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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安排大家吃饱休息好了就起身赶路,争取能在今天赶回家。”那少年背着手不再言语,只是站在凉棚边望着缓缓离去的马车。
在太阳落山的余晖下,马车进了熟悉的石子巷。梅姨娘和芳姨娘接到消息,早早的就在府门口踮着脚朝巷子口的方向张望。远远的看到马车进了巷子激动的吩咐各自的丫鬟赶紧把自己准备的吃食,洗漱水热好。
马车在府门口时终于停下来了,瓜尔佳氏牵着清月走了下来,随后跟着出来的是子贤。清莹没在这车上,她单独坐了一辆马车由陈嬷嬷陪着。
这会儿见到自己额娘在门口等着,按捺不住自己高兴的心情,刚下马车就跑过来了“额娘~~~~”清莹扑进了自家额娘的怀里。
梅姨娘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你这死孩子一出门就是几个月玩野了,也不稍个信回来给额娘。”梅姨娘抱着清莹激动的说道。
芳姨娘见到福晋身后的儿子,吐出一口气来。平稳的走到瓜尔佳氏面前行个礼:“见过福晋,见过小格格和大阿哥,福晋安好,一路可还平安?”
芳姨娘行着礼,眼睛却偷偷的看向自家儿子,子贤这几个月在庄子上经常跟那帮小子野。虽然晒黑了不少,可也长高长壮了,芳姨娘见他这样悬着地心也可以落地了。
“见过福晋,大格格,大阿哥”梅姨娘紧跟其后行礼。
瓜尔佳氏眼里精光一闪。“都起来吧,最近府里可还好?”
芳姨娘恭谨的回答:“回福晋,府里一切还安好。只是前些日子老爷的一个老朋友从南方过来了,现今住在前头客院里。”
瓜尔佳氏挑挑眉:“这事我已经知道,是老爷的朋友,来京是为了参加明年的恩科,老爷请他暂时在咱家当坐席先生。”
“难道是请来教大阿哥的?”芳姨娘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福晋小心翼翼的问着。
梅姨娘拿着帕子捂着嘴一副你很偏心的样子,“什么?是教大阿哥的,福晋啊,你可不能偏心啊,如今大格格也虚岁也有八岁了,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的都早就会背女四书,会描红绣花。咱家虽说是旗人家不需要学的那么多规矩,但好歹也还是要识些字的好呢,更何况小格格也不小了是该识字了吧!”
瓜尔佳氏用手捏紧自己的帕子正待说什么,忽然感觉有人扯自己的衣袖,低头一看是清月,刚才下了车她就要自己走路,没想到她并没有先进去。
“大姨娘,我额涅可有说过不给大姐姐请先生?”清月仰着小脑袋问。
梅姨娘摇摇头,“并不曾说过!”
“那可曾说过请来的先生只教大哥哥?”清月又问。梅姨娘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既然都不曾,那你怎么知道请来的先生只教大哥哥而不教我和大姐姐呢?”清月觉得脖子好酸,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这……”梅姨娘咬咬下嘴唇,望了望瓜尔佳氏见她并没有说什么不赞成的话,又看了看站在福晋旁边毕恭毕敬的芳姨娘。
“福晋,是奴婢想差了,奴婢自甘领罚!”梅姨娘走到瓜尔佳氏面前低着头。
“就罚你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吧。就把这银子……”瓜尔佳氏停了停想再说点什么
“呵呵,东阿兄。你娶了个这么贤惠又很大气的妻子,还有如此聪明伶俐的小女儿。羡慕啊,羡慕啊,嫂子何不把这银子拿来打酒吃呢!”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来人个子不高皮肤呈暗黄色,浓浓的眉毛紧压着锐利的眼睛,脸颊深凹,颧骨很高嘴唇薄而大,穿着件深蓝半旧的琵琶襟葛布马褂。难道此人就是暂居他们家的客人?
东阿爽朗的大声说笑道:“哈哈,敏儿,这位便是我小时候的同窗好友,经常提起的逸儒。我已经拜托他暂时代理先生一职。请他好好管教一番。”
瓜尔佳氏端庄娴雅的行了个礼,“妾身瓜尔佳氏见过田先生。”
随即瓜尔佳氏招呼几个小的上来行了见面礼。“孩子们,快过来见过你们的先生,你们先生可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东阿拍拍田先生的肩膀“嗯,逸儒,怎么样我家几个小的还不错吧,你就等着明儿他们的敬师茶吧,哈哈~~~。刚好今晚上家宴,逸儒咱俩喝两杯如何?这会可不许装醉了!”
“哼,知道你喝酒厉害!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阿玛当年喝酒是出了名的耍赖,别人都是拿大碗大口喝酒,就你阿玛拿的是白酒兑白开水。”田先生很不服气便在小辈们揭短。
一旁的瓜尔佳氏看着情形赶紧招呼丫鬟们先把几个小的带进去,“哪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了呢?”东阿很迷茫的望着田先生。
“东阿兄,还记不记得我们当年有个同窗家里是做酿酒生意的?”田先生很开心的提醒着东阿。
东阿皱着眉想了想。“酿酒的?啊,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要你帮忙写情诗追那个什么什么楼的什么花的事?”
