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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进来,柳芳泗松开挽着宁茴胳膊的手; 笑道:“大嫂先坐会儿,我进里间去收拾收拾。”
宁茴点了点头道好,也不跟她客气,顺了顺裙子坐在搭着软垫的圆凳上。柳芳泗见此轻笑了一声便带着夜竹转进了里去,很快便有珠帘相碰的清脆响声传来。
柳芳泗身边最得用有两个,一个是夜竹一个夜梅,她带走了嘴钝的夜竹,留下了夜梅在旁边守着她。
夜梅身穿着浅青色的婢女服,行动起来非常利索,她几步走过去将窗户推开,又忙不迭地地端着托盘取了杯盏和青瓷茶壶来。
一边握着提梁倒茶,一边含笑道:“长公主和驸马到了秋日总喜欢以菊花作茶,日子久了连带着府里上上下下都喝习惯了,这是天山雪菊泡的,很是难得,少夫人尝尝?”
天山雪菊生长于冰峰峭崖之中,与雪莲花一样颇负盛名,一般人家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用来泡茶了。
绛红色的茶水缓缓注入杯中,水汽缭绕氤氲而上,一个呼吸间便能嗅到那一股独特的清香。
诚如夜梅所言这茶很难得,但是……
宁茴将茶杯推远了些笑着摇头道:“我不渴。”
夜梅捋着袖子放下茶壶,双手扶着装满了茶水的杯子又推了回来,“少夫人尝尝味道,若是喜欢正好拿些回去。”
宁茴定定地看着她,直看得夜梅头皮发麻,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少夫人这么看着奴婢做什么?”
宁茴握着桌上的杯子笑而不语,夜梅来来去去又劝了几回,宁茴这边转一下头那边偏一下就是不理她。
夜梅没能完成柳芳泗交待的任务面上没什么异常,心里却有些着急,就在两人来回打太极的时候柳芳泗终于从里头出来了。
她也没换衣裙,只是在外头另罩了一件披风,掀着帘子缓步出来,难得没有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这是怎么了?”
她说话的时候暗暗剜了夜梅一眼,夜梅慌忙心虚地垂下了头,回道:“奴婢正给少夫人斟茶呢。”
“哦?”她走近了坐下,目光在绛红色的茶水上顿了顿,抬手另给自己取了个杯子,拎着壶倒了小半,轻吹了两下飘悠的水汽,附唇呷了一口,“这味道果真是和别的不同,到底是沾染了天山灵气精华的。”
宁茴端坐着身子动了动唇就看着她演,直到柳芳泗将手中杯子里的茶水都饮尽了她依旧没有什么动作。
柳芳泗耐心耗尽,眉宇间浮露出几许不耐和烦躁。
这时,宁茴伸着手指在杯沿上划过,猛地起身往外走去,就在柳芳泗以为她要出去的时候,宁茴却是停驻在门槛前反手就将房门关上了。
她转过身来背抵着门歪头看着她们笑。
柳芳泗细眉一挑,不悦道:“宁茴你干什么?”
宁茴反问道:“你想干什么?”
柳芳泗沉默了片刻双唇里突地溢出一声冷笑,“发现了?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呀。”
宁茴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姑娘,“分明是你太蠢好不好?”
柳芳泗脸一僵,华阳长公主和柳驸马也经常指着她脑门儿骂她蠢,但一个是她娘一个是她爹,她爹她娘爱怎么说怎么说,爱怎么骂怎么骂,可她宁茴又算个什么东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气恼的很,素手拍桌,力道大的自己都手疼得厉害。
柳芳泗狠狠地瞪了夜梅夜竹两人一眼,“没长眼睛没生脑子吗?还愣着干什么?等我八抬大轿请你们吗?”
夜梅夜竹被她这么一吼也缓过了神来,两人对视一眼便大步朝着宁茴走了过去,嘴里还念着,“少夫人,得罪了。”
宁茴从袖子里把已经被青青草原模拟过形态的太阳能电棍取了出来,微微笑道:“青青草原,十万伏特,谢谢。”
青青草原:“……你疯啦!”
宁茴:“开个玩笑嘛。”
柳芳泗坐回到凳子上冷眼旁观并不准备参与,上次在千叶山她已经和宁茴打过了,这次她不想和她动手,有夜梅夜竹两个对付她绰绰有余。
她悠闲地饮茶,眼里满满地都是幸灾乐祸。
这些日子在显国公府里她没做什么并不代表她就忘了和宁茴之间的那些仇怨。
在这个院子里的羞辱,在千叶山的羞辱,她可是一点儿没忘的。
不是骂她不要脸吗?
等到自己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醒过来,她倒要看看她宁茴是不是也有那个气节甩自己一巴掌,再骂声不要脸的荡|妇。
柳芳泗又抿了两口茶水,有些等不及地吩咐道:“夜梅夜竹,动作快些。”
夜梅和夜竹应了声的同时已经伸出了手,宁茴伸出自己的小棍子刷刷地往她两人身上招呼,夜梅和夜竹两人惊叫出声直接浑身发麻发疼,脑子都来不及反应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宁茴哎了一声,“青青草原,你开的多大电啊?”
