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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氏他们当面答应了,背地里还是觉得叫沈妙婷好听。
“你娘那边,你去斡旋,我的小闺女怎么能叫妞蛋儿呢?你瞧瞧娉婷丫头和婉婷丫头没有贱名不是活的挺好的吗?”蓝氏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
“是啊,我娘就是老糊涂了,娘子,你别往心里去。”沈土根皱了皱眉,心中寻思着怎么去劝说自己亲娘。
才消停一会儿,门外却有人敲门,竟是许久不曾上门来的苗氏。
“娉婷丫头在吗?娉婷丫头在吗?”苗氏的声音里带着焦躁不安的情绪。
“你来做什么?”沈土根因为和兄长沈金根有嫌隙,自然也不待见嫂子苗氏了。
“什么叫我来做什么?”苗氏气呼呼的拔高音调说道。
“娉婷丫头人呢?”
“你来晚一步了,人已经回镇上去了。”沈土根没好气的说道。
“那可怎么办啊?辉哥儿要死了,要死了。”苗氏口中的辉哥儿正是之前那个和沈金根有染的寡妇宁氏,宁氏把儿子辉哥儿生下后,难产去了,孩子就被苗氏养着了,苗氏本不想养,但是沈金根说等辉哥儿身子调理好了,再送走就是了,可是养着养着,辉哥儿前些日子着了凉,染了风寒,后来也喊郎中上门来瞧,只可惜辉哥儿的身子骨越发的羸弱了。
按理,她是比谁都希望辉哥儿去死的,可是养了那么久的孩子,况且小婴儿和她没仇,时间一长,倒是也养出了一些情分。刚才她听说白娉婷来这边为弟媳妇接产,她踌躇了一会儿就赶快跑来了。
只可惜人都走了。
“说什么胡话呢?怎么会死呢?虎郎啊,你赶快去秋生爹那里租一辆马车赶去锦园喊娉婷那死丫头回来给辉哥儿治病。”戴氏虽然在屋子里,可是也听到了苗氏的大嗓门,她一想辉哥儿好得是沈家血脉,怎么也得挽救吧。
“祖母,娉婷妹妹早就和大伯父家断绝来往了,我去了也是白去。”沈虎郎心想祖母你糊涂,我可不糊涂。
沈虎郎的直接拒绝让戴氏的一张老脸,那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从诧异到震惊到咬牙切齿到怨恨!
戴氏顿时把拐杖往地上一砸。她冷着脸呵斥道,“你还当我是祖母吗?若当我是祖母,你就去锦园一趟。”
“祖母,相公已经和你挑明了,娉婷妹妹和大伯父家断绝来往了,就算相公辛苦跑一趟。她不答应,那我相公岂不是白跑一趟,再说大伯父家缺人手吗?不是还有沈春生吗?”夏氏见沈虎郎被老虔婆为难,马上帮忙反驳道。
她和沈虎郎那是真心实意的一对,况且娉婷妹妹对他们也多有帮衬,此时她哪里能让相公去犯糊涂,刚才娉婷妹妹离开的时候,可是才和祖母吵过的。
“我娘子说的对,可以让春生去锦园喊的,我嘛,人微言轻。可是喊不动我那妹子的。”沈虎郎冷笑着看着戴氏,心中更是对这祖母不屑了。
这分家都分掉了,干嘛还巴着大伯父一房呢?你若喜欢大伯父,当初就该去大伯父家住着,而不是现在和他们爹娘住一块。
“娘,算了,我再另外想法子吧。”苗氏本来也没有指望能请到白娉婷给辉哥儿瞧病,不过瞧这形势,让老虔婆和沈土根这房的人生嫌隙,也许老虔婆会带着棺材本来求她收留她呢。
苗氏和来的时候一样,慌慌张张的走掉了。
戴氏还在觉得自己丢脸呢。
此时戴氏对沈虎郎越发的瞧不上眼了,更别提对着夏氏。
“虎郎,你是男人,怎么好被一个妇道人家指手画脚的给牵累了?”她这话有挑拨离间的意思了。
“祖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对相公指手画脚了?”夏氏本就因为戴氏不喜欢婵姐儿,戴氏也不待见她夏氏,是以,夏氏平日里甚少和戴氏说话的。
“没有指手画脚,他能忤逆我?”戴氏越说越过分。
“相公,你跟祖母解释一下,我进屋瞧瞧萱姐儿的被子有没有盖好?”夏氏不想自己和戴氏直接撕破脸,只能找借口溜了。
沈虎郎本想和戴氏吵嘴的,但是一看父亲的眼神暗示,让他顺着点祖母,所以沈虎郎干脆低着头做出在听训诫的样子,其实心思早就飞远了。
戴氏训斥一顿,心里更是气得厉害,如果不是小石头出来搀扶,她肯定还要闹下去的。
沈虎郎回房后,就看见夏氏在嘤嘤哭泣。
“咋的哭了?”沈虎郎抬手扶额问道。
“祖母……祖母真是太过分了……原想着咱们没在镇上置业是想呆在村里头也好有个脸面,我也好方便回去瞧瞧娘亲,可现如今你祖母这个样子,我看我们还是搬去镇上住吧。”夏氏心想那个老虔婆,咱惹不起,那就躲吧。
“行的,娘子,我也受够她了,干脆就这么着吧。我明个就去找人打听宅子的事情,然后开春之后就搬,你意下如何?”沈虎郎心想自己也想和娉婷妹妹婉婷妹妹那样住的离沈家远一点,或许距离能产生美呢?
