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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到了安排你去香港的事,而你没去。他不知作什么疯劲非要亲自跑去确定才能死心。他一到香港就发生车祸,命保住了,却撞伤头,现在已失忆。说来也奇怪,其他人和事都记得,唯独关于你的一切他什么都想不起。美国的权威医生解释说这是一种选择性失忆,因为这段记忆太痛苦太深沉,所以他选择尘封。”谷一小心翼翼地还原那段真实历史。那个血迹斑斑的白尚,那接连十小时的紧急抢救,那一场噩梦至今还能将自己从午夜惊醒。
我静静地听他讲述这个故事,在谷一认为我会崩溃痛哭的时候,我却平静地端坐着,而且还很平静地告诉他,白尚忘了我,我也忘了白尚,这样的我们才能各自回到平静的生活。只是这平静的表皮下,我的心跳得有多狂乱。
“你们本不该这样的。为何上天要安排一个误会将你们活生生拆散?”他不甘地咆哮道,甚至激动地挥拳砸向墙壁,当红色的血液争破皮肉兴奋地流淌出来时,他心中积压了两年的郁气终是释放了,而我则是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我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替他止血包扎,他显然很吃惊,怎么也想不到我不但会简单地处理伤口,而且动作熟练,像是经过培训一样。在他问我之前,我先解开这个谜题,“那日我本是要前往香港的,只是被楼宏宇的人盯上了。为了摆脱他们,我就躲到了江南的一个小乡县,在那个温柔的鱼米之乡过了两年的清闲日子。隔壁有个姓薛的郎中,我为了打发时间就在他的私人诊所帮忙。”我轻轻地触碰他的伤口,他怎会如此郁愤,以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发泄?难道是白尚的情况不好?想到那人可能不好,我有些心急,脱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所说的误会是指什么?”
他深呼吸了一下,我竟莫名地跟着紧张。他将手轻轻地搭上我的肩,悠悠地将我拉回两年前,然后他将那个误会当着我的面用尖利的斧刃劈开,也在那一瞬间我彻底崩溃,整个人颤抖地痛哭。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两年我躲避一切,以为能治愈自己的伤痛,结果呢,却是伤了这么多人的心,更是深深地伤了我最爱的人。
“我要见白尚,我要见他,你带我去见他。”我断断续续地请求,碎着音调,像一首哀曲,却依旧不足以形容此时的悲伤。
“你真的要见他?可他已经不记得你了。”谷一怕我被白尚推开会更难过,所以他很犹豫。他记得白尚不久前还问他房间里那张画像上的女孩是谁?那是白尚和晓月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嬉笑的情形,他偷偷画下送给了白尚,记得当时白尚当宝贝一样框裱着挂在了卧室,可现在。。。
谷一闪烁的眼神让我意识到白尚已真的忘了我,可我还是想见他,好想好想。我使劲抹干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努力克制情绪,然后如以往那样伪装成平静的样子。“请你带我去见他,不管结局如何,我一定要见上一面才肯死心,因为我和他一样是倔脾气。”我毫不掩饰地看着谷一,如此坚定如此渴求,他也不忍拒绝。
“晓月,还记得之前的赌约吗?”他忽的问道,我微微一愣而后重重地点头。他抿抿嘴缓缓启口,“我再与你定个赌约,若你能在两个月内让他想起你,就请你不要再瞻前顾后,而是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与他一起走完之后的日子。若是做不到,也请你不要再纠缠下去,因为我不希望伤到苦苦守候他的白玫瑰。你明白吗?”这也是谷一纠结的原因,白尚在白玫瑰的悉心照顾下,已渐渐地对她改观,已不单单是最初的感激,若晓月没出现,这个守候白尚八年的女人一定能等到她的幸福。可现在晓月又出现了,再坚强如白玫瑰也一定会不安,因为之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好,就以两个月为期限!”我坚定地点点头,我一定会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我相信那个对我说Iloveyou的人是真心爱我。我以此为动力,等我,白尚!我会紧紧抓住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完未来的日子,因为我爱他,我爱萝卜!
☆、第三十八章
“什么?她回来了?”白玫瑰端着茶杯的手不禁抖动一下,杯里的水溅了一地。她很快掩饰这慌乱的神情,镇静地问道,“消息可靠吗?”
