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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心思却不能向两位老王妃分说的,她只好向牡丹使个眼色,让她去给江铭送个信儿:莫要让江铭等着了。
牡丹步出房门时还在犹豫,是自己去给江铭送信儿呢,还是由纯儿去——有两位老王妃在,留下纯儿应该更好些吧?
想到肖有福的叮嘱,牡丹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去送信的好;今天,她自己心里也很不想让纯儿接触到江铭,尤其是单独的、私下里接触。
可是她左右看了又看,牡丹步下台阶,在院子里扫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纯儿的身影。牡丹有点奇怪,不知道纯儿这是去哪儿了。
不过原本也不想让纯儿去送信,牡丹回身叫过两个宫人来叮嘱几句,便匆匆的出去找江铭了。
牡丹找不到纯儿,接下来她发现肖有福也找不到了:自打阿凤的凤辇进了公主府后,就再没有人发现肖公公的身影。
此时的肖有福却悠哉的很,悄无声息的跟在纯儿的身后,不远也不近:如果不是他行止间很小心,这副样子真的很像在游园。
纯儿并不知道身后有人跟着,因为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前面江铭和铁瑛这些人的身上;她深知江铭等人的身手极好,所以只敢远远的跟着。
再加上今天府中宾客多,也就多了很多伺候的人:有郑、鲁两位王府中的人,也有宫中的一些人手:纯儿要小心再小心才能不让人发现。
好处也不是没有,江铭和铁瑛等人功夫再好,也不容易发现身后跟着人了:到处都是人嘛,他们身后时不时的都有人经过。
她现在只是在等,等着江铭摆脱铁瑛等人。
纯儿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做到让江铭身边无人的,可是江铭却能做到;她把阿凤和江铭的话全听到了,知道阿凤会来找江铭。
到时候江铭定会找个僻静的地方,以便能和阿凤好好的说一会子话。而这个时候就是她的机会了。
本来她的计划不是这样的,还要再晚上几天,却没有想到在今天她发现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把握住,可比原本的计划要好太多了。
所以她马上决定试一试,才会悄悄的跟了上来。成与不成她心里也没有数,反正先跟上来呗,如果能成她也算是早一天得偿心愿。
不成的话,她还悄悄再回去按原来的计划行事。
江铭和铁瑛、郑小侯爷等人是一路说笑,不时的就停下来吃上几杯酒:铁瑛他们过来时就带着伺候的人,为得就是有人带着酒。
所以江铭不想回酒宴,铁瑛等人也没有在意,反正他们要的就是灌江铭酒嘛,在屋里灌还是在屋外灌都是一样的。
终于,江铭打发走了铁瑛等人,招手叫了一个小太监过来;他还没有开口呢,纯儿就匆匆的赶了过去:“驸马爷,驸马爷。”
“可是阿凤让你来的?”江铭看到纯儿便笑了,把身边的小太监打发走了:“嗯,正好我也想要人给阿凤送信儿,再往前走……”
纯儿打断了江铭的话:“公主已经挑好了地方,请驸马爷跟我来。”她带着江铭往前走,没有走多远就定下了脚步:“请驸马爷进去稍等,公主马上就到。”
她微一顿:“屋里的烛火还是熄灭了吧,免的让人发现。我们公主虽然不在乎规矩,但是让人看到也不太好。”她一笑:“驸马爷知道,我们公主有时候脸皮挺薄的。”
江铭笑了:“我知道了。”他没有同纯儿多说什么,迈步进屋便把房门关上了。
纯儿看了看左右——江铭原本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阿凤说会子话,往这边走就是因为这里一般人是不会来的。
不过,这里也不是那么的僻静,不远处就会来来往往的人影儿。这也很正常啊,江铭和阿凤只是感觉有太多话要说,忙了一整天也没有说上一句话了嘛,本就是夫妻的他们了,当然不必找什么太过隐秘的地方。
纯儿对这个地方看来也很满意,抚了抚头发回头走向来时的路,倒把不远处的肖有福看的直皱眉头:这个纯儿倒底想要做什么?
