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眷?离倾绝眯眼看向躲进马车的娃娃。心中对那孩子竟生出几分喜爱。这孩子的模样倒是有点似曾相识之感。
百里逍遥虽然听出裴天逸绵里藏针的话,只是嬉皮笑脸装作不知:“壮士此言差矣,此路偏僻,壮士带着家眷,万一遇到什么山中异兽岂不难以顾全,我等也是游山玩水,不如结伴而行,相互照应个安全。”
“不劳烦公子操心,在下的家眷都有自保的本事。想必刚刚公子也是见识过了。”
“嘻嘻,那小娃娃,甚是可爱。我们不会伤着你们哒。正巧我们也是往前走,同路。”玻璃若而在百里逍遥背后帮腔。细长秀气的眼睛依旧晶晶闪亮。
裴天逸再次抱拳,回身坐上马车驾驶,驱车而去。慕米桃挑开帘笼回看着离倾绝矫健的身影跟在马车后面骑马而行,眼圈湿润。
数月不见这花萝卜明显的又英俊了,让人不忍移眼。如此见面不相认叫她心爱心疼不已。待找到天湖治好碧儿的病,她一定带着狗娃回宫专门修理这个花萝卜。
“陛下,觉得这一伙人可有什么奇异?”
百里逍遥驱马追上几步和离倾绝并肩问道。
“你看呢?这一路朕可是让你做向导。劫住这伙人也是你的主意,朕的桃桃在哪?万一让朕误信了你,回宫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嘿嘿,臣就不给陛下浪费果实了,只要回宫后陛下给臣赐婚即可。”
“想得美。”玻璃若而一扭头,眼里却忍不住欢喜,美滋滋的乐了。
确实,对百里逍遥她已经越来越依赖了。
裴天逸驾车的速度明显比之前要快,他想远远甩开后面那伙莫名其妙跟着的人。
“娘亲,为什么拦着孩儿用法器?”狗娃吃够了车里的零食拍拍手问道。
“恩,狗娃你的法器名曰鬼玺是上古灵物,可打恶人可打恶鬼可打妖孽,岂能乱伤好人。”
“哦。”狗娃似懂非懂:“娘亲,你怎么知道那个强盗头子是好人?”
“额——娘亲——会看,你忘了,娘亲是相士。”
“哦——”狗娃又似懂非懂。瞬间便忘了这个问题去拽小白的尾巴。
“懒耗子,这一会儿也缠着娘亲胳膊上偷懒,快变成小孩和我玩儿。”
小白嘎嘎嘎嘎怒了:“是你娘亲不让我老人家露面的。”这一对儿不讲理的母子还让不让人消停,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我找玉箫哥哥去。
小白从慕米桃袖子里窜出一跳窜到马车外玉箫的马上。
“小白,你又淘气。”玉箫*溺的将小白抱在怀里。
“嘎嘎,还是玉箫哥哥最好了。耳朵过来,我悄悄和你说啊——”小白偷眼看看马车里的慕米桃没有注意他扯过玉箫的耳朵:“看见后面穿红袍的公子没?”
玉箫点点头,那红袍公子他早就注意了,应该是个有道行的人,他的眼睛虽是笑的却能射出犀利的光,让精怪胆寒。所以刚才他一直没有上前。
“他可是锦瑟的恩人。”
玉箫身子一抖,眉头顷刻间就舒展开来:“锦瑟?他知道在哪?”
“嘎嘎,什么叫他知道在哪?锦瑟就住在他家了。此时还在原木里疗伤养息,待慢慢化形。”
“你说的可是当真?”玉箫平静淡泊的脸上布满欣喜,宛若即将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他和锦瑟本是同根同木,已经太多离乱。
“嘎嘎,但是玉箫哥哥你现在还不能去说哈,嘎嘎。”小白看了一眼马车嘱咐道,要是兀自先说坏了无忧娘娘的安排,又要挨骂。
“为什么?”玉箫满腔希冀被小白这句压了下去。
“逮到水到渠成,自然啥都知道了,嘎嘎。反正锦瑟现在很好,你我都不用惦记就是。”
“恩,好。”玉箫是冰雪聪明,理会的应道。
一路上两伙人,各怀心腹事走到暮色染红山峦。
上了坡,看见下面是一处山坳,里面零零散散有百十户人家。
“吁——”裴天逸勒住马缰绳:“慕姑娘,今夜就投宿此处可好?”
慕米桃此时也伸头望着暮色里的村落。灰蓝的天底下或远或近躺着一个萧索的荒村。从山的高处往下看,山村就像是一个在山岩上的孤零零的鸟巢悬贴在那里。房舍间是一片又一片的灰黄色的田圃。田圃之间是网丝一样的小径,小径上长着凋零了叶子的几株树。
空中袅袅炊烟,随风飘来芋头和疏菜的香味。
这香味让人蓦地有点乡愁。旅途中的人最容易有的情绪,她回头看看,离倾绝和百里逍遥的影子已经被裴天逸甩在后面。
凭离倾绝的马技怎么可能轻易被载重的马车甩后,定是他不想跟裴天逸较劲罢。
马车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驶进村口,渐渐清晰村子里鸡啼声、狗犬声、马嘶声、牛叫声。再加上人们的聊天声,池旁洗衣的农妇们的闲谈和村民们在院子里劳作的斧声。
俨然一副日暮而息的暮光曲。
村人似乎很久没见过外来的马车,三五成群的躲在路边指指点点,小孩们在盖满了赤脚印迹的干了的路上奔跑。
转过村口树头,隐隐露出一堵黄泥墙,墙上简单的用稻草参着黄泥砌的围墙。
裴天逸放眼看了看这村子的住户都只这样简单的房舍,还就这家的房子大些。回身对慕米桃喊道:“慕姑娘,就在这家安歇如何?”
