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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的太少了!
她的时间有限,下次想出来,估计没那么方便,二哥娶媳妇得花钱,自个以后还想继续上学,深造,她这点钱能干个啥用?
得加快挣钱的步伐了!
正想着事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她藏好钱在衣服兜里,小心的打开了门。
赵援军抬头瞥见了对上了唐蜜的黑色瞳孔,呼吸一乱手一哆嗦,拎着的粮袋,一下子栽在徐金凤的鞋子上。
唐蜜见他那呆呆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儿,赵援军见她面若桃花,一瞬间紧张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徐金凤暗骂了她一声不正经!
这小子这两天失混落魄的模样,还真的以为她老婆子啥都不清楚呢!
“你,你起来了啊?”赵援军结结巴巴的跟唐蜜打着招呼。
她抬头看了看,日头都过头顶了,她这是多能睡啊!
不过,对方人家打了招呼,她点头回应,“是啊,房子里我休息的很好,你们这是去……”
“哦,今个是二十五号,我跟我奶去粮店买粮了,你要是也买粮的话,得快点去,别介晚了,想排都轮不到”赵援军好意提醒,他自顾自说罢,徐金凤不以为然,这丫头八成是没粮票,也没购粮本吧?
不过,这等麻烦还是别沾染为妙,她假意呵斥了孙子两口,跟唐蜜告别,扯着眼神直往她那飞的孙子,回家了。
唐蜜关上大门后,这才想到,原来不知不觉中,竟然到了可以购粮的日子,这么说,自个的另外计划,就可以实行了!
本来嘛!这多味花生就是个跳板,这个挣点小钱可以,大钱的话,还是有点牵强!
要是粮食足够多,她就可以去做另外的挣钱营生了!
等傍晚时候,她掏出自个所有的粮票跟钱,趁着粮店快下班的时候,买走了十斤的白面,十斤的玉米面,外带三斤的大米,这么一来,自个手里所有的粮票,全都干净了!
唐蜜这几天在镇子上,走遍了大大小小的热闹地方,她也琢磨着自个要做什么生意比较吃香。
因为地理位置的因素,这边的纺织厂跟煤场比较多,所以好多职工,都是干的这方面的工作,长白班倒,但是因为劳动量大,工作危险,被划成了二级工,工资差不多都有四十八块呢!
他们不缺钱的。
而且,这些算是国营厂子,一般食堂都会管饭,她听赵援军说过,那食堂里面的白粥大概是三分钱一碗,素面每碗八分,炒个肉菜一毛到两毛,就连茶蛋都是一毛一个!
虽说是都需要粮票,可是这价格实在是便宜!
她一点竞争优势都没。
加上人家食堂还隶属国家,粮食富裕,自个拼不过人家。
不过,唯独有一点不好的是,食堂不管早饭,对倒长白班的人来说,下夜班的,洗漱干净了,到家才能吃饭,或者是上白班的,必须在家吃过早饭,才能过来上班。
唐蜜抓的就是这个漏洞!
她住的地方,跟洗煤厂不远,要是能卖早餐的话,估计会有点成效!
改革开放之后,南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到底是因为信息传递不方便,北方变化并不明显。
但从广播跟录音机上获得的消息,已经允许市场经济发展。
而唐蜜重生而来,自然知道这未来的发展变化趋势,别人还在担心会不会被扣上投机倒把跟薅社会主义羊毛的时候,她就已经大胆的决定要卖早点了!
而早点的话,无非就是包子粥,豆浆跟鸡蛋一类的。
打算的好,可是真的下手去做的话,难度不是一点半点的。
她一个人,这多难啊,还有,这磨豆浆的话,也得需要黄豆啊,她现在一点粮票都没了,所以说,除非到黑市,或者是自个去乡下收购黄豆,别的,她一点法子也没。
唐蜜后来自个算了一笔账,要是真的卖包子,素包子三鲜馅野菜馅之类的,她能承担,可是要是做肉包子,她就麻爪了。
肉票就剩下两斤的量,怎么着也不可能维持她做包子的用量。
思来想去的,她想着,倒不如做馄饨好了!
馄饨馅少,价格不低,关键是带着汤水,到时候再蒸上点馍馍跟素包子,估计能将原料耗费到最低!
她掏出纸笔,在纸上认真的写着计划跟想法。
这么忙活下来,一天又过去了,夜里躺在床上,唐蜜翻来覆去,她心事太多,压力也大,自个一个人,她没本事能兼顾,要是,要是二哥能来,那就好了!
二哥?
对了,二哥为啥不能来!
想着要是明个起早,趁着天还没亮的时候,早点回村子里,跟二哥透个气,让他想法子来这一趟,这样,自个不就有帮手了?
把难题化解了的唐蜜,安稳的睡了过去!
