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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氏冷哼一声,“哪里来的***才?你说服侍过庄氏,在坐的就会信啊?老爷子,这一个绝对是冒充的!”
春燕面不改色道:“奴婢现在在沅王府当差!至于奴婢是不是春燕,只要找府里上了年纪的老人,来辨认一下就可以了。”
颜十七看向张氏,“二伯母,你仔细看看,对这个嬷嬷可有什么印象没有?”
张氏就起身,到了春燕面前仔细看了两眼,然后又退了回去,“确实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当年去过庄姨娘院子里几次的,对于她院子里服侍的,约略有个印象。不过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又加上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所以,难免就有些不确定。”
“闭嘴!”习氏呵斥道,“如今颜嫔落难了,你们这两房庶出的就想合起伙来欺负我们三房嫡出吗?老爷子,这两家联手,明显的不怀好意啊!”
“那祖父可要看清楚了!”颜十七大声道,“二伯母当年不过是出入庄祖母的院子几次,就对她院子里的人有了些许的印象。那么,祖父当年在莒州为曾祖父丁忧的时候,可是跟庄祖母日日相对的。对于,庄祖母身边的人,哪怕是一个二等丫鬟,也应该是熟悉的很吧!”
“住口!”习氏呵斥,“长辈说话,岂容你一个小辈插嘴?”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长辈们的行事,直接影响到子孙后代的言行,作为小辈,为何不能畅所欲言?”颜如松挺身而出道。
习氏哪里被一个小辈这么抢白过?登时就气红了眼,求救似的看着颜寿泉,“老爷子,你看他------”
“她就是春燕!”颜寿泉斩钉截铁的道,“就算人已经老了,但我还是能认出,她就是当年服侍过庄氏的人!”
习氏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陈氏手中捻着的佛珠更是应景的啪的一声断了。
珠子滚落,触地四散。
陈氏惊呼一声,赶忙去捡拾。
习氏却抬起脚来,一脚就踹了过去,“丢人现眼的东西,滚到一边去!”
陈氏瘫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敬奉了一辈子的婆婆。
她居然对自己下这样的狠脚!
当真是翻脸无情啊!
颜二连忙抢上去,将木木呆呆的陈氏扶了起来,退到一边。
“母亲这些年,吃斋念佛,一直都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祖母,她做错了什么?祖母就算要迁怒,也轮不到母亲吧?”颜二气恼的控诉。
“反了你了!”习氏怒目圆睁。
她的确是在迁怒!
那庄氏都已经死去了三十多年啊!
她嫁了将近六十年的枕边人,却对那个女人身边的二等丫鬟都记得这般清楚,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这些年来,颜寿泉从来都没有忘记那个女人啊!
“够了!”颜寿泉大吼,“事到如今,你还想做什么?这样子又打又骂的,就能遮掩住当年的事情了吗?”
“老爷子------”习氏这次是真的傻眼。
从她嫁给他至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吼她吧?
而且,听他话语里的意思,竟是已经认定她当年真的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似的。
就凭庄氏身边一个二等丫鬟的出现,还什么都没说,什么证据都没有呈上来,他就认定她杀了庄氏了吗?
就算那是事实,可他这样子不信任她,是想说明他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都只是一个笑话吗?
颜寿泉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看向春燕,“当年红衣交给你的是什么?”
春燕福了福身子,“回老爷的话,红衣姐姐在死前交给了奴婢一个盒子。红衣姐姐一直都不相信庄姨娘就那么的病死了,她一直都认定庄姨娘是被人谋杀的。”
颜寿泉捂了脸,“当年她也找我禀告过这件事,但是从庄氏吃过的饭菜,喝的药,我都找人查验了,全都没事啊!”
春燕道:“即便如此,红衣姐姐也还是不相信老夫人的为人。在庄姨娘死后,她将庄姨娘生前用过的唇脂,以及当时的药方子悄悄的藏在了盒子里,交给了我。嘱咐我,万一她有什么不幸,待日后四爷长大了,就交给四爷。”
“倒是个忠心为主的呢!”张氏忍不住的感慨,“对于那个红衣,我很有印象。是个非常精明能干的!”
高氏道:“可惜,却是遭了毒手!”
“心肠何其的歹毒!”颜如松咬牙切齿的道,“那可是人命啊!”
习氏强做镇静的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颜寿泉双手微微颤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过来,“那为何你到了现在才将东西交给老四?”
春燕道:“奴婢当年被发卖出去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若非泽恩伯心善,奴婢也已经随着庄姨娘去了。”
颜寿泉拧眉,不解的问:“为何会奄奄一息?”
☆、第七百五十八章 时机
第七百五十八章 时机
“这个我知道!”陈氏突然开了口,“庄姨娘死后,她院子里的人,两个一等大丫鬟说是殉了主,其余的被扣上了伺候不周的帽子,每个人都打了三十大板。受不住的就当场毙命了,勉强活下来的则被卖了出去,遇到黑心的人牙子,估计多半也活不下来。”
习氏的一脚,竟是突然让她清醒了过来。
日日的礼佛,到了关键时候,佛祖可曾来庇佑她?
