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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韩家让他看到了更好的前程,真的有希望可能成功;应该说,在原来的韩狂生看来十有八九能成功:现在,一路的追杀让他改变了看法,但还是有六七成的可能。
如果韩狂生一直不曾掺和韩家的事情,那现在他肯定会躲到一旁去;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不要说有六七成的可能,就是只有不到一半的希望,他还能抽身而退吗?
所以,韩狂生努力着,为了他的性命为了那个无比荣耀的前程:是男人有不想做皇帝的吗?不想那是没有机会而已。
“还有,公主你不管对我身上残缺有什么不满,当还记得太后的话——选婿当选贤;此时以国事为重,还请公主你不要意气用事。”
韩狂生说出这几句话来,感觉胸怀大畅啊。对宁国公主以这样训斥的口气说话,真不是一星半点的爽啊。
是,他眼下只是一个郡王,对宁国公主还要称臣;但,他是她的未婚夫、将来的丈夫,他就有说这样话的底气。
何况,在韩狂生看来,他日登基为帝之时,宁国公主也不过是他后宫中的一个平常妃子罢了:训上两句有什么不可以的?到时候要打要杀都要看他当天的心情如何了。
韩狂生可不是只为了出口气,如此说话也是为了让燕国皇帝知道,这一次的出使是以他为主:就算宁国公主身体再尊贵,能做主的人是他这个郡王。
他也事先封住了阿凤的嘴巴,免得她开口为江铭撑腰——你敢说江铭是驸马?那就你不识大体、不顾国事只为自己一己私情而任性。
江铭微一皱眉头:“宁国公主的驸马为谁,不但不是国事且还是大楚皇家的家事,靖忠郡王你用此事打扰皇帝陛下,咳,咳;陛下,请您勿怪。”
四两拨千斤。你想在燕国面前正自己的身份?我偏不给你这个机会。
阿凤当即会意:“靖忠郡王酒量浅,吃多了酒才会胡言,还请陛下海涵。”她和江铭一唱一和就把韩狂生推到了有错的一方——你质问我就要答你啊,你傻吧?!
燕国皇帝笑了笑:“无妨无妨。来,坐,大家都坐,难得相聚,我们今天晚上要不醉不归才是。”
他没有问谁是宁国公主的驸马,就如江铭和阿凤所言,这是大楚皇室的家事,同燕国皇帝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人家燕皇才懒的理会此事呢。
利益,能打动燕皇的绝不是韩狂生或是阿凤、江铭的身份,而是他们双方能给燕多少利益。
所以,燕皇才不想介入韩狂生和江铭的争斗中,更不想来个什么明辩是是非非:他只关心利益,除此之外的麻烦你是一星半点都不要带给他。
韩狂生准备好的重拳,当真是一见江铭和阿凤就重重的打了出去,可是却打了一个空:他哪里知道,阿凤和江铭对燕皇及燕国的人从头到尾也没有提过什么驸马。
燕皇及燕国的人看的出江铭和阿凤的关系,不是什么一般的君臣,只是他们看了出来,不是江铭自称是什么驸马:娶个皇帝的女儿,也用不着让满天下的人都知道啊。
偏韩狂生当成一回事儿,还特意的拿出来说事儿,在燕皇面前就落了下乘,倒让阿凤和江铭在燕皇面前得了三分的脸面。
燕皇心里开始掂量了,因为利益的最大化并不单单指眼前能得到什么,还有一个长远的利益问题:就此来看,韩狂生还真不那么让燕皇相信呢。
自这样一个韩狂生来看韩家——他们真能成事?!燕皇心里有点没谱了:虽然他对大楚皇帝向来有点看不起,因为被自家臣子拿捏住的皇帝当然不能算是一位人主。
也因此他才会对韩狂生另眼相看。朝代的更迭很平常嘛,而且他国能取得最大利益也正是在此时:小小的帮助就能换来大把的好处。
但前提是那起事的人能成事才成,不然的话他就是为燕找来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大楚的皇帝是有些无能,但是大楚的铁骑却一点也不无能。
看他国打成一锅粥是乐事——燕皇也巴不得大楚能内乱呢,因为如此强大的邻国实在不符合燕的利益;可是,如果战事被引到燕国来,燕皇是绝对绝对不能允许的。
这就是他眼下态度模糊的原因:他需要判断一下,然后才能决定的燕的盟友。至于公道什么的,嘿,在皇帝的眼中唯有国之利益,哪有什么公平公道——那都是打口仗时才会喊的口号。
燕皇只说坐,却没有指向哪里让阿凤落座:帐中的上位当然是燕皇所坐的,他之下为尊的就是左首第一位。
不过那个位子已经有人了,是韩狂生占据着;而他此时低头吃茶,完全没有相让的意思:他代表的是韩家的利益,出使燕国可不想在燕皇面前落个屈居人下的印像。
“郡王,你是失了腿不要再失了仪,我们大楚可是礼仪之邦,你还不起身请公主殿下入座?!”江铭的嘴巴向来都不会饶人的。
而燕也没有强大到让江铭因此而有所顾忌,所以他当然要回敬韩狂生了。
☆、412。第412章 丧心病狂
阿凤要落座,当然是左首第一位;但是她如果开口,那也是自降身份:为了一个座位而说话,她这个宁国公主还真就是有点尊贵不起来。
但是不说话就坐到右首第一位去,就实实在在的抬举了韩狂生,变相的抬举了韩家;更会让燕皇生出误会来,认为大楚皇室很惧怕韩家的人。
看上去只是一个座位,事实上却牵扯着太多的东西在里面。
阿凤很有点幸庆,一路上她不是没有动脑筋想要离开江铭的;因为只有她离开了,江铭才有可能再遇到好姑娘嘛。
好在,她很不舍的,总想着再等一等,就等几天;结果几天几天的等下来,她和江铭一路走到了燕国。
今天,幸好有江铭在。因为江铭在她的身边时,她就不会惧任何事情:她和江铭联手时,有种天下无敌的感觉。
江铭果然开了口,江铭也果然让韩狂生的脸色变了:激怒韩狂生是最好的计策,因为韩狂生怒了,才会让燕皇看到韩家人的短处,才会让燕皇对韩家失去信心。
韩狂生对自己的腿当真是在意的,非常的在意;哪怕是太后为此硬是让皇帝封了他为郡王,他依然无法释怀:其实,他也不想一想,那些在边关打生打死的将士,拼了性命又有几个为王了?
