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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并不漫长。
方冰澈很容易习惯各种生活,她对住的地方并不挑剔,只要干净,她总能睡的香吃的饱。
太阳出来时,他们就准备出发,继续朝京城方向。
郭启明可以想像得到,这会是一段很漫长的过程,他希望尽快结束。
郭忠派来的侍卫追上了他们。
郭启明问:“有安谨的下落了?”
侍卫道:“还是没有。”
齐雷接道:“上次府中,如果不是方冰澈捣乱,安谨就被毒死了。”
郭启明冷道:“一个那么年轻的女子,能稳坐盐帮二当家,会轻易的被毒死?”
“当时她已经准备饮茶了。”齐雷不甘心的道。
“们就不该愚蠢把她想象的那么没用。”郭启明话毕,已是紧抿着唇,显然是动怒了。
前面,有一行三挡住了去路。
齐雷道:“少爷,又来了一拨。”
三均是劲装急服,蒙面,双目凶猛,各持一柄长剑。
郭启明勒马而立,他一句话也不说,根本就不想参与。
忽然间,一枚袖箭向郭启明打来,来势又急又快。
郭启明眉头一皱,并没有受惊慌乱,他的身份提醒着他必须镇定。
齐雷迅速挥剑,击落了袖箭,厉声吼道:“宰了们……”
郭启明清咳一声,很轻的道:“不可。”
陆天齐已立三的对面,道:“先打听一下,各位是找谁的?”
三中站中间的一位用了一种独特的方式回答,用的是剑,倾刻间剑已出鞘,冷酷轻锐的刺向陆天齐的喉咙。
喉咙被剑刺穿可并不好玩,陆天齐只有闪避,他真的厌恶了别持武器对他。
看陆天齐避开了,那并没有再次急刺,他确认对面这个可以有资格跟他说话了,他答道:“找方瑜之女方冰澈。”
陆天齐道:“们找的很准。”
那道:“把她交出来。”
陆天齐冷道:“给一个理由。”
那一字一字的道:“因为不想死。”
陆天齐淡淡的笑了笑,道:“能否再请教一个问题。”
那道:“可以,除非还能活着。”
顿时,三的剑都已出鞘,气氛霎时一片肃杀。
“们找干什么?”方冰澈背手站马车顶上,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们。
三均看向方冰澈,刚欲直涌向她,陆天齐道:“且慢,们可以带走她。”
三又看向陆天齐,那道:“条件是?”
陆天齐冷静的道:“若们有本事杀得了。”
那道:“这个条件很好,们接受了。”
三柄剑迅速、灵敏、冰冷,一同刺向陆天齐。
方冰澈见他们对陆天齐动手,就大声的道:“住手,们要找的是。”
没有住手。
郭启明道:“把的剑借给他。”
“陆公子,接剑。”齐雷大喊一声,将剑掷向陆天齐。
陆天齐一边避着三支嗜血的剑锋,一边稳稳的接住了齐雷的剑,他并没有打算用,而是左手持剑执背后。
郭启明问:“他只是闪避?”
齐雷道:“是的。”
郭启明问:“他能对付得了三个?”
齐雷道:“不清楚。”
“不清楚?”
“三的剑法快,他闪的也快,好像速度只比剑锋快一点。”
郭启明问:“这三与上次那名持刀的,哪个武功厉害?”
齐雷道:“自然是这三,这三厉害的多。”
郭启明沉思道:“他与那名持刀的对峙时,表现的好像只比刀的速度快一点点?”
“是的。”
“他真是遇强则强。”
齐雷道:“确实真不出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郭启明道:“下令备箭。”
齐雷命道:“备箭。”
卫兵们备好了箭,弓箭纷纷对准了陆天齐和那三。
陆天齐手中的剑一直没动,他只是闪避,他不出手源于他答应过一份承诺——除非别让流了血,才能取此的命;如果先让别流了血,就要用命去抵。
他牢牢的记住他所答应的承诺,他热爱自己的命,因此便也珍惜别的血。
“欧阳天极就没有教过们适可而止?”陆天齐冷道。
三瞬间都停了手。
陆天齐沉着的道:“们应该就是欧阳天极的弟子,江湖称‘三奇’。”
三一慌,相互看了一眼。
陆天齐道:“三位恐怕要白来一趟了,请替转告欧阳天极,去年腊月初八黄山上共饮的美酒,怀念的很。”
中间的那问:“是谁?”
陆天齐冷道:“回去问欧阳天极!”
三均是一怔,他竟然总是直呼师傅的名字,还共饮过美酒,难道是跟师傅有些交情?
