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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解释,刘知县颇是同情。想想也是,这陈状元的妻好像是出身侯门,那可不得小心伺候着么。不过,怕老婆这事儿好像也是不在少数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对宗泽表达过同情后,刘知县请宗泽继续喝酒。
宗泽却是觉得今日也已经喝了很久了,该告辞了。于是宗泽就势站起来,对刘知县拱拱手道:“多谢刘知县盛情款待,今日子季也出来许久了。现在天色不早了,恐家人担心。子季先行告辞。刘知县请自便。”
刘知县很是诚恳的挽留了一阵,见宗泽执意要走,刘知县也不便多留,只得作罢。旋即又命人取过厚厚的程仪相赠,方亲自将宗泽送出门去。
宗泽上得车去,半靠在厢凳上,想着这次写信要写些什么给皇上的。
想着想着,怎么老是感觉自己身上一股味道。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呢,宗泽不死心的捞起袖子闻了闻。不是幻觉,自己身上还真有一股脂粉味儿。
想着家中的真如,宗泽莫名的心中一紧。这身上的味道,真如要是闻到了,不会误会什么吧。宗泽摇摇头,想着女人的天生警觉性,还是不做这方面的侥幸之想了。
因命丁全道:“呆会到了驿站悄声点,不要惊动了你奶奶他们。”丁全点头自去吩咐。于是一众人果真悄悄的回到客栈。现在天黑了好久了,客栈房里都没灯火了。
宗泽一见大松一口气,看来都睡下了,因命丁全赶紧去准备一浴桶水去,就放到他房里。宗泽要在他房里洗过澡再回房。
丁全答应着自带着人快速安排去了。水很快准备好了,丁全又赶紧去找衣服。知道少爷怕什么,丁全也不敢去叫念西拿衣裳的,自己悄咪咪的跑到堆行李的地方,开箱子将爷的衣裳取了过来。
对丁全的聪明,宗泽是大加赞赏,颇是夸了丁全几句后,让他将衣裳放在那儿,自己洗好了穿就是。
这大热的天儿,又应酬了大半天浑身汗腻腻的,现在泡泡这热水澡可真是舒服,宗泽谓叹了一身,伸了伸身子,惬意的不行。
正泡的高兴,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爷可是泡好了,要不要我伺候一下啊。”恍然间,宗泽还道是丁全,随口答道:“不必……”,刚起了个开头,宗泽猛然警醒,这声音不对!
宗泽一转头,真如正站在房中看着他笑着呢。看到真如这笑,宗泽浑身打了一激灵。好可怕的笑容。宗泽想说什么,但好像又不知道怎么说。
见宗泽张了张嘴又闭上。真如灿烂的笑道:“爷今日喝酒喝得痛快啊。怎么回来了也不先回房,跑这儿来洗澡呢?”
宗泽总算放应过来了:“哦,哦,我是想回房来着的。不是怕吵到你么?再加上身上臭的不行,所以就跑丁全屋里来洗澡。我换好了就准备回来的。”
真如哟了一声:“真是难为爷为妾身着想啊。”说完瞬间变脸,将宗泽放在一边的衣衫拿过来掷到宗泽的头上。
“哼,什么身上臭,明明是好香嘛!这么香,恐怕你是窝在那软玉温香堆里不愿出来吧。”真如一边说,一边恨恨的向宗泽走了过来。
看到真如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向自己走过来,宗泽吓得缩在水里不敢动了。真如走过来,拿起丝瓜瓤狠狠的给宗泽搓起背来。
见真如拿出对敌的力气给自己搓澡,宗泽疼的龇牙咧嘴。告饶道:“真如,我什么都没做啊,你要相信我。”
真如闻言探过头来,冷笑道:“什么都没做,为什要跑到丁全的屋子里洗澡换衣?看你做贼心虚的。”
宗泽赶紧赔笑道:“冤枉啊,我真是啥都没干。真如,我是心虚,但是我真没做贼啊。”
真如当然是不信他的话,嗤道:“我信你的鬼话。”有心想给他来两拳,又舍不得,只好收回拳头狠狠的拧了宗泽几把。宗泽疼的嗷嗷叫,抱着身子告饶:“真如,你让我先起来好不好。我们现在还在丁全房里呢,不大好看。我们回房再说。”
真如看着宗泽那窝在水里不敢起身的样子,想想也是,现在还在丁全房里,不大好。恨恨让开,让宗泽赶紧起来穿好衣服。
见真如让开了,宗泽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飞速的穿好衣服。边穿边埋怨丁全这家伙失职,见奶奶来了,竟然不知道示警一下。
宗泽跟着真如出了房,看到门外被人制住嘴里塞了毛巾的丁全,才发现自己冤枉他了。宗泽心头滴汗的道,有个会行军打仗的老婆可真是不一样啊,看看这完全是摸掉敌方哨兵的动作。
看到丁全投射过来的求救目光。宗泽赶紧避开眼睛,鹌鹑的躲了开去。心道,丁全你就先受受委屈吧,你主子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呢。
宗泽一进房,真如立即将念西遣了出去,盯着宗泽往过走来。宗泽看着老婆这恶狠狠的样子。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去。可他哪是真如的对手,被真如一下掀翻了。
不过好在真如手下留情了,将宗泽掀翻到了床上,没有将他掀在地上。真如将宗泽按到床上后,逼问道:“说,你今天是不是干了什么好事儿?”
