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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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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依小僧看,勿要多杀伤人命,敌人若是不来打,何必将之诱杀?徒然造孽个……”
  说话的是明教军中的“宝光如来”邓元觉,大脸大耳朵大胡子,几乎就是个翻版的鲁智深。一路上较量本事,两个秃头也不相上下。和鲁智深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位邓国师严格食素,蛋也不吃,奶也不喝,一点荤油星子都不沾,让人怀疑他这一身腱子肉是怎么长出来的。
  鲁智深觉得他肯定是背地里偷偷吃肉。有一次顽劣心起,往邓国师的一碗饭里埋了指甲盖儿那么大一块狗肉,埋在最底下。笑呵呵递过去,邓元觉不疑有他,狼吞虎咽。
  谁知只吃了最上面的一口米,就脸膛发红,冲到外面大吐特吐,隔夜饭都吐出来了。休息了一整天才复原。起床之后,追着鲁和尚打得昏天黑地。
  鲁智深不太喜欢这秃厮。邓元觉居然是熟读经文的真和尚,一开口,左一句色即是空,右一句如是我闻,听着别提多累。
  于是当即开始反驳:“洒家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手下做过提辖!打过西夏!你呢?以前过过长江没?”
  武松立刻将吵架遏制在苗头里,“两位师兄无需多言。西夏和女真又不一样。论和他们交手的经验,还是岳兄弟说了算。”
  这倒十分有理。这一屋子人众,其实只有岳飞,有长期在北方与异族作战的经验。
  岳飞双眼蒙着,只靠盲听,突然觉出几十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不免有些脸红,伸手整整眼前的绷带。
  “我、末将认为……”
  以韩世忠的军衔为准,自称“末将”似乎没什么不妥。然而帐子里大部分是土匪,难不成要跟他们叙资历?
  岳飞干脆改口:“依小弟看……”
  ……
  将领们的商讨都没避着潘小园。知道武二嫂子是可靠得不能再可靠的自己人。也知道她根本就是外行,不会瞎说瞎指。
  的确,潘小园也只落得偶尔在旁边发句言,当别人问到关于金钱粮草之事时,迅速回答两句。她于军事上并不是太懂,但她知道,若是三军首脑不听号令、各自为政,是讨论不出什么结果的。
  本来韩世忠、梁山、明教的联军,就是各自相对独立的关系,谁也不服谁领导。眼下多了一个岳飞,帐子里更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此时是吴用在沙盘上画图。军师毕竟有两把刷子,几个连环计的策略,听的人心服口服。
  “小生的意思,咱们兵分三路,守城的各司其职,自不必说,也要料敌机先,截断对方可能的粮草补给。他们远道而来,若是粮草青黄不接,战力必将大打折扣。只要派出一千敢死军……如此……这般……”
  岳飞在一旁听着,指着那沙盘想补充一句,顺手想把蒙眼睛的布给摘了。
  潘小园在一边监督:“喂,不许动。”
  没法子,只得在一边盲听。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平平淡淡说一句:“恕小弟插一句嘴。我手下那一千多人……只听我号令。”
  一屋子大哥都是一怔。排兵布阵的时候何曾考虑过这些,自然是将岳飞手下的兵马随意调动的。
  再看岳飞,嘴唇抿成一个坚定的“一”字。即便是年纪最轻,资历最浅,手中的兵力最为少得可怜,即便是眼下有求于人,但也明明白白向其他人传递自己不容置疑的独立性。
  武松见他倔强,劝一句:“兄弟,眼下大局为重……”
  岳飞却摇摇头,脸蛋微红,低声说:“幽州城是交到我手里的。岳飞只听官家和上级指示。”
  这句话是开诚布公地表示,他可以合作,但宁死也不会听从“匪”的命令,更不会将城池的指挥权拱手相让。
  岳飞不同于韩世忠。兄弟间的私交义气,比不过无可更改的原则。
  武松看他的目光中多了些严厉,“兄弟!”
  岳飞咬唇不语。心中也免不得打鼓。当初不是已经几次三番地预见过这场景。若是与武松大哥再次相见时,双方仍是敌对阵营,却怎么办?
  武松音调低沉了些:“难不成你是说,要我这些梁山兄弟,都编入你麾下!”
  岳飞立刻说:“小弟不敢!”
  终于忍不住,一把扯下蒙眼布,带着血丝的不卑不亢的眼神,将一屋子人扫了一遍,又回望武松。军帐里鸦雀无声,气氛忽然冷了下来。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紧张的氛围被一声温言软语戳破了。
  “武二哥,岳兄弟,你们冷不冷?我从行李里找出点厚衣裳。”
  这才回到现实当中。武松转头看了看,他家六娘捧着几件翻毛斗篷,眼巴巴地看着呢。
  有些尴尬。生硬地说一句:“谢了!”拣一件披上。
  岳飞也连忙称谢。却依旧不得展颜,眉头紧锁着。
  潘小园叹口气,“出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第239章 拉钩
  挽着武松的手; 推着岳飞后背,好说歹说,把两个人哄到旁边的小哨亭里。
  两人倒是都不好意思拂逆她。大约也知道,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不像回事儿; 顺水推舟的暂停了僵持。
  武松左右看看,见亭子里挂着块不干不净的手巾,顺手抽过来擦手。手上的那点泥尘翻来覆去的; 在手巾和皮肤之间来回奔波,不见消停。
  岳飞余光一瞥见哨亭里扔着一把坏掉的弓; 拣起来拆拆装装的乱修,手上不闲着。
  潘小园看着这两位祖宗; 决定先敲打武松; 轻轻嗔怪一句:“这么大人了,不知道让着兄弟一点儿?”
