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期限已过,你的答案是什么?”楼宏宇扶着泣不成声的司徒云缓缓向司徒府的大门走去,他附在她耳边提醒,“一入司徒府的大门,我就不确定是否还有心情与你谈条件。”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自认为是体贴的丈夫宽慰心伤的妻子,只是这句柔情的话语活似一根尖针,让司徒云好生难过。她怀着恨意怨气十足地看着眼前这个在众人面前伪装成完美丈夫孝顺女婿的男人。他何止是一匹狼,他连心都没有!
心寒得彻底,连痛也顾不上了,这个一向高傲的公主忽的笑了,笑得唯美凄艳,笑得撕心裂肺,然后在踏入司徒府大门的那刻赫然止步。她这一举动自是引来无数相机狂拍。她忍住满身伤痛,硬是挤出一个笑容,“今日是我爹爹安息的日子,谢谢大家抽空前来探访。正好今日大家都在,我顺道将爹爹的遗愿公诸于世。爹爹临终前嘱咐,浙江并未安定正需将才守住,确保浙江的百姓安乐,而这名将才唯楼宏宇是也。”她这话一出,无数焦点直扑一旁的楼宏宇身上。她期盼地恳求道,“希望楼少将能够接替我爹爹的担子守住浙江,守住浙江的百姓。”
“请少将不要推辞!”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一声,紧接着围观的百姓异口同声地请求着,响彻四方。如此壮观的场面成了报社记者争相报道的头条,一时间各报纸各广播台都在播报此事。楼宏宇抬头看着层层不愿散去的乌云,嘴角渐渐扬起一抹冷冷的笑。
一切尘埃落定!再没有人能管束自己,他要张开双臂奋力一搏,让楼家军扬名中外。天色渐晚,周遭开始安静,他独自一人端坐在书房的靠椅上享受此刻的平静,不想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直冲进书房搅乱了他的兴致。
一股强冷的气息在他们二人之间徘徊涌动,他冷眼看着眼前的司徒云,渐渐地他唇角出现一抹惯有的冷笑。这笑过于冷清寒彻,恍若这两人比陌生人还生分。他噙笑的嘴脸让司徒云心头一紧。她赫然发现自己对他已无任何意义和价值。他不会再柔情似水不会再关怀备至,更不会再容忍她高傲不可一世的态度。
“军权都交给你了,你为何还扣留耀儿?快把我弟弟放出来。”她说这话时,已不再似以往那般盛气凌人,现在的她俨然是一个无助可怜的乞求者。
“司徒耀?”他细细咀嚼这个名字,然后故作惊讶地问道,“他不在府里吗?”
“你?”司徒云的脾气直直地爆发出来,她咬牙切齿地吼道,“你不是保证过会让司徒家平安富贵吗?我爹爹才走了没几天,你居然就对耀儿下手,你还是人吗?”
“你不是说我是狼吗?”他讥笑地反问,“你对无辜的晓月下手时,难道就是人了?”
“你!”司徒云气结得说不出话来,章佳晓月,又是章佳晓月!为了这个女人他已不知多少次与自己争论相吵。她真的要崩溃了,这个名字仿佛是孙行者头上的金箍,让她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耀儿?”她近乎妥协,他则是得意地笑了。
他起身缓缓走向她,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宽厚的手掌中,细柔地轻轻抚摸,“别老是动不动就发火摆架子,更不要总是泪眼汪汪,这底下的人见了还以为你受了多大委屈。你想让司徒耀平安回来,就把你爹的秘密部队也交给我,这样我才能确保你们一家的安全。”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指着他吼道,“你的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好啊,都给你,你想要什么给你什么!说吧,你接下来还要什么?”
“我要你把玉佩还我。”他嗖地一下就把她系在腰间的玉佩卸下,然后像珍宝一样捧在手中。这是他送给晓月的定情信物,其他人不配拥有。
“六个月的守丧期过后,我就将秘密部队转交给你,但你必须写下保证书不准再动我的家人,而且保证我楼夫人的地位不动摇。”她坚强地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的自尊更不允许被踩在底下。她依旧高傲依旧盛气却深深地无奈无助。她答应过父亲要保护弟弟保护家人,她答应过的。
“你果然聪明!”他眸光一转,化为赞赏的目光紧紧围绕着她,然后微微鼓掌笑道,“我也不想做得太绝,好,就依你所言。”达成协议之后,她决绝地踏出这间屋子,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看他。
章佳晓月的出现,让许多人的心情如初冬一样阴郁,当白玫瑰不顾疲劳的身体从片场赶回白尚的寓所时,却被门外的谷一拦住,他挥挥手让她回去,只简单地说了一句“晓月回来了。”晓月回来了!犹如晴天霹雳,她觉着自己恍若被抽空了一样,就连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章佳晓月!一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双手不禁握起,紧紧地握着。
“小姐,你的电话,白老板打来的。”林姨高兴地禀报,以往小姐只要一听到白尚的电话,就会兴高采烈地跑来接听,只是这次。。。
“就说我歇下了。”白玫瑰此时没有一丁点的心情去分享白尚的喜悦。他有了章佳晓月哪还能记起自己,无外乎就是告知一声不用再去他那了,至多也就是得到一声谢谢而已,可她要的是这一声没有意义的谢谢吗?
