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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深暗喜,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是啊,我护送长老回来这一路上,他一直处于昏睡中,就算清醒了神智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也未曾交代这事。”
“大师兄,长老究竟是怎么受伤的?”有人间出这几日一直来不及问出口的疑问。
自长老回到飞雁门到死亡,中间曾醒来一段时间,但只有大师兄在他身侧照料,所以他们也不明白长老是遭何人暗算。
闻言,谢深马上激动的一拍案桌,“说到这个我就一肚子气,恨不得立刻将那人碎尸万段!”他愤慨地嚷著,眼眶还略略红了。
众人听他说得激愤,异口同声的问:“究竟是谁?”
“湛、海、冰!”谢深咬牙一宇一顿自口中进出这个斩了他一只手臂的混帐,“长老上回在湛海冰的金盆洗手大会上要替我讨回断臂之仇不成,本想再找机会报仇,但我向长老说别再为我的事动怒,后来他听我的劝作罢,没料到湛海冰那老家伙……”谢深拳头紧握,激愤的眼泪适时夺眶而出,“他亲自追杀我们,那时我与长老在许昌要与小师弟会合,我先去找小师弟了,回来就见长老倒卧血泊,奄奄一息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数度哽咽、泣不成声,众人听谢深这么说,莫不愤慨,直想抡剑砍下湛海冰的首级,以慰长老在天之灵。
果然有人率先提起。
“大师兄,您带我们去杀了湛老头吧!不杀了他,我难平胸中怒气!” 其他人跟著附议,谢深却是摇摇头,要众人稍安勿躁。
“我当然也想替长老报仇,但名不正言不顺,我如何率领你们?”
听谢深这么说,立刻有人嚷道:“掌门,求您带我们去杀了湛海冰,替长老报仇!”
下一刻,呼喊“掌门”之声此起彼落,谢深窃喜,隐忍到现在,总算可以顺利坐上飞雁门掌门的宝座了。
才向看守他的师兄央求出来透透气成功,甫接近大厅的苏巧就瞧见这一幕。
没想到谢探那家伙竟如此不知廉耻,杀了长老不够,还妄想掌有整个飞雁门!
见众人都被他一番嫁祸之言给唬得一愣一愣,想将他拱上掌门之位,苏巧一急,连忙向长老所述的藏令之处奔去。
费了一番力气取出掌门令,苏巧并没细想无凭无据怎能将谢深定罪,他只是匆匆奔过廊檐,想尽速到大厅揭穿谢深狼子野心的阴谋。
他低首急促地跑著,一不留神就撞上一堵肉墙。
完了?
苏巧暗叫不妙,怕是其他师兄弟来捉他回房,左脚往后一跨就要逃跑。
但来人却只是力道不轻不重的握住他的手,温柔地低声道:“阿巧,是我。”
这声音如一阵电流窜过,苏巧大力地颤了下,忙不迭地转过身牢牢抱住对方,只觉连日来的紧张与疲累都在此时得到纡解。
“阿湘,你怎么找来了?”他声音略略哽咽,只因累积多日的不安终于有了倚靠。他原不敢奢望此生还能见到秦湘、抱著秦湘的!
秦湘拥住失而复得的苏巧,心头激动不已,却也只是收紧手臂将他揽得更近、更贴,感受这种踏踏实实、真实存在的感觉。
“我好想你……”秦湘低喃一声,抬起苏巧的脸细细审视一番,在发现他没有任何异样后才松了口气,“我这就带你出去。”
今日飞雁门里里外外看守的人极少,所以他才得以成功潜入,只要如法炮制,应该不难成功才是。
听秦湘这么说,苏巧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有要事没做,他立刻摇头离开秦湘的怀抱。 “我要去揭穿谢深的阴谋,绝不能让他在杀了长老后还将掌门之位得手。”
秦湘微蹙起眉心,“你有几分把握?”先前看老人那样对苏巧,就可以知道苏巧在这里的地位不高,那飞雁门的人会相信他说的话吗?
秦湘的话让苏巧省悟这个事实,他—顿,歪著头努力思索如何才能成功取得众人信任,过了一会儿,脑中窜过一个绝妙念头,这让他绽出一笑拉住秦湘。
“我有办法了!”他扯扯秦湘的衣袖.要他低下头一点,“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如此这般……”
秦湘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等苏巧说完,他才站直身为难地道:“我不知道……”
这对旁人而言或许没什么,但对他来说就太困难了!
苏巧不让秦湘拒绝,他拉著他弯了几弯,找了一处僻静之所,对著他弄了一阵,仰头在秦湘兀自发愣的脸上吻了一下,说声拜托了就一溜烟地跑开。
秦湘抚著脸上残留的热度,立刻下定决心要一试,他拨拨被弄乱的头发,走过后园、柴房,看了那堆木头一眼,随即往苏巧指示的方向行去。
正当厅内众人讨论得正斗志高昂之时,门外奔进一抹身影大喊:“大家不要相信他,杀死长老的凶手正是谢深!”
