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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打草惊蛇,我什么时候才能进你们的白名单?
他句句都以自己的利益出发,再加上对白名单的渴望,以及,他与唐欣没多少感情交流,确实有充足的动机暗害唐欣。
系统零也信了几分他的鬼话:尽快完成任务。
老四:知道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争着上这辆马车是干嘛?我要真想拖着,就会顺势到隔壁去,哪来这么多事。营养液我已经掺在酒水里了,等和她玩熟了,一到快活林,就把酒葫芦送她。
系统零终于满意:计划不错。
……
大片大片的竹林之中,有一间小巧的竹屋,这里,就是快活林。
原本,它是与世隔绝的偏僻土壤,却因为盗圣隐居此处,渐渐地有了人烟。
在邹无极之前的半个月,百里奕和姜柯也曾拜访过这里,盗圣老头子便锄开了挡道的那些枯枝灌木,造出一条小道来,连通后山。
但,就是因为此举,才让邹无极得了便利,找到了他老人家的住处。
“叩叩叩”
稀松平常的敲门声,让躺在榻上的盗圣老头惊奇地坐起。
送走了姜柯和百里奕,这山中竟还有别人?怕是出了鬼!
“在下邹无极,江湖人称金算盘,特意拜访前辈,多有打扰。”邹无极的声音,宛若谦谦君子,温润而又带着磁性,一副纯净无害的好脾气模样。
“吱呀”一声,盗圣打开了门,有点警惕地盯着一身青衣的公子。
眼前的男人怀中抱着纯金的算盘,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贵气,精致的容颜,挂着完美无缺的温和笑意,内息深厚,让人一时半会看不穿底细。
他对这号人有点印象,不止因为他随身携带的金算盘,更因为他的小徒弟好像在他手上吃过亏,早几年在他耳朵边念叨过,似乎被吞了钱庄一块地盘,肉疼了好久。虽然明面上和他是合作关系,但暗地里斗勇斗狠,那都是常事儿。
“你?你来这里干什么?比轻功?要是我赢了,江湖人也会说我欺负小辈——我老人家已经退隐了,要打扰,去烦隔壁家药老先生!”小徒弟的敌人,他不会给好脸色。
邹无极早就料到老人家不会待见自己,转念一回想,也想到他先前和宁安的矛盾。
很早以前,她还在经营钱庄的时候,他看着她紧皱着眉,埋头写着什么,看着有趣,每每都想捉弄她。她却对他不理不睬。后来,他逐渐发展自己的势力,终于在谈判桌上,赢得了她正视自己的目光。
以前不知道她女子的身份时,他还有些犹豫,将这些欣喜归咎于被认可的感觉……但现在,他懂了。
最开始,他把她当成一个对手,一个想要超越的对象,但在后来的相处之中,不知不觉的变了味。
他就想刁难她,却又不想对她的事业有任何实质性的打击,只能悄悄放水,和她进行抢地盘的拉锯战。看着她气鼓鼓盯着自己的模样,像是抓心挠肝的肉疼,恨不得把肉从他嘴里抢掉一样锲而不舍。那时,他笑得无比温柔,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她很聪明,每次选的谈判地点都很清静,而他无疑是窃喜的,因为可以独处。
“在下前来,并非与前辈较量。”邹无极笑容浅淡而无害,话语从容不迫,没因为碰了个冷钉子而露出丝毫不悦,依然如翩翩君子般温和守礼,“此行,在下带来了十箱黄金,十箱白银,再加绫罗绸缎、茶叶芝麻、珍奇珠宝,共十二箱,另有小件无数。微薄聘礼,不足道,只为您能应允在下与宁安姑娘的婚事。”
第222章 撞了世子马车
“你小子; 不是吃错药就是另有图谋。”盗圣神色古怪的瞪了邹无极一眼; 作势要关门,“我不认识什么叫宁安的姑娘。”
他的小徒儿宁安,怎么可能是个姑娘; 这小子不会是来羞辱他的吧?再说,金算盘这个名字一听就精于算计; 脑子不会不好使,带着那几大箱价值连城的珠宝来,给他们家送钱?
他好歹也是盗圣; 就算是皇宫那议事殿的柱子上; 也被他刻下了“到此一游”; 虽然现在退隐了,住的林间小筑也是显得有点寒碜; 但他好歹什么珍奇宝贝都赏玩过; 眼界大着呢,怎么会被一点点金银珠宝收买了去。
邹无极依然保持着温润有礼的淡笑,站在门外:“一日为师; 终生为父; 宁安生而流浪,无父无母; 您既然教她武功,自然就是她的再生父母。您若是不过问她的婚事,她这辈子,恐怕要落入齐天佑手中。”
上次盗圣在皇宫里被长公主抓住; 关进了大牢,从此对皇室之人没什么好感。这一切他都知道。
“你小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果不其然,盗圣动作顿了一下。
“宁安喉间粘有巧匠打造的变声锁,因此女扮男装,混迹江湖,被我前不久认出。”
“……”老头子呆住了,似乎还在辨认他话意真假。
他的聘礼都拉到山脚下了,骗他似乎也没好处……徒儿竟然是个女娃子?