看到面前这醋意大发的母狮子,宗泽恨不能将心掏出来说自己没干坏事。真如只是不信:“那你回来为什么做贼一般跑到丁全屋里洗澡?”
宗泽叫苦连天,早知道,自己不用那多此一举了。宗泽知道今日自己不好好说,说不定明日自己都起不来的。看来,有个彪悍的老婆也是让人不敢造次的。
宗泽赶紧一五一十的说起了今日宴会中的事来,尤其是将那舞女怎么趴到自己身上,自己怎样将那舞女掀翻在地的事细细的说了一遍。末了还表功的道:“真如,我说的都是真的哦。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无礼过的。我真是将那人给推到地上了。”
见真如脸上有点松动了,宗泽趁热打铁的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是啥事都没干的。不信,你去问曹卫,曹卫也一直在的。”
听得宗泽说的这样言之凿凿的,真如看他神情也不像作伪的。真如起身,真格的让念西去问曹卫。很快,念西回消息了,曹卫跟宗泽说的话一致。听完念西的话,真如是真放心了,宗泽没说假话。
事情搞清楚了,真如想着刚才对宗泽又打又拧的,心疼起来,连连的问道:“可有事?可有事?”
宗泽见警报解除,大松一口气,赶紧装了一阵委屈,见真如是真心疼了,赶紧将话岔开:“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跟你说说正事吧。反正娘现在身子不大好,不好急着赶路的。我们在均县要呆上两天的。明天我们俩出去逛逛,好好看看均县的风土人情。也方便我给皇上信中写的更详细。”
对于要出去走,真如最是求之不得的。第二天,两人起床看过林淑芳后,见母亲确实无碍了。就出去走走去了。临走前,又特意让人再留留信使。
宗泽就这样带着真如逛了两天,走访了好些人,看了附近的骡马市场,也看了当地的竹货交易什么的。发觉,这刘理还真是聪明。
他牢牢的控制着县里的一切农业买卖,形成了高度垄断,成了均县最大的官方买办。但是他却也懂得他吃肉别人喝汤的道理,没有刮的太干净,还是留有余地的。
而能让他顺利的将这这些财物集中到自己手上的,都是因为没有有效的规则,很多东西都没形成有效的交易,如果想要赚钱,就必须要给刘理分成才行。久而久之,就行成了这种财物入官员私库。官员越来越富,而国家的库房以及民众越来越穷的局面。好在这刘理还算是有良心的,此人虽说贪财,但也没有刮地皮太狠,知道不能杀鸡取卵。
可就是因为这样才可怕,如果换个更狠毒的,不留余地的刮地皮,那百姓该怎样过呢。宗泽走访了两天,越走访越不知道怎样给皇上写信了。
思量过后,宗泽开始给建文帝写起了信来。很小心的将这次自己看看的弊端夹杂在游记里稍稍提了提。只是陈述所见,不上纲上线,不写具体的人事,不提出纲领,也不提出自己看到的凶险之处。
现在自己只是要让皇上知道有这些事,为自己日后的上书打下基础。免得自己日后提出改革,皇上却是纠结之前为何不报。
宗泽这封奏折写的颇是小心,不敢丝毫露出自己看到的背后根本。他现在不能轻举妄动,现在一切未定,前面还是恍惚一片。不光是实力不够,还是因为自己现在没有一个完善的建议。
将这这份奏折送走后。宗泽又开始写起了条陈,不过,这个他没打算现在就呈上去的。他现在只是理出来为自己日后所用,待到时机成熟时再一并上呈御览。
因为此事看似不大,但内里的凶险却是重重,这涉及到税法财政改革,以他如今的官职地位,说了无济于事不说,反倒有更有可能让自己的仕途夭折。所以他这次给皇上的信里只是提了提这件事的事由而已,其它什么都没说。
原本是不打算现在提的,宗泽是思量了很久,才决定提一下的。但是想着日后自己如果石破天惊的要改革,说不定有人会以此为借口攻讦自己,说自己明明知道却是从未提过,沽名钓誉之余说不定还想欺君。宗泽这时为自己日后可能被攻讦欺君之罪做背书。
宗泽知道他现在绝对不能触及这方面的敏感神经。宗泽在等,等到了兴安这个自己主政一方的土地上,看看能否大刀阔斧的改革一番。等自己有了好的施行方法,然后回到中枢,这些才好说,也才是说了有用的。
希望皇上能明白他的苦心。事实证明宗泽的运气不错,他的信送到御前时,建文帝看懂了。默契的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前后两世多年的修养,让建文帝很是沉稳,也有悯人之心。在事情未定前,建文帝按下不提了。当然此乃后话。
现在宗泽正看着真如吩咐人送信回京城跟西京。宗泽的游记信使带走后,真如也找了驿站帮忙往京城以及西京送信。宗泽没有让真如用此信使带信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