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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恨透了阿凤,恨到了非要除阿凤而后快的地步,现在呢她不但没有除掉阿凤,皇帝还张口就封阿凤为凤主了。
那可是孤竹国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皇后和凤主比起来也顶多只是平起平坐,那还是凤主看在皇帝的份儿,很给了皇后三分面子。
江铭抿了抿嘴,感沉嘴里的味道有点苦,看看皇帝他终究没有开口。这事儿,不是他能代阿凤决定的。
阿凤傻傻的看着皇帝,她震惊极了。
皇后恨恨的叫道:“皇上,凤主岂能封外人?!您还说爱的人是我,你分明、分明……”此时皇帝说的只把阿凤的母后当妹子,那是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皇帝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如同哄小孩子一样柔声道:“朕骗过你吗?朕不会骗你的,朕说爱的人是你就是绝对是你,再不会有第二人。”
“阿凤,也不是外人。她是朕义妹的女儿,也就是朕的女儿啊。”他看着皇后的眼睛:“你知道朕的难处吗?朕现在还是皇帝,并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有那么多的眼睛看着呢。”
“处事不公会带来的后果太重,朕也不想被人骂一句昏君。可是朕不想让人伤你一根头发,却又要给大楚一个交待。”
要打发朝臣们,要打发霞儿的家人,对于皇帝来说都不是难事,因为大家倒底是孤竹人,皇帝给霞儿的家人些好处,给朝臣们一个解释也就应付过去了。
可是大楚呢,孤竹国的皇后要杀人家的长公主,且还动了手,不是一个解释就可以交待的;除非孤竹不想再和大楚继续交好,可是两国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啊。
因此皇帝念在阿凤母后的份儿上,再想补偿阿凤堵上大楚的嘴巴,干脆把阿凤封成了凤主。
如此阿凤也是他们孤竹的人了,很多事情都可以做为“家事”来处置,大楚当然不会再罗嗦什么。
至于十城的封地,阿凤带不走;至于十城之内的兵马,皇帝相信阿凤和江铭不会留在孤竹的,那十城名义上说是阿凤的,其实根本就是给铁瑛的。
如果阿凤和江铭真的到孤竹封地去生活,那就表示他们对大楚已经完全的死心,从此之后不会再当自己是大楚人,那对皇帝来说更是好事儿。
不过是十城的封地,而江铭的将才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孤竹能添如此虎将,他孤竹国就像是插上翅膀一样。
所以,十城就算真的给了阿凤和江铭,这生意皇帝也赚了——江铭为孤竹征战,岂只是十城之地?
孤竹国皇帝是个开明的人,所以他在最初相信铁瑛是爱江铭时,能够劝着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在此事上,他也不认为阿凤和江铭是大楚人有什么不好,这样更好。
这是他给铁瑛拉来的臂助,阿凤可是大楚皇帝的心尖肉,有阿凤在一天,大楚就是铁瑛永远也不会变的后盾。
皇后看着皇帝的眼睛,她的眼中没有悔也没有愧:“就算如此,凤主也实在太重要了;她,如何能做凤主?那些误会也不过是本宫一时想左了,给她赔个不是也就是了。”
在她的眼中,阿凤连她的小脚趾也比不了,所以她所为只要一个对不起就能交待过去。
可是皇帝却知道不可能的。不管大楚皇帝这些年来是如何待阿凤的,如果阿凤的头发在孤竹掉一根,那个皇帝肯定会发疯的。
一个聪明人发了疯,做出来的事情铁定能让天下人看的眼珠子滚出来:宣战都不算什么,恐怕他不把皇后捉到杀掉,那个疯子是不会罢休的。
每个人都有逆鳞,那是碰不得的地方。
再说一个凤主的封号罢了,本来就没有什么,还能堵上大楚皇帝的嘴巴,何乐而不为?还有,本就是有赚无赔的买卖,他才不会让皇后搅了呢。
只是有些话当着阿凤和江铭的面儿,他还不便同皇后说;等一会儿只剩下他们夫妻时,他可以好好的向皇后解释,会让皇后明白此事并不是阿凤占便宜,真正占便宜的人是他们的儿子。
阿凤看到了皇后眼中的恨意,只一眼她就知道皇后并没有放弃要对付她——对于皇后来说,她阿凤就是长在其心中的一根刺。
并不是皇帝的几句话就可以拔掉的。
“女儿给义父叩头。”阿凤很干脆的跪下了,对着皇帝连叩了三个响头。她本就是铁瑛的义妹,此时又得封为凤主,认个义父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至于义母就不必认了,只希望皇后能想明白,不要再来找她的麻烦就足够了。如果再来找麻烦,她如今也有了一个凤主的身份,对上皇后半斤八两大家谁也不低谁一头。
还有,她不再是外人了,她现在是皇帝的义女,孤竹国的凤主也算是名正言也顺。
皇帝对阿凤母后的情份阿凤很清楚,她相信自己这一拜皇帝肯定不会拒绝的。就如阿凤所想,皇帝的眼圈微微一红,放开皇后弯下腰亲手扶起了阿凤来。
“好,好。阿凤以后就是朕的女儿,这天下间看谁还敢动阿凤一根头发。”他这句话是指大楚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包括了大楚的太后。
但是此话落在皇后的耳中,却感觉皇帝是说给自己听——事情就是这样,只要人心中有鬼,不管人们说什么她都能联想到自己身上。
至于人们对她说的真话,她反而是一点也不相信的,哪怕皇帝为了她都要退位了,她依然还是坚信皇帝最爱的女人是阿凤的母亲。
☆、321。第321章 执念
皇后当然知道阿凤认下义父的用意,但是她这次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立在皇帝的身后看着阿凤,袖中的手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刺破了她的掌心,可是她却没有半点的知觉。
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阿凤能得到众人的喜爱:她的丈夫喜欢阿凤,她的儿子喜欢阿凤——这是让她最最无法忍受的,那根刺在她的心里埋的更深,也就更痛了。
铁瑛笑道:“好了,现在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他这样说话,其实是向阿凤求情,希望她可以原谅自己的母后。
“江铭,你现在不但是大楚的驸马,还是我们孤竹的驸马。以后,你敢欺我小妹,小心我的铁拳。”他此话也是向江铭讨人情,希望江铭看在他的份儿上不再和皇后计较。
阿凤和江铭都笑着应下来了,并没有对铁瑛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解释一个字;要知道,皇后可是铁瑛的母后,就算让铁瑛知道了皇后的心思他又能如何呢?
