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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殿内。
自从风妃阅怀有身孕后,所有的奏折便重新送回了这,孤夜孑每次去凤潋宫之时,二人几乎说不上几句话,便早早准备上朝。。
如今,整座寝殿内灯火通明,巨大的火烛呲呲作响,皇帝端坐于桌前,面前的奏折,堆成足有半人高。他蹙眉凝神,那双异于常人的眸子带着琥珀色的疲惫,幸好,仍是精神奕奕。边上,暖炉中的柴炭重新添加进去,一时间,温暖至每个角落。
风妃阅睁眼之际,就看见皇帝背对自己,她举目而望,自己怎会来到孤夜孑的寝殿。红唇微张,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边上的索伊面露得意,食指竖在唇畔,示意她啉声。
冷静下来后方看清楚,二人竟是站在一座巨大的屏风后,双面刺绣的技艺,仿佛在她同孤夜孑之间,隔上咫尺天涯,外头,看不见里面的动静。
索伊双手依旧环于胸前,两眼如炬,一室光亮,在风妃阅眼前抖了下,密不透风的大殿,凉风岑岑。
“大胆,你是何人?”守夜的太监尖细着声音,兰花指谴责向那名擅自入宫的女子。
风妃阅心头猛颤几下,边上,传来索伊的轻笑声,几不可闻。一袭异族服饰,大胆的装束令人咋舌。赤足串串踩上柔软的毛毯,一颦一笑,别有韵味。原先斥责的那名太监看的呆了,目光无神,却尽显贪婪。
“下去!”皇帝搁下手中的笔,冲着边上众人说道。
风妃阅眼见守夜的宫人全部撇下,那名女子婀娜上前,水蛇般的腰身上绘着怪异的图纹,一张浓妆艳抹下的脸,待是近一看,才知是芷萱。鹅黄色的纱裙,内里,水红色的裘衣亵裤,忽明忽暗。女子的每一个动作,就连极为简单的行走,都犹如是无尽诱惑,让人欲罢不能。
孤夜孑向后躺去,双腿交叠,伸展在銮椅跟前,右手慵懒地挣着脑袋,斜靠在一边的椅把上,目光迷离,隽永深刻,缓缓拉开的笑,邪肆而轻佻,风妃阅看着芷萱一步步走上前来,唯一能动的双手在袖中紧攥,光洁的前额渗出细密汗珠。。
“怎么了,紧张?”索伊凑到风妃阅面前,满脸是笑。
她斜睨一眼,再度不加以理会。
索伊无所谓地耸下肩,一脸信心满满。
芷萱走上汉白玉的长阶,裸起的双足,晶莹娇小,柔弱无骨的手搭上孤夜孑的双肩,白皙的腿随之一跨,坐上男子的腰际。
膝盖跪在宽大的銮椅上,沁香的身子微微抬起,裙摆下的双腿,在他小腹处轻轻摩挲,动作撩火,不眠不休。孤夜孑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腿弯处,弯下的身子慢慢支起,双手,如火热的烙铁般,一寸寸向上推动。女子咬着唇,鼻尖,有隐忍的汗珠滴落,原先缠在他肩头的手,如今已是紧掐入皇帝的龙袍,指关节,无力到泛白。
风妃阅心口猛然抽搐,强烈的疼痛让她双目紧阖,喉间,隐约有腥甜的味道冲上来,她暗咬银牙,心跳,漏了好几拍。
隔着一扇屏风,孤夜孑后背僵直,俊颜突然揪起,单手揽着女子的腰,他另一手按住自己胸口,挺直的脊梁,被压下去。
“皇上,您怎么了?” 芷萱大惊失色,双手将他额头的汗渍擦去。
孤夜孑琥珀色的双眼,痛苦万分,那种钻心蚀骨的疼,如此清晰真实,盈盈一握的纤腰上,他大掌猛然一收,将女子越发贴近自己,“你若好好地服侍,朕便没事。”
芷萱受宠若惊,孤夜孑强忍个心头不适,这一幕,正如当年那般重演,他放在女子腿上的手禁不止握成拳,冷酷漠然的脸上,有着捉摸不透的情绪。按照索伊的话,除非不是正常男子,否则,这苗疆的媚术应是无人能敌,可她这样一看,皇帝又似乎太过于冷静,辨不清,他是否已被迷惑。
男子的脸上,带着些许隐忍的激动,薄唇凑上去,在她脸上轻啄。
芷萱一惊,俏脸酡红,羽睫下的眸子盛满羞涩,孤夜孑忽的将她双腿环在自己结实的腰上,起身,大步朝着一旁的龙榻而去。
风妃阅望着二人逐步逼近,想要闭上眼,却又不甘心,两道暗影交叠于那副巨大的山水屏风上,更添旖旎之色。脚步声,沉稳如风,外面的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芷萱又惊又喜,声音娇羞晦涩,“皇上——”
只听得‘通’一声,二人相继倒在榻上,孤夜孑双手撑于两侧,视线紧盯身下女子。
隔着一道屏风,风妃阅见她两手落于皇帝腰际,轻轻一扯,腰带就随即滑落下来,大片明黄色混合着白色的纯净向两边倾散,芷萱双手抚上他精壮的胸膛,指尖向两边探去,将那身繁芜的衣衫除了下去。
风妃阅望着男子结实的背部绷成一线,慢慢向下压去。她原先的坚定,随着孤夜孑的动作而逐步瓦解,想要牢牢抓住一角,不甘就这么放弃了。
“呵呵——”索伊的笑,是发自于心头的畅快,“我最喜欢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你不是相信他么,看,开始了呢。”
风妃阅晶亮的眸子一沉,却又极为不屑地睬了她一眼,女子不以为意,接着以唇音说道,“我以为,你会流眼泪的。”
她漠然对视,垂下的双眼,正好看见榻上二人。那样亲昵的动作,却在自己眼皮底下,一举,一动,如放慢的镜头,每一个神色,更是对她的凌迟。。
索伊颇为好奇,上半身凑出去,一边还扭头冲着她说道,“不想看看么?”
