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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红把两根冰棍都塞到了郝教官手里:“教官,既然你这么挑嘴,这两只都请你吃吧,就当我替我姐谢谢你帮了她的忙。”说完也追着傅小雨而去。
郝教官手里拿着两根冰棍,露出愉悦的笑来,小雨,能帮到你就好。
半夜时分,宿舍楼里一片宁静,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口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随着口哨声响,整个高一年纪的宿舍楼都亮起了灯,便是一阵慌乱声传出。
口哨吹得急,所有人都知道是紧急集合,只换了衣服就匆匆往楼下跑,等到了楼下时,找到各自的教官,站好队,发现所有人不是披头散发,就是一脸睡意未醒,更有甚至,连鞋子都只穿了一只,不知道是在宿舍没穿还是半路跑丢了。
傅小雨还算好,有上辈子军训的经验,睡觉并没有穿睡衣,而是穿了能出门的棉质休闲服,所以听到口哨一响,她跳起来就可以往楼下走,一边下楼一边把一头长发梳了个马尾在脑后,清爽极了。
郝教官在队伍中扫视了一圈,视线在傅小雨身上停留了三秒,眸中露出满意,很快收回视线,转向一旁姗姗来迟的学生,好家伙,王美丽又在其中,他真是想一巴掌拍死她,偏她还一脸淡定的望着他。
他脑中几番挣扎,还是说:“迟到的人,男生五个俯卧撑,女生两个!”
王美丽轻松一笑,两个俯卧撑而已,小意思,爬下快速而标准的做完,麻利起身:“报告教官,我做完了。”
“归队!”郝教官看也懒得看她,丢出两个字。
王美丽却冲他一笑,施施然走到了自己的位置,转头又朝傅小雨得意一笑。
傅小雨看着王美丽脸上那莫名其妙的笑意以及郝教官脸上似气未气的表情,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这两人之间好像发生了变化,郝教官对王美丽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严厉了,而王美丽对郝教官似乎也没那么怨恨了,并且有时候她还会看着教官傻笑,像怀春的少女,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由得傅小雨多想,其它几个迟到的也做完了俯卧撑,回到了队伍中,郝教官开始训话:“今天的紧急集合就是训练大家的速度和应变能力,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在人生中,随时会有突发壮况发生,你们要是没有做好准备,就会被淘汰!”
一席话说得大家无地自容,个个面露哀色。
他扫了众人一圈,继续说:“好了,现在各自回宿舍去整理内务,十分钟后我去检查,解散!”
所有人都呆了三秒,才回过神来,妈呀,大半夜把人叫醒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然后让大家回宿舍叠被子,教官,你有没有搞错啊,但这话大家只敢在心里抱怨,没有人敢说出来,一窝风跑回了宿舍,开始整理内务。
女生宿舍还好,比较干净整齐,大家最多把床铺整理一下,男生宿舍就惨了,臭袜子、裤衩、脏衣服扔得到处都是,男生们回到宿舍先是扫扫扫,接着收收收,最后叠叠叠,十分钟只来得及把所有的东西藏到床底下,教官就进来了。
为什么不先去女生宿舍!所有的男生都在心里悲呼。
郝教官为首,领着其它班级的数名责任教官伙同宿舍管理员一一查过去,所有男生宿舍的床底下都搜出不少货来,更别提被子叠得压根不像样,通通不及格,男生们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宿舍管理员脸色黑得像锅底。
接着来到女生宿舍,一通检查,发现卫生合格,就是被子叠得都不理想,除了406宿舍的傅小雨和张红红、李果果几个,几个教官露出一晚上来难得的笑容,宿舍管理员的脸也终于没那么黑了。
“傅小雨、张红红、李果果,你们几个被子叠得相当标准,值得表扬!”郝教官说。
张红红立即答道:“报告教官,是傅小雨教我们叠的。”
李果果点头:“是的。”
“哦?傅小雨,你是怎么知道这样叠被子的?”宿舍管理员李阿姨问。内务整理还是第一次,没有人教过新生怎么叠豆腐块被子,这批新生里竟然有人会叠,还教了别的同学,实在不简单。
傅小雨当然不会说自己上辈子军训过,而是把傅有军搬了出来,她说:“我家大伯是军人,以前回家我见他的被子就是这样叠的。”
“啊?原来如此!”李阿姨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军人家属,难怪成绩好,也乖巧听话,比别的宿舍的新生要好管理多了。
郝教官面上却十分平静,好似早就知道一样,他让其它教官示范了一遍被子的叠法,丢下一句下楼集合就和教官及李阿姨离开了。
集合不过是点名批评不合格人及表扬合格的人,然后通知明天早上继续检查,要是再不合格就得把被子扔下楼,吓得大伙个个精神十足,险些一夜失眠。
第二天早上,口哨声一响,大家都爬起来,啥也不做先整理床铺,十分钟左右,教官就像土匪进村一样到达了宿舍,一番巡查下来,楼下扔了不少被子,苦了那些男生上上下下的爬楼梯捡。
接着来到女生宿舍,检查完后,只有为数几个人的被子被扔下了楼,很不巧,王美丽就在其中,傅小雨几个很不够意思的肚子都笑痛了。
七天的军训很快就接近尾声了,上午唱完军歌,大家依依不舍的围着教官,有的甚至哭得稀里哗啦,虽然教官很严厉,但是这几天的相处却也让他们印象深刻,他们舍不得严厉而又可爱的教官。
傅小雨很是谈定的看着男生们红着眼睛,女生们泪流不止,感觉她活了两辈子,军训了三次,一次都没哭过,她是不是太薄情了?