“是,逸主亲自去车站接她,为此还引发一些小骚乱。我正巧也在车站,亲眼确定就是章佳晓月。”说这话的正是投靠白玫瑰的百合花,因为被赶出金典,她只得靠着白玫瑰接演一些小角色过活。这个机灵的女人善于察言观色,出谋划策,所以甚得白玫瑰喜欢。她细磨着此事,觉得无伤大局便轻描诉道,“白姐不用担心,现在白老板压根不记得她,反倒是对白姐多了几分喜欢和信任。只是不知那章佳晓月上辈子修了什么道,这么快又勾搭上逸主。”一想起车站那幕,百合花嫉妒不已。
不用担心?白玫瑰冷冷地哼笑一声。之前所有人说她在杭州死了她都没死,一回来就彻底占据白尚的心。这次她回来,尽管白尚失忆,但谁又知道章佳晓月会使什么迷术,再一次将白尚从自己身边勾走。这一次,不管用尽什么方法都不会再让白尚离开。
“你刚才说逸主亲自去接她?查到他们有什么关系吗?”白玫瑰的脑海里忽的一道灵光闪过,她邪魅地笑了,吩咐一边的百合花,“我在报社那有几个熟人,你把自己在车站见到的详细描述出来,相信等会的报纸一定会很精彩。”
百合花喏了一声离开,留下白玫瑰一人对着镜子冷笑。
那人怎么会憔悴成这样?削瘦的下巴,深邃的眼窝,那平添增生的沧桑与落寞,无不让我心疼。谷一邀萝卜去我们常去的餐厅吃饭,见那人走来,我紧张的心像小鹿乱撞一般扑扑直跳,然后却要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介绍自己,我随即失落的神情感染了谷一。他拍拍我的肩,并向我微微摇头,我努努嘴只得点头。
“尚,你再仔细认认,她就是你卧室中画像上的女孩,章佳晓月,你还有印象吗?”谷一指指我,又把之前我与白尚的合影翻出来给他看,我甚至觉得谷一比我还急。
那人细细翻看着那些照片,照片上的两人既亲密又开心,该是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可自己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想来又觉得奇怪,眼前的丫头皮肤偏黄,身材也不高挑,容貌更谈不上美艳,完全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她真的如谷一所说是自己的挚爱?他在心里打下一个问号,并一直狐疑地盯着这位陌生的章佳晓月。
他审视的目光始终围绕着我,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在我的预料之中,但现实还是活生生撕碎了我的心。只这一瞬,眼泪就伴着心酸委屈缓缓坠落,不想在他面前失态,我嗖地起身跑了出去。谷一看着我消失的方向,不禁惋惜,“真就想不起了吗?若真失忆,为何不遗忘所有,你这样又深深地伤了她一次。”难道他们注定情深缘浅?
“若我们真如你所说深爱对方,那她为何还要离开?”白尚问的这个问题将谷一原先设的一大通情理全数击散。他随意地将手中的照片甩在桌上,无谓地述道,“既然已遗忘,那就干脆忘了这些过往,挣扎于过去只会徒增彼此的烦恼与痛苦。”
“白老板,你点的豆浆。”这时,服务员端着豆浆走来,白尚接过杯子,细品起来。
“不是从不沾这些腥味重的东西吗?怎么饭后还要喝上一杯?”谷一随意地问道。
“也不知怎么了,现在竟喜欢上了这种怪味道。”他依旧优雅地坐着,慢慢饮着杯中香浓的豆浆,谷一则是低头思虑着计划。就这样两个沉默的人静静地坐着,静静地。。。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也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他面前,他却已记不起我是谁。可悲的是我不能怨不能恨,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所有的委屈我只能咽下肚子,所有的苦痛我只能独自承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喇叭声,我停下脚步就这么木然地看着车子逼近我,也就在这么一瞬,忽然有一双大手用力地将我拉向一边,而那辆汽车的刹车踩得太急,撞在一边的城墙上,引来无数人围观。
“你怎么搞得?我都按了那么久喇叭你没听到?”从汽车上蹿下来的车主气急败坏地大步踱到我面前,“你想找死就去远一点的地方,我这可是德国进口的小轿车,你赔得起吗?”
“你说什么?”救我的那人显得很不悦,他冷脸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谁想死?”阴冷的气息像一股强流直袭对方而去,那车主明显被他的威严震住,努努嘴想驳上几句,一旁的人小声提醒,“你不要命了?那可是青洪帮逸主!”
逸主?这下那人完全懵了,眼前这个肃然冷脸的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逸主。糟了,自己不会惹怒这位冷酷无情的死神了吧?他心下慌乱,额头渐渐渗汗,我甚至发觉他的手指有略微的抖动。
“我这新买的车子撞坏了,所以有些急怒,还请逸主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我是个粗人说话粗鲁,还请小姐见谅。”他毕恭毕敬地向我们道歉,反倒让我觉得奇怪,明明是我理亏,他怎么会如此害怕?是因为身边的端木逸吗?
端木逸不想搭理他,他手指微微一扬,阿佐眼明手快地走来,对着那人不屑以及不善地说道,“你这德国进口的小汽车,这位小姐还是赔得起的,你开个价吧。”
车主被阿佐恶狠的眼神吓得不轻,哆嗦几下连声说不要赔偿,话语刚落,又很快消失于人群中。再细观其他人,皆有寒栗之色,一个个像逃命似的散开。我越发困惑,难道我身边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吗?
“见到他了?”他缓缓吐出的几字不带半丝情感,甚至有责怪的意思。因为我没顺他心意,更是违背他去见了白尚,可这与他有何关系?他凭什么不高兴?我的脸蒙上一层阴霾,不想与他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忽然他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