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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没有动任由他抱着,直到他主动放开了,她才抬头看着江铭:“不要着急,可能还是和你受伤有关,我们找大夫看看就会知道的。”
江铭捏她的鼻子一下:“你还说不说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了?还有一个孩子,哼哼。”
阿凤瞪着他,然后终于反应过来:“你、你根本就全记起来了,只是在骗我们!”
江铭瞪向郑小侯爷:“你的那一拳,我记下了。”他拖起阿凤的手来:“我当然全记来了,我就算忘掉所有也不可能忘掉你的,阿凤。”
“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他说到这里看向床上的杨玉兰:“你还没有解毒吧?”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了。
杨玉兰没有想到江铭是在装傻,看着江铭不敢相信:“你、你只是在骗人?”她真的不愿意相信。
江铭看着她:“你的毒还没有解呢,嗯,我刚刚醒了就算过时间了,现在你就算是服下去,只怕也解不了你的毒了。”
“我刚刚想提醒你的,可是你却一直说什么是我的妻子,我脑子太乱了——你知道,杨姑娘,我病了刚醒过来嘛,脑子混乱是正常的。”
“你说是我的妻子,我就要认真的去想这个事儿,是不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你现在这么惨,我肯定要为你报仇的。”
“如果不是我的妻子,”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一眼怀中的阿凤:“你欺负了我的人,我这人嘛就是有一点长处,我很自得的优点,那就是记仇。”
江铭说到这里看着杨玉兰的脸色白的几近透明,眼中却没有半点的怜惜:“想到现在才想明白,我江铭至今未婚,哪里会有什么妻子!”
“我还要为我的公主殿下守身呢,杨姑娘,你这样败坏我的名声,让我很为难的。”他说到这里一笑:“不过,想想你现在的毒也解不了了,我心中的那口气稍稍的小了点。”
杨玉兰的手指都在抖了:“不,不!”她手忙脚乱的起身在枕头旁翻找起来,找到了好几个小纸包。
她的手抖的太过厉害,纸包不停的在她手指上滑下来,半天她才确定哪一个是她需要的解药。
当即也顾不得阿凤等人都在,她也顾不上什么份量,把纸包里的药全倒进了嘴里,又自床上爬下来去倒水。
她下床的时候太急,心情已经大乱,刚刚下地就跌了一个嘴啃泥,可是她也顾不上摔伤没有,手脚并用向桌子爬过去。
抬手按在椅子上,又攀上桌子,身子都没有完全站起来,她已经摸到茶壶,举起来就向嘴里倒去。
壶里的水泼撒出来不少,可是杨玉兰哪里顾的上,只管着一个劲的喝,只想着把药都冲到肚子里去。
水,淋湿了她一身。杨玉兰就算再漂亮,如今这般模样真的不会让人再把她和美丽两个字连在一起。
杨玉兰这些年来,从来不曾如此的失仪。她的举手投足,从来都是最合适的:多一分也不成,少一点也不好,因为正合适才是最美的。
她准备了十几年,就是为了时时在江铭面前以最美的样子出现,就是想让江铭看到她再也移不开眼睛。
可惜的是,她失败了。十几年来,江铭的眼中除了长枪之外只有那匹马,从来没有正经看过她,也不曾夸过她好看。
她却还是坚持着,因为她相信江铭总有能看到她美丽的一天;只是,她没有想到,她最为狼狈的样子,在今天就这样展现在江铭的面前。
江铭冷冷看着她,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厌恶,平平静静的看着她挣扎,平平静静的看着她无用的自救——在江铭的心中,她真的什么都不是。
哪怕就是恨与怒,江铭都不肯给她。
最后,江铭看着把水喝光的杨玉兰轻轻的道:“我说过了,已经无用了,那毒过了时辰便无解。这一点,你用的时候就应该是知道的。”
☆、219。第219章 等你
杨玉兰手中的壶滚落到了地上。
她呆呆的看着江铭,想在他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丁点的情绪,不管是什么都好,只要不是什么都没有就成。
江铭就算不会心疼她,就算不会怜惜她,哪怕是恨、是恼都可以:都可以证明,江铭的心中有了她,也对她与他相处的一段时光有着种种的记忆。
她已经不能再留在江铭的身边,可是江铭的记忆中如果有她,且对她有着一种感情,那她就永远都在江铭的身边。
但是,什么也没有。江铭的眼中、脸上什么都没有。
就仿佛她只是一个路人,江铭经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但那一眼里什么也没有,因为本就不是特意为了看她,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眼。
杨玉兰的手颤抖着:“我做了这么多,你、你不恨我吗?”她不肯相信,自己努力这么久,居然连江铭的一点恨都没有换来。
江铭看她一眼:“恨你?你也配?”他说完扶了阿凤坐下:“可累坏了吧?”他的眼中只有阿凤,唯有阿凤。
“你的孩子没有了,你又服下了那种毒,你对自己就没有恨意吗?”江铭淡淡的、随口般的一句话,就让杨玉兰崩溃的坐倒在地上。
杨玉兰拼尽了所有,因为她要的幸福近在眼前,她一直认为只要再加一点点力,江铭就是她的。
可是她在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做到今天这一步上:孩子没有了,她还服下了毒,为得就是陷害阿凤。
事与愿违。她用尽心机,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江铭居然就醒了过来。