下午没有训练了,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傅小雨在宿舍收拾东西,张红红突然大叫了一声,傅小雨拍了她一下说:“你干嘛?”
“小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前几天蛙跳的时候,我不是还有话没和你说完吗?然后我就给忘了,我刚刚终于想起来了。”张红红说着,凑到傅小雨耳边说了一句。
傅小雨张大嘴巴:“不是吧?”
“我亲耳听到王美丽说的,已经两个月了。”张红红看了看四周,小声说。
傅小雨震惊得不得了,这个年代的小姑娘就如此开放了吗?
突然来了例假,傅小雨收拾了一半东西就往小卖部去买姨妈巾,刚从臭哄哄的公共厕所走出来,在风口子上吹散身上的臭味儿,就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转头看去,见郝教官迈着大长腿朝她走了过来。
“教官,还有事吗?”傅小雨礼貌一笑,这七天,教官对她照顾有加,才让她不至于像别的新生一样辛苦,她还是蛮感激他的。
郝教官看着她说:“你去我休息室一趟,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既然已经军训完,有些话也是时候该说了。
傅小雨想拒绝,但看到他脸上的认真又说不出拒绝的话,转身往休息室去了,郝教官准备跟上去,这时王美丽不知道从何处跑了过来,拦下了他……
第66章
傅小雨来到教官休息室,教官们都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 只有郝教官的桌子上还放着东西; 她站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 他也没有回来; 因为例假的关系,她肚子有些不舒服; 犹豫再三还是往他的椅子上坐了。
他的办公桌上很简洁,一只钢笔,一本书; 还有一个半旧的礼盒。
傅小雨看到那只笔觉得好眼熟; 不正与自己用那只钢笔一模一样吗?她不由得拿起那只笔看了起来,转动笔,果然在笔帽上看到一个郝字; 而自己的笔帽上却是一个傅字。
她一惊,难道……
视线扫到桌上那本书,封面上眉飞色舞干劲有力的写着一个名字; 郝、兵!
她惊得站了起来; 郝兵,郝教官就是郝兵,在她还是婴儿时期就偷袭她那个长得贼好看的小男孩?给她送了十五年礼物的未婚夫?
难怪初次在巷子里遇到他的时候,他看了她的自行车好一会儿,原来他那个时候就认出她来了,难怪这几天军训,他总是不经意要靠近她; 照顾她,给她开小灶,她的直觉果然是正确的,他对她的心思就不单纯。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就是她那名义上的未婚夫!
既然他已经回来了,他又认出她来,他为什么不说明自己的身份?他是什么意思?
她又看向桌子上那个礼盒,想了想,抓起来打开了,里面是一块男士手表,与她手上戴的正是一个牌子,且是情侣款,她再次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不会错了,这七天来一直在暗自照顾她的郝教官,就是她远在部队的未婚夫!
她有些生气,也有些开心,生气的是他这几天都不告诉她他的身份,开心的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好感,而那个男人却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如此就不用再特意与他保持距离了。
她要去找他,她要亲口问他,亲耳听到他说他就是郝兵,十五年前被傅有军带到傅家住过几天的郝兵!
她拿着笔和手表转身跑了出去,顺着原来的路找了过去,却一路未见他的人影,正准备往别处去找,听到一棵树后面有哭声,她听出是王美丽的声音,不由得停下了步子,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郝兵,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严格,是不是因为我妈说要让我长大后就嫁给你,所以你才这样对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之所以这么严格对我,是因为把我当成你的媳妇儿了?我妈说,你只有对自己人才会严格,因为你对自己就很严格!”
傅小雨如遭雷击,猛的捂住了胸口,压住要跳出来的心,王美丽说什么?她说郝兵是她的未婚夫?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有要事,懒得和你废话!”郝兵说着从树后走了出来,见到外面的人,大惊:“小雨!”
傅小雨还呆在原地,听到他的喊声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想走,她转身就要跑。
“小雨,你等等,不是你听到的那样!”郝兵追上去。
王美丽听到郝兵在喊傅小雨的名字,忙从树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