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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刚才去哪儿了?”君墨影搂着她向营帐里走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就在附近转了转。”凤浅老老实实地指向自己刚才站的那地儿,一抬眼发现那个奇怪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诧异了一下,才道:“喏,就在那边儿。这里的空气真好。”
君墨影注意到她的表情,自然也猜到她跟那人遇上过,叹了口气:“以后出去的时候让冬阳跟着,一个人跑丢了怎么办?”
凤浅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当我傻子呀?”
她在这男人心里到底是个怎样奇葩的存在?这么近的距离都能跑丢?
君墨影被她的反应逗乐了,点了点她的鼻尖:“本来就是个笨东西,还当自己多聪明?”
卧槽!
“你鄙视我!”凤浅挥舞着小拳头,恨恨地磨了磨牙。
“朕这叫实事求是。”
“分明是扭曲事实!”
“不要狡辩。”
“……”
后来凤浅才知道,那天纠缠她叫着小七的那个男子是宗人府最高执法者,莫少渊。
听人说,此人在官场上是个冷面判官,做事不留丝毫情面,给人一种邪佞森冷的感觉;偏生下了公堂,他又对谁都是笑着,风流成性,身边美女如云,从不间断。
而这些美女,都必须具有同一个特点——长得像他的亡妻。
小七是他的亡妻?
凤浅觉得不像。
也不知道这坊间传闻是打哪儿来的消息,若真的已“亡”,那日见到她的时候,他就不会是那种反应,应该像是见了鬼一样才对。
要么就是另一种可能,他跟小七只是朋友。
可是看他的样子,小七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起码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凤浅抓狂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儿。
“烦死了烦死了!”
她是凤浅,不是小七,跟这件事儿没有半毛钱关系,不想了!
******
原定于两日后的狩猎被帝王下令延期,只因南越太子将要到来,说是南越皇后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特此前来感谢。
众人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不知为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浅妃娘娘”。
特此前来感谢?
不见得吧。
自帝王慷慨救助南越皇后之后,南越的礼都送了这么多了,何必再要他堂堂太子再亲来跑一趟?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女人身上也。
君墨影把这件事告诉凤浅的时候,凤浅正在吃东西,“哦”了一声就再没有别的反应。
不过后来又啃了两口之后,她笑眯眯地抬起头,戳了个藕粉丸子给男人夹过去。
“皇帝陛下,为了防止您哪天来酸我,先奖励您一个藕粉丸子,甜的!赶紧吃吧!”
第251章你何其忍心……
想起这男人每回吃醋时候的样子,凤浅既是觉得可爱,又觉得好笑。当然,这些可以接受的情绪都得把这男人的禽兽事迹排除在外!
她可不想啥都没干,只是因为南宫彻要来,就“被运动”得下不来床。
君墨影原本正不徐不疾地吃着饭,闻言,险些没被呛到。
喝了口茶,才勉强缓过来。
这小东西,现在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凉飕飕地斜了她一眼,君墨影似笑非笑:“难道醋劲比较大的不是浅浅吗?”
“开什么玩笑!”凤浅瞪大眼,不满地用力搁下手里的筷子。
“你说谁醋劲大?”
“开玩笑吗?是谁在南巡的时候跟为了个曦妃就不肯吃饭?是谁力战群雄,指着一群刁妇说——这是我一个人的男人?是谁在朕去了华章宫之后,气得这么长时间不跟朕好好说话?”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慢条斯理的语气确实像在笑她,偏偏那双讳莫如深的凤眸中凝聚的是一股淡淡的温柔与宠溺,脉脉流淌,似有绵延的情意将她整个人浸润。
凤浅的小脸一下子涨得暴红。
“君墨影你混蛋!”
这厮简直太不要脸,这种事儿都拿出来说!
“朕不是混蛋。”男人没有丝毫自觉性地勾了勾唇,把她捞进怀里,轻声细语地道:“朕只要浅浅一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你干嘛扯开话题。”她别过头去,睫毛微微颤抖,小声咕哝了一句,。
君墨影就不说话了,眼底的笑意更深更柔,摸着她小小的脑袋,好像那是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一样,细细把玩着。
******
这些日子出门在外,不用早朝,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
君墨影早上还是固定在早朝那个时辰就醒来了,不过他并不起来,就这么搂着怀里的小人儿,一直等到她醒来,两人才一起起床,洗漱用早膳。
午膳过后有时间就会带着凤浅去骑马,君墨影怕颠着她,一般都骑得很慢,除非是凤浅有特殊要求,比如“策马狂奔”之类的古怪提议——不过就算这种时候,也不会像他一人时那么快。
有时凤浅还会去抢他手里的缰绳,君墨影也由着她,只管在背后好好护着。
日子就这么平静而温馨地过了三天。
是夜。
距离主帐不远处的一个营帐背面,悄无人息,巡视的士兵通常都是在正面的方向,这里很少会有人经过。
莫少渊从信鸽腿上取下一张字条,淡漠地扫过四周,旋即将手中信鸽放飞。
那张字条,他并没有直接打开,而是紧紧捏在手心里,直到回到营帐的时候,才在灯影下一点点翻开。
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却让莫少渊面色当即一变,整张脸上呈现着愤怒与失望交错的情绪。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偏执都成了一个笑话。
他忠诚,并不代表他愚忠。
尤其是此刻——在他得知真相之后,他忽然生出一种,想要远远退离的怯懦感。
“你何其忍心……”
第252章这小气巴拉的男人
南宫彻第二天一早就到了。
凤浅那时候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君墨影问她去不去,她只迷糊地微睁了一下眼,像是拍蚊子一样摆摆手:“不去,要睡觉。晚点再说吧。”
冬阳汗颜地站在一旁,看着她毫无形象的样子,心道主子您这样真的好吗?