原本,肖有福还认为纯儿想要行那无耻之事,但是人都离开了,显然肖有福是猜错了。
肖有福又跟了上去,发现纯儿并不是回阿凤那边,而是向前面的大堂行去,就更让肖有福糊涂了。
纯儿到了大堂附近问了几个人,很容易就找到了牡丹:牡丹正找江铭呢,已经好了好一会儿,正在着急的时候。
“怎么这么久了,公主都有些担心了。”纯儿迎上牡丹,开口的一句话就仿佛她刚刚是自阿凤那边来。
☆、1004。第1004章 心机
牡丹听到纯儿的话,便没有想到他处去,只是认为阿凤对纯儿还是太过相信了;不过现在有她和纯儿一起,就算纯儿有什么心思也用不出来。
“是啊,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驸马爷。一会儿有人说驸马爷在这儿,一会儿有人说驸马爷在哪儿。”牡丹摊手:“我根本连驸马爷的影儿都没有看到。”
纯儿微一皱眉头:“那我们分开找吧?快一点儿,公主说让我们早点回去。”她说完刚转身就被牡丹拉住了。
“还是一起找吧。这里人太多了,而且还有不少吃醉酒的。大堂里没有,我正想去外面找一找,但是又有点怕,你知道那些吃醉男人的德行。”牡丹找了一个很能说得过去的理由,抓着纯儿就是不肯放手。
“咱们两人一起吧,就这么大地儿,一会儿就能找到人。”也不给纯儿再开口的机会,牡丹拉着纯儿就走。
不用牡丹说,纯儿也知道有吃醉酒的人,因为她来时一路上就避开了三四人;不过她依然还是乖乖的听话,和牡丹一起去寻江铭。
刚走了没有多远就遇到一个吃醉的,纯儿连忙拉着牡丹避开,拐了几拐就到了一丛灌木旁;牡丹用手扇风:“这些人,好没有道理。”
纯儿答应了一声,却悄悄的用脚尖把牡丹的裙角搭到了灌木枝上:“不要生气了,找驸马爷要紧。”
牡丹答应着跟上,刚走出一步就听到布帛破裂的声音,回头就看到衣裙被扯坏了。
纯儿连忙给牡丹整理:“这可不好让人看到,要不你先回去……”
“我这个样子怎么一个人回去?”牡丹闻言连忙反对,她是打定主意不能让纯儿一个人去找江铭的:“你陪我回去吧,万一路上遇到人你还可以用身子给我遮一遮。”
“真被人发现,我丢人倒也没有什么,丢了公主的脸就真该死了。纯儿,你陪我回去吧,公主不会怪我们的。换过衣裙,咱们再一起去找驸马爷也不迟。”
她最后还加上了一句:“反正找驸马爷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对吧?”
纯儿想了想点头:“那也要快点才成。”居然没有坚持就跟着牡丹回去了,看的不远处的肖有福是把眉头皱了又皱。
肖有福越是猜不透,就越加小心,生怕纯儿在阿凤大婚的日子里弄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任何人都不能破坏了阿凤和江铭的好心情。
因为纯儿每一次都乖乖的答应了牡丹,让牡丹心里很有些不好意思,越发感觉可能是她对纯儿太过多疑了。
牡丹也就对纯儿透出了三分的亲热来,两人有说有笑的赶回去;在路上又遇到吃醉酒的人,因为是个女眷,纯儿好心叫了人扶到一旁去喂醒酒汤。
可是那人却吐了纯儿一身,纯儿刚换上的衣裙,又不能穿了。
“我,我今天这是怎么了?!”纯儿哭笑不得看向牡丹:“就只有一身衣裙了,本来是打算两天后穿的。”
牡丹听心头一跳,知道纯儿所提的那身衣裙是哪一身——纯儿亲手所做,阿凤和她都有一身,只不过阿凤的那一套要华美一些,但是两身衣裙真的相差不是很多。
“穿我的吧。”牡丹马上把话接了过来,并且抱起纯儿的胳膊来:“你那身新衣,真好看。说实话,我都有点小小的嫉妒呢。”
“你和公主都有,我倒是也想做一身的,可是手笨。”她笑的很没有心机:“以后有时间你给我也做一身好不好?到时候不要只你和公主两个人才有,倒显得我是外人了。”
纯儿笑起来:“你个小醋坛子!不用等以后了,你不是让我穿你一身新衣吗?我那一身就给你了,回头我再给自己做吧。”
牡丹闻言忍不住看向她:“当真?”她本来认为纯儿是故意弄一身脏,以便能换上那一身大红的衣裙。
在夜色中,那一身衣裙穿在身上,真的和阿凤的一身一模一样,被人误认了都很正常的:牡丹原以为纯儿就是想以那身衣裙算计点什么呢,现在看来真的就是她多想了。
“当真啊。”纯儿笑着甩手:“快一点走吧,你我现在的样子是真的不能见人,丢了公主的体面就真是我们该死了。”
牡丹放下了心思,拉起纯儿一路跑起来,心想过几天要好好的和纯儿谈一谈,不能再把一个好人当成坏人来对待了。
肖有福把纯儿和牡丹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眉头皱了皱,越发肯定纯儿的心机深沉了;他也不着急,打定主意就是紧紧跟定了纯儿,那就无法让其做出什么事情来。
阿凤有两位老王妃陪着,时不时的有命妇过来说上几句话,虽然心里思念江铭,但是时间倒也不算难打发。
牡丹见阿凤身前无事,便和纯儿换好衣裙再次出来去找江铭。
肖有福看到牡丹和纯儿却是一愣:他跟着纯儿和牡丹倒不算很远,但是夜色当中分辩纯儿和牡丹两人,是靠她们身上的衣物,还有就是她们的声音。
牡丹和纯儿出来后没有说话,各自分头行事:一人身穿大红色的衣服,一人身穿的是紫色的衣物,连发式都是一样的!
肖有福真的没有想到会如此,想想牡丹和纯儿刚刚的对话,便知道纯儿取得了牡丹全部的信任,所以牡丹才会让纯儿穿她自己的衣裙吧?
如此一想,再看看红色衣裙的人直奔江铭的那个方向,他便紧紧的跟了上去。
可是,红色衣裙的人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