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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这个一向是自己的短板,没有强行争的必要,完成任务即可。就此看来,他跟那周长安已是二比一了,余下的,究竟是自己三比一取胜,还是二比二打平,那关键就是在史论这题了。
出题之人定下后,余下就是裁定之人了,于是就从上舍内舍外舍各推举了一人。书院里大多是青年学子,正是好热闹的年龄,有此热闹之事,那可是踊跃参加,生怕不够热闹的,因此宗泽二人比试,所观者真是甚众。
三个裁定之人定下后,比试就开始了。第一二题都是宗泽的强项,宗泽毫无疑问的胜了一筹。
可即便如此,这周长安的定力也是相当惊人,丝毫不为前面的败绩所动容,继续下一题。
第三题就是诗了。看到宗泽前面两题碾压周长安,题目一出,围观之人就窃窃私语道:“这题,想必陈宗泽能顺利拿下?”
“如果陈宗泽又胜了这一局,今天这比试也就结束了。不知这题是让今日的比试以三比零结束呢,还二比一绝地反超?”
议论纷纷的众人期待无比,可,有多期待就有多失望。宗泽的诗一出,看到如此平平无奇的诗,众人都失望的出声:“怎会如此?”不怪人惊讶,实在是太有反差了,前面的文章可说是惊艳,后面却是让人败兴。
现在比分拉到了二比一,最后一题尤为关键,是宗泽以三比一取胜呢,还是周长安以二比二扳平,真是就在此一举了。
题目给出了。题目一出,宗泽就知道,这题自己是输定了,这题出自《资治通鉴》里的《晋纪》。对于这个,是宗泽比较陌生的,只是大概的了解了下,根本是所涉未深的。文都不熟,谈何论述。
宗泽直接认输道:“这题不用比试了,此题是我输了。”宗泽此言一出,真是满座皆惊。
一旁观战好久的陈正深道:“宗泽,你写都没写,干嘛认输呢?”宗泽答道:“《晋纪》我一点不熟,文都不知,实在不好下笔。只能认输了。”
周长安闻言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占你这个便宜了。你对哪个比较熟,我们请人重新出题。”
宗泽谢道:“多谢周兄海量。可比试就是比试,输了就是输了,何乃重新出题之说,宗泽要真是请重新出题,这个比试也就失去原有的意思了不是。”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宣布今日比试结果了,外舍天字班周长安跟宇字班陈宗泽今日比试以二比二打平。二位今天可还要继续比试,以分胜负?”三位主裁宣布道。
宗泽跟周长安相视一笑,今天比试,二人对对方的实力都有了认识,尤其是周长安,原先自诩为自己成绩了得,可今日一见陈宗泽的实力,真是不可小觑。今天自己前两局真是输的心服口服。而宗泽最后一局,认输也是认的磊落轶荡。磊落的人最是能让人心生好感的。周长安甚是觉得这陈宗泽为人不错。
既然已经信服对方的实力,就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宗泽二人皆是摇头表示不必再比了。
今日这场比试,真是有点峰回路转。众人散去后也有是谈论不已。自此,宗泽也真是成功的打响了来终南书院的第一炮。
众人散去后,周长安笑着对宗泽道:“我一向鲁直,有个什么疑问,必定会映证一二的。方才如有冒犯之处,还请陈师弟千万见谅。”
宗泽笑道:“周兄客气了。周兄如此光明磊落,宗泽也是敬佩不已的。何来冒犯一说。不过,说到这儿,我还真要说说了。”
“哦,你要说什么?说来听听?”见宗泽真有话说,周长安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一旁的陈正深却是有点着急了,听得宗泽这话,生怕宗泽真有什么不满的,正要出声圆场的,宗泽却已出声:“我说你们怎么都是这样,也没问过我,见了我就直接说道‘陈师弟,陈师弟’的。”
听得宗泽此言,陈正深松了一口气笑了,周长安也是笑出声道:“你看看我们书院,还有谁比你小的么。你这个老幺的位子是坐定了。”
陈正深也笑道:“是啊,你现在这身条儿看起来不矮,但还是显得单薄的,尤其你这稚气未脱的脸。一看不就小么。你啊,这个小师弟就好好的当着吧。”
宗泽闻言一笑。也是,这终南书院是久负盛名的,除了那天生贵人,其他子弟要想进来,恐怕也不会是太容易的。这样过无关斩六将的进门考试,没读过几年书的人可还真进不来。这样一来,书院学子的年龄都不会小的。自己这个年龄也确实有点醒目的。
几人笑过一场,先前的紧张也就荡然无存了,气氛正好,周长安提议道:“今日比试一场实在痛快,不如我们去书院外茶楼再好好的说说话?两位以为如何?”
