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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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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明亮闪烁了一刹那,不怀好意地看他:“还是你……不敢?怕——怕什么?”
  武松周身一紧,星火燎原。当他傻呢!
  用力吸进凉凉的空气,扬汤止沸,咬着她耳朵,低声回一句:“怕明儿下午才起来,误了出发的时刻。”
  话音刚落,一阵细碎的香风掠过面颊,一个不留意,宽阔的双肩竟然给压在床铺上。腰底下还塞着个枕头。一缕柔软的鬓发掉在他耳边。这人根本是装醉呢!
  潘小园翻身做主人,面红耳赤,眼里说不出是笑意还是泪,朦胧的目光向下指,咬着嘴唇不依不饶:“误了才好!”
  沉下身不给他抵抗的机会。这回也不用辛苦踮脚了,也不用看他脸色,蒙他心情好才赏一口,直接强闯民宅,我行我素,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撑在他胸口,汗湿的衣衫紧贴肌肤,感到光滑紧实的筋肉,感到他急促的喘,脖颈下薄薄的皮肤一跳一跳,甜香的酒意从那一点扩散到全身。
  喘息一口,腻声问:“怎么不抱着我……”
  懒汉,就喜欢当甩手掌柜,这时候想起检查她的俯卧撑水平了?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乌黑深邃不见底,偏了偏头,“我……”
  窘迫得说不出话了,被她柔柔的推两推,才不甘不愿地说:“怕……怕给你弄疼了。”
  她一怔,手底下缓慢了些。似乎确有某一次,他控制不住的上手,把她捏了个疼,好不委屈。那以后,他就几乎是君子动口不动手了。
  她快笑哭了,轻轻捋他耳朵,咬一句:“你轻点不就行了……唔,你可以试试……”
  武松见她认真的鼓励了,才轻声“嗯”一下。原本未和女人有太亲密的接触。知道女人家娇嫩有如花瓣蝶翼,莫说攥紧,就算是呼吸得重了,都怕给她吹出伤来。
  头一次,让过去那个原版金莲调戏得恼了,轻轻一推搡,人家就风筝一般滚下楼了,多久没醒——本来已经有血的教训,这会子不能不当心
  试探着,粗糙的指尖轻抚圆润的肩。只一层衣裳,体温相接。
  她不以为意:“没事。”
  以前练武总是想着怎么把力气练大,现在却想着如何练小。不过他也有收放自如的本事。钻研劲儿又上来了,反正早晚要弄清楚。
  他低笑出声,放松了些控制,中衣被他握出褶子,柔若无骨,浑圆的臂膀在他手里握成形状。
  用心观察她反应,好像没有太痛苦的意思。才知道不是每一次忘情亲热都会以疼痛收场。这倒有趣。
  换个地方,“这样呢?”
  “还好。”
  这样……”
  “有点、唔……似乎、好像、大概、有一点点疼……”
  可是不想让他撤手,怎么回事?!
  他一听“疼”,还是立刻收力,用心记住这一次的分寸。
  怎么瞧她倒有点失落了?真是难伺候。
  不过反正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可以任性张扬霸道。伸手轻轻往下一扳,开始一步步实践。她不自觉的闷闷哼一声,似是有点恼的情绪,又像是撒娇。
  居然觉得那声音真好听。他想再听,手底下舍不得停,可她再放不开,不吭声挣扎。这下他拿不准要不要加力气,一下让她挣出来了。
  她大口喘息。他显然是让腰里的枕头硌着了,不然怎的总是难受得往上顶她呢?
  枕头给他抽出来。手底下从容老练,紊乱的呼吸泄露了心慌气短。俯下去伏在他胸膛,叫:“二哥……”
  都到这一步了,有些事不必多言。听听他心跳,想给自己讨句鼓励。
  可说出来的却是:“……你不后悔?”
  武松胸腔一震,闷笑出声。这话不是应该由他来问的么!
  看她有多大能耐。从下往上,轻轻抚着她滑腻后颈,手指插进乌发,一点点拔下发间的钗儿。左右乱晃的白玉葫芦耳坠儿,小心卸下来,一个,接着是另一个。针尖细勾子,看着总觉得危险,怕她待会伤着。
  潘小园给自己鼓劲儿。过去纸上谈兵的经验一股脑凑过来,在脑海里拥堵争抢,不知该先哪样。最后,顺着本能,先霸气十足地扯下他上衣,热气四溢,他打个寒战。凉玉般纤指,轻若无物地点在健硕硬实的肌肤上。冰火交缠,顺着肌肉的轮廓,往下慢慢描摹出线条,在肚脐上方停下,没想好下一步路线。
  他不自觉地收紧,剧烈一起伏。猛然将她的手攥住了,一寸寸向下推。他的眼神几乎是哀求了,给他个痛快的。
  她不遂他意。偏要折磨你。衣衫半掩,一抹朱砂布掩着雪白,映着他眼里的灼热。
  可没多久,趾高气扬就变成了不知所措。纸上得来终觉浅,谁能告诉她此事究竟如何“躬行”!
  武松终于不能忍,咬牙低声:“你到底会不会?”
