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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风妃阅由衷感到害怕,孤夜孑的疏离,让她顿觉孤单,仿佛被丢弃了一样。
“朕倦了,你回去吧。”皇帝指尖沾上鲜血,话语决绝。
风妃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殿中,外头,李公公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垂首退到一边。孤夜孑踢着地上的碎片,俊脸微抬,视眼中,女子的背影只剩下一个轮廊,触手不可及。
回到凤潋宫,李嫣只听得外殿传来丫鬟的惊呼声,她忙放下手头的活,才迎出去几步,就见风妃阅甩开了旁人,混混沌沌而来。
她望了一眼,大惊失色,交代边上的丫鬟去打来清水,再将陌医师给请来。。
风妃阅木然坐在桌前,陌辰吏将她的伤口简单清洗下,涂抹上药膏后,再用纱布包扎起来。她安静的一动不动,李嫣在边上打下手,也不知出了何事,只能干着急。
“这盒药膏你收着,”陌辰吏将双手洗净,坐定下来,“每日敷上两次,如此深的伤口,就怕留下疤痕。”
风妃阅抬起手,刚触上去,便感觉到钻心疼痛,“一盒药膏,就能抹去留下的疤痕吗?”
陌辰吏同李嫣对望一眼,后者匆匆收拾几下后,退走出去。
“皇上此时正在怒头上,”他话语沉重,不知该作何劝慰,“宜皇贵妃交由刑部,暂时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风妃阅神色依旧木讷,她点下头,尔后抬下眼帘,“这回,我真的错了。”
陌辰吏见她恍惚不安,一手落上她皓腕轻拍,“除非,你当初便能置宜皇贵妃不理,不然,抉择之际,还是不会变。”
风妃阅双手遮住面容,起初,她同皇帝还未交心,明争暗斗,她是说不得,到了后来,是为君宜,她不能说。
“皇上虽有怒怨,可并未将你一并治罪,这样看来,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陌辰吏浅作分析,见她额头上渗出殷红,一手禁不住抚上去。指尖如蜻蜓点水,温润有余,风妃阅吃痛,蓦然抬首,跌入男子一双深脉眼眸。
“还疼么?”陌辰吏面露关杯,风妃阅神色一怔,甚至有些尴尬的别过眼去。他对她的好,她从未往别的方面想。
陌辰吏手指顿在途中,白皙的俊脸突然一红,不自然地垂下手。。
孤夜孑换上龙袍,李公公张眼望去,忙走入殿内,“皇上——”
“不要跟着,朕随意走走。”他一指袖,人已走出寝殿。
步子已经习惯,才走两步,便意识到走往凤潋宫而去,他收住脚,敛眼走向相反方向。
景夜宫内,施婕妤盛妆打扮,一头墨发盘成简单的云髻,发上点饰并不多,只有一株垂下的柳叶钗。月光明朗,仿若白昼,园中的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女子挽起衣袖,面容清秀隽永,正在煮茶。孤夜孑不知不觉被这香味吸引而来,他站在殿门口,只见女子身影忙碌,晨起的嫩芽被投入茶具,放眼望去,无一不是怡然自得的景象。这个安静的地方,仿佛又回到了不久之前,整个皇宫,只有这儿,才能让自己避世。他忤在原地,施婕妤身姿娇小,几步穿梭,差点让裙角给绊倒在地。
皇帝悄无声息走进去,步子踩过稀冷月色,啪一声,残枝被折断的声音将女子吓了好大一跳,惊喘回身,差点同孤夜孑撞个正着。
“皇……皇上……”
小脸瞬息万变,慢慢地转为欣喜,“臣妾参见皇上。”
孤夜孑余光滑过女子颊侧,落在那张石桌上,他三两步上前,坐了下来。施婕妤见他绷着一张脸,当下什么也没问,绕至边上,将茶倒入干净的紫砂杯中。这儿环境优雅,先前风妃阅命人栽种的红梅已经全部成活,花开之际,残有余香。
“皇上。”施婕妤将茶放在他面前,男子只是抬起头来看一眼,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你也坐下吧。”
像往常一样,施婕妤陪坐于边上,却已经没了当时的心境,皇帝若有所思,清茶饮在嘴中,却是苦涩难耐。。
施婕妤眯着她的侧脸,皇帝虽然来到景夜宫,却不再有什么话都和自己说了,当初的默契,随着不间断的时机,在慢慢流逝。
“皇上,”见他沉默,施婕妤犹豫再三后,还是小心翼翼问出口,“明德宫内,是否有事发生?”
