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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只是她韩氏和她自己儿子的事情,贤贵妃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韩氏?所以韩氏对贤贵妃惜言如金。
贤贵妃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也只能转身离开;她想要和韩氏好好说话,希望韩氏能配合下一步的计划,也根本不可能了。
她想,可能要换个时间再来了,不行就想法子让五皇子偷偷来见一见韩氏吧。
贤贵妃回去的时候比来时可辛苦太多了,风让她连头也抬不起来,不然的话就喘不过气来。
“这么大风的天气,还真是辛苦贤贵妃了。”一句平平淡淡的话,声音也不大不小,却让贤贵妃如听到惊雷般,一个趔趄差点平地上摔个大马趴。
☆、728。第728章 生存的学问
贤贵妃没有摔倒,那是因为她拽了一下身边的两个人:一个就是她的贴身女官润儿,一个就是她宫里的太监总管平公公。
平公公也吓了一大跳,再被贤贵妃冷不丁一拉扯,当即就摔出去趴在了地上,四肢平瘫最标准不过的大马趴了。
摔一下子本来也算不得什么,痛是痛些但也没有受什么伤;要命就要命在,润儿在他身后也被贤贵妃被拽了一把,自然而然就摔倒在了平公公的背上。
润儿并没有受伤,可是平公公就多少有点受伤了。不过平公公却顾不上那些伤痛,因为后背上传来的软玉温香的感觉,让他的魂儿一下子就飘了起来。
让平公公甚至在霎间就忘了刚刚听到的那句话,更忘了去看看那开口的人是谁。
贤贵妃没有摔倒,她连身子都还没有稳住就转头向声音来处看了过去,在假山背风的地方,有一人坐一人立。
不过因为假山影子的问题,贤贵妃沐浴在月光中用尽目力也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她没有开口,代她开口中的人是摔倒在地上的润儿。
润儿能成为贤贵妃的心腹,自然是机灵无比的,此时也不管自己的狼狈:“谁?!在这里弄鬼,也不怕宫规吗?还不速速退下……”
她的话没有说完,之所以差点咬到舌头都把后面的话吞掉了,是因为假山之下亮起了灯光:一盏不大不小的宫灯点亮了。
宫灯很精致,不过相比起贤贵妃所用的宫灯来,却还是太过简单了;可是灯笼的价值有时候并不在灯笼本身,尤其是宫中的灯笼——眼前的这盏简单的灯笼上写着两个字“凤翔”。
现在宫中人谁不知道凤翔宫是皇后的寝宫呢?对方点亮的灯笼再简单,因为这两个字,这盏灯笼也是宫中最好的灯笼之一。
灯光之下端坐的人不正是皇后嘛,而在她身侧举着灯笼的人是老太监:润儿并不认识,可是平公公识得——第五。
第五回到宫中后并不显眼,相比起皇后的铁腕来,第五此人就像是太阳下的荧火虫:谁还能看得到那点亮光?
贤贵妃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但她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上前跪倒向皇后请安:“妾恭请皇后圣安。”做出了极为臣服的姿态来,倒并不是因为她被皇后捉个正着,而是因为她向来在皇后面前就是如此。
跪下的她还用余光看了一眼不是很远处的冷宫大门——皇后显然是有备而来,因为在这个地方等她,让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谎言能说出口。
她除了是自冷宫中出来,不可能是平空出现在冷宫外的道路上。她只是不清楚皇后知道了多少,因此在心中琢磨着要如何认罪。
认罪是宫中人立身的首要具备的本事:认罪是一项求生技能啊,错了要认、不错的时候有需要也要认罪;只是其中的技巧却很重要,最重要的一点技巧就是要认多少罪。
什么时候要和盘托出,什么时候可以半真半假,什么时候能说半句留半句——这等技巧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啊。
此时冷宫中的韩氏,第一次感觉到冷宫的冷,冷到了她的骨子里:她冷的牙齿明明咬的极紧,却还是发出了牙关相叩的轻响。
本来她是要睡了,虽然说根本睡不着,但是她依然决定上床躺下。她一直认为要保养好自己,因为她的样貌是她离开冷宫后,在六宫之中站住脚的最大依仗。
不管是她所出的女儿还是她所出的儿子,都不可能是她最大的依仗;相反,她的存在才是她儿女依仗。
就在她坐到床上的时候,窗子被风吹开了。今天晚上的风太大了,这处偏殿又是处处漏风,也因此她把窗子都关好了——为什么会有一扇窗子打开了呢?
