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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而逝的不悦,捏着酒杯的手僵了僵,想起了她头次给小驸马洗头发的时候,小驸马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按,还眯眯眼发出让人浑身发痒的声线,当时说了句什么来着?
杨春风捏着酒杯出神,半晌“啊”了一声。对了,说的是舒服~
洗头发不是应该很舒服么,杨春风回过神,看着邱云僵硬的神色,和不自然抿起的唇,又愣了愣,人和她吃饭,似乎并不开心啊。
可吃饭不应该是很开心的吗,这么多好吃的,肉,还有甜点,这些每次小驸马吃都会很开心……
杨春风慢慢的放下杯子,仔仔细细的观察了邱云的神色,目光停在邱云下垂的嘴角,和手指不停搓袖边的小动作,早先见到邱云的那点兴味此刻荡然无存,她想谈个恋爱,想找个看着顺眼的人,疏解下心中日益无处安放的春意盎然,却不打算勉强谁也懒得讨好个不喜欢她的人。
杨春风不禁回忆了一下,邱云似乎自见她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博得她欢心的意思。
起先她以为这是邱云吸引她注意的心机,聪明的男孩子她不讨厌,会耍小聪明的知情趣。这些日子邱云却是闷在屋子里不出来,又以为邱云这是性格木讷,先前吸引她注意可能是谁教了他,这也没什么,老实点的人也还好,听摆弄。
但现在这都单独和她烛光晚餐了,还一副披麻戴孝谁欠了他八万吊没还的表情,明显是不愿意啊。
杨春风之前没因为邱云的表现想到这层,是信任龙春雪给她找的人应当有谱,就算个个骚好像出来卖的,起码是心甘情愿,现在看来她心里没底了,她好妹妹怕不是仗着贵为一国之君,强抢了谁家大好民男给她吧……能不能靠点谱啊。
到这会杨春风就彻底没兴致了,人家不愿意,不能扯了困觉还有什么可聊的。
杨春风打了个哈欠,瞅了眼邱云紧绷的神色,就这样赶人走,似乎有点不妥,思来想去,既然都叫来了,那就聊几句,过段时间给些好处,打发算了。
“邱云啊……”杨春风一旦从想扯人困觉目的里抽身出来,肢体开始放松,再也没什么矜持羞涩,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把瘦的咬掉了吃了,肥的“啪唧”甩碗里,大咧咧好哥俩一样和邱云撞了下杯子,一边浅浅的吸溜杯中温酒,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啊。”
邱云脸色一白,捏着杯子的手抖了下,酒撒出杯沿,被杨春风赶紧伸双手接住漏下来的酒,“唉唉唉!撒了酒菜还怎么吃……”
邱云蹙着眉惨白着脸,抖着手把酒杯放下,他是大娘仗着宫里相熟的姑姑送到长公主这里的,他愿意不愿意没人会在乎,可长公主先前看上御前侍卫,御前侍卫宁死不从,被下了大狱受尽折磨,虽然最后放出来了,但大好前程被毁,现在过的惨兮兮,沦落到要码头扛货糊口,是整个皇城都知道的事情。
邱云心思急转,他不怕被下狱不怕受折磨,但若因为他惹了长公主不悦,致使他心上人遭难,那才真是飞来横祸。
邱云默默咬了咬唇,心一横,隔着桌案一把抓住杨春风正在夹菜的手。
房顶上,窗外面,默默观察两个人动作的两兄弟,捏着吹矢纷纷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吹矢里头有两支箭,一支致死一支致瘫,摄政王的命令是一旦两人有苟且,致死那支送奸。夫,至瘫那支给淫。妇。
兄弟俩跟着长公主也一段日子,长公主日日亲力亲为伺候小公子他们都看在眼里,对他们的勾引也丝毫不动心,没看出有水性杨花的迹象,那日女皇送来人,长公主虽然留下了一个但也一直都没搭理,天天和小公子沾一起甜甜蜜蜜的,哪有一点要找侧君的意思。
兄弟俩接到这个任务还懵逼了好一阵子,都不相信长公主对小公子那个恨不得当娘的劲,会找侧君。
但今天一看,竟半夜三更叫了人来私会,真是……不争气啊!
杨春风手被邱云抓在手里,挣了一下竟然没挣开,邱云抓着杨春风的手,僵硬的提起嘴唇冲着杨春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公主,咱们……休息吧。”邱云说。
兄弟俩不约而同的捏着吹矢放嘴边,这一口气吹进去,毒箭一出,用不了半刻,这私会的两人就要一个横尸当场,一个此生都要缠绵床榻。
正这时候,“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白天家里停电了半天,晚上紧赶慢赶不赶趟了,手速渣渣(┬_┬)
粗长没了……_(:зゝ∠)_
我明天尽力多写点。
小剧场
两兄弟汇报:俺们兄弟俩都勾引了长公主,长公主丝毫也不动心,是个意志坚定的好女人!
听汇报的管家抿着嘴瞅着两个因为激动青筋暴跳的莽汉,心道:你俩这德行,看着都吓人,还想勾引谁!
