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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眨了眨眼睛:“我叫、我叫牡……”原本是想用牡凡的名字,可是一想那些人知道牡丹的,万一这个化名被传出去反而引来的不是江铭岂不是坏事?
牡字之后没有下文了,听的大汉更为奇怪:“姑娘你是想说母什么?用母字还真是奇怪。”
这个姑娘就很奇怪,初见之时她居然骑坐在树上,明明不会半点功夫,可是现在的情形不用说,肯定是她救了自己。
阿凤咧了咧嘴:“我姓沐,名字不能告诉你。我们大楚姑娘的名字不能随便告诉人的。”
“哦。”血衣大汉看一眼阿凤,明知道她的话不实却也没有深究——谁都有秘密不是?
“沐姑娘,伍明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伍明说完后,看着阿凤脸上闪过不好意思:“不知道姑娘有夫婿没有?”
阿凤被问的一愣一愣的:“问这个做什么?咱们才刚见面啊,还有,我是定了亲的。”
她一面说一面看看自己身上那件原本是白的,如今上面又是土又是泥、还有草木留下来的印像派技法:他看上自己了?
阿凤都想去潭边照一照,不能相信自己咋就一下子魅力无边了呢:刚刚见过一面,伍明就看上自己了?
伍明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姑娘定了亲,可是、可是在下还是有个不情之请,还要姑娘见谅。”
阿凤吃惊的很,一时间都忘了要说什么:真的能遇上这种一见钟情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时候,被人一见而钟情?
她呆呆的自头上取下一根半枯黄的草来,看着伍明忍不住猜想,可能此人被打到脑子打坏了,所以审美就与众不同了?
阿凤还真的有点不知道如何应对。
她当然没有喜欢伍明。她的审美很正常,且心里已经有一个江铭,怎么可能会对一身血污的大汉一见钟情?
只是,人家喜欢她也不是错对吧,要怎么说才能更委婉些呢?但是,如果太委婉了,他假装听不出自己的拒绝来,岂不自找麻烦?
一时间阿凤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开始苦思如何才能明明白白、坚决的拒绝伍明,还能不太伤伍明的心。
“沐姑娘,我应该是高热了,脑子感觉有点晕,手脚也动不了。伤,应该不要紧,都是皮肉伤,怕是那些伤上有些毒,所以才会如此。”伍明又开口了。
他知道不快点说,怕再拖下去他就说不清楚了:“姑娘,能不能麻烦你在我胸间与腰间,还有、还有大腿上取下三个小瓶来?”
“胸前的只是挂在脖子上,腰间贴身塞在衣带处,大腿那个……”他看一眼阿凤:“大腿那个绑在我的腿上。”
“先用胸前的药洗伤口,洗净后就服腰间的药,等到我吐出黑血来,就马上给我服大腿上的药。”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终他是用尽力气才能让阿凤听的清楚:“知道这样做对姑娘清白有损,如果姑娘没有定亲,在下愿意以身相许。”
“姑娘已经定亲了,如果当真愿意救在下,在下的性命就给姑娘及姑娘的夫婿各一次——以命抵命相换的危险,在下愿为姑娘及夫婿以性命相还。”
“我在此立誓,苍天可鉴。”他说到这里眼前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但他有些话必须要说完:“如果姑娘不能救在下,在下也有一事请求姑娘。”
“我胸前有一件重要的东西,烦请姑娘想法子送、送去……”话没有说完他头一歪又晕死过去。
阿凤的脸红了。
好在刚刚她只是听没有说一个字,不然的话岂不是羞死人?
就说嘛,哪里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人家不过是想请她救命罢了,倒是她想的太多了些。
只是大汉除了救命的话外,余下的话还真让阿凤有点哭笑不得: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让自己摊上呢?
自己是被人所害正在逃命中,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江铭呢,居然遇上一个被追杀的,还要在临死前托付重任。
阿凤翻个白眼:救人,当然要救啊,不过就是那个宽衣解带嘛,她又不是那些老封建,救人脱的是伍明的衣服,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嗯,这个事儿,以后要不要告诉江铭呢?
她一面伸手去伍明的胸前摸药瓶一面想起了江铭来,唉,已经好久不见他了呢:想他了吗?哼哼,才没有想呢。
只是,好久不见他了呢,唉——!
想着江铭,她又伸手把伍明的衣带解开,摸来摸去,终于在伍明贴肉的地方发现一个小小的布袋,里面有个药瓶。
最后那个药瓶要怎么取?
阿凤看着已经被她解开上衣的伍明,还是感觉到有点尴尬了:就算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但是伍明是个大男人,她是小女子啊。
大腿上的东西——伍明这个不是变态吧,怎么会把东西绑在大腿上呢?