众人看向赫然出现在门边的苏巧,又不解的往位居首位处的谢深瞧去。
有人开口:“苏巧,你在胡说什么,大师兄怎会是杀人凶手!”
立刻有人点头附和,根本不相信苏巧的胡言乱语。
谢深唇角弯起一抹讪笑,“小师弟,我怎会是杀了长老的凶手?这一路上我护送长老回来,可曾怠慢了他?”
“你胡说!这一路上你对长老又踢又打,还威胁仙要将掌门令交出,我千真万确看见也听见了!”
谢深想再辩驳,就见苏巧咬牙踏入厅内,自怀中掏出一个黑沉沉的铁符高举在半空中。
苏巧朗声道:“掌门令在我这里,我才是飞雁门第十任掌门,长老临危托我,一定要拆穿谢深你忘恩负义的真面目!”
一看是掌门令没错,在座的众人莫不一阵哗然。
这令符是由历任掌门所秘藏,若不是掌门亲自告知,苏巧万万不可能找到:但兹事体大,长老怎会将它交给武艺完全不出色的苏巧?
谢深—看那掌门令,脸色微微一变。
没想到那糟老头宁愿将掌门之位传予苏巧,也不愿给他!好,苏巧啊苏巧,他谢深回飞雁门后就未曾怠慢了他,若他真要做对到底,那他愿为江山将美人舍弃!
“苏巧,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谢深一声暴喝起身,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指著苏巧,“那日在山脚时我就在想,刚刚我不过是离开一会儿去取饮用之水,为何回来后长老已稍微好转的身子就突然恶化,没想到竟然是你暗中偷动手脚,还逼迫长老将藏令之处说出,你好狠的心!”
苏巧一怔,随即气恼地反驳:“我没有!”
但民心向背往往不是真理所能驱使,众人的心原就向著谢深那边,听到谢深指证历历,已有人脸现怒色,显然就要冲上前将苏巧拿下定罪。
就在一触即发之际,门外忽然一阵寒风吹入,将室内的烛火全都吹熄。
厅内的人皆是背上二凉,随即竟见一抹人影飘入,那人头发灰白凌乱,一身破布粗衣,面孔看不清楚,但一开口却是沙哑无比。
“谢深……我死得好冤啊……”
谢深见状,用力一拍桌大喝:“你是何人?竟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那人阴森一笑,“我是长老啊,从你小时候就照料著你,传你武功,就连你那条胳膊的仇,都是长老替你去讨的,你忘了吗?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
谢深才不信,“无凭无据,你如何证明?”鬼神之说他压报儿不信!
“那一日你向我讨阿巧不成,竟自背后刺我一刀,我永远记得,我当时反手一掌,在你胸前留下一道掌痕……” 这事他掩饰得极好,连苏巧也不知道,难道……谢深脸上果然略略泛白,他紧握开始冒出冷汗的掌心,“我不信!你是人,不是鬼!”
在场众人仍是面面相觑,不知该相信哪—方的指控。
此时沉默了半晌的苏巧道:“若你们还是不相信,大可要谢深脱下衣服让你们看看,长老铁掌成钩,必定会在掌印之上再留下五道暗红爪痕!长老的亡魂都已显灵喊冤了,难道你们还是不相信我说的?”
谢深听苏巧如此说,害怕众人真会要求他褪下衣服,他惨白著脸退后一步,惊惶出声再狡辩:“苏巧,我暗算长老时你明明不在场,你不可能知道这些事,一定是你胡说!大家相信我,这人一定也是苏巧安排要来设计我的,老家伙早死了,这世上不可能有鬼魂……”
他亲眼见那老家伙入土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谢深这番掩饰之词简直是不打自招,众人听他这么说,早已知道谢深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被骗的愤怒与杀害长老的血仇立刻布满他们脸上,数十道愤恨的目光投向谢深,恨不得立刻将他拿下、砍下他的首级以慰长老在天之灵!
谢深也发现自己居然在苏巧的设计下说溜嘴下,所有的努力竟全在此刻化为乌有,他狂怒地大吼一声,伸脚踹翻几张椅子,旋即破窗而出!
不待苏巧命令,众人纷纷咬牙切齿的要出去追赶,见状,一直在门外扮鬼的秦湘总算得以抬头爬顺了满头乱发。
要他一次说出这么多话,还得配合演出这场戏,真是太困难了!
苏巧见谢深的谎言已被成功戳破,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地,他开心地向秦湘一笑,朝他奔去。
“谢谢你!”他也知道要秦湘这么做简直难如登天,但秦湘却愿意这样帮他,真是太好了!
秦湘只是微微一笑,见苏巧想到外头观望,连忙拉住他,“你在这里,我出去一下。”
苏巧因他一扯而停下脚步,才要问为什么,秦湘已然飞身出去,不久,他又回来了。
“怎么?”苏巧好奇的问。
秦湘不答,但外头窜起的火光已告知苏巧答案。
“你……你去放火?”为什么?
“我从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