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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将帅,”孤夜孑走上前去,阴霾的眸子落在君宜身上,“天色已晚,你一个堂堂的将军,竟然逗留在后宫内,若是传了出去……”
“回皇上,舍妹不小心在殿外摔了一跤,赶巧臣在外经过,便将她送了进来,舍妹打小就十分依赖于微臣,还望皇上恕罪。”君隐埋下脑袋,神态自若,实在瞧不出丝毫端倪来。
风妃阅心咯噔一下,跟了上去,在君宜边上坐下来,“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哪了么?”
“没……没……”君宜害怕,说话也抖起来。
“看,皇上亲自过来看你,下次可要当心着点,知道么?”风妃阅轻声嘱咐,好不容易将悬起的心给压下去。
“知道了,让姐姐和皇上担心是臣妾的不是。”君宜垂着头,棉被盖在腰际,风妃阅不着痕迹地握着她两手,示意她不要慌张。
孤夜孑并未往深处细想,君宜不同于风妃阅,她,是君家真正的女儿。
“起身吧。”
“谢皇上。”君隐行礼站起身子,目光毫无异样,孤夜孑瞅着殿内的三人,心中虽有疑虑及不悦,却并未再说出口,只是站在边上。冷着俊颜。
风妃阅见她确实没有大碍,安慰了几句,也就起身准备离开。
脸上带着几分心虚,她不敢看着孤夜孑的脸,当初在凤潋宫内,皇帝说茗皇贵妃的孩子同他自己陌生之时,风妃阅已经有了焦虑……
跟在孤夜孑的身后,一前一后,外头射、守着的玉桥同李嫣不敢说话,也只能沉寂地跟上去。
皇帝并未再去凤潋宫,在转角的地方,几人行礼过后,便目送着孤夜孑的背影离开。
回宫后,风妃阅遣散下人,独自留在殿内,身上觉得冷,这才起身朝着榻上走去,没有料到,才走了几步,一道劲风便从耳际擦过,通的一声,一柄匕首落在了前方的铜柱上。
她急忙旋身,却并未见丝毫可疑之人,斟酌再三后,当机立断将插在匕首上的信取下来。
里头,一段沉甸甸的。风妃阅撕开信口,一倾斜,竟从里面叮的一下,掉出枚戒指来。紫色的外观质地,煞是好看。上头,雕刻着七朵形色各异的小花,她好奇地将她捡起来,里面附着一张字条,却是雪白胜雪,没有一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
她秀美蹙起。看那戒指在烛光下泛着荧荧晶亮,像是受了盅惑般,风妃阅抬起一手,将那枚戒指朝着自己的无名指上套去。冰冷的感觉,一下将整个手指包围起来,尺寸,竟出奇的合适,戴上尾部后,那戒指跟着闪出一点紫色荧光,然后,便逐个黯淡下去。
她看了会,甚感不妙,想要摘下去时,却是怎么都拔不出去。
仿佛扎根一般,牢牢套着她整根手指。
箍住的地方,已经开始泛红,任她用尽力道,也丝毫没有办法。
妥协的甩甩手,风妃阅将那信封捡起来,靠近床架上的烛火后眼沿着它稍微灰烬。
沐浴完毕,风妃阅刚躺下,便听到外面传来人山人海的声音,她急忙披上一件外衣,眼看着火把照亮整个皇宫,她大步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大队的侍卫从凤潋宫经过,她随意喝住一名匆匆问道。
“回娘娘,”那人一见风妃阅,急忙行礼,“方才有刺客闯入,皇上被刺伤,如今陌医师正在殿内给皇上包扎伤口。”
“什么?”又是刺客!
风妃阅面容一凛,想也不想地朝着皇帝的寝宫而去。
御林军全数出动,每个宫娥太监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风妃阅来到殿门口,陌辰吏刚给他包扎好,地上,还有几滴鲜艳的血渍。
“皇上——”她大步走进去,见他手上圈着纱布,所幸没有大碍。
孤夜孑活动一下手腕说道,“没事,只是虎口的地方受了点小伤。”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闯入皇宫行刺。”若上一次是君隐所为,那么这次……
“不——”孤夜孑一摆手,“这次,看身形是一名女子。”
女子?风妃阅皱眉,“皇上可有看清对方面目?”
孤夜孑起身,满室清冷下,只有男子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朕料她,定没有逃出这皇宫,她身上带伤,只能潜在这宫中的某一处。”
风妃阅握起他的手,确定没有大碍后才神色松懈下来,只要她还在宫内,就算是翻遍整个皇宫,也定能将她揪出来。
陌辰吏起身告退,望着男子面目倦容,风妃阅知道,连日来的大雪,边界雪灾已经危及到百姓安危,群臣纷纷启奏,最急的,还是皇帝。
蛮夷之地,更有消息来袭,说是已在屯粮练兵,就怕,来个突然袭击,到时候,便是防不胜防。
是非之多,风妃阅望着身前这个如神般的男子,生怕,有一天他会垮下去,心头微有酸涩,她这才知道,对他,自己已经有了依赖之心。
“皇上,早些歇息。”将他搀扶至榻前,皇帝真是累了,大概是先前受了凉,有点咳嗽。身子软绵绵地躺在榻上,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风妃阅走出寝殿之时,刚要回凤潋宫,心中却突然冒出一张面容来,她怎么忘了,奴姬!