阿凤看着伍明的裤子,最终决定还是脱下他的裤子。如果说出去,当真是不好听的很,但阿凤认为不脱裤子,而伸手进去摸来摸去的找,才当真让她脸红到无法接受。
救人,一切都是为了救人。
伍明应该不是坏人吧?阿凤叹了口气,她还真得做不到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这个并没有做出过恶事,至少她是不知道的。
解下裤子上的带子,然后又扯住他右腿的裤腿:咦,看到了,还真绑着呢。
阿凤松了口气,还不错,不用把裤子全脱下来。
她上前去取那绑住的东西,取到手里才发现,那不是个装药瓶的小袋子:里面装的是一张纸。
纸上的字龙飞凤舞,而且力透纸背,一看就有种扑面而来的杀机;而上面的字更是杀机四起——宁国公主,死!
☆、190。第190章 未婚妻
阿凤的手一颤纸就落在了地上。
她真的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张纸,更没有想到自己所救的人居然是仇敌。
伍明是何人阿凤不知道,他为什么被人追杀,还是被大楚之外的人追杀,她也不清楚。可是,他身上却带着一张要让她这位宁国公主死的纸。
字是大楚的字,纸也是上好的宣纸,上面还有暗纹,甚至还有着香气:这样的纸应该是大楚显贵之家才会有的。
只是,有香气的纸张男人用的并不多。但是,韩家的男人们似乎都喜欢有香气的纸张。
听人说,只为了显示韩家的财大气粗:有香气的纸当然要更贵一些。
阿凤还知道,韩家的男人们都有自己专属的飘香宣纸:就算都是兰花香气,也是千差万别的。
不过,阿凤并不清楚韩家人谁用的是什么香气的纸张。但,韩家人都写的一笔好字,这是做为读书人的门面功夫,没有一手好字真的不好意思同人打招呼的。
阿凤看着晕迷的伍明,没有再动他的裤子,反而去他胸前的衣袋里翻找,还真被她找到了一叠文书。
出乎她意料的是,文书和她所认为的韩家没有半点关系,是大楚国兵部侍郎杨大人与倭国的来往文书。
准确的说,倭国给杨大人的文书有四件之多,而杨大人给倭国的只有一件。
上面所写的无非就是祸国殃民的东西:杨大人给倭国人大楚海边守军的情况,还有官船及一些大家族海船货物的大约价值以及航道。
而倭国给杨大人的文书中,除了提到给杨大人的银钱酬谢外,还提到了会全力配合杨大人完成大事。
是什么大事,文书中都没有提到。
不过,在杨大人的那封文书中,最后一行字居然提到了阿凤,委托倭国的人想法子除掉阿凤。
这行字迹同前面的字迹不同,却和阿凤在伍明腿上找到的字很相像。
阿凤看完后发了一会呆,然后把文书都放了回去,又把那张纸绑回伍明的右腿。
再然后,她又扯下了伍明的左腿裤角,终于找到了最后一瓶药。
阿凤原本想把伍明绑起来的,但是想到他一身的力气,还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绑起来,岂不让其有可能猜到自己的身份?
再说,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绑的住伍明。因此,她决定就这样救伍明,然后再相机行事。
不救醒伍明,她永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不会知道是谁要杀她:除了韩家外,还有谁想取自己的性命呢?
阿凤哀叹不已,她在深宫中默默生活了十四年,从来没有招过谁惹过谁,受封为宁国公主也是她应得的:为什么就会有人要杀她呢?
韩家也就罢了,还有其它的人要杀她。
阿凤记得李女史说过,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她这算什么,天生就有拉仇恨的气质,只要人看到她就会生出杀机来?
救伍明累的阿凤出了一身的汗,又吃了不少的饼与肉才让她生出不少的力气来。
然后,她靠在大石上想小睡一会儿,可是不大一会儿就感觉头有点发晕,再接下来她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快要亮了。
而江铭就在刚才带着人在阿凤和伍明曾呆过的树下经过。
这里有过争斗,所以江铭带着人认真的搜寻过,然后分出一队人追了下去,而他带着人继续往京城方向走下去:他相信,阿凤会沿着这条路回京的。
他还真猜对了,就是有一点没有想到,在他走了不多时,阿凤和伍明平空出现在他搜过的大树下:两人都在沉沉的昏睡中。
就差了那么一小会儿,江铭和阿凤就错过了对方,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而已。
伍明先醒过来的,他吐着黑血被呛醒的;如果不是他醒了过来,他就无法吃最后一种药,最终还是会毒发身亡。
阿凤喂他服下了药,也没有提要离开的事情;而伍明也没有说接下来要做什么,两个人就在大树下休息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伍明有了力气,他对阿凤说要进京。
阿凤并不意外,所以她表明自己也要进京。
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欠了恩情的大男人,接下来理所应当的一齐结伴而行:本来伍明还以为自己要先护送阿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