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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宗泽要离开,晋江、马建等人很是不忿。尤其是马建狠狠道:“真是奇怪了,这些人莫名其妙来闹什么。肯定是有人使坏,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准扒了他的皮。”
这时,旁边的钱永济说道:“我今天在外面听了一耳朵,听这些人的口音,不是我们风白县的口音。倒像是隔壁紫利县的口音,真是奇怪了,紫利县的人怎么跑到这儿来闹事了?”
马建一听,更是来气:“娘的,这些浑人竟敢来我们风白县闹事,看我不逮住他们,保管收拾的他们爹娘都不认。”
宗泽走回寝室去收拾行李,孙桂得意的不行,终于将这个碍眼的家伙赶出书院了。见宗泽在收拾行李,在旁很是冷嘲热讽了一阵子。
宗泽懒得跟这种阴险的小人多费口舌,他有托舅舅去打听这家伙的身世,他就不信了,抓不住着家伙的尾巴。光有个做衙役的舅舅还不足以让他断绝读书的念想,但是,按时下结亲的习惯,说不定孙桂家里也有人是皂吏呢,要不然怎么会认识刁虎的妹子?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家伙这辈子就别想考科举了。自己也算是提前为民除害了。
孙桂在旁洋洋得意不停的挑衅着,宗泽只是不理会;钱永济却是看不过去,很是说了孙桂几句:“孙桂,你也读了好多年的圣贤书了,缘何没有学到一点圣贤之德行呢?看你现在这样儿,简直跟大街上的地痞无赖没什么两样,真是有辱斯文。”
孙桂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冷笑的答道:“钱永济,你可别为了讨好小舅子,乱得罪人的好。你家里好像要反悔吧。真可怜你那小情人儿了,你俩早就看上了吧。可惜了,不知你那小情人,日后落到哪一方了。”
听到孙桂如此的污言秽语,宗泽气的目龇俱裂立即就扑过去,准备揍他。钱永济也是气的不行,但是宗泽今日本就是众矢之的,实在不能再生事端了。
钱永济赶紧拉住宗泽,自己上去就是两脚踹在孙桂身上,只把孙桂踹的嗷嗷叫。
那孙桂也不服输,扑过来还手,可是他那瘦鸡样哪是钱永济的对手;不过来还好,过来又挨了两下,鼻子都被打出血来了。
感觉有东西流下来了,孙桂用手一摸,摸到满手的血,吓死了,立马就没出息的嚎哭起来。
这边的动静这么大,很快就将席珍惊动了过来。席珍今天真是有点疲于奔命,想他们一介书生,哪经过今天这种事情。现在学生又打架,真是气的七窍生烟。
来了后,也不问缘由,各打五十大板,当着众人的面将两人各打了十戒尺不算,又让两人去课室外面罚站。
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孙桂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斯文扫地啊。今天丢人丢大发了。钱永济倒是心里痛快的很,这厮竟敢侮辱巧儿,真是不可饶恕。
见宗泽被逼出书院,晋江心里也是老大的不痛快。别说宗泽这个小师弟,平日里勤奋好学,又讨人喜欢;就说宗泽是他爹荐来书院的,这事儿也让他爹大丢颜面的。
不过再心有不忿,晋江、马建现在也无法,所做的也只能安慰了,二人陪了宗泽一阵子,见天已不早了,只得辞别宗泽回家去了。
马建一回到家,先发了阵少爷脾气,他娘哄了半天也没见成效,最后还是马县丞出马吼了一通:“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一回来就闹事儿。看老子不揭了你的皮。”
马建知道他老子一向是雷声大、雨点小,自己又不是在外犯了错,他要揍自己。像现在这种自己在家闹脾气的,一向是他老子让着他的,于是,不甘示弱的回吼了回去:“哼哼,你在我面前凶什么,今天,外县的人公然来我们地儿闹事,也不见你把他们怎么着。”
听的儿子的话,马县丞一下想到了,他说的可能是今天在他们书院外闹事的事儿?怎么还是外县人?陈班头回来只说闹事的人走了,没说是外县人啊。
马县丞立即追问马建:“你说是外县人在你们书院闹事?这事儿你给我细细说来。”
于是马建就将他们听出闹事的人,是紫利县人口音的事说了,马县丞当即就觉得有蹊跷,做了风白县城快二十年的县丞,那政治嗅觉是非常灵敏的。联想到这些日子,金州官场的诡谲。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这个消息好啊,自己刚好可以在胡县令面前表表功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县丞了,要是胡县令这次升迁的事儿搞定了,那无论如何,这个风白县的县令,自己必须拿下的。
现在阻碍自己上位的,就是钱真建这个风白县的主簿了。刚好可借这个消息去跟胡县令套套近乎,争取拔得头筹,将那姓钱的压下去。
第二天,风白县衙,胡县令点完卯后,三班六房又说了些事儿,议完后,大家也都各自散去。
