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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准备不多; 外面的东西又带不进不去,还是老办法,多多带银钱进去吧。虽说前两场带的银钱都没用到,但好歹心里踏实点。而且这次是考两天; 万一用的上呢。
拿好银钱; 陈忠运又准备了一件薄衫准备让宗泽明天拿在手上带进去。宗泽一向爱干净的很; 大热天儿的一件衣服让他穿两天,怕他受不住。
见陈忠运又多备了一件衣服,宗泽问道:“爹,你拿这个作甚?明天要穿的,你方才不是已经找好了么?”
陈忠运道:“这个是让你明天带进去; 晚上好换换。”
宗泽摇摇头道:“还是算了; 不要准备了。搜检的好严; 带件衣衫好显眼,万一有心人做文章拿可不好。何况,我听松涛兄讲过; 他说院试都是一群人睡在贡院里的。那么多人在一起,我也不好换的。左不过是两天的考试而已,撑死住一晚。没事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陈忠运想想,有道理。现在宗泽成绩睹目,还是小心点的好。天虽热,也就一晚上,撑撑也就过去了。于是不再张罗这个。赶紧叫来水,让宗泽赶紧梳洗了睡觉。
宗泽答应着去洗澡了,大热天儿的洗个澡可真是浑身舒爽。宗泽从浴盆里爬起来后,又对林禄儿说道:“禄儿哥,你跟店小二交待一下,明天一大早我还要洗个澡再进贡院的。请他们早点将水准备好。”林禄儿答应着自去吩咐。
第二天,宗泽一大早起来,果真有一大桶水已经放在了门外。宗泽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收拾停当后就来到贡院门口等入场。
出门时,刚好遇到了江松涛他们,江松涛看到宗泽,轻轻一笑道:“宗泽,昨日还未恭喜你夺的五经魁首。为兄现在补上了。”说着,对着宗泽一拱手道:“恭喜陈师弟得中魁首了。”
陈宗泽笑着会了一揖:“江兄客气了,多谢江兄。”
按时下的规矩,一大清早不宜多话,于是宗泽两人也只一来一往客气了一下,直起身来相视一笑,就不再说话。
两人匆匆往贡院门口赶过去,这次搜检仍然很严格,虽严格但却是很快就放行了。
搜检明显加快,倒不是因为松懈,而是以为今明两天考策论,这个东西就不大好作弊了,除非你能将这次考题猜到,事先写好带进去,否则还真没什么好夹带的。这个策论不像四书文,全是要代圣人立言,而主要考的事个人对时策的见解,对诗书的全盘融会贯通,这可真是抄不来的。主要不过是防着人将诏诰表判等书文夹带进去了,不过,如果真有人夹带,这些公文实在没必要夹带,毕竟,这跟四书文想比,简单多了,都是有定式的,不过就是‘判’会难点,但这个难不是难在书写,而是难在如何判罚。
宗泽江松涛还是坐提堂考。今明两天虽是主要考策论,但还是插有诏诰表判等这些实用公文写作的,毕竟日后科举出仕了,这可是必要用到的公文。今日先出了一道策论,然后加了几道诏诰等;明日还有一道策论跟好些表判等,明日再行出题。
提学舆同巡按,都是皇帝信重之人担当。这周公明真不愧是皇上的身边之臣,对当今的心思应是很了解。看他出的题都能看出,两道题都是出的关于如何加强皇权,将地方军政收归中央的,说白了,这简直就是想说如何削藩王。
当然,这是因为宗泽看过后世史学,看的透彻。周提学本身的题也没那么露骨,只是将意思融在其中了。
宗泽知道,这种题,撑死也只能出在院试一级的考试,后面的乡试、会试肯定不会出这种敏感的题。
宗泽有心想大大的深刻表达一番,以求一鸣惊人,后一想,还是不要。中规中矩的回答即可,再稍稍加点不一样的观点进去,不能太过。毕竟,自己这份考卷,谁知道日后有哪些人看到呢,燕王他们可还活的好好的呢。万一被有心人翻起拿自己祭旗可就不好了。
打定主意的宗泽压下心头那蠢蠢欲动的念头,一门心思的认真答题了。
至晚鸣锣交卷后,差役们就开始安排诸位考生的住处了。
号舍窄小,仅能摆下一案一横凳,是不可能睡人的,所以这次三百多考生全部被集中到贡院的几个大厅来歇息。宗泽他们白日里考试的大厅也被安排满了人。
现在是夏日,就不必给什么被褥了,每个考生给了一领草席铺在地上。
宗泽有心挑个靠墙的地方,可惜,睡处是差役安排好的,任何人不得有疑议,也就是没得挑了。最后,想靠墙的宗泽被夹在了中间,好在,每领席子都隔了一点距离,要不然人挨人的,更是闷的难受。
江松涛也被安排到宗泽的右手边,看到熟人,宗泽安心不少,就着影绰绰的灯光,宗泽江松涛一颔首,点头招呼也就算过了。
现在虽是晚上休息时分,但是仍然是不允许随便走动,说话的,大厅之中站满了差役监看不说,东南西北几个方位都站了好些军士监看。
众学子不敢大动弹,今天考了一天也实在太累了,明天还要考呢。明日过后前程定,众人都是心思浮动不已,也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
宗泽也是倒在地上睡下,这次发一领席子,真只有席子,其它什么都没有,自然也没有枕头,宗泽的头被恪的难受,不过,这种时候也没得选的,不必抱怨。
迷迷糊糊中宗泽正要睡去,突然旁边的江松涛痛叫了一声,坐了起来,宗泽当即也是大惊爬了起来。
看到这边的这一番动静,差役很快走了过来,斥道:“你们在做什么?!”
