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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的抬手按按额头,叶女史默默看着吕悦在那里捡石头,还不时的大呼小叫的拿起一块半块的、有着诡异花纹的石头给自己看。
其实,他的意思本来只是让二人在这里洗上把脸,略做歇息,再往石桥那边景致好的所在走走转转,却没想到,她居然玩儿起来了……
看她玩儿的似乎正起兴呢,叶女史干脆改变行程,坐到了一处大石头上面,看着吕悦在水边挑挑选选。
拿手在腿上按了按,稍稍有些累,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这么多年都没再摸过马了呢?为了能让那马听话,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还调动内力让马听话,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上了手,只为这会儿能带着她出来游山玩水。
宫里什么都好,就是寻常宫女没机会摸这些,自己虽能找太后讨旨意,可也太打眼了些……
不说其他,就是自己这个个子……同龄的女孩儿中哪有这么高的?
吕悦玩儿得开心,兜兜转转的捡了那一大堆石头,看见水里清澈的小虾,又暗自遗憾现在木有塑料袋、塑料瓶子什么的,不然捉上几只带回家去也好啊?
再一扭头,看见被自己堆成了“小山”的那堆鹅卵石,头上不由得冒出几道黑线来——这么多,怎么带啊?
不得已,只好挑了选、选了挑,最后选了四五块捧在手里,又心疼的看看剩下的那堆,叹了口气,走到了叶女史身边。
“怎么只带这几块?”他亲眼看着她选了那一大堆的石头出来,这会儿怎么就拿了这些回来?
吕悦一脸的心疼:“就这些我还担心怎么带回去呢……”两人出门时啥也没带,就骑着一匹马,现在这些东西要放在哪儿?怀里么?可上面有还水呢……
叶女史无语的看了吕悦一眼,摇摇头,转头吹了一声口哨,那马听了声音小跑过来,随即拉开马身上搭着的搭拎口袋:“放这儿。”
……
“你早说啊!”把石头往里面一丢,吕悦就兴冲冲的再跑了回去,继续她的选石头大业去了。
被那句“早说啊”噎得翻了翻白眼,叶女史摇摇头,实在懒得跟她计较了。
两人在溪水边上选石头,那边马蹄声声,吕悦随即一抬头,疑惑的跟身边儿的叶女史嘀咕着:“怎么那两人有点眼熟?”
叶女史抬眼往石桥那里扫了一眼,眉毛挑了一挑,就见那两个当先骑马的人已经过去了。
吕悦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脸色一变,拉了拉叶女史袖子:“怎么看见八、九王爷了?!”
“许是入山来玩儿吧。”
“……一会儿别遇上他们?咱们要不回吧……”
看吕悦一副被吓着了的模样,叶女史不由得心里好笑,抬手用还带着水的手在她额头上一弹,满意的看到被水珠子撒到脸的吕悦一激灵,弯了弯嘴角:“那是下山的路。”
“……要是他们再回来怎么办?”
“不怕,有我。”说完,又在她的鼻子上面一刮。
吕悦脸色一变:“你手上还有水呢!”
吕悦没看清楚,可叶女史眼尖,一眼就看到这两位王爷的气色可是不大好,脸上煞白煞白的。
这边两人依旧在水边上选石头,那边八、九二位王爷快马加鞭的往山下跑。一口气跑到山脚的十里亭子附近,这才下马歇息。
左右无人,亭子里头的视野又足够宽广,八王爷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拿袖子擦擦汗,一脸郑重的看向九王爷:“你说……四哥在山里做什么呢?”
九王爷神色阴郁,抬眼扫了八王爷一眼:“那么些的兵马,你说他要做什么?”
八王爷脸上又白了三分,倒吸了口凉气:“可太子……太子的位子稳稳的,四哥……四哥糊涂啊!”
九王爷不耐的侧过脸去:“稳不稳的……这也不好说,四哥母家势力强大,向来颇有野心,谁又不知道?这不关咱们的事……咱们早就打定主意做那闲散王爷,好吃好喝的,有美女玩有戏听便可,管他谁上了大位也不会拿咱们如何!今日这事,咱们兄弟谁也没看见,他们爱争就让他们争去!”
八王爷叹了口气,点点头:“倒也是,咱们又是拿千里镜看见的,离的那么远,不碍事、不碍事……”说着,手就摸向腰间,刚刚恢复了三分血色的脸又忽的白了起来,“……老九,我那千里镜可在你手上?!”
九王爷一愣,眉毛倒竖了起来:“不是一直你拿着么?我是就着你的手看了两眼的!”
“可……千里镜呢?!”
二人只觉着头皮发麻,不敢深想,九王爷强笑容道:“许是刚才跑马,不知掉到了何处吧?”
“也是……定是如此。”
忙又牵了马回来,到底不敢返回去再找,要是正撞上四王爷的人马……那小命可就别想保了!
