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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布上,已经染上了鲜血,不是吧……
“我这还是算晚的了,是爹娘怜惜我身子骨不好,等到昨儿才开始请了婆子来给我?足的。在汉人家里,一般是在三四岁左右就开始?足的。还真是羡慕月儿妹妹,生在旗人家里,能有一双天足呢!不但,想去哪儿也能随意出门子走动,还可以骑马拉弓。不像我们汉家女子规矩甚多。这还只是刚开始,才会这样。等以后时间长了,就不会如此这般模样了。”
“那嫣姐姐为何不跟你娘说,不裹足呢?还有啊,即然裹脚走路会伤到脚,就叫那些候着的婆子们,背着你走路就是了。”
“月儿妹妹犯痴了,心疼姐姐呢!裹足时,是不能让婆子背着走的。要经常走动下,让自己习惯这样走路,另外,还须时时锻炼自己的脚力。不然以后拆了足布,两脚是无法站立行走的。再说……”
年若嫣顿了顿,挥手让丫鬟们退到了亭子外,才向清月招招手,让她靠近了。才在她耳低声说:“我娘自已,就有一双极为好看的金莲。我娘悄悄跟我说,爹爹是爱极了我娘的那双玉勾金莲,我娘还说,我若有一双好看的三寸金莲,将来嫁人了,可以很得夫君的欢心。”
年若嫣因为说出这番话来,脸蛋越发的有些发烧,便不好意思的略微低着头。很想告诉清月;将来的夫君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可又觉得闺阁中的女子,本就不该说及此等不守清阁之语。
清月再次傻眼的看着年若嫣,又想起上次出门,在街上时清莹的表现。再次印证了,自古以来,小盆友们对这方面还是很早熟的。
年若嫣即不想裹足,又何必为了讨那些男人的欢心而勉强自已?就那么小的脚,万一遇个什么事跑都跑不掉,清月很不厚道的想:莫不是古代的男人如此不自信,怕自己的老婆耐不住寂寞爬墙当红杏?才会如此的心里变态,说什么喜欢玉勾,三寸金莲之类的。
见她满脸的不好意思,清月决定把这个话题绕过去,“若嫣姐姐的脚好些了吗,我看还是先回屋子,把这裹布换下来吧。虽还是春天,但是时间长了还是怕有炎症。”
年若嫣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只得咬着牙,忍受着钻心的痛疼,站了起来。云落和玉沉两个丫鬟紧紧扶着年若嫣的小胳膊。清月看得一阵牙酸,第一次无比的感谢老天爷,让她生在了旗人家里。她无法想像,自己若是要被?足,会是怎样的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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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相 知
清月摸摸自个儿后脑勺,又回头看看来时的路,所幸,年若嫣的院子就挨在正院边上。再穿过一个小木桥,行不远就到了。她一边走在年若嫣的身边,一边无良的想着:这么点路就花了老长时间,等她们进了院子,会不会刚坐下来,正院的丫鬟婆子就过来传话,要她们再回正院吃午饭呢?
穿过青石砖砌成的拱门,沿着东边的抄手游廊往里行,靠近拱门的是一片梅林,再往里行走才见一汪活水。水中,是“倾心一恋动尘寰”的睡莲,缠缠绵绵的绕着太湖石,靠西边的三尺见方的岸边上,零零散散的种值了几株玉兰树,行至抄手游廊尾,池子的正面,是一座青砖两层绣楼,绣楼前有一临水的六角亭,亭子两边种着不少花草。
一路行来,年若嫣很兴奋的拉着月儿的手,并指着眼前的梅林对她介绍道:“月儿妹妹,快看,这里就是我说的那片梅林。”
清月举目望处,这片梅林范围极广,“嗯,冬天的时候这里肯定是极美的!”
年若嫣略提高了声音答道:“嗯,确实很美,不过最美的还是初春时,残梅、余晖、孤影。”她一脸绯红的先指指梅林,又指指太阳,再指指那些高大的太湖石。
清月偷眼瞄了瞄身边的小美女,她的眼角散落着孤寂,如此单纯的少女,却因为身体的缘故,只能整日里待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不觉心下便有些同情起她来。
好容易,大家才磨磨蹭蹭的到了绣楼里,清月总算明白,为何自己先前等了老半天,才等到年若嫣的出现。感情这位大小姐是自己慢慢磨过去的。
年若嫣拿出帕子擦了擦,大概是运动过了,出了汗的原故,人精神了不少。“月儿快进来吧,这就是我的屋子了。”年若嫣收好帕子牵着清月的手进了套间的炕上。
进来后,清月那个眼红、羡慕、嫉妒啊,开始相当认真的考虑,让自家阿玛快点往上爬。等时机成熟了,再写个申请,打个报告,换个大点的豪宅。听额涅说,郭罗玛法家就换大豪宅了。
年若嫣想和清月成为很好的友人,“咳,咳,月儿妹妹,快来炕上坐会儿。我进里间收拾一下,就出来。”
又回转头,对立在一旁守着的丫鬟说:“玉沉,你速速去把我的那个小箱子拿过来,让月儿妹妹挑些喜欢的帕子、香?拿回去。”
“啊,那怎么能行,嫣姐姐,我不能收下的。”
年若嫣见她一味的推脱,眼眶一下子红了,“月儿妹妹,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交。”
清月有些头大了,“不是呢!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况且,嫣姐姐你人这么好。”
年若嫣喜笑颜开的望着清月,伸出冷冰冰的小手,抓着清月的小胳膊,开心的跟她确认着,“真的,你当真一直会跟我玩,会做我的闺交好友?月儿妹妹,你以后就是我年若嫣最好的朋友了。”
清月无语的望着她,不忍心的点了点头。其实,多一个闺蜜,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处。“嫣姐姐,你还是快点去收拾下吧,我担心你的脚呢!”
