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蜻蜓将头伏地,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看慕米桃,面色早就羞愧得如同红纸,但是她真的身不由己,只好暗暗低泣。
“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奴婢对不起娘娘——的厚爱,今生无以为报——呜呜呜——就算来生奴婢——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娘娘,只是请娘娘——呜呜——在赐死蜻蜓之前先听听——蜻蜓的不得已。”
蜻蜓眼泪鼻涕一起和在青砖上声音悲情哽咽的时断时续。要是可以选的话她也不愿意啊。
“念在你我主仆一场,本宫就给你一次机会狡辩,说。”
慕米桃冷冷道。想到她对漱玉下的毒手,用的没有解药的丹毒,对这个自以为柔弱的小蜻蜓再无半点怜惜。
“蜻蜓抬起脸,眼泪和碎发一起糊在了脸上,她也不梳理,任由泪水继续流着:“娘娘对蜻蜓恩重如山,可是事情就是这样阴差阳错,蜻蜓的悲惨就是从那次宣城和裴公子小皇子走散开始。
那时蜻蜓还不敢相信就此就和裴公子走散了,便一直在客栈住着等裴公子来寻。等了两日身上的细软变卖的盘缠已经花光了,被掌柜的赶出门。蜻蜓不甘心的四处转悠不敢离开和裴公子走失之处左右,哪怕就是当乞丐也要在那等到裴公子来寻我,正好看见墙上娘娘当时的寻人告示,蜻蜓大喜过望,急忙对着池塘的水梳洗一番走了几个时辰赶到娘娘当时订的客栈,可是掌柜的却告知蜻蜓当日娘娘已经走了两日,只需讲我的迷名字登记在册安心等待娘娘便好。蜻蜓便特意写了能让娘娘知道是我的信号后便在那个肯站附近以给外地客商带路寻找宣城的批发书画店赚点伙食费为生,夜间便宿在客栈外的库房,这样掌柜和伙计也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的过了几日,本想安心等着娘娘回来便可相认。
呜呜呜呜——”
许是想到悲伤处,小蜻蜓忍俊不住悲声大哭起来。
“但是没想到一日夜里,蜻蜓在柴房容身之事被一个老伙计发现,便要——襁爆蜻蜓,蜻蜓哪里肯就范,便是准备拼了一=死也要反抗的。可是蜻蜓力弱,也没学过什么拳脚,虽然那时裴公子教过奴婢几招防身之术,但是远远不是那厨房伙夫的对手,就在蜻蜓准备咬牙自尽一了百了之时,被一个甩着长鞭的公子所救。那公子几道长鞭舞得十分好看,几下便将伙夫打死。蜻蜓自然对救命恩人感激不尽。
那公子便说:此地不可久留了出了人命,客栈若是报官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蜻蜓一想也是,便随着那公子出了宣城。心想等一旦落脚再从长计议去寻娘娘或者逸公子。
公子贴身还带着一个书童,只是那书童还是个哑巴,见了奴婢有时候笑,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有时候又对奴婢怒目而视要赶我走的样子。奴婢只当那书童欺生便没有理会。
出了宣城便是沙漠边缘,气候炎热,那公子递给蜻蜓一瓶水,蜻蜓感激的一饮而尽。谁知喝下后,腹痛难忍,奴婢便知道种了诡计。
而最恐怖的是,奴婢得知那使鞭的青年公子便是——”
蜻蜓眼泪再次如喷泉汹涌,眼睛可怜的望着慕米桃:“那公子原来是假扮的,怪不得蜻蜓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青年公子便是——大瑞宫里逃出来的明心。”
“哦。”慕米桃听着蜻蜓的述说也料到有可能时明心,但是真的从蜻蜓口里听到‘明心’二字还是手指不自禁的握紧了。心里对蜻蜓的厌恶也明显的变成了怜惜。若不是蜻蜓和自己走的近,明心也不会将她当做报复自己的工具。
蜻蜓再次忍住哽咽:“娘娘一猜也能猜到,落到那毒妇手里是什么下场。呜呜呜呜——她先是对奴婢一阵毒打,因为奴婢是娘娘身边的红人,可是挨打蜻蜓病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然而更残忍的是,明心那毒妇揭取了书童脸上的假面皮,奴婢一见那书童的真颜,心里的疼比身上的疼大出千百倍
因为那书童,哑巴啊书童不是别人,正是蜻蜓自小最爱的双胞胎妹妹。蜻蜓家有兄妹五人。上面三个都是哥哥,唯有蜻蜓和妹妹是女孩。但是蜻蜓和妹妹并没有因此便得到父母多少的*爱,因为父亲只是当地一个做补锅的手艺人,娘亲生完蜻蜓和妹妹没几年后便撒手西归。那时蜻蜓和妹妹八岁。便都被父亲卖进了大户人家当丫鬟,每月的银钱有一半是交给父亲的。
娘娘知道蜻蜓是进了珏王府,可是妹妹被卖到了哪里,蜻蜓一直不知道,父亲也不肯说。蜻蜓心里一直惦记着妹妹的下落,本来是指望有早一日生活富裕安稳了便花钱请人寻妹妹的下落不管妹妹卖身在哪都将妹妹赎回来。谁知道,妹妹落在了毒妇明心的手里,又被——呜呜呜——好惨的割掉了舌头,不能言语。难怪妹妹见了我认出来却只会傻笑。示好。有时候又发火瞪眼想赶我走,却因为哑巴不能对我说出真情。
