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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婷忙扶起她,傅琰雪仔细查看她有没有受伤,直到确定她无碍后,才放下心来,帮她拍去身上的泥土,问道:“吓死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白娉婷尴尬的笑着,没想到土炸药的威力这么厉害,她做了一小瓶,在后院试爆了一下,居然能达到如此效果,是她太聪明了,还是随身空间里的硫磺原料太给力了。
白婉婷忙搀扶着她到堂屋坐着,拿来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
傅琰雪心中狐疑,倘若娉婷妹妹弄的这玩意儿搬到战场上去,会有多少血肉横飞的事儿?他虽然惊讶方才的情景,却没有向白娉婷发问,他想他问了,她也未必会回答他,这是一个奇特的小姑娘,他越靠近她,心中越是迷茫。
白娉婷休息片刻,看着目光关切的两人,心中一暖,但是她严肃道:“我很抱歉,这次我让你们担心了,刚才我做的是能够对付大野猪的法宝。至于那是什么东西,我一时也和你们说不清楚,而且那东西我只用一次,以后绝对不会用,请你们务必别告诉别人有关那东西的来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再次在世间出现。否则会引来生灵涂炭,百姓的生活更加穷困潦倒……”。
傅琰雪虽然点头,可他心中颇觉怪异,而白婉婷则对她向来信服,见她不愿意透露过多,也不再追问。
接着白娉婷仔细讲解了土炸药的用法并和傅琰雪计划了一个引大野猪上钩的圈套,准备猎杀那只凶猛有力的大野猪。
“就这么办!回头我和我爹他们好好的商量一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出去了,你们俩把门给关严实了,只是厨房被炸了,你俩吃啥?”傅琰雪关切道。
“不碍事的,我的卧室里有糕点和水果,我和婉婷暂时能过活,只等你们逮住了那只凶猛的大野猪,我再请瓦匠给我垒厨房吧。”白娉婷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反正她现在有随身空间饿不死的。
“好的,那你们俩千万要照顾自己。”傅琰雪临走前嘱咐道。
“琰雪哥哥,还是用羊崽子吧,让他们注意老人和妇女,毕竟野猪凶狠了,什么都咬的……”白娉婷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好的。”傅琰雪点点头,望着她的眼神里带着她某种不明白的情绪。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探究,傅琰雪已经转身走了。
确定行事后,傅琰雪立刻到村中去找他父亲傅宝根一起联系众猎户开始着手准备,白婉婷无论如何不肯离开回卧室里去,白娉婷皱了皱眉也只好让她继续守在外面,自己则更认真的制作足够量的土炸药。
白娉婷让傅宝根父子将大野猪诱到埋伏点,再利用掩埋在此处的“土炸药”解决它。
她提出了大概的围猎大野猪的思路,傅宝根父子则配合其他村民一道做了周密的布置,在村子四周布置了多处陷阱障碍,独独在埋伏地留出了通道,这种布置如是两军交战可能很容易被看穿,但对付一只大野猪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娉婷丫头,你和你妹妹先回去吧,这儿就留给我们了,你反正已经把引爆‘火球’的法子告诉了咱们家琰雪,这事儿可就好办了,安全要紧,你快些回去,倘若你们姐妹俩出了事情,我可不好和沈家交代。”虽然白娉婷姐妹俩已经被赶出来了,但是血浓于水,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
“好的,那谢谢傅叔为大家除害了。”白娉婷点点头,伸手拉着白婉婷赶紧回去了。
“碰”的一声伴随大野猪嘎哩嘎哩的吼叫声响起,大野猪被暗藏在村口的兽夹狠狠的禁锢住了,大野猪嗥叫疯狂摆动身躯挣扎着,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山里的夜空,惊得林中的飞鸟走兽阵阵骚动,兽夹虽然是特制的,又厚又大,一头的铁链还扎扎实实的捆在一旁的巨石上,就算这样的厚重的布置居然也让它惊天动地的挣扎中扯得一晃一晃。
“大家赶快退后,我要引爆‘火球’了!”傅琰雪的声音清越之中带着一丝急迫。
火红色的引火迅速在地上蜿蜒爬行着,一如游动的火蛇……
一霎那之间,“轰!”的一声巨响,连爪山也为之一震,橘红的火星一闪,伴随腾起的滚滚浓烟,在新式武器攻击下,彪悍拉风的大野猪被炸成了好几块,鲜血和残渣溅得伏在四周的人一头一脸,空气中充满了硝烟和腥血的气味,呛得有点儿窒息。
“啊,爹……爹……”是傅琰雪的声音,原来他爹的手臂被土炸药给炸伤了。
“琰雪,没事儿,不紧张,一点儿小伤,你快去和大伙儿瞧瞧,大野猪有没有死掉了?”傅宝根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
“嗯,我瞧着你没事。”傅琰雪趁机给傅宝根把脉,确定傅宝根没事,是以,他松了一口气。
因为事先白娉婷让傅琰雪不要和村民说那土炸药的来历,是以大家都以为是傅琰雪做出来的,一个个都对傅家人很是感激。
大野猪一死,村里人载歌载舞的办了一个篝火晚会。
三日后,傅琰雪身上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这次他来还带了几个石匠过来,为首的蔡石匠,白娉婷也是认识的,当初白娉婷的青瓦房还是他给盖的。
白娉婷问蔡石匠再搭建一个厨房要多少银钱?