“好。”
慕米桃拉着狗娃下车站在裴天逸身后。玉箫在稍后立着,裴天逸抬手咚咚敲打木门。
良久,才见一个头发灰白的妇人哭丧着脸开门。
☆、一百九十一章 情敌之争
慕米桃拉着狗娃下车站在裴天逸身后。玉箫在稍后立着,裴天逸抬手咚咚敲打木门。
良久,才见一个头发灰白的妇人哭丧着脸开门。
“这位大嫂,我们是路过之人,打算在你这借宿*可好?银钱我们会多付。”
裴天逸从袖子里掏出一锭碎银。
妇人木然的盯着这一群人,又看了那银子一会儿,哐当把门关上。
“额,这位大嫂若是嫌我们人多银子少,我这里还有百两银票相送,可好?慕米桃吃了闭门羹,疑惑的道。
“*人家,不便留宿,几位还是找别人家吧。”门里一道毫无生气的回答。慕米桃这才想起,这大嫂是穿着白色褂子的,原来还在孝期。
这么大的院子没有男主人也是够难为的。”抱歉抱歉,多有打扰。“裴天逸招呼众人向村子深处走去。
天色即将黑下来,裴天逸打听了村人,村子里的人很奇怪的并没有以为的想象中的山区人的淳朴,看过热闹都纷纷躲开他们,询问半晌没一个愿意留宿的。
这里人说话的口音也很奇怪,半官话半方言,想必是久远之前来这里避祸定居的官宦人家的后裔。
几个人车马继续前行,终于看见一座高大点的宅院,想必是此村子的族长。
裴天逸再次敲门。门吱扭一声就打开,一个身材偏瘦个子不高眼光却警觉锐利的老者走出来。想必是早就有人将这村子来了一伙陌生人的事情告知了他。老者已有古稀年纪花白的头发在他头顶已经稀疏凋落的不能梳成抓髻。
“几位从何而来?我这里本是荒村野岭,难得被人发现,几位怎会途径此地?”
裴天逸想此地掩藏深山本是为避祸,对外来人如此抗拒,若是说寻找天湖的路过更会引起他们的恐慌疑惑,继而笑道:“老人家,小可带着家眷本是要去大瑞,怎奈山路崎岖绕来绕去就迷糊来到此处,天色已晚,找不到客栈,还望老人家让我们在此歇息一晚。孩儿和马匹都已经困倦疲乏。”
“哈欠——唔——哇哇哇哇——”狗娃适时的拍嘴打了个大哈欠。
老者眼光落到狗娃身上,一看这孩子大冬天的还穿着肚兜披件单褂子。凌厉警觉的眼神和缓了些。打开门:“山村粗鄙简陋,让几位贵人见笑。几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老朽这里委屈暂住*吧。不过老朽房里已经有了几个人借宿,几位要拥挤一些了。”
“老人家客气了,能有一房一舍御寒,在下感激不尽。”裴天逸说着眼光和慕米桃对视下:还有人借宿?难道还有人也要去天湖?慕米桃也是一抹疑云袭上眉间。
走进老者的堂屋,狗娃先惊呼起来:“不对,尔等本是在我们之后怎么先行进来借宿?”
离倾绝一见到狗娃露出皓齿粲然一笑:“小娃娃可要与你娘亲来我们这里吃香果?”
离倾绝和百里逍遥,玻璃若而三人此时正坐在老人堂屋的炕桌上,剥着从城里带来的香喷喷的干果,蜜饯。来福一趟一趟门里门外的忙乎着。
两伙人彼此用眼神打了招呼。裴天逸刻意和他们保持着距离。离倾绝的眼里也闪着复杂玩味的光。眼神看完裴天逸又围着慕米桃转悠半天。空气里闪着高手过招的小小火花。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相逢就是缘分,几位莫不如过来与我们同桌饮食,喝杯薄酒。”百里逍遥说道。
裴天逸抱拳:“承蒙几位不弃,在下人困马乏,明早还要急着赶路就不叨扰了。”
狗娃眼睛盯着玻璃若而手里的蜜饯,舌头舔了一圈嘴角:“切,爹爹买给我家老鼠的吃的,小爷我和我娘都吃腻了。”
离倾绝听见狗娃嘴里说出爹爹再又说出娘亲一词,表情没动眼里却冒出火光。
慕米桃知道离倾绝武功修为非是一般,对离倾绝他们先到一点不奇怪,只怕此时被他认出闹出误会。离倾绝吃醋的性子她知道,漫不经心戏谑的外表下却很是霸道专横她也知道。此次自己和裴天逸一路同行,狗娃还口口声声甜蜜的叫裴天逸为爹爹,想不让花萝卜误会也难啊。
赶紧拉过狗娃,随老者走进另一间房。
“老人家,这几个人就是老人家说的先来此借宿的客人?”
“嗯呐,你们前后脚到。这几个朋友也是风寒路远来此歇脚。这几日就奇了怪了,山村一向封闭不通外界音讯,怎么忽然来了几波外人路过。”
老者边安顿他们边嘟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