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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南凤当然是摇头。她恨不得马上杀掉傅小天,但在杀掉傅小天之前怎么可能会对其说出心里的打算来?
一个用毒的大家,要成功杀掉的话当然是其没有防备、不知情最好;否则,最终死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傅小天摊开双手:“你们看到了也听到了,我真得没有法子向其下手。你们自己想办法吧,再说用毒也不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对吧?”
阿凤瞪他:“你也好意思说?!”却也拿傅小天无法。再说,傅小天本就不是阿凤的人,也不能算是阿凤的朋友,阿凤和江铭还真的无法要求他做什么。
阿凤看着客南凤眼中的得意,轻轻的摇了摇头:“你愿意耗就耗着吧,反正现在做了阶下囚的人不是我们。”
她听到了江铭的话,但是她并不相信江铭能做得出来;她就是直觉江铭不是那种人,也说不出为什么来。
柳芽忽然走过来,轻轻的道:“婢子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她很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字说的不对再惹来阿凤或是江铭的怒火。
她想表现出自己对阿凤的忠心来,但那也是阿凤想要让她表现才可以,否则她强出头便很有可能是自寻死路。
在韩家她早就懂了这个道理,才能在护国公主身边活到现在。
江铭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连惊奇也没有,看过一眼后他就收回了目光,并没有开口说话:柳芽现在是阿凤的人,决定的人当然是阿凤而不是他。
阿凤打量了一番柳芽:“说吧。”她看得出来,柳芽很有把握的模样,仿佛对付客南凤对她来说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现在没有其它的法子,那就听听柳芽的主意也没有什么:更可以好好的看清楚柳芽的人性。
柳芽听到阿凤的话知道这是个机会,决定了她以后能否在阿凤身边有一席之地:从来没有人会养一个废物的,她想要活的好就一定要让人知道她是有用的,且还是有大用的。
她垂下头,尽量表现出自己的恭顺来:“她是南丽的公主,对于公主来说,她们自认尊贵无双——公主,婢子不是那个……”
太过紧张了,一开口她就说错了话。
阿凤却不在意的摆手:“你说就是,我知道你没有在说我。”她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并不尊贵,宫中也没有人认为她尊贵。
“是,公主。”柳芽更加的恭顺,这次她想了想才再次开口:“客南凤自视甚高,自认是高高在上的凤凰,一般人在她的眼中就是蝼蚁、就是虫子。”
“不要说和她并立在一起,就是她对别人说个话,那都是对一般人的恩典。所以,什么苦、什么痛她都能忍受,但是却绝对无法忍受她的尊贵被人踩到脚下。”
就连江铭也不得不认为柳芽说的有道理,他也没有放过客南凤眼神的变化,因此故意问了一句:“那,如何把她的尊贵踩到脚下?”
柳芽微微抬起头来看向客南凤——因为客南凤如今是阶下囚,被绑了放在地上,她看客南凤不需要仰视,微一转目光就能对上客南凤的目光。
柳芽的目光里带着仇恨。她没有和客南凤有什么交集,可以说在今天之前,她都不知道客南凤是谁。
可是,她恼恨客南凤的身份:公主殿下。护国公主就是一位公主,而柳芽在其手中可是吃了数不清的苦头。
柳芽太过卑微,再多的苦与痛她也只能忍受,就连反抗或是报复的念头都没有生出来过:她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她的心底有着如此深的恨。
她就是想看到高高在上的公主被人踩进泥中,就是想看着所谓的凤凰变成了掉毛的公鸡——还是由她来动手。
想一想,她就激动的全身发抖。原来她不曾想过,可是今天有机会的时候,那个念头强烈的她无论如何也收不住。
尤其对上客南凤的目光后,看到客南凤的眼中也有了一丝丝的畏惧:就像从前她在护国公主面前——没有做错事情,她都存着惧意,打心底生出来的惧意。
因为,她知道她的性命就在护国公主的手里;而现在,她知道客南凤明白其性命就在她小小的婢女手中。
这种感觉,真好。
☆、356。第356章 恶人磨
阿凤和江铭看不到柳芽的目光,却能看到她的脸:她脸上的神色让两个人心中一凛,感觉真的不想被柳芽这种人恨上。
傅小天蹲到地上,这样他清楚的看到了柳芽的目光:“如果我不是认识你好几天了,我都要人为你是蛇成精了。啧,那小眼神,真比刀子还要利啊。”
他一开口,柳芽的目光就收了回去,脸上的神色也隐藏了起来,同时在心里无限的懊恼:她真的不应该一时太过激动而忘记了身处何地。
其实也不是她太过大意,而是做了多年的婢女忽然间能修理公主了,猛然间翻身的感觉,任谁也无法做到心绪平静的。
江铭没有作声,低下头看向了客南凤。
客南凤的神色有些惊疑不定了。她一面劝自己说婢女而已能有什么法子,连江铭他们不都束手无策吗?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心惊于柳芽的话与柳芽的目光。
就如傅小天所言,她刚刚感觉自己就是被毒蛇盯住了的感觉。
阿凤抿了一下唇,左右看了看,把包袱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客南凤不是好人,但柳芽显然也非善类。
由自己来动手收拾客南凤的话,怎么说都会脏了手;再放过客南凤的傻事儿,她是真得不会想了——此前不是她能做主的,此时她可以做主再放过客南凤,那真就是脑子有病了。
客南凤不会放过她,且不止一次的想要杀了她。阿凤不能再这样放过客南凤,不想再一次被客南凤算计了。
可是,为了客南凤这样一个人脏了手,想想还真的不值;此时有柳芽愿意出头,阿凤当真是求之不得。
还有比看着两个坏人自相残杀更痛快、更赏心悦目的吗?客南凤以为阿凤或是江铭拿她没有办法,但现在正应了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阿凤微笑着看向柳芽:“说啊,江国公等着呢,我也等着呢。而且,我想孔雀公主的耐心也不大,柳芽咱们可不能让人家久等了是不是?”