年若嫣点点头,在云落的扶持下,进了闺房里行至床边坐下来,小丫鬟们早就准备好新的足布和热水了。云落看着她的小脚,很是心疼。拿起剪子,想给自家小姐剪下那被血染红的足布,被年若嫣伸手挡住了,“不必了,只不过是昨儿放的明矾把脚磨破了,等到晚上,让那婆子再来弄吧,如此,我还能少遭些罪。”
云落只得放下剪子,很难过的拿起热毛巾,扶着年若嫣给她擦拭身子,“小姐,你这样下去,万一伤到脚可怎么办!再说了,你脚还没好完全,今儿个大可不必去正院,派个丫鬟婆子去请清月格格过来,到小姐的绣楼来玩耍便是了。”
“云落~~~!难得,有个不嫌你家小姐这破身子的,愿意同我一处玩耍,我又如何不开心呢?!”
云落是见到年若嫣的脚出血了,才如此迁怒清月的,见那个清月格格很得小姐的心,也就不再多言。
待她俩从里间出来后,玉沉早已抱了一个不小的藤编箱子,放在了炕上的小几上,见年若嫣已经出来,上前扶着她的另一边方才说道:“小姐,你要的箱子拿了过来。”
年若嫣兴致很高的打开了那个箱子,在里面翻来找去的,微皱起眉头问玉沉,“我之前绣的那个,绿萼梅绢纱手帕子,你放哪儿了?”
“小姐,你难道忘了,那个帕子,二公子不是已经跟你说过,要你留给他吗,前儿个他过来看小姐时,碰巧你正在睡觉。看到放在小几上刚绣完的帕子,就顺手拿走了,到是奴婢一时忘记跟小姐说起了。”
年若嫣很抱歉的对清月说:“只因,我在家无聊时,常用刺绣打发时间。因此,我二哥特意为我寻得了如此多,不同针法的精品,妹妹看看可有中意的。”年若嫣说完,把箱子朝清月那边推了推。
清月从箱子里随意拿起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便看了起来。她对于绣活八窍有七窍通,只剩一窍不通。要她说个子丁丑卯,那还不如找根面筋来上吊算了。
若嫣很开心的同她分享着自己对于绣活的体会,还教清月辨认了,不同地区的不同针法,对于一个内芯三十多岁的灵魂来说,真是汗颜了。这年代的小屁孩们,不但早熟还很早慧么?
她一边听着年若嫣兴致勃勃的讲解各地的绣法,一边翻看着箱子里的小东西。突然,一条绣着一朵红蔷薇的白色手帕,吸引住了清月的目光。这是有名的湘绣呢,这种绣法化成灰灰,她也能认出来。前世,小时候见她奶奶也曾经绣过。
年若嫣看到这条帕子时皱了皱眉头,“这条帕子?”歪着小脑袋看了看清月手上的东西,又看看云落、玉沉。她俩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
年若嫣伸手从她手上拿过帕子,端详了一会才道:“月儿妹妹,我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只是这帕子里,有些针法我从来没有见过。恐怕不能送给妹妹了,等我学会了,我再做一条送给妹妹。”
清月无所谓的点点头,她感兴趣的是年若嫣手上的那条。很明显,那不是一般的手帕子。第一眼看去,那娇艳的蔷薇花,似乎要活过来了。还有一种不怎么舒服,但又很奇怪的感觉。用神识扫过去,又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年若嫣很快察觉到,清月对绣活并不特别感兴趣,第一次能交到朋友,她很怕清月下次不来了,便主动的攀谈起来,“月儿,你平时在家里都做些什么事呢?”
清月收回心思,不再想那手帕子了,“也没做什么,平日里在家除了睡就只剩吃了。”
“噗,这么无聊的事儿妹妹也觉得有趣,你很喜欢睡和吃吗?”
“那是当然了,嫣姐姐,我跟你说哦,天大地大都没有睡觉大。吃嘛,人这一辈子无论怎么过,都是过,即然,人都只有一辈子,那就依着自己的性子过呗!自己觉得舒坦、高兴了就好。”
“啊,你额涅不会要求你吗,一般什么时辰里必须起来,在什么时辰里去请安,妹妹平日里,都喜欢吃什么零嘴?”
清月手托香腮半晌不说话,要不要讲真话?额涅好像没有交待,跟平辈间不可以说。即然没交待说不可以,那清月很自然的判断,是肯定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