她脑中的疑惑刚刚生出来,殿中的灯花一晃,屋里霎间暗了暗,眼前就多了一个人;她认识的人,绝对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吕有寿。
他是太后身边的太监总管,也是宫中不多的大总管之一;向来都是太后的心腹,所以韩氏对其是很熟悉的。
韩氏甚至听到过有关吕有寿的传言,说其是皇帝的人;不过她却知道不可能,吕有寿是太后的人,他只忠于太后,是太后最为信任的一条狗。
“娘娘,清减了。”吕有寿的声音好像被摇晃的灯光给晃的飘乎了,听到韩氏的耳中有着莫名的阴森感。
韩氏立马站了起来,脸上堆起了就算是面对皇帝和皇后时都没有的微笑:“吕公公,太后这一向凤体可还好?我在冷宫之中时时为太后祈福,只求上天保佑太后凤体安康。”
吕有寿笑了一下,就连笑容也被摇晃的灯光弄的一时阴一时亮的,弄的韩氏的心都要自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好在灯光终于坚持不住,在窗外吹进来的风中熄灭了;完全黑暗的偏殿中,就算有星星点点的月亮自窗子的破损处撒进屋里,也没能让韩氏感觉到一点明亮。
黑,太黑了;冷,太冷了。
同样感觉到冷的人,还有贤贵妃。贤贵妃感觉到的冷,和韩氏几乎差不多,都感觉身体里的血都仿佛要冻住了一般。
“这样的天气,贤贵妃妹妹倒真是好雅兴。”皇后平平静静的,一双眼睛也平平的注视着贤贵妃;就算是在灯光及月光中,贤贵妃依然感觉皇后的目光太亮了些。
贤贵妃的心因为皇后明亮的目光都缩成了一团:“皇后恕罪,妾知错,请皇后责罚。”她是个聪明人,所以才在得到皇帝宠爱的同时,一直不曾受到宫中风波的牵扯。
不管是皇后和韩贵妃争斗最激烈的时候,还是韩贵妃掌理后宫之时,她都不曾被人算计过,平平安安活到了现在。
因此,她开口马上就直接请罪:“妾不应该偷偷夜探冷宫,此乃大罪,妾不敢巧言为自己开脱。”认罪真就是学问,她开口就承认了夜探冷宫,接下来要不要再多说点什么,或者再说点无关紧要的,那就要看皇后会如何说话了。
☆、729。第729章 句句为营
贤贵妃是聪明人,所以只是一个霎间,她就明白她自冷宫之中出来的事情,是不可能瞒过皇后去;所以,她直接就开口请罪,以极低的姿态请一个皇后本来就已经知道的罪。
她不说皇后也知道了,说了正好可以消一消皇后的气。至少,皇后对她会生出三分的宽恕来:谁还能对自己如此恭顺的人生出恶感来?
皇后点点头:“嗯。”她只答了贤贵妃一个字,多一个字都没有,就端坐在那里吃起瓜子来。
并不是像贤贵妃等宫中的贵人们,让宫人或是太监剥好瓜子再吃,皇后是如民间的女子一样自己磕着瓜子吃。
皇后认为只有自己磕出来的瓜子吃着才叫一个香,因此她就算如今不再是冷宫的女史,却依然还是坚持要自己磕瓜子吃。至于说仪态什么,那对皇后来讲根本不重要了。
经历过那么多,皇后看破了、看透了很多,所谓的礼仪规矩在她的眼中,不再像原来那么的重要;倒是一些道理、律法,反而在她的眼中重过一切。
贤贵妃看着皇后吐出的瓜子皮随风飘起、吹远,她的脑中有那一霎间的空白:她和皇后是老相识了,因此她自问很了解皇后的。
可是眼前的人真的是皇后吗?如果不是皇帝亲迎回来的皇后,她真的要去找皇帝说一说了:她真的很怀疑眼前的人会是皇后,因为除了长相外半点和从前的皇后也不像。
如果不是宫中严禁提什么鬼啊、怪啊的,她都想要请人来做法了:皇后不会是撞鬼了吧?要知道宫中阴气最重、怨气最重的地方就是冷宫啊,听说皇后死去的十几年里就一直生活在冷宫中。
说不定现在皇后真的不是皇后,而是冷宫中的某个死鬼娘娘什么的。当然,这些她只能在心里想想,绝对不敢宣之于口的。
皇帝很忌讳这些鬼怪之说的,贤贵妃真要说出来这番话来,皇后汗毛都不会掉一根,她自己倒会被皇帝狠狠的责罚一番,说不定还会被直接丢进冷宫去。
贤贵妃的打算落空了,皇后没有问她任何话,也没有说什么话,虽然算是回应了她,但连处置她的意思也没有流露出来,让她无从判断皇后知道了多少——但是显然刚刚那么一句话皇后是满意的。
汗自贤贵妃的后背冒了出来,按理说是热了才会出汗,可是贤贵妃冷的全身都在发抖,可是后背的汗却把衣衫都快浸透了。
“妾不应该不请旨就去探韩氏的,请皇后责罚。”她只能继续请罪,不然的话她不晓得皇后会不会一怒就给她极大的苦头吃。
最最主要的是,她要保住在皇后心中那个老老实实的印像,不能让皇后对她生了多余的戒心来。
皇后吐出两片瓜子皮来,就着第五的手吃了一口茶:“嗯。”依然不变的第二声,只是这一声明显比第一声要淡很多。
听的贤贵妃心中就是一紧,知道皇后是不耐烦了;可是皇后如此,她真的不知道皇后知道了多少,也就不知道应该要说出来多少:她认罪的技巧好像不管用了。
多说了,不要说多说很多,就是多说一句话都不知道会被皇后捉到什么,进而再拉扯出什么来——这才是贤贵妃最怕的。
少说了,嘿,皇后肯定就会把她当成奸狡之人,而且她多年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