谁知,君墨影却似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便勾着唇出去了。
午膳的时候,凤浅才见到南宫彻。
他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初见——哦不,是第二次见面时那种样子,风轻云淡。
“嗨~!”凤浅见他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瞧,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笑吟吟地扬起手挥了两下,跟他打了个招呼。
南宫彻便也笑了。
与此同时,帝王的脸色黑了下去。
底下几位大臣讪讪地低下头,不敢再抬起来。
年纪大的几个还不禁想,难道是他们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瞧瞧这浅妃,身为帝王的妃子,半点没有一个妃子该有的端庄贤惠。偏偏就是这么个他们都瞧不上的人,同时得到了帝王和南宫太子两位王者钟情。真是……
绝对是这世道变了!
“许久不见,你可还好?”凤浅还没有落座,南宫彻的声音就不远不近地传了过来。
两人的席位隔得并不近,一看就是出自某个男人的手笔,凤浅感觉醉醉哒。
想起某人前些日子说她吃醋那茬儿,凤浅在心底哼笑两声。搞得好像他没做过这么幼稚的事儿一样,要不是她当时头脑发昏,就该一件一件给他列出来,看谁酸得过谁!
“好啊,都挺好的。”凤浅笑眯眯地道,“你呢?你怎么样?”
“南宫太子想必也是极好的。毕竟,皇后病情好转,南宫太子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可能不好?”帝王淡淡一笑,看向南宫彻,抢在他之前开口,“朕说的对吗?”
南宫彻挑了挑眉:“陛下所言极是。”又转过去看着凤浅,“小浅放心,我也一切都好。”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
小浅……
这胆子大的,还在他们东阑地盘上呢,就敢这样当着帝王的面觊觎宠妃了?!
凤浅都不用回头,就能感受到一道凉飕飕的视线胶在她背后,吓得她朝南宫彻笑了笑,就赶紧冲回自己的席位去。
落座的时候,目光对上君墨影投来的一瞥,凤浅愣了愣,立刻朝他扮了个鬼脸。
这小气巴拉的男人,他们都这样了,她还能跟南宫彻怎么滴?!
酒过三巡。
隐隐约约中,似乎还有谁眸光深凝,时不时落在凤浅身上。可是当她抬头环顾四周,又发现是自己想太多,不由蹙眉。
“南宫太子既然碰巧在这时候来了,明日的狩猎就一道参加吧。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帝王微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南宫彻点了点头,举起酒盏,作势敬他:“陛下美意,却之不恭。本宫乐意奉陪。”
凤浅自顾自地埋头吃着东西,像是对周围的一切丝毫不感兴趣。
突然,她猛然抬头朝一个方向看过去。
第253章没听清就算了
那方向正是莫少渊的席位。
凤浅刚才怎么想都觉得,分明就是有人在看她。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
可这营帐中的所有人,除了君墨影和南宫彻,还有谁会对她这么“感兴趣”?
想来想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位莫大人了。
果不其然,一抬头就把他抓了个正着!
凤浅阴恻恻地勾唇一笑,脸上分明写着:别装了,本姑奶奶已经看到你了!
莫少渊就是一愣。良久才反应过来,嘴角徐徐一扬。
被她逮住他偷看而产生的窘迫也没有了,只这么眼含笑意地看着她,晶亮的墨瞳深处漾着浅淡到几不可察的温柔。
凤浅是吗?
都说她骄纵跋扈、恃宠生娇,依他看,却是有几分可爱。
难怪生性冷情的帝王会宠她至此。
凤浅被他笑得浑身不舒服。如果说君墨影的笑容会让她觉得安心、觉得温暖,那么当一个陌生男人这么对着她笑的时候,她只能说——呵呵,吓死我了。
朝他挥了挥小拳头,凤浅不再理他,低下头,这回是真的埋头吃饭了,对四周的一切都保持屏蔽状态。
******
第二天的狩猎凤浅并没有参加。
都是男人的活动,她一个连马都不会骑的人就不跟着瞎掺和了——当然,就是她想去,帝王也不会同意。
凤浅觉得,跟着君墨影这么个看似温柔实则霸道的男人,她还是继续当她安静的美女子吧。不然他能有千万种办法让她“安静”。
想到这里,凤浅脸上蓦地一红。
“娘娘,您怎么了?”冬阳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