“也好,就这么办吧。”夏氏闻言,立马破涕为笑了。
“那不能再哭了,我祖母就是个老糊涂,也许之前对好得不得了,下一妙又觉得你不好了。来回反复,她也不嫌烦。”沈虎郎忍不住说道。
“好的,我明白了。”夏氏点点头。
沈虎郎两口子这边在合计,那边沈金根那头却哭天抢地的吼了起来。
到了次日清晨,沈土根一家才得知昨晚辉哥儿寅时三刻没了。
戴氏听到辉哥儿的死讯后,先是昏厥,再次醒来就逮着沈虎郎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夏氏看不过去,她想沈虎郎是自己的相公,却被老虔婆这般辱骂,而且还是为了早就和公公不和的大伯父家,她人虽然年轻,可是嘴巴子也是个利索的。
“昨晚,如果你去锦园把娉婷那个死丫头给叫来,辉哥儿就不会小小年纪给夭折了!我的曾孙子呀……”戴氏哭着喊道。
蓝氏在屋里听不下去了,就为那个宁寡妇生的小子,老虔婆哭的如此的声情并茂,她的妙姐儿也因为戴氏的训斥声才睡着如今又醒来哭闹着,让她好生烦躁,如果不是沈土根拖住了她,她真想冲出去骂一顿老虔婆。
“锦园那两个死丫头也不是个好的,尽知道忤逆我,什么人生的和什么人一样,下作的死丫头!”戴氏骂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到底是黑发人送白发人,戴氏的情绪自然是很激动的。
蓝氏本来还想躲在屋子里,毕竟她生了妙姐儿得坐月子啊,此时她也顾不得沈土根要阻止了,她披着一件袄子,头上戴着抹额,从屋子里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我说娘啊,娉婷丫头和婉婷丫头可是我的生的,她们再不好,那也是你们沈家的骨血,你怎能那么骂她们,她们又做错了什么?夏氏说的对,娉婷丫头她们早已和大房那边断绝来往了。所以大房那边的人的死活和我那两个闺女有什么关系,还是你不满意你在我们二房过的日子,你真要去巴上大房那边,我和土根也不反对,要走,请便!”蓝氏听到戴氏那话虽然面上在骂白娉婷姐妹俩,可仔细一听,却是在骂她蓝氏吧。
“土根,你听听,她不就生了个小丫头片子吗?又不是带把的,至于这么横吗?哦,我记得你可是休了她的,她怎的还有脸面来说我呢?嗯?”戴氏人虽然糊涂,可是记性还不算太差,她马上想起沈土根曾休了蓝氏的事情。
蓝氏被她一提醒,顿时脸色不悦,一阵青一阵白的。
“相公——既然如此,我就带着妙姐儿去锦园住了,你娘瞧不起我和妙姐儿,那我只能去投奔两个女儿去了。”蓝氏气的七窍生烟,本就单薄的身子更是如风中的落叶一般气的直哆嗦。
“那怎么成?我当时给你休书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你那怪病也好了,休书早就作废了,所以,你还是我的娘子。”沈土根忙阻止她要离开。
戴氏没有想到这二房一拨人这么打自己的脸面,都没人听自己的话了,是吗?
“土根,你既然觉得蓝氏好,那你给我一道滚出去,还有这屋子的地契也有我一份的,还有之前你们成亲后问我的借的银钱,都一分不差的还给我。哦,这厨房的两根梁柱,还是我花了十文钱买的,按如今的行情,怎么也得四十文钱吧……”戴氏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众人一听都彻底寒了心。
小石头闻言闭上眼,哎,自己的前程算是没有着落了,这曾祖母真是越来越掉链子了。
“我凭什么要和相公一道搬出去?”蓝氏气的手脚冰凉。“要搬家也是你搬!”
“娘,娘子,你们俩能不能别吵了,这都什么事儿?咱们家昨儿还开开心心的,今个怎么为了别人家的死讯,一个个开骂呢,都给我消停,都听我好好说!”沈土根被戴氏说的话也气的当即胡须都抖动了。
“什么叫别人家的死讯,那是你堂侄子,你咋那么说!”戴氏气的脑门发疼。
“祖母,如果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那辉哥儿是个庶出的好不好!”沈虎郎之前一直没说话,此时却一阵见血的说道。
“那是大户人家的规矩,我们小门小户的有什么好讲究的……”戴氏蛮不讲理的说道。
“娘,你如果想跟着我们这一房过日子,那你就安安稳稳的跟着我们过,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买梁柱的银钱,你要想要的,我和娘子和你算清楚了,往后你就跟着大房那边去过活吧。”沈土根因为和沈金根的嫌隙,而且他又觉得老娘是个偏心眼,爪山脚下的一片地本该是他的,可是老娘做主给了他兄长沈金根,当时他也没说什么,此时此刻,他更是愤怒了。
有一瞬间,沈土根明白了白娉婷姐妹俩的处境,因为蓝氏也是个偏心眼。
“你……好你个白眼郎!”戴氏冲着沈土根骂了这句话后,拉着小石头的手就往外走。
“娘,大雪天你出去个什么劲儿?有什么事儿,咱们在家里好好商量啊!”到底是自己亲娘,沈土根见戴氏大雪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