蔡石匠却说银钱已经让傅琰雪给付掉了。
“琰雪哥哥,你这样太不地道了,会被别人知道了说咱们的闲言碎语的。”白娉婷硬是把五两银子给他,不让他帮她垫付。
“哎,拿你没有办法。”傅琰雪点点头,知道她好面子,于是就笑着把五两银子的荷包收了下来,他在看见荷包上绣的兰花图后问白娉婷是不是她绣的。
“我可绣不出来,那是我妹妹给绣的。”白娉婷摇摇头,不过,白娉婷却看见了傅琰雪眼中流露出的一丝儿失望。
“哎,罢了。”傅琰雪拿起白婉婷端来的君山猴魁喝了几口,又道,“这次我可是被你给推上了风口浪尖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睇着白娉婷。
“是不是有媒婆上门说亲啊?”白娉婷捂嘴笑道。
“是啊,一拨又一拨的。”傅琰雪苦恼的伸手扒拉了两下额前的几缕碎发,笑道。
“哎呦呦,琰雪哥哥啊,那可是你的福气啊!”白婉婷也点赞了。
“不说这个了,我烦着呢,对了,娉婷妹妹,你那儿可有制出来金疮药?我爹的手臂被土炸药伤的不轻呢,当初他是为了安慰我才说他没怎么受伤的。”傅琰雪说道。
“嗯,有呢,我这就给你一瓶金疮药。只是炼制这药颇耗费精力的。”白娉婷笑着说道。
“我知道,所以这五两银子全当我买下了这瓶金疮药。”当他拿到了那美人齐肩药瓶后,笑着对白娉婷说道。
如此,五两银子又还了回去。
等傅琰雪一走,白婉婷心思敏感的说道,“姐姐,琰雪哥哥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我这绣工不好吗?”
“他不会是这个意思的,你莫要误会了。”闻言,白娉婷莞尔一笑。
“那为什么要把五两银子还给咱们,真的只是为了一瓶金疮药吗?”白婉婷不太相信。
“自然是真的。”其实连白娉婷也感觉到傅琰雪对自己有那么点朦胧的心思了。
只是哪个少年不怀春?
“姐姐,你怎么愣神了?可是在想什么心事?”白婉婷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没有想什么心事啊,只是在等蔡石匠他们把我们家的厨房修缮好了,咱们第一餐做什么好吃的?”白娉婷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姐姐,你说我是吃货,其实你才是吃货。”白婉婷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人多,所以一天就把厨房给修缮好了。
白娉婷也重新把买好的碗筷放置好,宫彦风还送来了一捆甘蔗,说是祝愿她生辰快乐,日日顺利,他跟她说一截一截的甘蔗代表每一日的日子,所以是日日顺利的意思,其实他还没有说是代表日日甜蜜的意思。
白娉婷一看甘蔗,顿时想到了熬糖。
“我们这儿好甘蔗少,我是在一艘商船上购买的,这个事儿,我娘不晓得,你可不许声张。”宫彦风笑道。
等宫彦风瞧了瞧白娉婷家的新厨房,便问道,“可是我表弟来过了?”
“嗯,是有来过的,还帮我们喊来了蔡石匠他们,这不,一日的功夫就给修缮好了。”白婉婷解释道,“彦风哥哥,我姐姐的生辰早过了,你这礼物可是送的迟了点儿。”
“没事儿,我这只是代表我的心意,婉婷妹妹,你理解不?”宫彦风的唇边悬着一抹如旭日的笑容,温暖而又和煦。
“姐姐,彦风哥哥的心意,能不能吃啊?能吃的话,我可要去拿菜刀削甘蔗吃了。”白婉婷嘻嘻笑道,一般村里的孩子吃个零嘴,也有那种像高粱竿子差不多的叫甜露树的像甘蔗的小树。只是这种树村里极少,所以孩子们的零嘴也很少。
“可以啊,去吧。”白娉婷点点头。“反正留下来的甘蔗,我全给熬成糖。”
“是茉莉花糖?”他饶有兴致的问道。
“错,是熬成红糖。”白娉婷则兴高采烈的回答他。
“你们在烧什么好吃的?好香!”宫彦风鼻子很灵,一下子嗅到了。
“玉米棒炖排骨汤。”白娉婷解释。
“我最喜欢吃排骨了,那我今晚可要吃了晚饭回去吧。”宫彦风这厮摆明了是想蹭饭吃。
“那可不成,你娘已经往这边走来了。”白婉婷正在门口剥毛豆,是以,她瞅的最清楚。
“那好的,那我改天再吃吧,先回去了,省的我被她念叨。”其实他是担心他娘左氏念叨白娉婷她们。
“彦风,你怎么不听劝呢,又单独来这儿了,你有没有把为娘放在眼里啊?”大老远,他们就听到了左氏的数落声。
“你这只破狗尾随着我做啥?”左氏恼怒的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了那条跟着她的黑色大猎狗。
只是左氏还没有听到宫彦风的回答呢,却发现自己身后的黑色大猎狗陡然绕到她面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