可是韩狂生就是无法放下此事,在他看来就是亲王也无法弥补他失去的腿。这个想法也没有错了,再高的爵位都不能代替他的腿。
他最忌讳人家提及他的腿了。江铭不但提了,还以那样一种口气说出来,让他的一口气就冲到了脑门上:“你是同本王说话吗?好大的胆子。”
江铭淡淡看他一眼:“你这是在公主面前说话呢,是要谋反吗?”他不介意把谋反两个字说到明处,也是让燕皇更加一层的顾虑。
韩狂生的眼角抽了抽:“你给……”
“都是朕的不是。好了,都不要说了嘛,是朕疏忽了。”燕皇开口打断了韩狂生:“来人,给靖忠郡王移席,为宁国公主重新布置一席;江国公自然是要陪在宁国公主身边的,你们快点儿,不要怠慢了贵客。”
他的一番话无疑就是打了韩狂生一记耳光:他占着位子不放,却被燕皇给赶到右首边去了。
但这也怪不得燕皇,谁让他在江铭面前步步失利呢,最后被江铭几句话就逼的要拍案:燕国是不算很大,无法和大楚、孤竹相比;但是能让大楚皇帝重视,其国力也不是如南丽那般的弱。
要知道,南丽是向大楚称臣的国,所以南丽没有皇帝只有国君;而燕可是有皇帝的国家,它与大楚也一直是邻国:不算太过交好,但也不算交恶。
这样一个国家的皇帝,岂容你韩狂生一个外臣在其面前无礼?韩狂生要发作,那一掌如果真的拍在了桌案上,那不是在喝斥江铭,那是在打燕国皇帝的脸:你韩狂生眼中有人家皇帝吗?
燕皇当然知道韩狂生是被江铭所激,但是两句话就能被激到如此地步:韩家是没有人可用,还是韩家的人个个都是如此?
这样的人如果也能成事,那大楚的皇帝要多无能啊。但是再看看阿凤的淡定与江铭的平和,燕皇感觉那些在大楚的人都白吃饭了:大楚皇帝怕不是无能之人呢。
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不用去特意相交、深入了解的,只要你看他所用的人就能知道其是什么样的人了。这一点,燕皇当然是知道的。
所以他对韩家生出了三分的失望来,对阿凤和江铭就又亲热了三分:所有的一切不是因为大楚的利益,而是燕国能在其中得到的利益。
能带给燕国大利益的人,当然就能得到燕国上下所有人的欢迎,以及燕皇亲切而周到的招呼。
国与国之间就是如此的真实,赤裸裸的真实。阿凤原来不知道,但是她现在看得很清楚;而江铭却是深知其中的猫腻,才会把韩狂生激怒的。
座位终于安置好了,韩狂生的脸色却难看的能拧出水来;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顺利——他原本认为,有太后赐婚的旨意,阿凤和江铭就会被震住。
接下来他再言语一挑拨,就让能阿凤和江铭在燕皇面前失仪;到时候燕皇对其失望,他再进言几句,燕国自然就会成了韩家的臂助。
没有想到他却被带的步步倒退,在燕皇面前的印像是一落千丈!
韩狂生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此下去只怕燕皇明儿就有可能把他们绑起来,交给阿凤和江铭发落。
“皇帝陛下,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他干脆直接切入了正题:“只要燕皇愿意借我们铁蹄十万,我们会以和燕接壤的十城相谢!”
“在其后的十年里,每年都会无偿给燕铁十万斤,盐十万斤。”韩狂生直接道出了韩家给他的底线——因为他非要拿下燕国不可。
不只是关系着他的前程,而且还关系着他眼下的性命;所以,他很大方,没有半点犹豫。
只有大方了,燕才会相信他,也会选择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