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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侍女就晕了,让柳香有些弄不清楚,是她将人踹晕的,还是手帕管用。
侍女晕了之后,柳香将其五花大绑,这才出去叫人给李墨晗传话。
回来后,还是不放心,就又寻来绳子,加绑了一层。
“她们自然会来的。”李墨晗十分有自信的模样,眼睛却一个劲地转着,似乎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现在该怎么处理啊?”柳香又问。
“等三姐跟母亲回来,这事我一个人处理不了。”
“那现在去告诉她们?”
“不,让宴会完成,今日哥哥的宴请才是大事,这种小事,等晚上处理就可以了。”
“啊?!”柳香难以置信,这人都晕了,被她绑成这样了,还是小事?
李墨晗本想晚上再通知惠姐儿跟洛氏的,结果,惠姐儿还是先知道了。
宴会到了后半段,惠姐儿也忙碌得累了,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寻找了一番,就在自己的屋里找到了妹妹,以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惠姐儿快步走进来,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人,“这不是白姨娘院里的碧青吗?”
李墨晗点了点头:“是吧。”
“她怎么在我屋里?”
“说来话长了。”李墨晗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可是给惠姐儿急坏了。
“赶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解释起来好麻烦,等晚间我跟你和娘一块解释。”
惠姐儿哪等得及啊,竟然直接过来拧李墨晗的耳朵:“赶紧告诉我。”
“好吧,我说,我说。”李墨晗无奈了。
惠姐儿放过她之后,她松了一口气,委屈地揉着耳朵,然后从袖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来,递给了惠姐儿。
惠姐儿接过去看,看到是一块玉佩,质地并不怎么好,上面刻着两个字——围鑫。
“这是什么?”惠姐儿拧着眉头问,她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从那侍女的身上搜出来的,围鑫好像是堂哥的字,围鑫,啧啧,把成堆的金子围起来,这字真财迷。”
“这有什么意义吗?”
“三姐那么聪明,想不到吗?这个侍女在你忙碌的日子,偷偷摸摸地来了你的屋子,想把堂哥的贴身之物,放在你的屋里。这若是被发现了,不得说你们俩之间有什么啊?”
惠姐儿一听,当即明白了,直接嚷嚷起来:“我到现在只远远地见过那个狗屁堂哥一面,跟他能有什么事。而且,他是堂哥,堂哥是不能……”说到一半,她又说不下去了。
身边还真有堂兄妹成亲的例子。
“你这么说我信,可是父亲不信,旁人不信。长辈们不信,就会觉得你没规矩,跟堂哥有什么事,为了你的名声,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惠姐儿怒了!
她已经明白了,所以进入了暴走的状态,直接扯着嗓子喊:“白姨娘她想害我,嫁给她侄子!”
李墨晗见她这样,当即叹了一口气:“哎呀,你可小点声,现在闹出去,可没什么效果。”
“难道就这样忍了这口气?我现在就要告诉爹爹去。”
“三姐,你给我回来!”李墨晗当即挽住了惠姐儿的手臂,一抬头,就看到惠姐儿已经被气哭了。
又或者,已经后怕哭了。
她自认为没招惹谁,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李墨晗看了一阵心疼,踮着脚尖,捧着惠姐儿的脸,给她擦眼角的眼泪,说道:“三姐,你放心,这件事情,晗儿会处理好的。”
“你如何处理?我要找娘替我做主!”
“你现在去告诉爹,他也许会生气,可是你还是搅了哥哥的宴会,他心中不悦,又没发生什么实际性的大事,处理得也不会妥善。而且,我们现在只抓住了白姨娘的侍女,白姨娘很可以抵赖,说我们冤枉她,到时候……”
“去他娘的蛋!”惠姐儿直接骂了脏话。
“你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听我说话?”
“我怎么心平气和?”惠姐儿焦躁得可以。
“那你现在就去告诉爹,然后最后又被白姨娘顶回来,吃了哑巴亏,还填一肚子气,这样你就高兴了是吧?”
“可……”惠姐儿不说话了,抬手擦了擦眼泪,又瞪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的侍女,终于冷静下来,妥协了,“好吧,你说吧。”
晚间,洛氏匆匆回了屋子。
忙碌了一整天,只觉得头昏脑涨的,前几日她总是心情紧张,今日宴请结束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结果,回到屋里,头上的钗子才卸了一半,就有侍女过来禀报:“夫人,不好了,三小姐院里出事了。”
洛氏一听就慌了,赶紧去了惠姐儿的院子。
一进去,惠姐儿就迎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哭着道:“娘,您要替我做主啊!”
