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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如雷?我一路痴笑夺门而出,见阿佐跟着,我随即愤恨地用手指着他,“不要跟着我!”这世间何来真情?楼宏宇为权势背叛爱情,白尚不能只与我一人白头偕老,就连一直伴我左右的谷一也悄悄地离开了,还有端木逸的谎言与绝情,若上苍不愿赐予我爱情,就不要再用这些所谓的爱情来折磨我了,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觉得心口好疼,绞痛得让我的步子越发沉重,然后……
全世界最幸福的童话莫过于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品尝着自己做出的食物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她就会笑了,开心得像一个小孩一样满足。她依偎着夫君的肩膀,细语绵绵,“谷一君,你陪我去法国游玩可好?”
“好,过两天我就陪你去。”谷一浅浅一笑,然后看着窗外的半弦月自语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这是苏轼的《水调歌头》,我先前念过,中国的文化可真是博大精深,等我们从法国回来,我还想去一趟中国,我想看看那个国度到底有何魅力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井上尤娜挽着他,正如挽着全世界一样。
“先生,您的电话,中国上海打来的。”家里的仆人小心地提醒道,“是白尚先生的电话,听着挺急的。”谷一连忙起身,走到客厅接听了电话。
“你说什么?”谷一被白尚带来的消息震得摇摇欲坠,他焦急地追问道,“她现在怎么样?龙医生怎么说?”
“你才是她的主治大夫,龙医生希望你尽快赶来,晓月的病情托一天就会越来越危险,谷一我求你救救她,我不能失去她,真的不能。”电话的另一头,白尚的声音已带着颤音,虽是隔着千山万水,但谷一能感受到他的哭泣和痛心,因为这所有的悲伤情绪已全数加在谷一身上。挂上电话,谷一随即让仆人准备行李和订船票。
谷一的焦急难安,他痛心伤感的面容,让隐于背后的井上尤娜越发阴霾,他对中国的念念不忘怕是因为电话里提及的那个叫章佳晓月的女人吧。她先前调查过,发现谷一与那个女人走得很近,即使那人结婚了他依旧与之保持着密切的联络,他这次若离开回到那人身边,还会舍得回来吗?尤娜心头一沉,而后假意刚经过一般轻声进入客厅,依如刚才的温柔细语,“你这是急匆匆地赶去哪里?你可答应过要陪我去法国巴黎的,中国人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准食言。”
“我有个朋友病危,我必须马上赶去中国救她。等我回来我就和你一起去法国去欧洲各地旅游。”他轻轻拥住她,偎在她身边柔声允诺,“决不食言。”
一个温柔的拥抱可让人消除戒备,井上尤娜微微点头,选择信任自己的丈夫,她等了他好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他一段时日。她也坚信着有期盼的等待终究会画上完美的句号,幸福在向她招手,触手可及。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一声震天的枪声惊醒了林中的鸟,一时间众鸟惊惶地乱飞舞,相比于鸟的慌乱,眼前的一男一女镇静多了,似是料定全有这种场面出现。十几把长枪齐刷刷地对着这二人,他们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然后再将目光移向面无表情的男主。
“你们两个的胆子可真不小!”说这话的正是男主身边的副官葛裕,他怒气冲天地走到二人面前,用手枪直对着男子的头低吼道,“臭小子,司令待你可不薄,用心栽培你,你倒好竟敢拐跑了三姨太,你真是不想活了。”
“不要!”一旁的俞亚萍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都是我的错,是我教唆他带我离开的,求求你放过章佳浩吧!”在生死离别的刹那间她才知晓,原来这颗封存的心已变得有温度,会为了一个叫章佳浩的男人而跳动而心痛。
那人依旧面无表情,踏着深沉的步子缓缓走近她,而后他一挑眼,一个抬脚就将她身边的章佳浩踹倒在地,而后冷傲的问道,“就算要离开,也应该找个能保护你的,不是吗?若不然被抓回去,那日子可不好过了。”
“我只想找个真心爱我的人,他能够放下拥有的一切带我离开,即使之后的日子与清苦相依,那也是甜的。我在楼府的日子,外人看来锦衣玉食羡慕不已,可我日日与寂寞为伴,夜夜与孤单相守,得不到你的爱府里上下也无人真心待我,这样的日子不就是地狱吗?”她毫无惧色的直视他,一瞬间她放声大笑,与这苍寂的夜显得格格不入。她的绝望爬上心头,冷意直冲全身。忽地一双温热的手紧紧地搂住了她,她一愣而后欣慰地笑了,原来被爱是一种很幸福很温暖的感觉。
章佳浩本能地将她护到身后,也是不带一丝惧意地正言道,“我们早就料想到会被司令抓回去,但我向萍萍允诺过,既然带她离开那个牢笼就不会再回去。”说着这话,二人默契地相视,四目相对两情相依,若是上苍怜悯,他们真想和梁祝一样幻化成蝶,从此自由自在地生活。
“我现在就毙了你们。”葛裕早已按耐不住,正欲开枪不想身旁之人应了一声“放他们走!”葛裕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以冷血无情著称的楼司令,见他默然背过身扬长而去,葛裕不甘心地收起枪,吼道,“楼司令宅心仁厚放你们一马,快滚吧,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在杭州城见到你们。”葛裕摆摆手,那十几个士兵训练有素得排成队,随他离去。
俞亚萍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怅然便止也止不住。一旁的章佳浩赶紧扶住她向前走,边走边问道,“萍萍,你想去哪?”