既然佛珠都断了,那断了就断了吧!
“是!”春燕点头,“后来奴婢也打听过了,奴婢是唯一活下来的人。想到老夫人的狠辣,奴婢哪里还敢踏入京城半步?就算是做了王妃的陪嫁,奴婢也只是住在了庄子上。这次若非赵夫人找到了奴婢,奴婢也是不敢再出现在京城的。”
“那么,红衣对你的托付,你竟是忘了吗?”颜寿泉问。
春燕道:“奴婢不敢忘!奴婢也曾仔细打听了一下四爷的为人,得知四爷被老夫人拿捏的死死的,奴婢便决定对不起红衣姐姐了。四爷不跟老夫人撕破脸,还能好好的活着,可一旦撕破脸,四爷斗不过老夫人,没的又是第二个庄姨娘了。那奴婢就万死也对不起旧主了!”
颜秉正身子摇了摇,“我就那么没用?你从哪里打听的我被人拿捏的死死的?”
春燕道:“奴婢自己判断的!当年赵夫人痴傻,老夫人和三太太要给四爷纳妾。四爷不也没有反抗吗?”
颜秉正面前一黑,差点儿栽倒。
颜如松伸手扶住了他,“父亲,请保重!庄祖母还指望着您给她申冤呢!”
一旁的颜十七则崇拜的看了春燕一眼。
这才是高人啊!
通过这一件事,就立马看出了她这糊涂父亲的本质呢!
春燕也是真的聪明,即便早把小盒子的事情说与了颜秉正听,他们四房也是没有胜算的。
闹不好颜秉正真的会被搭进去。
别忘了,在去年之前,三房可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颜秉公那时候呼风唤雨,拿捏个颜秉正还不跟拿捏个蚂蚁差不多。
颜如松中了解元,反被陷害入狱,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现在,之所以到了翻旧账的时候,是因为三房已经彻底的完了,而他们四房却已经渐渐的起来了。
面对当年的真相,三房再怎么挣扎,也是遮掩不住的了。
他们所依仗的一切,已经统统都没了。
当然了,这一切还是得看颜寿泉的态度。
别看这老爷子现在对于庄氏当年被害的事情如此热络的询问,并不代表他跟庄氏是多么的情深。
是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砝码,该往哪边倾斜。
就跟当年庄氏跟习氏相比,明显没有了利用价值后,他毅然决然的抛弃了发妻,娶了对他的仕途有利的习氏。
在这个老头的心里,权衡的从来都是利益。
倘使在三房失势之前爆出这种事,相信他会立刻把春燕打出去,无条件的相信习氏,更别说在这里仔细盘问春燕当年了。
他现在如此这般的表现出对庄氏的情深意重,是因为就在刚刚,他已经权衡好了,老颜家的将来,他能依靠的就只要四房了。
明明已经垂垂老矣,却还在满腹的权衡和算计,他就不累吗?
习氏冷笑一声,“高夕卓,你撺掇着一双儿女来搅风搅雨,说白了,不还是为了当年老四纳妾的事吗?”
高氏还之以冷笑,“说起来,老太太这事的确是做的很不地道呢!就因为庄姨娘的存在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你便想着报复在她的儿子身上。让我尝尝有姨娘存在的滋味!我也不得不承认,四爷真的是你教导出来的,他还真是很听你的话呢!”
习氏哈哈大笑,“高夕卓,被姨娘争宠的滋味不好受吧?”
这算是变相的承认了高氏的话。
颜秉正的身子再次趔趄了一下。
高氏上前一步,“四爷,事到如今,你可看清楚了你这嫡母的嘴脸了吗?”
“看清楚了又如何?晚了!”习氏笑着笑着,竟是笑出了眼泪来,“你们夫妻俩不是成功的被一个范姨娘给离心了吗?庄氏,她当年让我痛苦!我现在就是要让她儿子痛苦!”
高氏道:“你以为你赢了吗?人在做,天在看呢!你以为你自己所做的那些个缺德事,别人不知,老天爷会不知道吗?”
“别跟我说报应!”习氏一摆手,一副不屑一顾的嘴脸。
“没有报应吗?”高氏冷笑,“没有报应的话,庄姨娘的儿孙蒸蒸日上。而你的儿孙呢?你就没想过大老爷的死,就是因为你作恶太多才被老天爷收去的吗?”
“你闭嘴!”习氏抬脚就要冲过来,“贱*人!”
“你才应该闭嘴!”颜寿泉厉喝一声,“来人!把她给我拉住!”
习氏的脚步一踉跄。
扭头,愣愣的看着颜寿泉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孔。
只这一会儿,就从门外冲进来两个婆子,将习氏架回到了座位上。
这可是前院,不是习氏的天下。
习氏拼命的挣扎,“颜寿泉,我跟了你一辈子!你不能这样子对我!”
颜十七小声