青青草原懒得爬到操作系统去看,“不知道,反正死不了就是了。”
宁茴:“……”这熊猫真的好草率啊!
柳芳泗被突然莫名其妙倒地的两人吓了一跳,她艳红唇脂里掺多了一分惨白,狠下心捋了捋袖子准备自己上。
宁茴嘻嘻地笑了两声,这才对嘛,一对一正面上嘛,搞那么多假把式干什么呀,费时又费力。
竞技在于公正公平,宁茴丢掉了自己的小电棍,给自己说了声棒才对着柳芳泗招了招手。
她抬着下巴不说还斜着眼看人,柳芳泗气的心肝儿疼,铁了心要一血前耻。
打架嘛讲究的就是个快准狠,柳芳泗是个娇小姐脾气大力气小,嘴巴强身体糟,宁茴不一样啊,身为水蓝星的新一代,她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整个人都厉害到飞起的。
踩脚扯衣服,挠脸抓头发,这些都是全套,柳芳泗重蹈覆辙被压在地上,除了软趴趴地捶地泄愤外毫无还手之力。
“你等着……啊!!宁茴,泼妇!我要你的命!”以前的柳小姐现在的裴二夫人她长这么大除了爹娘外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揍她的人也只有这个泼妇!
宁茴坐在她腰上用力地往下压了压,拍了拍她鸡窝一样的头,讶异道:“都这个时候你还骂我呢?不是应该求我放过你吗?”
柳芳泗艰难地扭过头尖着声道:“你什么东西,我什么身份?我警告你,这里是长公主府,你敢这么对我,母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对于柳芳泗的不识时务宁茴默然了,她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她,手指头在她脑门儿上狠狠戳了一把,“你娘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东西呢?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呢?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听说过吗?没读过书吗?我要是撕票你现在就完了知不知道?”
柳芳泗都要疯了,“你、你、你个贱人!”
宁茴听到“贱人”两个字很生气,一把揪住她的脸,“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怎么能骂人呢?
柳芳泗被她蹂|躏的都快哭了,但嘴里还是不屈的,她还有着她最后的倔强,“宁茴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涕泗横流痛不欲生的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青青草原抱着自己的头缩成一团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到最后还是噗的一声大笑了出来,在地里直打滚了。
宁茴觉得这个柳芳泗简直没有办法交流,她叹了一口气,夹着胳膊把人拖到了榻上,伸手将桌上柳芳泗特意给她准备的那杯雪菊茶端了过来,“说,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柳芳泗很有气节地呸了一声就是不说,打定主意坚持到底。
宁茴呵了一声,“你不说我就给你灌下去。”
柳芳泗被迫趴在榻上,转头咬了咬牙,“你敢!”
宁茴:“你看我敢不敢。”
房间里有一瞬间沉寂,柳芳泗到底还是有些怕的,万分不甘心地开口道:“蒙汗药。”
宁茴:“还有呢?”
柳芳泗顿了顿,“没有了。”
宁茴挑了挑眉,“真的?”
柳芳泗:“真的!”你以为那些药很好弄吗?这蒙汗药还是上次她弄裴都的时候剩下的!
“所以,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柳芳泗恨得牙根痒痒,但她并不想透露出自己的计划,转移话题道:“宁茴我警告你快点放开我!”
宁茴端着茶杯就要往她嘴里灌,“你说不说?”
柳芳泗紧闭着嘴,怒瞪着她好一会儿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出来。
她打算先给宁茴灌杯茶,然后再叫一早就准备好的男人进来,再然后她就带着园子里的那些夫人小姐们杀过来,当场捉奸,最后学着当初宁茴扇她那样扇回去,顺道再骂死她。
宁茴听完啧啧了两声,仰看着房梁重重地叹了口气,。
柳芳泗挣扎了两下,“行了?快放开我!”
宁茴无语地看着她,“你是猪吗?你都想对我这样那样了,你还想我放开你?”
“那你……”柳芳泗嘴里含着“还想干什么”这几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宁茴一杯雪菊茶给她灌回到了肚子里。
咕噜咕噜的声音不停,因为灌得太急,有些还顺着嘴角滑进了衣领里。
宁茴把杯子丢到一边松开桎梏,柳芳泗立马捂着喉咙猛咳了起来,“你、你……”
宁茴摊了摊手,“是我的手自己动的,不关我的事。”
柳芳泗又急又怒,宁茴看着她那样摇头晃脑的哎呀了两声。
那药效似乎不错,柳芳泗在榻上低着声啊啊怒叫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宁茴把屋子里散乱的东西摆正了,又拖着不省人事的夜梅夜竹塞到里间的柜子里。
宁茴顺便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到了一条和她身上颜色差不多的裙子拿出去给柳芳泗换上,还贴心地给她顺了顺头发,把人往里头推了推面朝里,临走的时候很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乖呀。”
她准备的那些东西还是她自己留着享用,现在该弄外面那个了。
宁茴叹了一口气,她怎么那么忙呢?
莲桑在院子外面等了许久都不见动静,她手里抓着纸包心里有些慌张,这里面的药是什么她很清楚,她只需要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