“小姐这是怎么了?”林姨对她的反常甚为不解,她和白老板闹别扭了?林姨端着热腾腾的姜茶走来,“小姐这伤寒未愈,又连日奔波,多喝些姜茶暖暖身子,然后好好休息。”
“还是林姨对我好。”她微微笑道,然后举起茶杯缓缓喝着,“他电话里有说什么没有?”没有接听电话,但心还是系在了电话那头。
“说是晓月姑娘回来了,让你不用劳神跑去那了。”林姨正说着忽见白玫瑰的脸色甚差,她小心问道,“小姐和白老板闹别扭了?”
“我和他有别扭可闹吗?”她微微一笑,甚是苦涩。他们之间连交集也没有何来别扭?她摇摇头为自己悲哀的命运叹息。
“小姐为了白老板拒绝了多少富贵名流,可见小姐一片真心。小姐听我一句,既是真爱就不该放弃,必要时也该耍点手段。”林姨拍拍她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道,“小姐和白老板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些莺莺燕燕怎能和你相比?”
白玫瑰的脸色渐渐缓和,正如林姨所言,那些莺莺燕燕不足以惧,晓月虽特别但毕竟是个粗使丫头,依白尚的新鲜劲不会多久。想到这,她心情放宽便迈着悠悠的步子上楼休息。
还有半年!报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楼司令要为恩师司徒丰德守孝半年,也就是说这半年他不会找我,我还有半年的自由,只有半年吗?我细细咀嚼着报纸上的文章,另一版面是他军装革履英气逼人的照片,一如我初见他时那般高傲与迷人。那时他深邃忧郁的眼神是透着柔情的,不似现在这样踌躇满志这样得意。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不知何时白尚已起床下楼,见我专注地看着报纸,他笑着走来却再瞥到报纸上的楼宏宇时怔住,笑容渐渐僵硬直至消失,“真这么想他又何必回来?留在他身边当三姨太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他的话像一盆冰凉的水,在这寒冷的冬天无情地泼向我。我从头凉到底,竟说不出话来反驳。我深深地呼吸硬是忍住这委屈的泪水,不再看他也不愿与他待在一起。我起身匆匆跑向屋外,他没有追我而是披上大衣去了相反的方向。
一到洋行,迎面走来的除了蓝风还有许久未见的吕雨薇,他摆摆手不想与他们交谈,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听他们汇报工作,当他径自走向办公室的时候,吕雨薇仍旧跟进来,在他开口之际她先出声,“白老板,我有一事请你帮忙,关于晓月的。”
晓月?听到这个名字,他放慢脚步,挣扎一番终是开口,“说吧,什么事?”今日章佳晓月的举动让他大为不悦,可为何一听到这个名字,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他静下心端坐着倾听雨薇的诉说。
“表哥原是不想让晓月回上海,晓月骗他说回上海等他来迎娶自己。可我知道晓月已不再爱我表哥,现在的她只想待在你身边。司徒丰德去世,表哥继任浙江省总司令,并且守孝半年,可过了半年,依表哥对晓月的执着,他是一定会来上海娶晓月的,只怕晓月性子刚烈,宁死不从。。。”她在那诉说着这段悲剧的故事,他在那静静地听着,然后怔怔地看着窗外,他今早的那番话该让那丫头多伤心!一想到这他匆匆跑出去。
我正整理着衣物然后打成包,使劲拖着这些包袱吃力地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却被那人拦住了,然后我伫立静静地看着他把这些包袱重新塞回屋子,然后拉着我向屋里走去。我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却不愿看他,因为我怕这最后的自尊也会被他践踏在脚下。
“晓月,不要这样好吗?我们之间不该这样。”他放下身段放下所有的架子脾气,俯身与我平视。他的双眼柔情似水,似有诉不尽的话语要与我说道,千言万语终只汇为一句,“Iloveyou!不要离开我。”
前一刻还冷嘲热讽这一刻怎又深情起来?这样的白尚让我不解,亦或是我从未了解过他?想来也是,他若轻易被人看透又怎会成为上海滩赫赫有名的大亨?他是白尚,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富贾绅士,而我算什么?他家的帮佣而已,竟然妄想留在他身边,是不是太可笑了?我撇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选择默然转身,只这一秒却被身后的他深深纳入怀中。
“白老板,请自重。”我的话划破了此刻的宁静,更能让彼此格外生疏。
“只要能留住你,什么都没关系。不要离开,晓月。”他近乎乞求,眼里满是期盼与歉意,“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要离开我。”
“你说错什么了?”他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爱上他!最后这句话我没有勇气说出口,我怕他冷嘲热讽会将我伤得体无完肤。
他将我转向他,然后俯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