“去上海吧。”她真的很想去那个繁华大都市看看,或许她更想知道那块土地的神奇之处,能让章佳晓月如此魂牵梦索。
那个消失的身影正一点一点颓然向黑夜靠近,走了许久许久他才停下脚步费力地抬头望着那晓风残月,他知道葛裕追来一定会问为什么放过那二人?是啊,为什么要放过那二人?他从那个年轻男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一直渴望的东西,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和章佳浩一样勇敢地为了心爱的女人舍弃一切。他当初贪恋权势失去晓月,所以他现在只能与漫漫长夜相伴。
“啊!”他长啸一声,掏尽了数不清的落寞,“啊……”他对着黑夜肆意咆哮,然后一个人悻悻地朝灯火通明处走去。酒馆里一片热闹,他独坐包厢一杯酒接着一杯消愁,直至一个娇美的身影出现制止了他。
“酒喝多了只会伤身。”她夺走他的酒杯,委婉笑道,“这杯酒蓉蓉替司令喝。”她一饮而尽,小脸被呛得通红。
“你怎么在这里?”他微微皱眉似是因为被打搅而不悦,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是葛裕让你来的吧?”
“葛副官担心司令,这才让蓉蓉来相劝。”她坦言道,“蓉蓉只是个唱小曲的,不会解风情,若司令不嫌弃,蓉蓉就陪你喝酒。”
他看着这个满脸通红的丫头不禁笑道,“明明不会喝酒还要相陪,这样的不解风情可真是别有一般滋味。”他大手一揽将丫头纳入怀中,略带魅惑地轻声呢喃,“我不要你陪喝酒,只要你。”话落他用力地将她压在身下,邪笑道,“可好?”
她明显一怔全身紧绷,却又很快幻化成笑容,连连点头,只要眼前的男人高兴,她什么都愿意,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第六十三章
窗外的阳光带着湿度含着笑容,隔着这厚重的玻璃,我脸上的笑容依旧未减,即使心口绞痛,即使我连呼吸都觉着会牵连每根神经一起疼,可我始终微笑着,至少不能再让颜婶痛哭流涕了。听到脚步声我没有回头,单凭那温润的气息,便知是那敬爱的谷一医生来了。
“该吃药了!”他小声提醒道,“再不吃药就撬开你的嘴巴灌进去,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他将药和水递给我,见我服药后,他微微一笑。
我微微抬头触及他劳累憔悴的面容,心疼地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庞,他有些受宠若惊,欣然地直视我,更有些动容,我甚至能看见他眼角泛起的泪花。我轻轻上前一步偎在他肩上,“谢谢你,谷一。”他先前说过会一直陪着我,谢谢他能从遥远的日本回到我身边,陪我走过最后一段旅途。
“晓月,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谷一紧紧地拥着我,他话峰一转将我带回开心的事中,“昨天芳芳和宋朗的婚礼虽简单却不失温馨,二人牵记着你,说是一会就过来看你,要不你现在就休息一会?”
休息?又是休息,每个人都让我好好休息,难道他们不知道不久后我将会永远休息了?我强堆的笑容因这二字全数消散。我脱离谷一的怀抱径自走到窗前,伸手触摸着那温热的阳光,此刻的我只想融入这片光明中。不知过了多久,一件外衣披上我肩,我回头正对上那人焦忧的面容,我便化身孩童不再抑制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大声哭着。住院这些日子我没有见他来过,原以为他因恨我而不来,我多怕直到闭眼那刻也见不到他,我有多想见他,他知道吗?我有多思念他,他知道吗?
“我亲手煮了你最爱吃的面。”他正欲走去拿面,不想我却紧紧地抱住他,深怕他下一秒消失似的。他垂下的双手渐渐抱紧我,歉意而又深情地诉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晚才来!”他四处奔波只为找到合适的心脏,最终没能忍住思念。
“我还以为你不想看见我了。”我挣扎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衣,而后赌气似的一边吃着面一边说难吃。泪水渗进这碗融着情意的面,即使我每吃一口都疼得难以下咽,我依旧笑着吃了整碗。
“你给她吃了什么?”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的人疼得面色苍白直渗汗珠,谷一又气又急,拎起白尚的衣领低吼道,“我是医生,有关于她的任何食物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她吃了我煮的面。”白尚没了底气,没了力气,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一样。他刚和她说笑几声,她突然倒地呕吐,把他吓得六神无主。他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