此时蜻蜓腹痛难忍,心痛更是难忍。那毒妇却歼笑的当着我的面有割掉了妹妹的一只右耳,妹妹满脸是血,疼的当即昏死过去。奴婢却是心如刀绞,恨不得替妹妹受伤替妹妹死掉。
那毒妇却对奴婢扔过来一粒丸药,说蜻蜓种的是南疆的钩心蛊虫。日后若奴婢一旦动了善念或者软心,便会疼痛不止。并且命奴婢扮作乞丐潜伏在娘娘有可能遇见奴婢的路上,待娘娘认出奴婢心疼奴婢将奴婢带在身边,便将娘娘身边的情况告知毒妇知道。上次在清风寨回天泽京城的路上,那毒妇便让奴婢扮作拦路要钱的乞丐拦阻过一次娘娘,不知道娘娘可否有印象,只是奴婢实在不愿意欺骗娘娘便故意在脸上糊满了泥巴不想让娘娘注意,当时娘娘的卫士将奴婢驱赶了,奴婢本是庆幸的,却不料被那毒妇看不出了奴婢的心思,又将奴婢的妹妹毒打至昏死半日。奴婢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妹妹再因为自己受苦。只好听从那毒妇的安排准备在那日混进一群乞丐中引起娘娘的注意将蜻蜓带在身边。那毒妇给了奴婢一瓶剧毒的粉末,命奴婢在一个月内找时机——害死娘娘。
奴婢表面答应毒妇,装作无事内心不知道哭死多少回,若是没有明心这毒妇用蛊和妹妹对奴婢的控制,蜻蜓和娘娘一起不知道要多么幸福,妹妹也会因此得到好日子过并且离开明心的控制,娘娘不知道,妹妹久被明心折磨心智已经有点变傻,蜻蜓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但是奴婢不敢和娘娘说出实情,只好和娘娘保持距离,因为一旦和娘娘接近,奴婢便会流露善念和爱意,届时体内蛊虫便会发作,腹痛难忍不说,那毒妇手里控制的蛊也会感觉到奴婢和娘娘的接近从而折磨妹妹。而娘娘若是一旦得知实情,以绝帝对娘娘的*爱,动用势力搜捕明心,很容易被明心觉察,奴婢也担心妹妹会被那毒妇折磨的更惨。
所以奴婢只好每天在惶恐中想办法混着日子,后来奴婢终于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利用黑羽。黑羽是珏王府中的信鸽,当初奴婢在珏王府时曾经无意中撞见当时的珏王爷训练信鸽的口哨。
奴婢便趁着明心出去办事将奴婢和妹妹锁在院子里时用当时记住的鸽哨唤着,期望能唤到一只半只珏王府的信鸽,没想到还真的就飞来了一只黑羽。
奴婢知道大瑞现今的皇上当初的珏王爷必定也是恨着明心的。奴婢还知道,珏王爷对娘娘这个表妹是很重视的。便将自己的情况写在信鸽的脚上,期待珏王爷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蜻蜓说到这里,稍微平静了下来,细长发红的眼眸哀戚的望着慕米桃:“奴婢自始至终对娘娘没有恶意,在娘娘身边挨过一日是一日等着大瑞的皇上能按着奴婢的丁点线索悄悄找到明心并处理掉她,再对娘娘负荆请罪甚至以死明志都好,到时候只求娘娘能善待奴婢的妹妹,因为和奴婢这些年有娘娘的照顾不同,妹妹这两年落在明心手里受了太多的苦。”
说到这,蜻蜓激烈悲伤的情绪似乎稍稍平息,只是哀戚祈求的望着慕米桃。
慕米桃听她的诉说,心里已经怒气了几回,心道:真是糊涂,能相信少师安然不能相信本宫,能和少师安然传递鸽信,在我天泽皇宫,蜻蜓,你到底犯了几个死罪!
“说了这么多,你因何要毒害漱玉?”
蜻蜓看到慕米桃眼里的冷漠和些许厌恶,再也没有昔日的怜惜和爱护,悲戚的哀叹一声:“因为二更十分,漱玉去奴婢房里寻我,撞见了奴婢在窗外接黑羽的鸽信。奴婢不知道漱玉有没有看见奴婢的举动,但是漱玉实实在在知道了奴婢的秘密,奴婢害怕她说出去,到时候惊动了明心是小,更可能害死妹妹,牵扯出大瑞皇帝,可是瑞皇和这一切本是无关的,是奴婢自作自张将瑞皇牵扯进来的。”
‘惊动了明心是小,更可能害死妹妹,牵扯出大瑞皇帝,可是瑞皇和这一切本是无关的,是奴婢自作自张将瑞皇牵扯进来的。’慕米桃咀嚼着蜻蜓的这一番说辞,嘴角苦笑一丝,摇摇头。
少女惷心,原来潜意识里或者不知不觉中,蜻蜓是爱上了少师安然,所以才在危难之时想到他来救自己,所以在怕被暴露时更想到怕牵连到他。
“本宫问你,你给黑羽的鸽信上都写了写什么?”
蜻蜓红了脸:“娘娘明鉴,第一封时是和瑞皇说明自己的处境和明心的阴谋。后来——”
“后来呢?”
“后来便是瑞皇问奴婢娘娘的日常,奴婢便有问有答——”
慕米桃拿出一张小纸条展开摊在手心:“要了漱玉命的是这张纸条吗?”
蜻蜓一惊,瞬间快速的扫了一眼慕米桃掌心的纸,已经被蜡烛火烤过显出了字迹:选妃十数人。安好。
“这是几个意思?”慕米桃将纸条揉碎扔进蜡烛台里焚烧掉。
刚才在刑事房来之前,刚好木槿进来将从空中截获的黑羽腿上的纸条交给慕米桃并问起她宫中侍女之事。
木槿没有将纸条交给绝帝而是直接交给慕米桃自有他的考虑,此事涉及皇后声誉,绝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