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听了,我都给你十两银子的跑腿钱。如果你这消息对我有用,说的又详细,那我再给你加个五两十两的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宗泽轻轻一笑:“足下认为这样如何?如果认为可以,你现在就讲吧。如果认为不可以,那就请吧。”
葛忠被宗泽这直击要害的话震住了,没想到这陈宗泽竟然如此心眼明亮,一眼都看穿了自己。这消息自己不卖给他还能卖给谁嘛。算了,他给的保底十两银子也不差了,够的上自己这几天的辛苦的。况且这陈宗泽也说了,说的好的话,还能给自己加的呢。
于是,葛忠赶紧道:“哎呀呀,瞧陈公子说的。我先前也就那一说而已,您就是不给我钱我也要跟您说的。”生怕宗泽听了这句话不给钱,葛忠赶紧接着道:“更何况您还给小的这么多银钱,那小的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哪。”
葛忠就将他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跟宗泽说了,末了,生怕宗泽不去对付那焦大,还特意提到:“陈公子,你可是要当心点哪,我看那焦大对你可真是不怀好意啊。我可是听他跟那姓冯的说,他说这次没成功,下次一定会再想办法对付你的。”
宗泽哪会不知道是这葛忠的夸张之言,焦大一次未成功,哪敢再来,这又不是武侠,杀人放火手到擒来的。
宗泽不理葛忠的挑拨之言,又细细的问起了一些问题。知道这葛忠跟焦大都是抚台衙门里的杂役头儿,主管他们的是户房的赵主簿等等。
见宗泽对他们这些人做的事儿以及人际关系感兴趣,葛忠赶紧又买一送一的将焦大的籍贯来历都说了一遍:“陈公子有所不知呐,这焦大仗着他有个有钱的姐夫,平日里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扬的很。他家好像是南渭那边儿的,他姐夫好像是个姓曹的地主,听说家里很是有几亩地的。那焦大能进抚台衙门当差,那也是他姐夫帮着打通的关节的。”
听葛忠说到这个,宗泽心中隐隐的串了一下。但还是有疑团,就凭焦大肯定想不到做这些的,至少,他如何能知道自己要去考拔贡考试的?这就是个问题。
想着葛忠说,这焦大跟宝元隆布庄的冯掌柜,两个人过从甚密,而且还从冯掌柜那儿拿了银子的,那冯掌柜必是指使之人无疑了。可冯掌柜他为何要这样做呢?宗泽决定去查查了。
宗泽示意丁全拿了两锭银子来,将两锭银子推到葛忠面前:“本只需给你十两银子的,可念你辛苦一趟,我也就再加加码了。这二十两银子你拿去吧。我们也就两清了。”
葛忠原本的预期是十两银子,没想到这陈宗泽大方,竟然加了倍儿的给。直把葛忠喜的心突突直跳。口中谢个不停,捧着银子对着宗泽千恩万谢,直道:“小得这次回去,继续帮着打听,一有消息必定报给陈公子您知道。”
宗泽看到葛忠那喜不自禁的样子,心道,自己这方法还真用对了。这就是人的心理预期不同而得出的不同感觉。如果自己一开始就答应给他二十两,这葛忠肯定不会如此高兴感激,说不准还会认为自己给少了呢,毕竟自己跟他砍价了。
葛忠走后,丁全气的只捶桌子:“这姓冯的甚是可恶。少爷,我们得给他点教训才是。”
宗泽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这次我先回去,你留在城里好好打听打听,这宝元隆布庄是谁家的生意,以及这冯掌柜这段时间见过什么人,当然,你也不要笼统的问,要多注意我们熟悉的人。”
丁全惊道:“少爷,你是怀疑有熟人使坏。”
宗泽笑笑:“想也想的到,这冯掌柜跟我们旧日冤,远日无仇的,为何要对付我?而愿意花这么大风险对付我的,必定是跟我们有过往的人才会的吧。”
丁全气道:“这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必定会……”
宗泽打断他:“你必定怎样?我们非权非贵,就算这次知道了,也只能日后小心提防。我最不放心你这点。你给我记住了,就算日后知道了,你也不可鲁莽行事。就算有心还回去,那也是要徐徐图之才可。”
见丁全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宗泽进一步道:“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要你知道。我们在西京毫无根基,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行才可以。还有,我这次来西京主要是读书的,其它一切,只要不是影响我读书大计的都可以靠后,你可明白?”
最后,宗泽怕丁全还是不够明白,而给自己在外闯祸,宗泽最后加重语气道:“我说的这些,你必须谨记,否则,我是不敢留你在这儿了,你可明白?”
见自家少爷如此严肃认真,丁全吓的一激灵,再不敢犟了,连连说自己知道了。
叮嘱好后,宗泽自先回书院,一边读书,一边等丁全的消息。这天,宗泽正在寝室读着书呢,丁全在外兴冲冲的道:“少爷,我回来了!”
