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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倒是没想到他半点不加掩饰,顿了顿才道:“皇上这么些年也没让哪个妃嫔进去过,哀家还以为皇上是不乐意让女人进去的。”
“母后误会了,儿臣并非刻意不让谁入内。”
没有任何刻意的成分,只是见不见那些女人都无甚区别,没必要连自己的寝宫也让她们随意进出。而那个小东西只是一个巧合,刚巧就在那个时间出现了,出现之后还让自己觉得那般欢喜,便想着,有她在身边真好,索性就留着吧。
“既然皇上这么说了,哀家也相信皇上是有分寸的。”太后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此番南巡,明日就要出发了,皇上可有想过带哪个妃子一道?”
“凤浅。”
君墨影答得太快,以至于太后足足愣了好一会儿,眉心几不可见地一拧。
须臾,她语重心长地道:“就算她替皇上挡了剑,可说来说去,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婕妤。更何况她如今还失忆了,诸事不懂的,跟在皇上身边只会是个累赘。”
“母后,凤浅只是失忆,却不是傻了,怎的就是累赘?”君墨影蹙起眉头,他不高兴有人诋毁他的小东西,便是他的母后也不行,“更何况,她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朕?”
太后冷笑一声:“刺客一事还未查清,皇上这结论未免也下得太早了吧?”
她就知道那个凤浅迟早是个祸害,当初进宫一年也没让她见着皇帝便是这个原因。虽说表面上看起来是绮妃和西阙那帮女人作祟才让她屡屡与圣宠失之交臂,可实际上,这些事又岂是一群小小的妃子能做成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败给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刺杀。
君墨影知道太后的意思,刺客一事还未查清,是真的刺杀抑或只是一场局尤未可知,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幕后真凶。可是至少,小东西现在这个模样,他无论如何也不信她会像母后说的那般不安好心。
敛了敛眸,他淡淡道:“既然事情还未查清,也请母后不要太早下定论。”
话一说完,周遭的空气顿时有些凝滞,甚至带着些许诡异。
太后抿了口茶,半响,终于松口:“若是皇上打定主意要带着凤婕妤同去,哀家也不是非要阻止。只是,皇上须得再带上一个人。”
君墨影皱了皱眉,便听太后继续道:“盼曦会武功,平日里的性子却是个温和的。哀家觉着,让她待在皇上身边伺候是极好的,一路上非但可以照顾皇上,也可起到保护皇上的作用。”
“母后,朕有李德通伺候,有隐卫保护,并不需要这么个人。”
太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皇上权当是让哀家放心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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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影走了之后,怜若若有所思地凝了凝眉:“太后真的就由着凤婕妤住在龙吟宫了?”
“要不然,哀家还能怎么做?”太后淡笑着摇了摇头,几分无奈,几分好笑。
“咱们这个皇上啊,看似清冷无情,实则并非无心。有些事,哀家提点提点也就罢了,毕竟是他的女人,哀家也不好太过干涉不是?”太后叹了口气,“更何况,皇上本来就是个有分寸的人,哀家若是非要对那凤浅如何如何,那就是明摆着不相信他啊。”
怜若抿着唇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太后所言极是。”
君墨影回去的时候,凤浅已经睡下。而凤浅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君墨影已经去了早朝。所以自打从太后宫里回来之后,两人就没有碰上过。
凤浅洗漱完毕,穿了条浅绿色流纱长裙,里子是裹着一层夹袄棉绒的,所以不会让她冻着。裙子上点缀的图案是纷扬的浅金色碎花,与底色相得益彰,就如她的性子一般清新脱俗。
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李德通直接把她带去了宫门口,说是君墨影早就吩咐好的。
凤浅乐颠颠地赶去之后,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准确地说,是两个。
只不过其中一个是男人,想来是个护驾的侍卫之类的,所以凤浅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君墨影旁边那个面貌姣好的女子,却是叫人忽视不得。尤其是对方锐利的视线就这么直直落在她身上,她要是这也能看漏,那就干脆改叫瞎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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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就直接喊我一声姑奶奶好了
“妹妹怎的来得这般晚,皇上都在这儿等半天了。”曦妃薄唇轻启,出口便是如此找茬儿的话,虽说这语气听着甚好,可字里行间却是讽刺意味十足。
瞧瞧,让帝王等你一个婕妤,甭管你好不好意思,总归就是大不敬的罪!
凤浅憋了一口气,理也没理她,愤愤地看向一旁的君墨影:“你等急了吗?”
男人一袭月白的长袍曳地半起,丰神如玉,高贵儒雅,墨色长发以一根碧色的簪子简单拢起,底下一半如瀑般垂于肩侧,风度翩翩。
闻言,他唇角微微一勾,不徐不疾地摸了摸凤浅的头,温柔道:“不急,朕刚刚下朝。”
曦妃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方才皇上的脸色分明就不太好,她还以为是因为这个叫凤浅的女人迟到所致,毕竟伴君出驾,那是多大的殊荣,这个女人竟然没有提前一个时辰在这儿好好候着,还敢在床上睡大觉?