江松涛声音有点颤抖道:“我,我的手好像受伤了。”宗泽听了大惊,他的右手边是江松涛,那也就是,江松涛的右手在另一边。他跟自己睡的距离很近,宗泽确定,他没有碰到江松涛的左手。那他说他手受伤了,那就是右手了?
这个时候右手受伤?!要知道,明天还有一天要考呢。
宗泽惊问道:“江兄,你可是右手受伤了?伤的如何?”
第76章
宗泽一边问; 一边正要招呼差役拿油灯过来看看时; 已经有差役过来了。也是; 众人稍稍一动,差役就会呵斥的; 何况这边这么大动静。
宗泽顾不上违规不违规的; 来到江松涛身边; 就着油灯检查他的手。
真是右手受伤了; 还在流血; 手掌被从中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看着鲜血淋漓的右手,宗泽倒吸了一口气,这也太严重了,别说明日考试的事; 现在要赶紧看看; 这伤口会不会影响以后了。
现在最主要的事止血; 但是,大家都是空手进来的,宗泽有心想要拿东西包扎一下都没有。想起之前电视上经常看到的可以从衣服上撕块儿布料下来的,于是宗泽也试着去撕,可是; 发现根本撕不下来。
无法; 只能先让江松涛自己托着手; 然后宗泽又去央求差役帮忙赶紧找郎中来。
现在贡院落锁,人根本出不去,要出去; 那必得要提学大人的手书才行。差役有点犹豫,毕竟出了这种事儿,现在这个点儿再去烦提学大人,怕提学大人怪罪。
宗泽见差役犹豫,赶紧半提点半威胁道:“这位差大哥,现在有同学受伤,出了这么大事,提学大人必是要过问的。毕竟事情不大,但情却可怖。万一是别的更严重的事呢。所以,提学大人知道只是迟早的事,是瞒不住的。现在这位同学伤势严重,现在请郎中来,早点治好,事情自然小了;但如果再拖延下去,伤势加重,恐怕后面差大哥更难收场吧。”
那几个差役一听,是这个理,纸是包不住火的。提学大人要是知道他们知情不报,到时事情更大。几个差役对视一眼,想着是要跟提学大人报备,可是,到底谁去又犹豫了,宗泽见状,知道他们都是怕提学大人的怒火直接喷过来,不想当这个报信人。
眼下不是犹豫的时候,宗泽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子,足有五银之多,递了过去:“几位差大哥,劳烦你们给提学大人报信了,这点钱几位拿去喝点茶吧。”
财帛动人心,看到银子,终于有人去报信了。
可江松涛手掌的血还是流个不停,宗泽又对余下的差役央道:“这位差大哥,劳烦给块布,我们先将这位同学的手包一下。”
这次差役爽快的拿了块儿红布过来。这次院试,到处贴红,所以,红布还是好找的。
将江松涛的手草草的包了一下后。宗泽他们才有时间看旁边那惹祸之人。
那人现在被差役围着,瑟瑟发抖。问他话也不说。
这边的动静本就很大,差役也不大好吼,旁边好些个学子都爬起来张望了,被军士跟差役呵斥回去了。
差役现在也不好动他们,没有提学大人发话,这些学子也不好动。
正着急呢,那前去报信的差役回来了:“提学大人已经手书命人去请郎中了。还有,提学大人说了,将受伤之人跟下手之人一并带到前面厅堂,待郎中看过伤后,他要亲自问话的。”
听得提学大人已经去请郎中了,宗泽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江松涛也庆幸自己这手大约可以保下来了。
差役拉起江松涛,又将那害江松涛受伤之人一并带走,宗泽见状,也央着要跟过去,但被差役拒绝了。江松涛见宗泽满脸焦急的样子,劝他道:“我没事,提学大人已经去请郎中了,上好药也就是了,你去了也没用。”
宗泽无法,知道自己确实不好跟过去,此乃规矩。贡院重地,今日他们这样,已经算是开恩了。要知道,早些年,乡试时,发生火灾,贡院落锁不能开门,活活的将人烧死在里面,也不能违规开门的。所以,今天这样,提学大人已算是非常仁爱了。
宗泽只得对江松涛点头示意他此去小心了。
出了这等事,学子们也无法入睡,渐渐的有了一点窃窃私语之声。差役跟军士大声叱喝了几声,方才安静。
宗泽替江松涛担心,这位江兄虽是重来一次的人,但却丝毫不阴郁,人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