  本来就笨手笨脚的,她的自尊受到极大打击。
  “哼!不奉陪了!还挑三拣四……”
  赌气从他身上跨下来,趿拉上鞋,抓起衣裳往外跑。
  没两步,听得后面疾声迅响,整个人一轻,后背一凉,重重的被推在墙上,动弹不得。
  后背冰冷,胸前火热,阴云压顶,排山倒海,让他狠命顶着,脚尖被迫踮得高高,她简直要哭了,悔之晚矣。
  ……
  半刻钟后。
  “武松!你到底会不会!”
  ……
  武松最后还是乱七八糟的合眼,天没亮就醒了。醒来就记起夜里的破事儿,简直无地自容。
  他武松武二郎何等英雄无敌,打架从来不输,喝酒从来是最后一个倒的,智谋也有些,虽然算不上运筹帷幄,最起码没让人坑太惨过。江湖名气有目共睹,走哪儿都让人叫声大哥,很多事都不用自己动手,人家毕恭毕敬的就给办好了。要是有谁说他一句没能耐,景阳冈上那条大虫的阴魂得哭死去。
  可是……怎么偏偏在女色这档子事上,本以为可以像以往一样,单枪匹马战无不克,却偏偏遭遇屡战屡败。
  踌躇满志披挂上阵,要么找不着战场,寻寻觅觅、翻山越岭,南辕北辙,无功而返;要么还没开始过招,就莫名其妙丢盔弃甲、重蹈覆辙;卷土重来吧,刚刚厉兵秣马,准备就绪,人家敌军城里鸣金收兵,请求休战:“喘不过气了……”
  他大汗淋漓的,哪肯就此偃旗息鼓。她许是被这兵力吓着了,却临阵退缩,不知哪里学来的法子,先发制人,两股合围,昂扬前进的主力部队一下子被绞杀得溃不成军,只好白旗出降。
  彻底无计可施。心里也知道,是因着自己的问题,把她摆弄来摆弄去,才弄得无所适从。沮丧颓废不吭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听她居然还笑了一声,宽容安慰他:“没关系。”
  没关系个大头鬼,是个男人都会陷入深切的自我怀疑。难道是老天瞧着他生有佛性,故意试炼这么一遭的?
  头埋在她胸口,刚想说点找补的话,又被她吻了吻头顶,十分大度地说:“嗯,先歇一阵,下次……下次就好了……”
  她凭什么那么确定下次会好?他倒觉得翻身无望了。轻轻捻她细腰,闷闷的问:“为什么?”
  潘小园实话实说:“因为……反正不可能比这次再差了……”
  “……”
  还不如不安慰呢。
  不过他的经验,倒是知道处于劣势之时不能硬打硬拼,留下缓冲时间,修正策略,操练兵马,以图东山再起。
  于是清理战场,跟她城下之盟,来日再战。
  潘小园倒心疼他了。沮丧委屈,像个过节没收着红包的孩子。
  趁着他青黄不接的时刻,不住的亲,等他目光不躲闪了,才找出被子,把自己藏在里面,脸蛋贴着他,闷闷的笑。
  “抱着我呀。”
  倒是应该应分。将她拢怀里,头拨到他胸前。
  他倒无心睡眠。本就精力旺盛,又未曾有机会酣战,这会子余勇可贾,怀里静静的搂个女人哪睡得着。脑海里开始排兵布阵,未雨绸缪的操演下次。想一会儿,似乎有点明白这次功败垂成的原因所在了。找到原因,就开始思考解决方法。点子倒是想出几个,偏偏还不能及锋而试,简直煎熬死人。
  蜡烛燃尽,怀里的小女人倒很快沉沉睡熟了,嘴角似乎还挂着安逸满足的笑。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心大,妇人家遇到这种事,不都应该悲痛欲绝吗?
  等到他冲和平静的醒过来,才想通一个简单的道理:人世间诸多欢愉,大多并非来自事情本身,而是从做出决定的刹那就酝酿成熟了。
  潘小园迷迷糊糊的,觉出自己枕的是温暖的一片胸膛,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十分理智地意识到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虽然战果不尽完美,但她单方面盖棺定论,武二哥就是让她睡了。
  本来是打算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等得敌军揭竿而起,让她窥得实力,就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生怕以卵击石,战成个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未想到不曾短兵相接,对方居然不战自乱、望风而降,还立刻跟她割地赔款。让她觉得捡了大便宜,简直是劫后余生。
  美得不行,听他也醒了,翻个身,脚趾头轻轻刮他小腿。
  第一个早晨第一句话该问什么?——虽然天色还是黑漆漆的算不上早晨。虽然人家武松多半不会体谅她刻意做出来的浪漫。
  干脆也不端着,做贼心虚地悄声问他:“夜里可曾听到有人回来了?”
  “管他呢!”他像一具沉睡的雕塑,突然被她这一句话激得活了。立刻沉甸甸的覆住她,昨晚的熟悉感觉回来,颈窝里蹭蹭,低声说:“等我回了梁山,就派人来送聘礼。下次我再来,不用单独占你一间房了。”
  潘小园被他层出不穷的弄得痒,低声笑着推他:“不要聘礼!卖身似的,多没意思。”
  他却坚持,火热的大手根据昨晚的“排兵布阵”,按图索骥,寻找谈判的砝码,“必须要!”
  她被他双肘监在两侧,腿也被轻轻抵着,扭扭躲不过,只好退一步:“那、你给过我的金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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