第110章
这个提议不错。宗泽今天也真是颇为兴奋; 不管最后那点当众认输的瑕疵; 今天自己可是大大的扬了一次名的; 可真想好好的喝两杯乐一乐。何况; 今天自己跟这周长安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相识一个新朋友; 那更得喝两杯才是。
宗泽欣然应允,又拉过陈正深,三人一起往书院外的茶楼走去。
这个茶楼; 说是茶楼,实际上也是一个酒楼。可能是初始时是真的是个茶楼; 抑或是为了附庸风雅; 反正; 这个不是茶楼的茶楼; 就这样被人叫着。
这茶楼名字也简单明了,就是书院茶楼。因着地处方便; 书院学子很是喜欢来这里聚餐一二的。
今日三人上楼,周长安跟陈正深已是来过多次; 掌柜的都认得,见面都殷勤的叫着周公子、陈公子问好; 看到旁边的宗泽却是有点面生; 赶紧赔笑问道:“这位公子; 可是新进的学子; 小的还是第一次见?请问贵姓?”
周长安笑道:“我说刘掌柜,你别见人都是自来熟的。别套近乎了,赶紧的让人上几个好菜来; 我今天要跟两位陈师弟好好的喝上一盅。”
“哦,原来这一位也是陈公子?小老儿认得了。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几位请上楼坐下吧。”刘掌柜赔笑着下去了。
三人坐定,说起了话来。刚刚相识的人见面,总是对对方的来历是好奇的。宗泽周长安二人也不例外。
当得知宗泽来自秦南金洲府平民之家,周长安是毫无轻视之心,惊叹道:“金洲来此路途艰险,陈师弟能来此,可真是向学之心甚深。周某佩服啊。”说完,一摇头道:“唉,两位都是陈师弟,叫起来好麻烦。两位如是不介意,我就直接唤名字了。可好?”
宗泽本就不在意这些事的,不过,时下读书人之间说话都是礼节不少,宗泽也就入乡随俗而已。现在有人愿意直接唤名字,那就唤好了。
有来有往,既然别人已是问过了自己,那自己当然也得问回去。原来周长安是西京人,父兄也都在朝中做官,不过都是在外任。几人说的一阵儿,酒菜也就上来了。
三人拿起酒杯碰了几杯,酒是越喝越有的,三人刚开始还有点客气生疏,后面就完全放开了来,越喝越熟络。
说着说着,周长安问起宗泽:“我可是听人说,你们宇字班昨天可是来了一个新人的。说是今天又不见了。哎,听说那人昨天跟你很熟的样子。你知道怎么回事?”
这话宗泽不大好答,毕竟那人是女子,说出来,好像有损别人闺誉的,想了一下,宗泽含糊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只知他姓黄,其它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姓黄?莫不是黄总兵家的?不对,我仿佛记得他家好像没这么大的儿郎在这儿的。他们家的人不是在京城就是在军营的。好奇怪,他家要改道儿了?”周长安颇是奇怪的絮叨着。
宗泽听了,眉头一动,看那叫般若的女子骑术不错,那个叫真如的也是英气勃发的,一看就跟现下文人家的闺阁女子有所不同,还真说不准就是黄总兵家的。不管了,既然已经走了,那就与己无关,不用再多思多想了。
宗泽他们这场酒是越喝越深,也更让人敞开了些心扉。一顿酒还没吃完,宗泽知道了,这陈正深也是来历非凡,竟然是出自海宁陈家。海宁陈家世代簪缨,科名之盛,海内无比。自前朝至今,进士二百余人,位居宰辅者三人。官至尚书,侍郎、巡抚、布政使者达十一人之数。
听得陈正深出自海宁陈家,周长安惊讶道:“你莫非是陈伯恒陈大人家的?哦,我听我奶奶讲过,布政使陈大人家有个公子也在终南书院。哈哈,原来那人就是你啊。你藏的可真深,我们书院的学子都没几个知道你的来历的。”
见周长安点出了自己的来历,陈正深也不否认,现在在西京能在外对人说,出自海宁陈家的就只有他爹陕西布政使陈伯恒了。这也难怪自己一说出自海宁陈家,那周长安就猜到了。
陈正深含笑谦虚道:“家族盛名,奈何正深还无寸功,可是不敢漏出痕迹,以免给海宁陈家蒙尘。”
想不到陈正深他爹就是先前说的那十一人之一。陈宗泽叹道:“正深兄,你也忒谦虚。先前竟不知兄长出自海宁陈家,真是失敬至极。”
见宗泽跟陈正深二人客气来客气去的,周长安笑道:“你二人可真酸。行了,别酸了,我们继续吃酒吧。”
见他出声,陈正深却是不肯放过了,笑问道:“我说长安兄,你可是将我二人来历都已知晓。你自己却是没对我们说清楚呢。”
周长安闻言笑道:“就知道你们会在这儿等我的。我出自西京西柳堂周家。”
这个堂号宗泽却是不知,没多大反应,但陈正深却是道:“哦,原来长安兄竟然是周少傅家的。”
宗泽之前已对这终南书院的同学背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可没想到,今天这顿酒,竟然一个是海宁陈家的,一个是周有丁周少傅家的。虽然,周长安谦虚他爷爷是早已致仕,可是,周少傅的故旧遍天下,儿孙俱是得力,这点也是重所周知的。
这顿酒,宗泽真是吃的新潮彭拜。宗泽虽不是那等谄媚之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