都是第一次见。这个如莲花一样纯洁美好的女子,扑倒到地的时候,全然不顾自己的狼狈。
夜剡冥心疼不已,待目光放到司懿轩的身上之后,也是大惊。回想起此前司懿轩对自己的交代和嘱托,夜剡冥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轩辕漠视也知情况非同一般,拉过身后的墨紫臣让他为司懿轩检查伤势。
怜卿自自始至终都是跪坐在司懿轩的身旁,任凭他人怎么规劝都是无用的。
“卿卿,你别这样……”夜剡冥蹲下身子来,手指抚上怜卿紧紧咬着的嘴唇,另一只手绕过怜卿的后背轻轻地拍打着,“想哭就哭出来吧,轩不会有事的。”
如同大海之中漂浮的一叶孤舟终于靠了岸,怜卿抓住夜剡冥的衣襟大哭出声,直至体力不支昏厥过去。
小镇的一处宅邸之内。
“墨公子,情况怎么样了?”女子焦急的声音响起。
“很不乐观。”男子清冷的声音之中听得出严肃。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听得出来,是出自同一个女子的声音。
“很抱歉,恕墨某无能。”无奈的话语,让人几乎是可以想象出来他一脸愁容的模样来。
怜卿瞬间惊醒。
百日里面发生的种种涌上心头,怜卿两只冰凉的手叠加,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她真是个傻瓜,自己明明是一个医者,却在司懿轩那么危难的时候,慌不择路。只愿,没有耽误了司懿轩的最佳治疗时间才好。
房间内的暖炉蒸得很旺,桌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扑鼻的香气却是唤不起怜卿的嗅觉。
怜卿打开房门,看清楚站在门外谈话的是正是紫玉和墨紫臣。
见怜卿向外走,紫玉急忙上前,“卿卿,还有哪里不舒服?”
怜卿恢复之前的淡漠,摆摆手说道:“司大哥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
紫玉不安地看了看怜卿,又对着墨紫臣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怜卿直视墨紫臣,并没有给墨紫臣开口的机会,“我要见他!”
墨紫臣只得是引着怜卿到司懿轩的房前。
正从里而出的夜剡冥看到怜卿,“卿卿,身体好些了吧,”尔后神色一闪接着说道,“去看看轩吧。”夜剡冥知道怜卿在医术上的造诣极高,更何况还是得了无知老人的真传呢。
怜卿脚下犹如灌铅,每走一步都愈加沉重。十几步的距离,她走得辛苦窒息。
“你们都出去吧。”怜卿坐在司懿轩的床前,看着床上面色乌青的司懿轩,淡漠的说着。
怜卿身后的几个人皆是一震。
“卿卿,我留下,可以帮你打下手。”首先是紫玉开口。
夜剡冥不甘落后,“我负责内力输送。”
接着下墨紫臣,“我懂医术,会帮到你。”
“我留下照顾你。”轩辕漠视殿后。
四个人的话语,几乎是同时响起。而怜卿,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我,一个人就可以。”笃定的语气,拒绝了其他人的好意。
都是了解怜卿的执拗,吩咐道有事招呼他们就在门外,众人替怜卿掩好门,站成一排守在外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全都紧绷着身体,“整装以待”。
怜卿的食指触上司懿轩闭着的眼睛上,轻轻地颤抖着,一滴清泪落在司懿轩的手背上,她却是浑然不知,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面上虽是没有太大的松动,但是怜卿的心中早已经是千回百转:
“一直见到的你,都是眼眸清澈含笑,嘴上勾着不深不浅的弧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真的你,因为我见到过,你眼底的孤寂和疼痛。司大哥,你可是从来不赖床的,赶快醒过来吧。
你放心,极地果实、毒血兰、火玫瑰我们都已经找到了,我一定会配制出解药来。我听玉姐姐说了,在我进极渊之地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傻啊,食离魂丹,你知不知道,一年之后离魂丹的药效过后,便会筋骨尽断,轻者从此以后卧床不起,浑身上下受虫蚁钻心之痛,重者则是失去神志杀尽在乎之人。
你怕自己会伤到我,还给自己下催眠蛊,起伤我之心便自行了断。司大哥,这样的你,卿儿要怎么为以回报啊?卿儿哪里值得,你以命相护?
若是早知如此,我一定是会待在竹谷,这一辈子都不踏出一步。那样的话,或许就不会再遇上后来的这些事情。这天下的纠葛和我一个女子有什么关系啊,我只是希望身边的人一生平安无事而已,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上天都不愿让我实现?
司大哥,你一定要好起来,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卿儿知道,这天下大任,你也未必是愿意担之的,碍于责任在身。那么司大哥,你答应卿儿,等你的身体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平复了之后,我们就回竹谷好不好?我总是想念在竹谷时候的我们,都怪我,硬要出谷。你现在这样,月又不知去向……”
十七岁的女孩子,泪眼汪汪的望着床上昏迷之中的男子,她什么都没说,心中却是千万句流淌。那些煽情矫情的话,她一时说不出口,但是心里却是明镜一般透亮清楚。
她,离不开眼前的这个男子。
无论,如何。
抹了一把泪,怜卿的手把在司懿轩腕处的脉搏上,动作轻缓小心。惊骇和恐惧再度席卷,怜卿原本就颤抖的多更为厉害。反反复复几次,怜卿才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在司懿轩去了极渊之地回来后,她也曾状似无意的为其把脉过,那个时候司懿轩的五脏六腑就已经是如五六十岁的老者一样已逐渐老化。只不过那个时候怜卿的手指仅是匆匆的划过司懿轩的手腕,还不确定是病还是毒。
如今,怜卿再确定不过了——司懿轩是中了毒。
司懿轩晕倒的地方,紫玉有发现地上的银针,特意包好交给了怜卿。在怜卿来司懿轩的房间之前,就仔细检查了银针,上面淬有一种叫做银蛇花的剧毒。这种叫做银蛇花的剧毒,单独解起来不是很麻烦,但是最难缠的是,与司懿轩体内的几种毒素融合之后,中毒之人非死必废。可见下毒之人,是有何其的歹毒狠辣。
若医治的时间和方法不当,也会加快人体机能器官的老化、损耗经脉。此毒中了一天就如是过了一年,人体迅速衰老,最终衰竭而亡。何其残忍。
司懿轩原本的器官就已经衰退到了六七十岁的年纪了,现在他的脸上的皱纹已经是生长出很多了,怜卿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司懿轩继续衰老下去。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从极渊之地到重界,这一路走来,他们都是按照某个暗中潜伏着的人的步骤来的。对方清楚司懿轩体内的毒,更深知缺哪一味毒可以引发其发作。极渊之地怜卿也是去过的,但是并没有碰到任何一种司懿轩体内的毒。
也就是说,其实司懿轩所中之毒已久,只是按着暗中潜伏的那个人的步骤一步一步慢慢将其引发罢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对司懿轩下毒又不让其开口的人,必定是司懿轩熟悉之人。怜卿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下毒之人愿意花费这么长的时间,其目的究竟是什么?
怜卿发誓,要是让她找到下毒之人,她定然是要让对方承受比这更为残忍、狠厉的蛊毒。亲手,将那个人送到地狱。她说过,凡是伤害她和她身边人的人,她必然是要千倍万倍奉还回去的。
取出一粒药丸塞进司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