霎时,三同时跃起,消失高山的另一侧。
陆天齐回过身,看了一眼对准他的箭,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齐雷命道:“把箭放下。”
弓箭手们立刻听令。
陆天齐随手掷出长剑,道:“还。”
齐雷接住。
郭启明松了口气般的道:“陆兄为何不问问,他们为何找方小姐。”
陆天齐道:“他们只是受雇或受命来劫她的,问不出什么。”
“他们干什么劫?”方冰澈一直旁边紧张的看着。
陆天齐只是道:“前面肯定还有。”
方冰澈撇了撇嘴,奇怪的很,难道是为了盐帮名单?可也没有外知道这件事啊。
陆天齐的神色沉重,他感觉到一个不容易应付的来了,就附近。这种感觉很强烈。
一行继续向前,陆天齐时刻全神贯注的提防,他觉得那个随时都可能出现,随时都有丢命。
果然,并没有让陆天齐等太久,他就看到了那个。
23第23章 硬碰硬
正值晌午。
闷热的风从苍老的树枝间穿过;吹得树叶哗哗的响。
古道上,树荫下,站着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袭鲜绿色的华服,蓬松的黑发一丝不乱的垂在胸前,左手握着一柄剑;白银吞口。
他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
他很静;也很冷,一种自骨髓深处蔓延出的冷漠与杀气;使他与周围的一切隔离。
他的脸很苍白;眸子很亮;个子很高,姿容俊朗,十分自信。
不管是谁看到他,都会被他浑身洋溢的可怕力量震慑住。
郭启明和齐雷在队伍的最前面,在看到绿衣男子时,都不由得勒住了马。
齐雷的马受到了惊吓,仰脖嘶鸣一声。
一阵风吹来,一阵绿色的凉风从眼前晃过,只是一刻,便就停歇。
齐雷‘啊’的一声,毫无察觉的摔下了马。
马已倒下,已死。
绿衣男子好像一直都没动过,他左手握着的剑已出剑鞘,并向下滴着血。
齐雷一惊,不可思议的愕问:“是你杀了马?”
绿衣男子淡淡地道:“它太吵了。”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感情,对他而言,选择结束任何东西的生命,都不足挂齿。
别人都立刻屏住了气,除了一个人——陆天齐。
陆天齐脚步沉稳的走上前,站在了离绿衣男子一丈远的地方,看到熟人般的笑了笑,明知故问:“你找方冰澈?”
绿衣男子道:“是的。”
“请稍等,”陆天齐漫不经心的折回马车旁,叩了叩车窗,道:“有人找你。”
“找我?”方冰澈跳下了马车,探头看了看,背着双手走过去,见那男子穿着一袭鲜绿色的衣裳时,不由得扑哧一笑,随即严肃的问:“你找我干什么?”
绿衣男子道:“跟我走。”
方冰澈撇了撇嘴,哼道:“我干什么跟你走?”
绿衣男子道:“我要带你走。”
方冰澈笑了,笑得讥诮,道:“你要带我走,我就要跟你走?你实在是好大的威风。”
绿衣男子不置可否。
陆天齐沉默的站在方冰澈的背后,脸上带着一种玩味似的笑,看笑话般。
方冰澈板起了脸,又说道:“你若不是疯子,就一定是个傻子。”
绿衣男子道:“我即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
方冰澈道:“那你就是在梦游。”
绿衣男子微微的动了一下唇角,道:“跟我走,或者我杀光他们后,带你走。”
方冰澈不屑的哼道:“你在威胁我?”
绿衣男子道:“是的。”
方冰澈侧目瞧了一眼陆天齐,道:“我见过比你嚣张的了。”
绿衣男子淡淡地道:“我眼前的所有生命都会因你而死。”
方冰澈扬着下巴,哼道:“你以为你很有本事,能为所欲为?”
“有时能。”
“你仗着什么?”
“剑。”
“你想杀谁就能杀谁?”
“并不难。”
“你会杀光他们?”
“这是带走你比较容易的办法。”
方冰澈发现不讲道理的男人真多,气得咬牙,她冷道:“你真有能耐。”
绿衣男子默认了,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剑。
陆天齐抿嘴一笑,这才说话,道:“她并不想跟你走。”
绿衣男子道:“由不得她。”
“的确由不得她。”陆天齐上前一步,将方冰澈揽在背后,“任何人想带走她,都要问我允不允许。”
绿衣男子有的是耐心,他享受别人慢慢失去生命的过程,问:“你允许吗?”
陆天齐道:“这要问你手中的剑。”
绿衣男子道:“恰好它只听我的。”
陆天齐笑了笑,道:“在江湖中,人与剑能完美组合的,并不多。”
绿衣男子道:“看得出你知道我。”
陆天齐颌首,笑了笑,道:“我也认得你手中的宝剑,还不止一次的见过你的剑法。”
绿衣男子道:“你却还能笑得出来。”
陆天齐泰然笑道:“你那么想带走她,我倒有一个最容易的办法。”
绿衣男子不介意听一听。
陆天齐道:“不用那么浪费体力的杀光所有人,只要你能杀了我。”
绿衣男子道:“办法不错。”
方冰澈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陆天齐,赶紧小声的道:“我去找郭启明,让他派手下一起上。”
陆天齐道:“不用,人多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