洛氏登时就懵了,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惠姐儿就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洛氏听了,当时来了脾气,闹着要去找李暮秋。
李墨晗看了叹气,这母女二人,反应如出一辙。
“娘,您这样,得不到最好的结果。”李墨晗终于开口,说道。
洛氏一怔,气恼地质问:“这还不够过分吗?”
“这侍女一日未回去了,怕是她们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会想出对策来,我们现在过去,结果可能不尽人意。”
“这……这就让惠姐儿被人欺负了不成?”洛氏气得胸口都开始疼了,捂着胸口,一脸难受地问。
“所以,你们都要按我说的做。”李墨晗回答。
第40章 得失
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到了秋至。
京里来了信,不仅仅是举荐书,还有丘泽先生给李诉柯的书信,内容是让李诉柯提前进京,了解些情况,提前拜入一位先生门下,这样日后也省去许多麻烦。
虽然说,国子监是统一教学生的地方,但是师傅,还是只能有一个。
比如,擅长写字,就拜入书法大师的门下。
擅长作画,就拜入绘画大师门下。
专读一门,其他选择性学习,全能型人才,毕竟还是少数。
到时,丘泽先生会给李诉柯举荐。
不过,李诉柯这番提前过去,怕是就不能回来过年了。
洛氏又开始患得患失了。
一方面积极地给李诉柯准备,将提前做好的衣服都给他装好了。一方面,又开始感伤儿子要单独出行,且不能回家过年,心疼儿子,还舍不得儿子。
这个纠结。
李暮秋自然是为儿子高兴的:“丘泽先生这般安排,就说明还记挂着柯哥儿的事,到了京里有丘泽先生帮着安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日后,柯哥儿也会有出息。”
洛氏点了点头,却还是一副悲伤的样子:“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第一年离开我,多少有些舍不得。”
“你这般留着孩子,只会误了他的前途!”
“得给柯哥儿身边安排几个得力的,照顾他的衣食住行,不然我总是不放心。”
“这是自然。”李暮秋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不如将堂弟家的寒哥儿带去做伴读吧,两个人也搭个伴。”
洛氏当即摇头否决了:“寒哥儿去了,肯定不能把他当下人使唤,只能是带入国子监跟着读书。柯哥儿去国子监,本来就是得了恩惠,却不知深浅的,又带去个堂弟,不知道丘泽先生会如何想。”
李暮秋想了想,也同意了:“说得也是。”
这些日子,洛氏也在后悔,当初没听李墨晗跟惠姐儿的劝。
她将堂弟妹当姐妹,初期给了刘氏不少贴补的东西,没想到刘氏不知感恩,反而变本加厉。
到后来,来李家串门的时候,拿李家的东西都毫不犹豫,后期干脆连招呼都不打,若不是她发现了,跑去问,东西就成他们白家的了。
最过分的是,洛氏为李诉柯做衣裳,订了一批布料,送到府门口卸货。
刘氏见了,竟然直接让人给搬进他们院子去了。
后来洛氏去要,刘氏居然不高兴地嘲讽:“瞧瞧堂嫂,怎得这般小气,不过是几匹布料,你们又不缺这些。我们家日子过得紧,眼看冬天就没衣服穿了,您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冻死不是?”
若是其他的,洛氏怕是会忍了。
但是给孩子的东西,洛氏不会忍。
这些布料是洛氏订的,做了大半个月才做好,还都是挑的好料子,为的是李诉柯到京里不至于穿得寒酸了,自然不会将布料给了他们,当时落了脸子,将布料要了回来。
之后,就再没去过白家,刘氏再来见客,自然是不肯见了,于是刘氏只能往白姨娘那里跑了。
现在,李诉柯要去京里了,白家还来占便宜,想着寒哥儿跟着李诉柯去了京里,到国子监之后,虽然说不上多有才华,也能结交些贵人,这才来跟李暮秋说了。
李暮秋也没多想,只是含糊地回答,说再考虑。
事情到了洛氏这里,洛氏自然不会同意,当即回绝了。
这人啊……真是得寸进尺,给他们些颜色,他们就能开染坊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开了眼界了。
另外一边,冬哥儿的身体在渐渐好转,眼看着就要完全康复了,只是被病折磨得极为虚弱。
白姨娘见冬哥儿渐渐好了,也特别高兴,几次三番地往李墨晗的屋里跑,拿些糖果、水果地哄着她,暗示让她再去孝亲王府走一趟,再换一张调理的单子。
其实,冬哥儿好转以后,每日晒晒太阳,多走动走动,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就可以了,没必要一直吃着药。
可惜白姨娘不懂,就觉得孝亲王妃给的单子是好东西,吃她给开的药,身体就能更快的好。
没办法,她只能装模作样地去了孝亲王府,去见孝亲王妃一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