马县丞却是没走,而是找上胡县令借一步说话,见马成洪这个老狐狸神神秘兮兮的找自己说话。胡县令当即想到,可能真有要事。
胡县令将马县丞让进了后院书房,待丫头上过茶后,两人开始说起话来。很快,马县丞就将今日前来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听得马成洪说,昨天在城关书院闹事的好像是紫利县的人,不需马县丞隐晦的提醒,胡县令一下就想到了紫利县潘成的身上。
之所以会这么快想到潘成,那是因为,前两天就有人传话到他耳朵里,说是潘成在跟他抢金州通判的位子。
既然这厮也想要通判的位子,那恐怕,昨日来书院闹事的人就是他安排的了。
在书香之地闹事,事儿更闹的大,别人说起来,就是他这个县令包庇当年粮食弊案犯人之后。轻点会说他,不辨忠奸;更为可怕的是,怕是有人会说他跟当年案件有牵扯,是当年弊案的漏网之鱼,要不然,怎么会照拂犯人之后呢。
细思极恐,这潘成用心恶毒。这事儿要真的闹开了,不管他有没有牵扯,恐怕这金州通判他都别想了。
潘成这厮可恶,必得想办法将他打下去才是,不然,自己就成了砧板上的鱼了。
第40章
胡县令心思极快的转动着,一边真诚的谢过马县丞的提醒之德。一时间; 胡县令、马县丞二人相谈甚欢; 马县丞一再的向胡县令表忠心; 表示会为胡县令鞍前马后; 胡县令也表示自己很欣赏马县丞这个属下,如果一旦高升,必定会极力举荐他为风白县令的。
送走马县丞后,胡县令立即将管家魏才叫过来; 让他将前两天有人跟他说潘成的事儿; 再细细的说一遍。
于是魏才就将之前有人传给他的话,再说了一遍;末了,还特别说道:“老爷,那前来传话的人; 是林家的人。”
胡县令听了; 眼一缩:“哦; 林家的人,哪个林家的人?”
魏才说道:“就是紫利县林盛的大儿子林明的伴当。”
胡县令一听; 当即瞪眼低吼道:“那你当日怎么不跟我讲是林家来人传话的?现在才说。说; 收了林家多少银子?!”
魏才见老爷发怒; 赶紧赔罪道:“那哪能呢?我怎么会收林家的银子?我先前是想着事儿不大,才没说是林家来人传的话儿。这不; 昨天书院那事儿; 我听了一耳朵; 再加上今儿个马县丞也来了; 老爷又叫我过来问起前面的事儿,我才觉得事儿大了,要好好儿跟老爷讲讲才是。”
胡县令听了魏才的话,鼻子哼了下道:“哼哼,你少哄我,你什么德行我不知道吗?哼哼,这林明也是大胆,竟敢来利用本官。”
见自家老爷这样说,魏才赶紧道:“老爷,那,我们不理林家的人就是了。要不要我找人去申饬林明一顿,让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要乱生事端?”
胡县令听了,一挥手道:“你懂什么。这是儿就要林明闹闹才好,这潘成一个秀才功名的人竟然跟我平起平坐这么多年,想想就心气儿不顺的很。这次竟还敢跟我抢通判的位子。我必得打消他这个妄想才是。那林家要对付潘成,你不要阻拦,必要时,也要推一把才是。”
接着胡县令又吩咐了魏才一些事儿,还叮嘱他这两天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做事,一有什么都要报过来。魏才连连答是。
这边胡县令主仆俩在商议,那边宗泽这边也在将行李打包好,准备离开书院。
钱永济也在旁帮忙卷好被褥,收拾东西。又帮着宗泽将东西扛出书院,一路上,钱永济就不停的宽宗泽的心,又絮絮叨叨的叮嘱宗泽路上要小心。
说完这些,还是欲言又止,宗泽见他好像还有话没说完一样,就问道:“师兄,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么?”
钱永济张张嘴又闭上,还是没说出来,一直走到书院门口,宗泽见到大舅林明的伴当林禄儿在那儿等着,于是赶紧招呼一声:“禄儿哥,你来了。”
见有人在那等着宗泽,钱永济知道再不说就更不好说了。赶紧放下扛在肩上的樟木箱子,从怀里掏了个东西出来,飞快的塞到宗泽手里:“这个,你帮我给你大姐。你,你,告诉她,不要担心,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说完,就像有鬼撵他一样,飞快的往书院里跑去,边跑边说道:“有人来接你了,我就不送了,你路上小心啊。”话音刚落,又住了脚,走了回来,又扛起地上的箱子,将宗泽送到林禄儿面前。
细细的问过林禄儿的来历,知道是宗泽大舅的伴当也就放心了,然后,又絮叨了半天,请林禄儿在路上将宗泽照应好。
宗泽看他耽误了不少时候了,再不回书院,恐怕先生要罚了,于是催他快回去上课,他这才离去。
钱永济走后,林禄儿扛起地上的箱子,又抢过宗泽背上的行李说道:“陈少爷,我来吧。”
林禄儿人高马大的,让他背背行李还是使得的,宗泽也不矫情,爽快的将行李给了他背。自己拎着书箱跟杂物走着。
林禄儿背过行李,带着宗泽往县城的车马行走去,边走边说道:“陈少爷,你这次去我们老爷处,有没有跟姑爷他们讲过,需要小的现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