…………
夜深人静,一道人影翻过不高的围墙,轻轻的落在地上。
男人拍拍手,踩着月光摸索到了屋子里。
他一两天就要归队了,临走前,驻队附近的老乡打听出和他是同乡,拜托他回来时,帮自个拿个东西,他本想着跟邻居拿钥匙,可是夜深了,再打扰别人,不大好,所以摸黑他跳了进来,打算悄悄的拿完东西,不惊动旁人的再回去。
第十八章 二哥
唐蜜这两天累的厉害,睡过去后一无所知,所以,等人打开门后,才后知后觉的醒来,可惜,已经晚了!
“谁?”沙哑的嗓音出口,浑身肌肉紧绷的唐蜜,只觉眼前冷风一过,一股大力顿时扑来,天旋地转下,自个就被控制住了!唐蜜不理解,自个在屋子睡得好好的,咋就被人给制服了?
要说是贼,这胆子也太大了!
秦江一脸严肃,他也没想到,刚刚打算开灯时,竟然发现屋子里还有别的呼吸声!
想着老乡跟他说过,房子就他一个人住,他也没啥亲戚的话,自个趁着对方没动静时,就把人给制服了!
“你是谁?”
“你又是谁?”
唐蜜就以那种尴尬的姿势,被人死死的扣住了脖子,俩人同时开口,秦江这才意识到,自个锁着脖子的,好像是个姑娘。
先前紧张没有察觉,这会放松下来才发现,就连他这会抓着的手臂,都是男人们没有的滑腻,左手扣着的脖子,似乎也没喉结。
她的头发又滑又凉,散在自个臂弯,让他格外的不自在。
唐蜜没察觉到对方翻江倒海的心思,她奋力挣扎,终于把拉灯的绳抓住,亮起了灯!
秦江不适应的眨下眼睛,也确定怀里的人,是个十足的姑娘!他腾的一下松开手,瞬间站在了老远的地方。
见对方怒视着她,手捏成拳头放在身后,虽是如此,手上先前那种滑腻的感觉,依旧没能消散。
“你是个贼还问我是谁!”恢复了自由的她一下子钻到了被窝,戒备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屋子的主人是薛成海,我受人所托来这拿东西,据我所知,他没子女亲人,这屋子是空置下来的”
“我不知道薛成海,我只知道我是花钱把屋子租下来的,我住在这光明正大!你是非法入室我跟你说!”唐蜜瞪大了眼在指着对方。
隐约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漆黑的眉毛,硬朗的五官,这么高的个子,以及军绿色的军裤!她一下子捂住了嘴!
这不是那天卖花生米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当兵的?能穿着军装来,这八成不会是坏人了。
唐蜜又往下缩了缩身子,巴掌大的脸完全掩藏在了被窝里,她瓮声瓮气的解释了,又跟人承诺,要是不信,这会可以去找屋主对峙。
秦江听的那人说的屋主名字,是老乡把钥匙托给的人,转念一想,便弄明白了误会。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会让自个的情绪泄露,默默的点了点头,说了声打扰,径直去屋子柜子里翻出要捎带的东西,目不斜视的走出了屋子。
余光只看到那倾泻的黑发,以及黑的发亮的眸子,还有,那受惊后跟兔子一样的惊恐神情。
“搞什么啊!”唐蜜等没脚步声了,这才后怕的推开窗子,看着黑夜里的人影,翻墙出去!
真是晦气,晦气!
男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俩人谁也没想到,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会让两人在以后那样的情形中,再见面。
晚上是睡不安生了,唐蜜躺在床上,灯开着,生怕晚上再有人跳进来。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还梦到一个年轻的,强壮有力的,模糊的男人,他那有力的手臂紧紧束缚着她的脖子,后背紧紧靠着坚硬的胸膛。
“呼!”唐蜜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
看了看屋子里的老式钟表,这会已经差不多四五点,天还是黑黢黢一片,唐蜜心里有事,也不再睡了,穿好衣裳洗漱好脸,裹了一块小花布,吱呀的打开了门。
从这往家走,脚程快点的话,一个多钟头能到,天将将亮,进村子也没人瞅着,她则趁着唐家没人清醒,跟二哥说一下自个的计划。
一路上紧走慢走,终于是在天亮前到了家,家里的院门是破烂的木头,她三下五除二的就翻了进去。
唐爱民睡的正香的时候,有人喊醒了他。
他下意识的身子一抖。
意料中的辱骂讽刺没来,他却睁眼看到了小妹!
唐蜜看清楚他脸上的擦伤后,笑意顿落,她不用问,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唐爱民没察觉出小妹此时的不对劲,他兴奋的拉着她的手,不停的打着手势,问她怎么回来了。
“我一会还得走,这会在镇子上租了房子,摘花椒还有几天结束,我想自己做点生意,二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得过来帮我……”
唐蜜飞速的打着手势,唐爱民连连点头。
母亲临死前,拉着他的手,让他照顾好小妹,后娘嫁进来这几年,一直是兄妹俩互相帮衬的走来。
小妹无论说什么,他都会同意。
他应下后,脸上又透着着急,“她们,不会让我走……”
唐蜜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塞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