可是现在看来,却分明不是这样。
这女人见了皇上非但不行礼、不请罪,还敢用那种口气跟皇上说话,甚至是……质问?
曦妃皱眉。
她跟着皇上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却何曾见皇上露出过这般温柔的笑容?
可是对着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子,皇上竟然温柔至此,实在太让人费解!要知道,平日里皇上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犯上不敬的人啊!
“妹妹怎可如此跟皇上说话?”曦妃心里存着万般嫉妒,口气明显不善道:“便是皇上宠你,你也不该如此放肆啊!”
君墨影眉心微微一蹙,神色间渐露不虞。
若非太后昨夜的那番话,说什么他也不会答应带曦妃同去。
这个女人哪里有太后所谓的那种温柔性子?
分明就是个善妒爱醋的!这还没出宫呢,就敢当着自己的面针对小东西了。
正待开口,却被一道不耐的声音抢先:“你到底谁啊?”凤浅歪着脖子斜了曦妃一眼,冷哼道:“要是我没记岔儿的话,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哪儿来的什么姐姐妹妹?侄孙女儿倒是有一个,你若是非得搁这儿跟我攀亲带故的,就直接喊我一声姑奶奶好了!”
在场的几人都识相地不说话了。
君墨影和李德通心里好笑,却已习惯了她这种出其不意的说话方式。君墨影知道这小东西铁定吃不了什么亏,也就默默地看起好戏来。君寒宵虽说诧异,但他心知肚明,这凤婕妤可是皇兄的心尖尖,哪是一个小小的曦妃能随便招惹的?
剩下一个便是隐卫头领影月,素来就不是个多管闲事的性子,更何况,最初听到曦妃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给她下了“聒噪”这样的定义。
于是在场众人,就没一个是站在曦妃那边的。
曦妃明显被凤浅的话噎了噎,脸上闪过一道青白交错的痕迹,咬牙道:“凤婕妤不是说自己失忆了么,倒是还记得自己家中有没有姐妹?”
“失忆而已,这种天下皆知的事情,难道还不准我问问了?”凤浅像是在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你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的,也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
“你……你爹娘怎么教的规矩,竟然这样与本宫说话!”曦妃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凤浅轻蔑一笑:“虽然我很不想刺激你,但我还真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自小被惯坏了,没办法。若有得罪之处……”就在众人都以为她会说“多多见谅”的时候,她却恶意地龇了龇牙,冷笑:“你就好生忍受着吧!”
“你……”
凤浅再不理她,转头看着君墨影,眼底深处还有一丝未曾消失的怒意:“我们是要出宫吧?”
君墨影愣了愣,才点头道:“恩。”
“只有端王和李公公,是吧?”
“浅浅……”
“算了,不说了!”凤浅急声打断了他。
单是看他的反应,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眼前这个讨厌的女人摆明是要跟他们一起出发的!
她并没有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下不来台,但是她知道,再说下去自己肯定忍不住要爆发,到时候不但损了他这个皇帝的面子,还给自己找不痛快,万一惹怒了他,自己就得掂量掂量脖子上的脑袋了。
可他要带上他的女人明明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什么她心里就这么不痛快呢?
烦!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一路上,凤浅都没有再表现出任何不愉快来,东看看西看看地四处观望着。
只是除了曦妃以外的众人却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换做平日里,她跟哪个不是笑嘻嘻的?可今日,对别人倒还挺正常,独独在帝王跟她讲话的时候敷衍了事,摆明了一幅“姑奶奶不想理你”样子。
君墨影满心无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又发作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六弟笑语盈盈,对李德通和颜悦色,哪怕对着那个根本不认识的影月也是一张笑脸。唯有对上自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全收了。
面上不动声色,君墨影心里却不由恼起了曦妃,若非母后偏要她跟着,小东西也不会不理自己。
上马车的时候,凤浅这种“闲人勿近”的态度就更明显了,曦妃在帝王的右侧坐下,她就直接忽略了左侧属于她的位置,跑到君寒宵身边去坐下了。
君寒宵那叫一个尴尬,拼命对着凤浅眨眼睛,没看到皇兄的眼神都快杀死他了吗?
“端王,你干什么呀?”
凤浅惊讶地看着他,“虽说我早就知道你眼神有问题,否则也不至选的都是那样的女人。可眼神归眼神,怎么现在你连眼睛也开始抽风啦?”
君寒宵汗颜,默默地垂下了头。
李德通憋笑,轻咳一声道:“凤婕妤,端王爷是想跟您说,他身边的位子是留给奴才的。”
凤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