第139章
丁全回来了。宗泽放下手中的书; 对外说道:“别大呼小叫的了,进来说吧。”
丁全一进来,也不待宗泽问话; 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少爷; 我这次可是大有收获。你猜这宝元隆布庄是谁家的产业?少爷; 还真让你猜对了; 真是个熟人哪。原来这宝元隆竟然是冯仕进家的产业。”
“冯仕进?你没打听错?”宗泽疑惑的问道。丁全点点头气愤愤的道:“是啊,我当时打听到时; 也不敢相信。你说这姓冯的也忒可恶了,我们跟他又没什么过节; 你说他使个什么黑手呢。”
宗泽打断丁全的气愤之言,说道:“你将你打听来的事儿跟我细细的说上一遍。”
于是丁全就将他打听来的事一一说给宗泽听。
当日他找上宝元隆布庄时; 就在那转悠打听。先时人都说是豫地的冯老爷家的。可这豫地的冯老爷是谁,他也不知道啊。正着急间; 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冯仕进身边的知书也进到店里了。
初时丁全也没在意,这宝元隆卖东西的地方; 谁都能来; 知书来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可是; 他看知书刚走到门口; 宝元隆平日里很是矜持摆谱儿的冯掌柜,竟然满脸笑容的迎了过来。
这就让人心生疑惑了。丁全赶紧跟了进去。只见冯掌柜直接带着知书上楼了,这下可就不好跟了。丁全想想,得套套小二的话才好; 于是佯做去看绸缎子。见丁全在看绸缎,店小二就赶紧过来搭话。
丁全见小二过来了,就指着柜子上的几匹绸缎让小二拿给他看。小二见丁全指了那么多,还以为来了个大主顾,赶紧殷勤的将那些布匹搬了下来,放在丁全面前:“这位客官,这可都是我们店里上好的绸缎,您请仔细看看。”
丁全却是不接这一茬儿,故作不高兴的道:“感情是你们掌柜的怕我给不起钱?我进来,他理都不理的。而别人进来,就赶紧楼上雅座奉陪?”
店小二一听,赶紧赔笑道:“这位客官误会了,那刚才上楼的不是客人,而是我们少东家身边的得力人。想是少东家有事吩咐的,所以我们掌柜的就亲自接待了。”
丁全当即明白了,看来这布庄就是冯仕进家的产业,少爷还真说对了,还真是熟人在后捣鬼。
消息打听到了,丁全原本就想走的,可是想着这些小二一向难缠的紧,要是什么都不买就走了,说不得会跳脚大骂自己的,到时将冯掌柜跟知书他们引了出来就不好了。
那还是买点东西吧,未免小二起疑心跟冯掌柜多话,丁全想想,方正少爷也是准备去渭尾村的,那桃枝不是要出嫁么,送点红绸什么的也刚好。于是真格儿的挑了两匹红绸买了。事实证明,丁全这个还真是做对了。
一气卖了两匹红绸,小二赶紧给那冯掌柜表功。刚送走知书,就听得小二说卖了两匹绸子,又听得小二说,买绸子的是一个书童模样的人,冯掌柜先还一惊;后听得小二说,买的红绸,说他家小姐要出嫁了,主母让他出来买两匹,好做挂红用。听得小二这样说,冯掌柜方才放下心去。
不过,冯掌柜现在还是愁的不行,一边那焦大见天儿的来要银子,一边儿少爷天天的让人过来给交待,可真是愁死人了。可得赶紧想办法才是。
且不说冯掌柜如何思量。宗泽听完丁全的话,也是思量了一阵。难怪见冯仕进对自己老是一副阴郁的样子,原先还以为自己多想了。看来,还真不是自己多想,这冯仕进是盯上自己了。真是无妄之灾,自己也没哪儿得罪他啊。
宗泽细细的回想了几遍也没发现自己哪里有得罪他。就是乞巧节那次,那也是他自己主动挑战的,况且两人还打平了,也不算伤他面子;且后面他被人所辱,自己可还帮他讨公道来着的。
想了一阵,宗泽没想出什么所以然。算了,不想了,一个人恨另一个人的原因多的是,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不出来也就不用想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背后作恶之人是谁,那日后就多多提防才是。
丁全希冀的看着宗泽,等着少爷说如何出气呢。可等了一阵竟然只等来少爷说日后多加提防。丁全气死了:“少爷,我们就这样算了?这姓冯的也忒恶毒了,不好好惩治一番怎么成呢。”
宗泽瞪了他一眼:“感情我上次跟你说的都白说了。惩治他,怎么惩治?去告状还是怎么的?你有证据吗?你有冯家那财势吗?”
听得宗泽说这个,丁全颓了,是啊,证据一应全无,就只是葛忠说说而已。想到这个,丁全灵机一动,咦,不对,还有焦大,如果花钱买通焦大不就有了切实的人证了么?丁全兴奋的说了出来。
听得丁全之言,宗泽无奈的叹口气:“你别异想天开了。这焦大怎可能去作证。贡院戕害学子这罪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到时闹出来,他丢差事打板子都是轻的,如果遇到个较真的官儿,说不得他都会坐牢流徙的。他是脑袋进水了才会去做证的。好吧,就算我们真格花的起让他动心不怕坐牢的大价钱,万一冯家花的钱更多呢,到时在堂上反咬一口,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