杨玉兰泪流满面:“为什么,老天这样不帮我,为什么老天就如此偏心宁国公主?!”她认为这是天意,只要江铭再晚醒来一点点,那他和阿凤就已经反目了。
阿凤叹口气:“和天意无关。江铭找大夫来给你的时候,他大发脾气把我们赶出屋子时,就已经对你生出了疑心。”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想起往事来,但他已经不再相信你的胡言乱语。说什么天意,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选择。”
“你选择骗江铭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而我们在找到你和江铭时,你居然想要离间我们,就已经选择了现在的结果。”
杨玉兰瞪着阿凤,瞪了好久她忽然咯咯的笑起来:“你认为你的话我会相信?如果不是江铭刚好醒了,你们就被赶走了。”
“而我会和江铭在一起,小心的照顾着他,让他永远也想不起你们来,永远只记得我是他的妻。”
江铭翻个白眼:“白痴。”这就是他对杨玉兰的评价:“我并不知道大夫住在哪里,自然还是要去请邻居帮忙。”
“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你同阿凤他们说的话,听到了毒是你自己吃下去的,听到了你拿我要胁阿凤他们。”
微微吸了一口气,他的手抚过阿凤的头顶:“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虽然想不起阿凤他们是谁来,但已经知道你不是好人,你一直在骗我。”
杨玉兰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想到他赶阿凤离开时的话:“你那个时候说什么休书,只不过是做戏给我看?”
江铭撇了一下唇:“只是想知道你倒底有什么所图罢了。”他看了一眼外面:“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阿凤等人齐齐看向他:“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至少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对不对?”江铭没有多说,只是给阿凤等人使了一个眼色:“还有,杨姑娘怎么说也好好的照顾了我几日,这番恩情总要报的。”
杨玉兰却听的心头泛寒:“江铭,你听我说,你的亲兵不是我杀的……”
江铭看也没有看她:“我问过你亲兵的事情吗?”他牵着阿凤的手往外走:“走吧,杨姑娘送了我一程,如今是我要送杨姑娘一程的时候了。”
阿凤有点担心的看着江铭:“你怎么了?你知道的,我没有怪你,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江铭一笑:“我没有什么啊,我很好的。先送杨姑娘,我们再来说话好不好?”他握了一下阿凤的手:“有些话,要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时才能说。”
鲁柔柔翻个白眼,铁瑛干脆瞪了他好几眼。
阿凤却没有在江铭的眼中看到笑意,也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原来他要“调戏”自己时的促狭:江铭,很不对劲儿。
可是江铭打定主意要送杨玉兰,再说也真的没有再带着杨玉兰上路的道理,所以她便依着江铭离开了那个小院。
阿凤找个借口和鲁柔柔共乘一骑,就是为了要和鲁柔柔说江铭的不对劲儿,想让鲁柔柔多看着他点儿。
“我看他很正常啊,还是那个坏小子。”鲁柔柔和郑小侯爷都认为江铭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阿凤摇摇头:“江铭的性子从来都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做错了他不会不认的;但是自他醒过来后,到现在他也没有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我怕他过不去自己那道坎,可能他无法接受自己忘了我们时所做的事情。”她很担心的看着江铭:“你们要帮我看好他,千万不要让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郑小侯爷甩了一鞭子,并没有打在马上,只是为了听个响了声:“能做出什么事来?”
阿凤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江铭在前面带的路,他们是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鲁柔柔他们商定的路线是离京城越远越好,但那个时候江铭昏迷中并不知道。
众人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跟在他身后,由着他说说笑笑。
不多时便有人拦住了他们的路,江铭就像是看到老朋友一样和人家打招呼:“你们可算是来了,走了这么远才遇到你们,你们可真是做事不太用心啊。”
来人自然是韩家的人,为首的人阿凤等人都不认识。
“你们也不用摆出如临大敌的模样来,嗯,那个你,快去报给你们的狂生公子,就说我在这里等他。”江铭说到这里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杨玉兰:“和他的儿子一起在这里等他。”
他说完还向人灿烂一笑:“放心了,我们真想要打你们,你们现在都趴在地上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