孤夜孑薄唇微启,抿口茶,孤疑的视线扫向边上女子。施婕妤唇角轻颤,脸上带有不自然,“臣妾没有别的意思。”
皇帝放下茶杯,双眼迷惑,“朕一下子,好像心被打乱了。”
施婕妤第一次见到皇帝这番神色,她怜惜起身,双手落在他宽阔的肩上,轻轻捏揉,“皇上,我们承受的压力过多,不要勉强自己……”
她嗓音轻柔,带着一种不知不觉间让人舒服的安抚,孤夜孑轻闭上眼,大掌在她手背上轻拍下,“朕多么希望,什么都没有变。”
施婕妤捉摸不透他话中的含义,心头带有苦涩,她微凑下身,“皇上放心,不论如何,臣妾会长伴君侧,不离皇上左右。”
他一抬眼,略有动容,女子眼见他眸中的坚持在逐渐瓦解,她展颜,极尽明媚。
那笑,盛开在孤夜孑的眼中,虽然好看,却不璀璨。眼角划过失落,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倔强的姿态,毫不娇揉造作。
皇帝紧握她柔荑,须臾后,却是一把拉下去,站了起来。
施婕妤怔忡,难以反应,而孤夜孑已经踏出几步去。风声萧索哀怨,回荡在殿中,已然空落落。
即便是这个地方,也找不到他心中所要的那片宁静了。孤夜孑走出去的步子比来时更沉重,心,仿佛遗失了,一下找不回来。。
“皇上——”才走出几步,能见李公公迎面飞奔而来,孤夜孑皱下眉,心中已有猜测,“何事?”
“两宫太后刚差人来请皇上过去。”他拾起袖子,还未来得及擦上一把汗就被皇帝扔在后头。
慈安殿内,两宫太后脸色阴晴不定,孤夜孑冷着俊颜踏进去,就见殿中央的软榻上,蜷缩起一名娇弱女子,见他进来,只是无意识的呢喃一声,害怕她环紧双臂。皇帝漠然别过眼,望向二人,“不知两宫太后宣朕而来,所为何事?”
西太后食指在桌面上轻叩,面无神精,“皇上这次,似乎是玩得太过火了。”
孤夜孑随意一瞥,薄唇轻勾,不以为意,“朕不明白西太后所指何事。”
边上,女子的嗯嗯啼哭声夹杂着心有余悸传来,东太后亲自上前,将垂落下来的毛毯遮上她满身淤青。芷萱一张小脸被隐藏起来,只露出她小鹿般受惊的眼神。皇帝斜睨,目光冷淡,“莫不是,西太后连这个都想管?”
“皇帝的私事,本宫管不得,”西太后冷言,视线从芷萱身上移开,“本宫听说,宜皇贵妃犯了死罪?”
孤夜孑并不觉得意外,两宫太后眼线众多,再说,这事多关君家,这两个老家伙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朕,已将君宜交由刑部定夺。”
“要按本宫说,不用定夺了,这等有辱皇室的行为,就算死上一百回都不足惜。”西太后慢条斯理说道,如今君宜一事已是板上钉钉,她面露得意,句句紧逼。
皇帝似乎并不为所动,步子沉稳上前,高大的身影投在芷萱身上,压迫不安,“不要过来……”
“西太后不也用心良苦么?”他弯下腰,一手霍的将那张毛毯抽去,芷萱全身瑟缩,双膝弓起,一个劲向里头靠过去,“不要,我再也不敢了……”
“苗疆的媚术,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太后似乎也略懂一二?”
东太后忙将毛毯栋起盖在芷萱身上,听闻孤衣孑的话后,更是一张脸涨个通红,半晌吐不出一字。旧事重提,西太后知道皇帝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她脸色拉下来,斥声诉道,“皇帝!”
孤夜孑一手在腕间转动下,淡漠的眸色逐渐疏离,“太后送来的人,朕又岂能拂了这片好意?”他性感的唇畔勾勒出冷酷,尔后,便扔下满屋子的人走出去。
对于他的态度,两宫太后早已习惯,站在殿中央片刻,西太后并不气恼,相反,倒是春光满面。如今君家将有大劫,再加上皇帝对风妃阅心灰意冷,这个时候,是她们铲除异己的最好时机。
孤夜孑一走出慈安殿,强压而下的怒意便整个汹涌而上,他两手紧紧攥起,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影踌躇站在屋檐下,见他过来,女子迎上前几步,目光却不敢直视。。
孤夜孑居高临下,只见她身子单薄,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倍觉瘦弱。
风纪阅望着停在跟前的身影,她仰起头来,视线对上男子眸底的清冷,“我……”
皇帝敛下眼,毫不犹豫同她擦身而过,肩膀被轻轻撞一下,风记阅只能将路让开,“朕,现在不想见到你。”
她忤在原地,背影一动不动,转过头去,男子已经跨入寝殿,随着一阵有力的声音传来,殿门被重重阖上。风妃阅挪步上前,烛火苒动中,她看见皇帝同自己一样,久久的站在一条线上,隔着一道殿门,两个身影在错综复杂的心绪中重叠。
风妃阅孤零零地站在外头,往来宫娥行礼请安,却见她木然,没有反应,也就识趣离开了。
夫妻缠 143 君家瓦解
皇帝并未久站,风妃阅见他身影拉长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小点,转瞬殿内已是宁静。
徒步行走,竟与匆忙进宫的厉王爷不期而遇,风妃阅侧开身子,并不想同他有所纠缠。
男子身着一袭银白色长衫,如今见她平平静静朝那一站,还将本就宽阔的路给让出来,顿时心生疑窦,暂为驻足,“嫂子,是谁将你打伤的?”他邪魅的双目落在风妃阅包扎好的额头上,嘴角绽开笑意。
纤细的手指抚上前额,她眼睛抬都没抬,盯着厉王爷的脚面,“是我自己摔的。”
男子环起双臂,好何整暇,目光睇着她垂下的小脸,“也难怪,君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嫂子是要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