☆、发起了高烧
“阿……姐~”小驸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杨春风扯了下手没扯回来; 抬头一见邱云脸色; 顿时一脑门黑线。
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邱云; 心说姐求你了,别弄一副忍辱负重含泪献身的样子,她可是两辈子一次对象没搞过; 小手没拉过的纯情小处女,就算真滚一起,论起献身的也是她好伐。
再说她就是想找个人搞个对象; 性格合适就定下来,愉快的相亲相爱顺道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嘿嘿嘿巅峰感觉。
这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干着才来劲,邱云一副即将被山贼轮流霍霍的忍辱求生小媳妇表情,看的杨春风心头火起; 手上猛的一扬; 幅度颇大的甩开了邱云抓着她的手。
“你回去吧。”杨春风说。
心说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你不愿意你跑宫里凑什么热闹你脑袋让门挤了吧。
“当、当……阿~~姐。”
杨春风被小驸马的突如其来的转音,叫的腿一哆嗦,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抿了抿唇; 压住想要上翘的嘴角。
看向邱云绷着脸严肃的说:“你先回去吧。”
邱云这会的脸色完全不辜负小白脸这个称呼,脸色惨白的吊死鬼一样,伸个舌头能吓死一群人那种; 手还保持着被杨春风甩开僵在半空的姿势,不知所措的看着杨春风。
“阿,阿~~姐……”
杨春风被叫的两个膝盖都是一抖; 绷了半天还是没绷住,“噗”的一下乐了,这动静听着跟个叫。春的小猫似的,小驸马整天傻兮兮的,天天喊她都一个调子,今天怎么还学会闹妖了。
杨春风被小驸马这么一闹妖,彻底转移了注意力,无暇再去观察邱云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快步走到门边,一把拉开门,刚要笑着问小驸马闹腾什么,看清楚了小驸马的德行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小驸马冻的正在磕牙,头发贴在脸颊上,浑身上下全都湿淋淋的,衣摆下方还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见了杨春风,一声带着抖音的“阿~姐”叫的杨春风头大如斗。
她不禁仰头冲天上看了一眼,十月十五刚过,今晚的月儿特别圆,杨春风瘫着脸,看小驸马仿若被大雨淋透的造型,又没忍住抬头瞅了眼月亮,她见过晴天下雨,还真没见过有月亮的夜里下雨,况且空气中没有下过雨的湿气,她没听见下雨的声音,借着屋内烛光勉强能看清的一小块地面,也是干爽的。
想都不用想,她就能知道小驸马是怎么回事。
一把将小驸马扯进屋子,转到屏风后面拿了干净的布巾先给小驸马把一头湿答答的长发包了起来,然后粗鲁的上手扯小驸马湿贴在身上的衣服。
邱云还站在桌边不知所措,房顶上和窗户外面的两兄弟,更是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顿住,一口气还鼓在嘴里没送出去,活像两个腮帮子鼓鼓的蛤。蟆。
三个人房里房外房顶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春风解了半天没解开小驸马的衣带,似乎是反倒扯成了死结,索性“次啦”一把将衣襟直接蛮力撕了开,露出小驸马莹白消瘦,却不失宽阔的胸膛。
而小驸马不光老老实实的让人撕扯衣裳,还在杨春风贴近他胸口的额头上“吧唧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邱云面红耳赤的被自己抽气给噎呛了,咳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杨春风一听邱云的动静,这才想起屋里除了她和小驸马,还有一个外人在,手比脑子快,唰的一下,又把小驸马被她扯开的衣襟拢了回去,还用自己宽大袖子挡了两层,瞪着邱云叫道,“你怎么还没走!”
邱云一辈子没这么尴尬这么狼狈过,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门,脸红的宛若一个煮熟的大虾,跑出门后迟疑了一下,背着身把门严丝合缝的关上,这才狗撵一样,往自己的屋子方向跑去。
房顶上的和窗外的哥俩见了这种神转折,纷纷把嘴里含着的一口气从鼻子放出去,悄默声的纵身跃下房顶,这种情况就非礼勿视了,哥俩收了吹矢,转进夜色去王府复命。
“伺候你的那俩大猩猩呢?”杨春风手上速度飞快的扯掉了小驸马湿答答的衣服。
衣服扔地上,又伸手去扯小驸马的腰带,小驸马全程都老老实实的,冻的嘴唇犯青。
“真能耐哈,你自己往身上泼的水?”杨春风扯掉小驸马的裤子,“你脑袋是被驴夺命连环踢了吧?”
等把小驸马的靴子和裤子都脱了又“啧”了一声,“你瞅瞅,两个蛋都冻成一个了,再得瑟鸡鸡蛋蛋都给你冻掉了,看你尿尿怎么办!”
飞快的用布巾把小驸马身上的水迹都擦干,扯着人按床上,拽过棉被裹的紧紧的搂在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杨春风脸蛋贴着小驸马冰凉的脸蛋,嘟囔道:“我都赶上你妈了……”
“白捡个这么大的儿子……”
杨春风知道小驸马为什么往身上泼水,她总是能奇异的无缝衔接上小傻瓜的脑回路,上次两个人睡在一起,是因为下雨,小驸马被雨淋湿了,杨春风当时就心一软,让人进来睡了。
这半个多月没下雨,小驸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