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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妃阅悬起的心,慢慢就要着落……
“皇上——”
却不想,尖利过后,君恬飞身上前,啪地跪下,堵住二人去路。
皇帝惊忙顿住脚步,当下怒火冲天,“你今日若说不出个事来,朕绞了你。”
君恬连磕几个响头,通通的碰撞声,让风妃阅一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皇上,算了,臣妾想回去。”
孤夜孑脸色阴鸷,身子绕开,却被君恬双手抱住了腿,“皇上——”
男子修长有力的腿厌恶伸开,将她踢出几步,“来人,将她拖出去。”
风妃阅想要阻拦,皇帝如今勃然大怒,君恬必定不假思索予以反击,这件事,怕是会越闹越大。守在殿外的侍卫领命而来,女子惊恐闪躲,事先的踌躇被逼退,只能迎刃而上,“皇上,臣妾说,臣妾说,宜皇贵妃肚中的孩子,他……”
孤夜孑俊目睥睨过来,风妃阅身子凉透,额上,冷汗涔涔,“君才人,你疯了不是,竟敢在皇上寝殿内放肆。”
“君阅,你少装模作样,君家的丑事少不了你那一份!”君恬来起身子还未站稳,就被身后的侍卫给按住双肩,浑身动弹不得。
风妃阅如遭雷击,边上的皇帝一语不发,惊人的眸子中,波涛汹涌,冷毅的俊脸在听闻君恬的话后,侧过来望向她。面对那样的眼神,风妃阅难以负荷,呼之欲出的秘密,终究掐住了自己的软肋,让她疼得连吸上一口气,胸腔都带着犹如撕裂的痛楚。。
“皇上——”君恬望见她一脸惨白,心中久压的怒气恨不能全部倾诉出来,她顿觉快慰,高傲如她,竟也会有今天,“宜皇贵妃的孩子是野种,君宜有罪。”
风妃阅被逼视地无地自容,她万分愧疚,终是不敌,溃散垂下双目。
孤夜孑脸上的神情,全部化为震惊,风妃阅退一步,他上一步,“阅儿——”
她抬起头来,男子目光依旧敏锐,“为什么要躲?”
风妃阅菱唇轻启,话到嘴边,才知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不敢承认,却更不敢辩驳,只能看着他步步紧逼,而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皇上,这事就是皇后和君宜一手策划,同我们君家没有任何关系,请皇上明察……”君恬双肩挣扎几下,整个人却被按在了地上。
高大挺拔的殿内,一盏巨大的宫灯垂在头顶,柔和的光线形成一个窒闷的光圈,风妃阅望着皇帝那张被笼罩其中的俊颜,几番张嘴,却依旧如鲠在喉。
“去明德宫。”暗影隐退,皇帝迈出一步,风妃阅下意识拉住她袖子。
孤夜孑反手,将她柔芙紧紧抓在手中,“同朕一道去。”
来不及反应,身子已被拖出两步,“来人,请陌医师到明德宫。”
风妃阅脚步匆忙,君恬眼见皇帝擦身而过,嘶哑的喉咙泛上甜腥,她扯开嗓子尖叫,“皇上,难道您看不出来吗,陌医师同她们狼狈为奸,皇上……”
被拉住的手,紧紧用力裹在他掌中,五指挤压,像要被折断一样。风妃阅忍着痛,却是满心绝望。。
孤夜孑凝视她垂下的眸子,手一拉,将她向前拽去,“去请赵御医。”
“是,皇上。”李公公已经察觉出将有大事发生,慌忙领命后朝殿外走去。
风妃阅跟上他节奏,身后,两名侍卫押着君恬,一行人,均往明德宫的方向而去。
君宜并未歇下,两手小心地捧着肚子,边上丫鬟想要上前搀状,她却摇头示意,轻避开。
一步一个印子,沉重的挪动,走几步,就累的厉害。如今自己分娩在即,可君隐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步履维艰走下石阶,只听得院门被用力撞击而开的声音传来,君宜吓了好大一跳,双手护着肚子望向前方。
率先闯入的是几名彪悍侍卫,紧接着,御林军分为两道,手中举着明亮的火把为皇帝开路,一向冷清的明德宫内,如今正是灯火通明。
帝后相携而来,后头,跟着被押的君恬。
腹中一阵抽痛,君宜不安地望向风妃阅,却见她整个人被皇帝禁锢,眼中透出的神色让她如临大敌,视线扫过众人,她害怕地脚步后追,六神无主。
孤夜孑走上前,君宜如入死境,她转身,不顾腆着的肚子拔腿就要朝殿内跑去,侍卫眼疾手快,冲上去堵住她后路。皇帝见她这般反应,心中仅存的期冀幻灭,一颗心瞬间跌入谷底。
风妃阅形同傀儡,身子,冻得一个劲颤拌。
明德殿内,一干众人全部被遣出去,皇帝在等着御医而来,君恬同君宜被押在一起。。
风妃阅双手环起,肩头一热,却不知孤夜孑从哪找了件披风过来,掌心的余温贴上她锁骨间,来不及回味,就已经收了回去。
君宜反而平静了,这一日迟早会来,甚至,比她预料中来的晚了。
皇帝坐上首位,双手无力落在椅把上,殿外脚步声匆匆,睁眼望去,李公公带着几名御医正赶来。
“臣参见皇上——”
夫妻缠 141 致死摧残
孤夜孑五指轻弯,食指在脑门处轻轻敲打,视线错落穿过几人,眸中,疑信难分。
这时候,君宜却站起身来,瘦削的背影挡住风妃阅同陌辰吏,孤夜孑冷摸相对,眼见她步步走来。
隆起的肚子不能下跪,皇帝满脸怒意,却始终没有爆发。
“皇上,这是臣妾一人错,与他人没有关系。”
孤夜孑见她亲口承认,握起的手掌砰一下砸在桌面上,“这么说,赵御医所言并未冤枉你?”