这么想来,几年前徒儿和邹无极老是待在一起,竟然培养出了感情!
待他想想……十箱黄金十箱白银是什么概念……这个女婿了不得!
邹无极轻笑了一下,见他没了阻拦的意思,便顺势进了屋,也不嫌那破旧的椅子与他身份不符,不请而坐,十分自然的,像是已经融入了这里:“可惜了,我认出她不久,还未表达心意,她便被齐天佑逼婚……”
“那小子他敢?!”盗圣乃是性情中人,听闻此事,“咚”地一声,重重一拍桌子,怒火中烧。
“这也正是我的来意。”邹无极巧妙略去了诸多细节不表,只拣最能打动盗圣的话,“嫁给齐天佑,非她所愿,我喜欢她,却不能名正言顺地将她从齐天佑身侧抢走。特此前来,只为您老一句准话。”
盗圣沉默良久:“你说的,都是真的?”
“绝无半句假话。”
“那……”盗圣抿了抿嘴,不知为何,还是有些迟疑,“我得亲自确认你的话。”到现在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家小徒儿竟然是个女人。
邹无极却一片坦然,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淡笑着问道:“若在下所说属实,您是否答应在下的请求?”
“如果是真,我非但不会阻挠你们成亲,还要上京去杀了他!”盗圣连连冷笑,竟然徒手捏碎了桌子一角,“原本我已退隐山林,不问世事,但他齐天佑真是欺人太甚!”
……
世子府内,两侧提着灯笼的仆从,一个个胆战心惊,纷纷垂着脑袋。
青石砖因月光挥洒而晕染一片光泽,蒙着夜色的楼阁前,齐天佑如雕塑般静伫着,没人能看清楚他在月光下的神色。
他换上了一身隆重的黑,与镶着银边的雪白衣袍不同,这次,黑色锦袍的边边角角,都纹着细细的金丝。
“世子这是……”初九后知后觉,低声问向身边的兄弟,“他不是不打算这么快宣布么?”
“我也不知道,今天突然就命人将衣服送来了,估计明天就要上京。”初八小声说道,“快别这么叫,过几天去了京城,他就是咱们的太子殿下了,你这可是大不敬啊……”
初九心中有异,不由得向他们几个打听起来:“世子这次回来,身边没带任何人?”
世子妃……不,太子妃哪儿去了?
几人纷纷摇头。
“初九。”齐天佑忽然念了他的名字。
初九身体一震,还以为刚才的细碎交流被听了进去,提心吊胆地走到他跟前,扑通跪下。
不过,出乎意料的,他并未追究,只是神色莫测地让他做一件事:“打听最近江湖上传出的风声,一个也不能漏下。”
“是……”初九有些迟疑,难道主上又重新想要将江湖势力收入掌中?
可……自上次武林盟主的争夺以来,江湖势力元气大伤,那些为数不多的高手,要不就是突然销声匿迹,要么直接公开退隐,至此金盆洗手。
最重要的是,武林盟主的令牌,似乎在世子妃手里,世子难道真的想要与她为敌?
世子和他说清了打探消息的具体地点,渭河。那儿是块三不管地带,乱的可以,什么消息都有。就不知道,世子此举,到底是想听什么……
……
唐欣雇的两辆破烂马车,摇摇晃晃地,一路到了快活林。
车夫擦了把汗,没急着调转马头。
长途的跋涉,马匹都走不动路了,他得在附近弄点儿草料:“这是什么地儿啊,还有人住这破地方?”
唐欣跳下马车,和王铁柱一起,把带来孝敬师父的一些瓜果搬了下来,笑道:“看到前面那片竹林没,那就是我从小练功的地儿,我见中间开了条道儿,估计就是师父砍的。他们老人家就喜欢住在山野之间,陶冶性情。”
几个人撇下车夫,一路往竹林走去。
“前面应该就是我师父住的屋子了,这条路特意开出来,好走了很多,不然我可能要带你们绕到前面的石头崖上……不过也容易,反正你们能做攀援工具。”
每一处场景,似乎都能勾起她以前的一点回忆。一路上,唐欣叽叽喳喳说个没停,而崔子骁和王铁柱听得眼珠子都瞪了起来。
“你说的不会是前头的那山崖吧?按照陡峭的程度,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度倾泻,你确定能爬?”王铁柱面色复杂,“还好我没生在古代。”
“傻了吧,以为人家的轻功怎么练出来的?”崔子骁毫不客气。
“我有种来古代一年游的观光团的感觉,不过,就觉得还缺了什么东西——”老五左看右看,忽然视线落在走在前头的老四腰上,“欸,你刚才在客栈里打的酒居然还在?难得啊四哥!正好,分我点儿喝呗?”
老四下意识地抢过腰间的酒葫芦,紧张兮兮地握在手里,好在有面具的遮挡,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顿了一下,脑中忽然闪过了什么,尴尬一笑:“这可是店家最拿得出手的好酒暮云烧,我一路上馋得不得了,偏偏按捺下来,才留了几口,留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