柳芽听到阿凤的话后心下一宽,以为阿凤没有看出什么来,或是不在乎——也是,客南凤想要杀宁国公主呢,宁国公主怎么可能会在乎旁人如何对待客南凤呢?
她放下心来当然就要想得到阿凤更多的认同,还有,她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马上就开口道:“公主说得的。孔雀公主是个坚毅的女子,在韩家为婢的时候婢女就听说过。”
“一般的折磨自然无法让孔雀公主低头的,婢女想也不能用平常的法子,那也是小看了孔雀公主。”
她说到这里环视了一眼四周:院子里还有不少人,只是因为中了毒而不能动罢了;那些人都是客南凤的人,本来是想埋伏江铭和阿凤等人的。
“这些人,可是孔雀公主的心腹,一直跟着公主殿下辛辛苦苦的,公主想来会好好的赏赐——婢子想到一个很好的赏赐,公主殿下听一听?”
柳芽的笑容明媚起来,眉眼间全是春意,浓的就算是秋风也吹不散:“殿下,这些将士们为了公主您出生入死,公主您何妨以身相许呢?”
“在大楚,公主的艳名就无人不知,不知道大楚的男人有多少都是公主的裙下之臣;如今,公主回到了南丽,岂有厚此薄彼的道理呢?”
“更应该厚待南丽的人才对,是不是这个道理?这些将士们最是忠心于公主的,那公主就以身相许,相信他们以后为您赴死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客南凤的脸一下了就变了。她真的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在大楚和阿凤结下冤仇后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如此无耻的法子。还有,她也没有想到,她在大楚的那些所为,会被一个小小的婢女而耻笑:不管她有多少理由,此时她也无法为自己曾经的所为辩驳。
做了就做了,世人才不管你是为什么而做,只记得你做错了,只记得你不是个好女子。
还有,比难堪更多的却是惊惧,从来没有过的惧意让她的身子都缩了缩:她可以经受世上最为残酷的刑询,但是却真的无法接受被那些臭男人们……。
是的,柳芽看的无比准确,在客南凤的眼中,人是有尊卑高下的;因此,就算从前她在大楚艳名广搏,但她都是在和大楚真正的权贵们欢爱。
至于院子中的那些人,真就是一群虫子,死了也不会在客南凤的心中留下印记的虫子;她是高贵的公主,就算一片衣角被那些人摸一下,那些人也该死!
客南凤抬起头来看向江铭,她的脸色惨白中还透着一丝灰败:她只能指望江铭和阿凤,因为她知道这两个人是好人。
好人怎么可能会允许她被人糟踏?那种恶事只有恶人才会做的,好人当然会阻止的。至于她对阿凤的所为,此时她当然不会记得半点儿。
江铭咳了两声走开了两步,抬头看向天空:“傅小天啊,那些人动也不动的也挺碍眼,丢屋里去吧。”
“那个,他们不能动一动也挺可怜的,你有没有什么药让他们跑不了,手脚还能自由些的?”他没有直接应和柳芽,但这几句话无疑把客南凤送进了地狱。
客南凤没有想到江铭如此的狠心:“不,不!江铭,你不能如此的待我,你我可是一起长大的,就凭这个情份,你岂能让人辱我?!”
江铭淡淡的答了一句:“伤阿凤者,死;辱阿凤者,死;谋害阿凤者,死。”他一连三个死字后便不再理会客南凤。
傅小天“嘿”了一声:“那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他一面说一面自身上摸出一包药来丢给柳芽:“你的主意,你去做吧。人,我可以替你弄进屋里。”
他说完回身就走:“我这样的正人君子,真是连听都不敢听啊。”就好像那药不是在他的身上摸出来的——带了害人的药还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