“没有。”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
背对自己的身影,虽然坚定,却还是止不住害怕、颤抖,风妃阅走上前,双手刚搭上她肩,君宜却受惊地向一边躲去。小鹿般闪烁的眼神,分明想要将她推开,不让风妃阅深受其累。
“这孩子,是谁的?”孤夜孑高大的身子从椅上站起,他负手在后,身影压迫而来,君宜面色苍白,只是一个劲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皇帝出手迅速,修长五指在旁人始料不及下掐住君宜的脖子,“还是,玩过的人太多,忘记了?”
健臂收回,将她拉至自己近身,琥珀色的眸子暗聚汹涌,风妃阅大惊失色,上前便要阻拦,“皇上,您冷静点。”
孤夜孑手未松,转过头去睇着风妃阅,嘴角失望弯起,拉开的弧度,寂寒中带有质问,“你让朕冷静?你让朕如何冷静!”
皇帝勃怒,君宜纤细的脖颈被用力提起,喉咙口喘不上气,她只能用手去抓着他袖子,足尖被迫垫起,一张小脸因痛苦而拧成一团。风妃阅知道皇帝此时的心情,再这样下去,君宜恐怕是难逃一死。
双手抱住他手臂,皇帝紧绷的力量传到自己手上,风妃阅急得眼眸模糊,只是一个劲呼唤,“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边上众人亦不敢上前,君恬眼见皇帝这般,生怕牵累到自己,越发不敢出声。
“咳咳——”
君宜痛苦难耐得想要挣扎,眼眶里咳出泪水,孤夜孑手掌收拢,隐约可闻呼吸被停顿的窒息,只要再一下,就能将她脖子活生生折断,“朕再问一遍,你腹中的野种,是谁的?”
君宜声音被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却仍是倔强开口,含糊不清,“不……知道……”
她同君隐的事,她怎么可能让皇帝知道,这事来的太过突然,甚至还没有给风妃阅同君家一点准备的时间。如今,被这样毫不掩饰揭发,这迎面而来的打击,让所有人都失了方寸,包括,孤夜孑。
“皇上……”风妃阅劝阻不下,眼看君宜背过气,即将撑不住。
“要怪就怪我吧,这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她柔荑抓着他的腕部不放,声音,带着矛盾,歇斯底里的宁静。
孤夜孑陡然一僵,掌心松懈,看着君宜身子滑落,朝地上倒去。女子手肘撑在两侧,让虚弱的身子仰躺在地上。她大口喘息,声音,断断续续,“不,不关,姐姐的事。” 。
那双眼睛已经不再犀利,孤夜孑突然明了,当日自己宠幸君宜本就是一个圈套,他唯一以为碰过的一次,却正好使君家钻了空子。而如今,风妃阅却说这一切她自始至终都知道,不用细想,他就已经明白。当日那药,亦是她亲手喂自己服下,一觉醒来半生梦,原来,他才是最糊涂的那个人。
陌辰吏见她承认,当下俊颜泛上不安,君宜面如死灰,跌跌撞撞爬起来,““姐姐,你这是何苦,为了救我一命而说这样的谎,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可以自己承担。”
“君宜,”风妃阅并不让她再说下去,她水翦眸望向皇帝,“我说过我不会再骗他。”
孤夜孑垂下眼帘,瞳仁的深邃转为一种沉重,眼中闪过的失望,蔓延成剧裂,信任,坍塌下来,“为什么不再骗下去?”
风妃阅张着小嘴,面对他的逼视,她寸步难行,“我……”
“晚了,”孤夜孑俊目染痛,她一下恍惚,只听得男子重重重复,“知道吗……晚了。”
“我,我不想骗你……”风妃阅语无伦次,她急于想要表达,可是话到嘴边,却牙关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孤夜孑摇着头,不说话,君宜站在边上,已经哭了出来,这辈子,她都欠着风妃阅的,想还,也还不清。
“来人,将君宜打入死牢,摘去贵妃头街,一切后序交由刑部处理。”须臾,皇帝一声令下,被抓着的手腕使劲一甩,风妃阅步子趔趄,边上侍卫都不敢上前搀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摔下去,撞倒在矮凳上。。
陌辰吏强忍住冲动,这时候,不能再上去添一点乱子。
君宜被强行拉起来,腆着动作行为不便,却被侍卫一路拖向外头。
“皇上,君才人如何处置?”一边,侍卫开口问道。
君恬黯然无神的眸子一下亮起来,皇帝头也不回,身子半边已经跨出去,“一同押入死牢。”
各种猜测应有尽有,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下场,女子双腿突然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