皇帝俯下身,干净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碎发,蜜色的肌肤贴合在女子单薄的身上,芷萱禁不住,轻轻吟碎出声。
孤夜孑凝望身下的芙蓉之姿,声音,带着情不自禁的压抑,“你是秀女么?”
芷萱微怔,继而羞赧点头,“是。”
“选秀而来的女子,朕还第一次遇上这样浪的,谁教你的?”皇帝埋首于芷萱颈间,面色略有陶醉,声音沉浸暗哑。
如此直白,女子羞的无地自容,视线被迫与起身的皇帝相触,“皇上,民女只想好好服侍皇上。”
孤夜孑俊眸轻眯,一手抚上她白皙细嫩的脖子,五指握紧后松开,一窒一松的感觉,让芷萱原先酡红的小脸霎时苍白,两眼聚成一线落在皇帝的手背上。
孤夜孑压下唇畔,在她耳边轻语,“告诉朕,谁教你的?”
芷萱双手想要去抓皇帝的手,小嘴轻张,呼进去的气息,越来越稀疏,“皇上。”
孤夜孑薄唇点在她嘴角,从屏风后的视线望去,极像是亲昵,“告诉朕。”
轻声,却不知是谁蛊惑了谁,芷萱望着那双锐利的眸子,偏偏失神,皇帝手劲松开半寸,她微微喘息,胸口处,起伏不定。。
女子仰面,剔透的眸子充满迷恋,眼种怔仲,“皇上——”,榻上,两人的对话只在唇齿间交融,屏风后的风妃阅同索伊自然是听不见。
孤夜孑挑开她腰侧的带子,流苏划过手指,让芷萱亲眼看着自己的衣衫被卸下。
索伊嘴角的笑容加剧,看着风妃阅苍白至几近透明的脸色,凑上前,在她耳畔轻吹口气,“其实,这媚术也没有什么,男人嘛,都一样,那方面放得开的女子,谁不喜欢?”
风妃阅不置可否,亦无力反驳。
她曾经笃定,那个宽阔的怀抱,是自己一人的,媚术,难道他们之间连生死与共都经历过了,还能过不了一个所谓的媚术么?
她缄默,谅她心再痛,却拿不出一点办法,这样的考验,她说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看在心里,风妃阅当然希望,他是不一样的。可,索伊的这出戏,却让她不得不看,不得不面对。
芷萱被皇帝压着,不能动弹,浑身解数使不上来,只能仰着脑袋望向他。
“朕只想知道,是谁教你的?”孤夜孑还是那句话,语态暧昧。
女子望着那双眼睛,浑身只觉虚轻无力,像是跌入一滩幽邃冷冽的寒潭,将方才的满身热情,尽数熄灭,“是……”
她有些犹豫,带着战战兢兢,皇帝压下身,薄唇在她嘴角处轻吻,“说,朕想知道。” 。
“索伊,她叫索伊。” 芷萱朦胧间,犹处梦境,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否说了,只见孤夜孑俊目微阖,嘴中轻声呢喃,“索伊?”
瞬间,脖颈被一手圈在掌中,皇帝似是想起了什么,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竟然惊现红猩,杀戮四起,眼中的怨恨犹如藤蔓般紧紧勒住女子不放开。“皇上——” 芷萱万分恐惧,双目凸出,整个人因他手上的动作而被拖离床榻,风妃阅看的真切,边上的索伊顿时目瞪口呆,一下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深信不疑,世上,不会有男人能躲过这媚术。
“不——”芷萱被卡在喉咙口的声音像是即将断裂般,她双手抓上孤夜孑的手背,眼露祈求,“皇上,皇上——”
风妃阅看在眼中,这惊人的反差,让她怔忡难安,索伊双手紧握,扭头狠狠瞪向她,面上神色,挫败而不甘。
孤夜孑感觉到手潜上传来一阵尖细的疼痛,一回神,才知是被女子的指甲划伤,她四肢不断挣扎,面容狰狞,就差这最后一口气。他极力冷静,虎口松开,冷眼看着芷萱俯在榻上,贪婪而用力地喘息。
皇帝手臂一揽,却又意外的将她拉过去,在她耳边说下一句话,“你的媚术还未到火候,朕方才情不自禁,差点就玩上了。”
芷萱大惊,继而脸色潮潮,将脑袋垂至胸前,莫不是,这皇帝还有特殊的嗜好不成?
“朕不想伤了你,今夜,你先回去吧。”孤夜孑软下口气,身体一翻,侧身躺在芷萱边上。
她心有余悸,两手轻拍着胸口,喘过气后方镇定下来,身子轻盈靠过去,“皇上——”。
孤夜孑并不说话,却是一道视线冷冽射过来,眼中压抑不住的杀气在顷刻间泄露,她乖乖噤声,双手胡乱扣起被解开的绸带,皇帝一手枕在脑后,目光攫住女子身影,意味深长地拉开唇角。
芷萱微微一笑,定是自己的媚术还未学到家,而皇帝对于自己擅闯寝殿一事并未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