田先生很好笑的看着东阿,“咳,咳,就是那次啊,你也真是,我明明花了不少时间才好不容易写了篇诗换来喝酒的机会。”
“啊!,是了,当时你把诗给了那个同窗后,他就带着我俩偷偷溜进了酿酒的工坊里面。还特意告诉我们要喝就要喝陈酒,放得时间越久喝起来就越香。”东阿提起酒那肚子里就又十万八千个酒虫子在叫唤。
“可不是,我们好不容易躲开那些个下人们溜到了存陈酒的酒窖里。当时我都看呆了,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酒窖,酒窖里码的满满的都是酒坛子。”
东阿眯起眼睛一脸的怀念,“可不是,我还记得我们当时准备偷喝的就是藏了十年的陈高哦,听当时的同窗讲那是他出生时他爹酿的,说是等他娶媳妇的时候拿出来喝。结果我们那同窗跟我们抱怨,他媳妇还没娶上呢,这酒就快被他家老头子卖光了,哈哈!”
“是啊,我还记得我们当时开了最里面那坛最小的。闻着挺香的被我们喝了个精光。”大概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田先生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
“咳,咳,那是有二十年的陈高。东阿你到好不但偷了白开水来把自己的酒里兑了水,还一个劲儿的哄那个同窗喝多点,硬生生的把那个同窗给灌醉了,可是就是因为那同窗喝太多,下午上学时因为先生出门有事大家都是温习功课,那个同窗站在院子里骂了先生足足一个下午。惹得大家都没心思学习趴在窗户上看稀奇。等先生回来知道后气得吹胡子瞪眼。事后害得我们三个一起炒论语两百遍,就是那一次,你终于把论语背熟了。”
田先生好笑的看着还沉浸在回忆里的东阿,好意的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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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有 喜
东阿被惊醒翻翻白眼接着说:“哈,可不是么,打那以后我看到那本子劳什子论语我就想吐?不对啊,我记得当时那个同窗吹牛说他家这酿酒的技术是传了好多代,他从两岁时就开始训练品酒,区别酒的好坏还说他酒量很好,你当时不信呢,对了,逸儒是你先提议说咱俩要灌醉他,怎么最后变成是我一个人的罪过了”
“最不该的是,明明刚开始先生只准备罚那位同窗的,你到好主动站出来跟先生说你也有份,还说不能让那位同窗一个人承担错误,这也就罢了说明你这人够仗义,可是,可是你为什么把我也要供出来啊。”
田先生听了讪讪地摸摸鼻子,“这不三个人一起做坏事,另外两个兄弟都落水了,你怎么好意思独善其身呢,到不如一起下来洗个澡;哈哈”
“还有啊,那首诗你明明就是照着先人的诗套的一首打油诗!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哈哈,东阿兄,自古文人皆是贼,窃字不算偷,我可有说错?”田先生心情很愉悦,东阿一听不乐意了正要奋起再反驳,誓要把田先生的话推翻。
瓜尔佳氏在一边看这一大堆子的人站在门口这么久,巷子里的人来来往往,时不时还有人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探。
看着也不是个事儿,眼看自己夫君说不过了还要跟这位田先生理论出个高低,忙接过话来“这会儿天色也晚了,我看你们不如到正堂坐会儿,估计等不了多久就可以开饭了。”瓜尔佳氏提议。
大家看看天色这才惊觉已经很晚了,就他们几个人都还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那些丫鬟婆子很早之前就已经把东西收拾进府了。
到了晚上酒过三巡,东阿和田先生还在饭桌上天南地北的侃着。旁边除了有两个小丫鬟站的远远的伺候着,其他人早闪人不见踪影了
自从家里请了先生,清月从此告别了养猪一样的生活,每天必须早早起床去前院书房上课。先生可是在课堂有沙漏计时,若是迟到多久,就得抄写自己学的课本多少遍。还得每天上午识文习字,下午要么跟着玛玛开弓骑马,要么就是练习弹琴画画。
清月和清莹因为是女孩子还不算太辛苦,只是苦了子贤每次都是最早到学堂背课本,却是最晚离开书房的。
有时候碰到子贤不太明白的地方,田先生就会不嫌口干舌燥的给他讲到明白为止。
看着刚养肥有点膘的子贤哥哥又快速的消瘦下去,清月在一边拘了把同情的泪,然后该干嘛就干嘛去了,虽然很清苦但是子贤的才学底子确实是越来越牢固。
康熙三十三年冬天,就在清月他们忙碌的时候悄悄的来临了。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路上的行人几乎要绝迹。
大雪早就洋洋洒洒的铺满整个京城。仿佛之前的干旱就是为了酝酿蓄力下这场厚厚的大雪。屋檐下挂起了长长的冰溜子,人们从嘴里,鼻孔里呼出团团热气都化成白雾飘散,鼻子都冻的通红通红。
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人们都猫在家里不肯出门,在石子巷的巷口来了一辆马车,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