“王爷,您看。”
手中拿着一只黄铜做的千里镜,四王爷神色莫变:“刚才你看见的那反光,想就是这东西弄出来的吧。”
另人一抱拳低头应道:“应该是,这是千里镜,虽能离着千米可观人看景,只这一点不好——要是那人也正向执镜人所在之处看来,又有太阳的话……”
四王爷眯起眼睛:“这东西看着好生眼熟啊……宫中有这行子的,也只有父皇、太子、我这处,听说之前老八不知到哪儿淘蹬来了一个,成日家拿着四处显摆得很呢。”
那人再弯了弯腰:“八爷的那个是下面做南北货的商铺献的,上面应有商家记号。”
四王爷正盯在那个“汇裕行”三字之上,冷冷一笑:“这家商铺倒也有意思,从海外流进来的铜棍子上面也能叫他们想法子打上自家的印记。”说罢,声音冰冷刺骨,“查!看看八弟这两天可还请人去看他那件宝贝不了!”
抱着满满两袋子的破石头,院子里那位管事的嘴角直抽抽——这还真是城里的少爷啊……居然拿着满水边儿都是的破石头当了宝贝了……
吕悦一脸兴奋的正在吃着由各种新鲜山货所组成的美味农家菜,这些可全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好东西,平时在太后那里吃的虽然精细,但却比不上这里的原味儿鲜美,这肥嫩的小土鸡、各种蘑菇乱炖出来的佳肴,吃得吕悦直晃脑袋。
左右看看没人在屋里,这才凑到叶女史的耳边嘀咕着:“这叶家在山里还有这样的院子,每年应该都能收着这样的年礼吧?”
“许是吧。”这种庄子又没什么地,平时也没什么出息,就算有山货,想来也没有许多,怕不过是白放着的,以叶家人的家世,哪里会看重这些?也就是她吧,竟把这些当了宝贝。
挑眼看了看她,见她吃完了居然有打起哈欠来了,估计是早上起的太早,上午又转了一大圈的缘故,拍拍她的肩膀:“先去睡一会儿,一会儿等太阳没那么毒了再出去转转。”
“哦。”吃饭了就睡的吕悦揉揉眼睛,爬到床上,等人要躺下了才疑惑问道,“你不睡么?”
叶女史一愣,挑挑眉毛:“怎么?不抱着你睡不着么?”
吕悦脸一绿,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睡的着!”
叶女史人到了院中,见那个小丫头正拿穿好的野菜晾晒,悠闲走了过去,随即跟她搭起话来,问罢了如年纪、一家子到这处的时候长短,山上可有什么进项等事,才话峰一转:“我瞧这处山水倒也有些意思,这些日子进山游玩的人可多?”
小姑娘连连点头:“每年到了夏日这会儿,就常见骑马的大爷们往来呢,奴婢上山挖山菜的时候见有摇着扇子做诗的呢,哥哥说那叫才子!”
“只见过才子?”叶女史似是心情甚好,嘴角勾了勾。
小丫头脸上一红,哪里见过如此俊秀的少年?忙又喏喏道:“不光是呢,听哥说,前两日他去深山打獐子时,还见了好多骑着高头大马的,手里还拿着不知是啥的家伙的人呢,足有好几百个,他吓了一跳,怕那些人凶他,就从小路溜了出来。”
叶女史眼睛一缩,他倒是知道些消息,二皇子最近听说病了,连太子跟大公主的生日都没去。四皇子出京办事去了,可人出了京,就缩在马车里面不再出来,也鬼祟得很。就连叶贵妃那里也是一般,连连的叫那个护卫扮成女子模样去了好几回韶华殿……
点点头,只道了句:“遇上那样的人就躲着些,虽咱们家不怕,可要是一个没躲开,到底也要吃上一回亏。”说罢,便背着手再走了进去。
小丫头这才敢抬起头来,小脸儿依旧通红,心底下直迷糊:也不知这两位是府里哪一房的少爷?要是能跟着他们回去当个丫鬟……可比在这破山沟子里要强得多呢……
吕悦正睡得迷糊,就觉着身边一沉,一个熟悉无比的大火炉子拥了过来,把自己又扒拉到她怀中。皱皱眉头,抱怨了一句:“不是不睡么……”
“我哪舍得?”
吕悦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依旧皱着眉头,拿手在她胸口推了两把,可就她那点子力气,啥作用也起不了:“白天这么热……你又这么热……早上把我冻醒了……”说着,人就又睡过去了。
叶女史正拉着被子的手僵住了,脸上一会儿白一会青的,她这算是嫌弃自己身上热?还是嫌弃自己早上起的早、不抱着她睡了?!有这样的人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愤愤的用被子裹住两人,胳膊从她腋下钻过死死抱着,看着她睡得正迷糊的小脸,心头一气,低下头下去,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别说,口感还真不错,再来一口……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这三日里,吕悦觉得过得比哪一回出宫时都快。
坐在车子里面,看着那一袋子的鹅卵石,又眼巴巴的盯着窗子外头,叹了口气:“怕是下回再出来,就进不了山了吧?”
叶女史悠然坐在后头,手里拿着一纸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信,正看着,听她的话挑了挑眉毛:“下回有出宫有事要做。”说罢,抬抬眼睛,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再等上一阵,最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