江铭和阿凤都不是那种希望看到人家母子反目之人,他们现在只希望皇后能放下心中的执意。
皇帝在铁瑛、江铭和阿凤说话的时候,挥笔写下了传位的诏书。
皇后过去挽住他的胳膊:“你是答应过带我走遍天下的山水,可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对不对?瑛儿的登基大典,没有你我他会有遗憾。”
“我也会有遗憾。”她看向铁瑛:“儿子终于长大成人了,在他最重要的日子了,我真的很想看着他登基为帝。”
皇帝闻言笑了,转头看着儿子眼中全是骄傲:“说的有理。再说,我们要离开总也要准备准备的,那就等他登基后再走吧。”
“说不定,正好可以和阿凤他们两个同路呢,路上也有个伴儿。”他笑着回顾皇后:“你说是不是?”他当然不放心,所以想试探一下皇后现在的心思。
皇后点点头:“是啊,阿凤总要回大楚的。再说一路上有年青人,更热闹。”她的笑容温柔如故,就如同初见阿凤时一样。
皇帝没有看出异样来,便挥了挥手让铁瑛带着江铭、阿凤离开,他要和皇后做长谈了。
传位的事情定下来了,根本不容铁瑛反对。铁瑛听到皇帝说他也应该为父母分忧时,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巴。
总不能让父亲再辛苦下去,而他只为了玩儿吧?铁瑛离开大殿后,看着阿凤和江铭道:“谢谢。”他知道自己母后很过份,如果不是因为他,江铭和阿凤绝对不会就此算了的。
江铭和阿凤笑着摇了摇头,两人牵着手离开了。
他们是真心希望,皇后再也不会伤皇帝和铁瑛的心了,希望她真的明白,她的丈夫与儿子对她的爱有多么的深,又有多么的真。
因为皇帝急着带皇后去周游天下,所以登基大典准备的很快。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铁瑛多少是有点紧张的,虽然早知道自己会是一国之君,可是这一刻到来时,他的掌心里依然满是汗水。
江铭和阿凤都在陪着他,看他如此紧张并没有安慰他,反而笑了他几句倒让铁瑛心头的紧张消散了不少。
三个人正说笑着,皇帝和皇后来了。
铁瑛看着皇帝和皇后跪了下去,眼圈发红的连叩几个响头,明明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哽咽的根本开不了口:他长大了,可是他的父母却已经老了。
在从前他没有注意过,直到今天他才看到常服的皇帝头上有了不少的白发。
皇帝的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但今天是儿子的大日子,所以他笑着去扶铁瑛:“你……”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感觉到了身侧微风的变化。
皇后伴着皇帝进来的,就立在他的身侧。可是此时皇后已经不在了,她的身子已经冲了两步上前,而她自袖中掏出了一柄匕首来。
在阳光下,那匕首闪着妖异的蓝光:居然是淬了毒的!
皇后也是不得已。她留下来当然是为了除去阿凤,可是等来等去,江铭和阿凤却没有给她半点机会:没有近身的机会,她如何能除去阿凤?
至于有计谋,皇帝天天守着她,而江铭和阿凤在皇后眼中那是奸猾似鬼的人,她想要布置都有难度,想要成功的话更无可能。
所以最终她只能选最简单的法子,却缺少接近阿凤的机会。等来等去,她终于找到了机会,便是在铁瑛的登基大典上。
在这一天,阿凤和江铭就算再防备,也总有机会的:阿凤和江铭再也无法躲开她,再也无法不和她同处一室。
虽然,皇后也不想搅了自己儿子的大典,可是没有办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