  武松无语。她当这是过家家呢!
  倒也说不出责备的话。甩手走人的时候; 身后有人大胆的窃窃私语“女人家懂什么”; 也无法流露出赞同的意思。好歹这条命赖她所救; 要是看轻她,不等于连带着埋汰自己么!
  刚要艺术地反驳一句,又见她朝岳飞说:“兄弟; 姐姐我不懂行军打仗; 但你说说; 要是你们争不出个结果,人家敌人又卷土重来,你们怎么办?”
  岳飞也不说话。但凡稍微有一点军事素养的人都能看出来; 金兵攻城受挫,退却二十里扎营,那是准备好好喘一口气了。只要他们营中没有诸葛亮,那么基本可以断定,入夜之前是无论如何不会“卷土重来”了。
  但他也十分有礼貌,没有反驳她这句明显外行的推断。
  潘小园小心拿捏着语气。两人心中不服,但嘴上各自不吭声。于是在对方看来,都成了垂头丧气,挨她的训呢。
  唯一不同的是,武松神色冷漠,眉头微蹙,刚刚结束的一场厮杀,让他眼中尚存压迫性的冷冽之光;而岳飞由于双眼受伤,眼中一片通红,脸上一道道泪痕未干,让人觉得他似乎有天大的委屈,又或者是被对面这位凶悍大哥欺负得狠,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但潘小园知道人不可貌相,两人都是倔强的性子,只不过一个显在外头,一个藏在里头。这一次不能再装神弄鬼的抛假硬币了——话说回来,就算故技重施,岳飞也不一定买账。
  只好摆事实讲道理,温柔说一句:“岳兄弟,你也知道梁山、明教这些绿林大哥都是桀骜不驯惯了的。就算归你指挥,人家也不一定听。若是闹僵,一股脑都走了,你的城怎么守?”
  岳飞抹一把泪,这才嘟嘟囔囔说:“我不是要指挥他们!我……”
  “我知道,就是要个名分,免得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你通匪了——武二哥,你说是不是?”
  岳飞再嘟囔一句:“我也没说他们是匪啊……”
  武松冷冷道:“那便是心里瞧不起我们,耻于跟我们这些粗糙莽汉为伍了?”
  小屁孩简直不可理喻。当初被张青忽悠两句,差点就抄家伙去梁山入伙了;如今呢,遮莫是沾上了官场中的酸臭味,开始懂得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了?
  岳飞还没辩白,话被小潘姐姐抢去了。
  “二哥!不许你信不过岳兄弟。”
  武松再无语。这女人对岳飞比对他都好,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典型。
  谁知她下一句又自承其弱,嘻嘻赔笑两声:“我不懂排兵布阵,但咱们这三方联军,从来也没个名义上的统帅,只因谁都不服谁,选谁都让人有意见,一路上闹的别扭还少么?如今有一个现成的‘局外人’摆在这儿,跟谁都没什么交情,也没什么利益往来,那是天上掉馅饼,你还不赶紧抓住了?又不是把命卖给他!”
  武松忍不住笑了。让岳飞当联军统帅?她倒真信得过这小子!
  潘小园心里却明镜似的。要论这世上她信得过什么,数来数去大约只有三样东西:武二哥的拳头,岳武穆的韬略,以及她自己的金子。
  只可惜跟武松解释不清楚,也不能就此让岳飞得意忘形了。于是搜肠刮肚地游说。
  “譬如……嗯,譬如三国时期,大伙各自为政,可总得有个汉献帝发圣旨不是?你就让岳兄弟当那个汉献帝,那个……有了牵头的,大伙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割据打仗……”
  岳飞哭笑不得:“师姐……”
  武松倒哈哈大笑:“那我是谁?我才不当曹操!——罢了罢了,便管他叫一声大哥,我又不少块肉!”
  他本来就是出了名的淡泊名利。只不过因着上次宋江招安的闹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怕再糊里糊涂把兄弟们卖了而已。
  潘小园扑哧一笑,朝他投去一个亲昵的眼光。就是喜欢他这份豁达。要是换个斤斤计较的,只怕要内讧到明年。
  再敲打岳飞:“你呢,也莫要纠结什么官啊匪的。你看我们这些人做的事儿,像是反贼的勾当么?那个燕山府郭药师倒是堂堂正正的大宋父母官,瞧他做的好事!”
  岳飞无言。心里也明白,“忠奸”二字不能一刀切。事急从权,他这辈子和梁山的缘分还没完。
  潘小园再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一句:“你就当……暂时把这些人给招安了!”
  岳飞不再执拗,苦笑道:“师姐有命,小弟也只好从了。”
  武松耳朵尖,却也听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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