自那晚后,孤夜孑便没有再招她侍寝,女子心中本来有深深的恨意,保不准,便会孤注一掷。
步履匆匆,她率先来到君宜的寝殿,先前的丫鬟见她去而复返,先是一愣,待要行礼之时,风妃阅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必须,得先确保君宜没事。
然,她刚跨入内殿,就看见奴姬坐在桌边,榻上的君宜一见到她,小脸扬起激动的笑,“姐姐。”
旁侧缄默的奴姬抬起头来,一手按在自己胸前,脸色苍白,几缕发丝垂在耳际,平添几分弱不禁风。她银牙暗咬,似在极力隐忍,胸口处小心地起伏,涔涔冷汗顺着颊侧滚落下来。
“你怎么在这?”风妃阅平静如水,步子小心地接近君宜。
“站住!”一眼望穿她的企图,奴姬警告出声,“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搜查刺客,我出不去,你必须帮我度过这一关。”
风妃阅微微眯起眼眸,“那名刺客,真是你?”
奴姬按住胸口的手紧握,她艰难吞下口水,“是,我等不下去了,只能殊死一搏。”
君宜听着她们一来二往的对话,再加上外头人声鼎沸,心中也有几分明了,“奴姬,哥哥送你进宫,不是让你这般鲁莽的。”
“哼——”女子冷嗤,语气极为轻蔑,“你们有你们的目的,而我,却有我的打算,君隐的如意算盘,打的比我精多了,居然,将注意打在自己亲生妹妹身上。”
“你——”君宜听闻,小脸一下红一下白,她自是羞愧,眼中漾上泪花,一个字都说不出。
“皇后,我早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奴姬暗暗生恨,“只要你帮我,你们的秘密,我自会守口如瓶,如若不然,一旦皇上怀疑到我的头上,我,也不是什么圣人,自会将我知道的,原原本本招出来。”
“好!”风妃阅冷笑,双拳攥起,眸子犀利,“学会要挟了。”
“于你说来,也没有丝毫的损失,”奴姬黯淡一笑,“你可要继续当你的皇后,继续,享受着皇帝的独宠。”
“而你,躲过了这一劫,还可以再伺机下手,对么?”风妃阅小脸扬起,将奴姬的伎俩,看个一清二楚。
女子不语,眸光同她对视片刻,“皇后的意思,是不答应了?”
“我平生最恨受人威胁!”
奴姬望着风妃阅潭底掀起的惊涛骇浪,心下有些慌乱,她急忙起身,想要擒住身后不远的君宜,却被风妃阅看清意图,一手抓着桌布,女子随手一扬,奴姬扑上前的身子便被那桌布给缠住,毕竟受了伤,武功大不如前。
风妃阅使上三分劲道,就将她整个身子甩了出去,一个猝不及防,奴姬便撞在了一旁的书架上。
“啊——”她一声痛呼,急忙抬起头来,却清楚地瞅见风妃阅眼中的杀意,她,居然要杀了自己?“我是君将帅带进宫的,你不能杀我。”
“留着,下辈子同他去说吧!”风妃阅决心已下,早在上一次,自己便有心将她除去,无奈君隐一拖再拖,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坏事。
“姐姐——”边上,君宜大惊失色。
“将眼睛闭上!”风妃阅回头,睬着她,眼神异常冷冽。奴姬不死,她们一个个都别想活。
在她的眼中,君宜看见了坚定,她咬着唇,不发一语的闭上双目。
“哈哈——”奴姬见状,大声失笑,“我知道了,你居然在害怕,怎么,怕我杀了那狗皇帝?”
风妃阅上前,脚下咯吱一声,桌上遗落下来的紫砂杯被她踩个粉碎,退开一步后,她右腿轻弯,脚下的内力使得那碎片被震起,直直朝着奴姬飞射过去。
啪的一声,她狼狈躲开,散发着檀木香的书架被硬生生砸出一个小洞。
奴姬气喘吁吁,伤口再度受创,疼得她几乎昏厥过去。
风妃阅逼上前,不管是害怕也好,下不了手也罢,今日,奴姬的这条命,她是取定了。
望着步步紧逼的风妃阅,奴姬更加知道,自己要想逃过今日一劫,恐怕,是比登天还要难了。
她惨淡一笑,省下求饶的力气,还不如,殊死一战。
望着越来越近的风妃阅,奴姬将全部的内力都聚集在手上,另一手猛地撑起身子,将藏在袖中的长剑拔了出来,迎刃而去。电光火石间,风妃阅急忙收住脚步,她顺着光芒四射的剑端一个翻身,一掌扣住她的手腕,想要将腰间软剑拔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匆匆忙忙间,压根没有带出来。身上,没有丝毫武器,奴姬乘着间隙,反手将她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震开,脚下生风,剑气凛冽而来。
风妃阅只能节节后退,身子一下抵在后面的桌子上,退无可退,她腰一弯,上半身躺在那张桌面上,两腿并拢真好再度扣着她手腕,啪地一声,那柄剑毫无招架之力地落在了地上。
奴姬殊死一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